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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蹊跷!”魏展挪动了一下身子,碰到了受刑的伤口,感到筋骨都要断了,“老朽睡觉一直都不太好,有一点轻轻的响动就会醒过来,偏偏哪一晚睡得如此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听拷问我的人说,当时无论如何摇晃甚至打我我都没有醒,这不是很蹊跷吗?”

杜文浩心头一动:“你睡觉之前,只喝了那杯茶吗?”

“是啊。”

“什么样的茶?谁端给你的?”

“一杯浓茶,我有个习惯,值守时要喝一杯浓茶,这样睡得浅显一点,甚至可以不睡,就怕耽误事。茶是伺候的宫女端来的,她们都知道我有这个习惯,多少年都是这样,也不用吩咐。”

“那晚上的茶你喝光了吗?”

“自然喝光了,喝光了就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那茶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味道?”

魏展一愣,皱着眉思索片刻:“是有些怪怪的,有些苦。当时我还问了端茶来的宫女,说这茶是不是坏了,她说这是新进贡的苦丁茶,就是这味道。我不疑有他,便喝了。”

“味道苦?”杜文浩沉吟片刻,又问道:“给你端茶送来的是哪个宫女,你有印象吗?”

“是代桃。就是德妃娘娘屋里的那宫女,嘴角有颗痣的那个。”

杜文浩经常去德妃寝宫,这代桃是德妃娘娘的贴身侍女之一,魏展一说,他便想起来了。又问了一些当天的情况,魏展却不知,因为当时他睡过去了,连皇上什么时候驾崩的都不知道。

杜文浩道:“魏大人你慢慢喝,我先走了!”

魏展艰难地站起身拱手,铁链带动哗啷啷响:“多谢大人,唉!临死之前,能跟大人见面,又吃了大人赐的酒,老朽也心满意足了!”

杜文浩嘿嘿一笑,道:“魏大人,皇太后口谕,免你明日殉葬了。待这案子查清之后,再据实作出处理。”

“啊?”魏展惊喜交加,“大人此话当真?”

“嘿嘿,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假传懿旨啊。传旨太监焦公公就在外面,我去叫来。你稍等。

“谢谢!我信!大人的话我自然相信!谢谢大人救命之恩!”说罢,撩衣袍跪倒磕头。

“这是皇太后的恩典,我没做什么。”杜文浩微笑将他搀扶起来。

魏展艰难起身,激动得老泪纵横:“皇太后已经下旨让我殉葬的,老朽知道,要不是大人在太后面前美言,太后不会收回成命的。大人活命之恩,老朽永世不忘!”

“是否活命还难说,得看调查的结果。不过你放心,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就说明有人陷害你,我会查清此事的,真是这样,我定保你性命!”

魏展呜咽着连连作揖,又要下跪,被杜文浩拦住了。安慰几句之后,杜文浩告辞出来。外面焦公公已经向天牢牢头宣了皇太后免魏展殉葬的懿旨,见杜文浩出来,便带人进去,向魏展宣旨。魏展自然感激涕零。

杜文浩跟焦公公说了这事,焦公公决定带着打手队跟杜文浩去德妃娘娘寝宫调查此事。

一行人来到德妃娘娘的圣瑞宫,此刻宫门已经紧闭,有太监上前拍门,很快。宫门打开了。一见是焦公公带着打手队,那宫女吓得打了个哆嗦,忙欠身福礼:“公公,我们娘娘不在,在太皇太后寝宫守灵呢。”

“咱家不是来找你们娘娘的!”焦公公一掌推开这宫女,迈步进去,扫了一眼黑漆漆的院落,“那个叫什么代桃的宫女,在不在?”

“在!已经睡下了。”

焦公公回头对身后打手队宫女道:“你们去两个人,跟她去把那代桃带到大堂来!快!”

两个宫女打手答应了,拉着那宫女走了。焦公公跟杜文浩径直来到大堂,有伺候的太监将宫灯点亮。

很快,一个睡眼朦胧的宫女被带了进来,不知所措跪在地上。

杜文浩冷声问道:“你叫代桃?”

“是。”

杜文浩单刀直入:“皇上驾崩那天,你是否给太医丞魏展端过一杯茶?”

代桃不由自主轻轻打了个哆嗦,低着头慢慢答道:“是。奴婢端过。”

“这茶从哪里来的?”

“是奴婢砌的。”

“什么茶?”

“嗯……,好像是……苦丁茶。”

杜文浩伸手在茶几上重重一拍,把代桃吓得一哆嗦:“本官实话告诉你,魏太医就是喝了这苦丁茶,结果昏睡不醒,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所以耽误了抢救皇上。你在茶里到底放了什么药?”

代桃吓得咕咚一声跪倒:“奴婢冤枉啊!”

“冤枉?”杜文浩听她喊冤之声底气不足,眼神闪烁,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冷笑道:“嘿嘿,不用大刑谅你不招!公公,给这贱婢动刑吧!”

“好!用刑!”焦公公手一挥,上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宫女,手脚麻利很快给代桃的双手上了拶指。两下用力一拉,代桃惨叫声在大殿里回荡,伴随着那噶蹦蹦令人心颤的骨骼碎裂的声音,十分瘆人。

代桃只坚持了没一盏茶的功夫,便惨叫着道:“我招……!饶命啊……我招了……!”

焦公公手一挥,宫女这才收了拶指,代桃十指关节血肉模糊,已经有几根指头根节被夹碎了,钻心的痛,差点昏死过去,跪在地上哭着道:“是……,是雍王爷给的茶,还给了奴婢五两银子,让告诉魏太医这是新进贡的苦丁茶,也是雍王爷教的。奴婢确实不知道那茶喝了会昏睡不醒,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啊!”

杜文浩心头暗喜,这件事果然与雍王有关,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必须一查到底,又厉声审讯了相关细节,这代桃说得很细,不像是编的。

整个过程有专门负责记录口供的太监记了下来,让代桃签字画押。然后上了枷锁带走。

杜文浩跟焦公公一商量,决定立即赶去御药院。

根据规定,凡是给皇上的药,都是双份的,一份留底,一份给皇上服用,一旦有事,留底一份可以用来复验查看是否存在问题。

他们两赶到御药院,这里自然也已经关门了,拍开大门之后,一见是焦公公和三衙都指挥使来了,忙去通知御药院院使,这院使姓康,连官袍都来不及穿好,便急忙出迎。

杜文浩道:“康院使,请把皇上驾崩之前所有御用药样品和处方都调来,本官要查验。”

康院使很是为难,拱手道:“将军,实在抱歉,留存的药物和处方,只有皇上下旨,才能调取查验……”

焦公公尖着嗓子叫道:“你脑袋昏了?皇上已经驾崩,尚未指定承继皇位者,你叫我们哪里讨圣旨去?”

“那……,嘿嘿,皇太后的懿旨也行啊,要不,就只能等新皇上承继皇位,再调取了,实在抱歉,这是死规矩,若有违反,那可是死罪。卑职不敢违反啊。”

杜文浩道:“谁叫你违反了?本官奉皇太后懿旨,调查魏展失职一案,需要调取这存底药物进行检查。这还不行吗?”

康院使躬身一礼:“自然行的,不过,按照规矩,将军得请来皇太后的书面懿旨作为凭据,卑职见到懿旨,才能下令调取的,要不然,纵然卑职答应调取,御史台的两位监察他们只怕见不到金卷懿旨不会同意的,他们有一个不同意,就调取不到存底药物和处方啊。”

皇宫里给皇上用药的相关规定非常严格,太医开出药方之后,先由尚药局进行复查,确认无误,交御药院按照处方剂量的双倍抓药,配伍好之后,在御史台监察内侍监督下,由专门的官员将药一分为二,一份送煎,一份当场封存加盖当日密封火漆印章,并有监察内侍二日分别签署,随后封存在保险柜里。这保险柜的钥匙分由院使和两个监察内侍掌管,必须三人同时使用,才能打开柜子,严密的制度就是确保备份存底的药不可能被掉包。

而要调取存底药物进行检验,则必须有皇上专门的圣旨才行。没有圣旨擅自开封,是死罪。这康院使可不能拿自己脑袋开玩笑。

康院使见杜文浩不再强令调取存底药物,略舒了一口气,又陪笑道:“将军,这存底药物,雍王爷有严令,没有他的同意,不准任何人调取查阅,所以,真要调阅复验,还得雍王爷同意。”

杜文浩斜了他一眼:“是吗?”

“是啊,这是雍王爷的死命令,卑职不敢不从啊,嘿嘿。”

“那算了,叨扰了!告辞!”

杜文浩带着焦公公他们离开御药院,焦公公低声问杜文浩:“将军,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杜文浩冷笑,“雍王为什么要下这命令?嘿嘿,只怕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走!咱们找皇太后讨了懿旨再来!”

杜文浩一行来到太后太后寝宫,第二天就要发引出殡了,最后一晚,皇太后带着嫔妃们还在这里守灵。通报进去之后,皇太后立即传见。

皇太后屏退左右,招手将杜文浩叫到软榻自己身边坐下:“文浩,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派人去传你呢。”

现在已经将近夜半三更,皇太后着急着派人叫自己,肯定有急事,杜文浩不及禀报调查进展情况,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有件大事,我先前忽视了,刚刚负责发引的执事向我禀报说,凌晨时分要举行辞灵礼,要有人率领皇族,按序致祭。随后的发引出殡,也要有人率皇族行启祭礼,再行祖祭礼。发引出宫,在午门前还要有人率领行遣祭礼。谁来担任这率众之人?”

杜文浩不假思索道:“这自然是你了呀。皇族之中,还有大过你的吗?”

“执事说了,按照祖上规矩,率众行礼之人,只能是嗣皇帝。”

嗣皇帝就是继位的皇帝,驾崩的那位称为大行皇帝。这一点杜文浩还是懂的。问题在于现在雍王和六皇子都在争皇位,由于发引仪式的引领者按规矩应该是嗣皇帝,一旦确定两人中任何一人做发引仪式的这位引领者,其实也就默认了他将是皇位继承人。

杜文浩点点头,也感到这的确是个棘手的事情,望着皇太后道:“那滔滔你的意思呢?”

“我?”皇太后苦涩一笑,“我就是没主意,才想叫你来商量啊。”

杜文浩讪讪道:“这件事关系大宝承继,我不好替你出主意吧?”

皇太后嗔道:“你还跟我客套?你说过帮我的,有什么好的主意就赶紧说吧!”

杜文浩轻轻握住她的柔夷,低声道:“好,我帮你,不过,有件事,我要先向你禀报……”

皇太后柳眉微蹙:“我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说别的,还是先说这事,再说别的吧。”

“我说的就是与这有关的事情。等你听了这事,或许能帮你下决心确定谁来担任发引出殡仪式的率众引领之人!”

“哦?”皇太后有些诧异瞧着他,“那你说。”

杜文浩便把刚才的调查经过说了,末了道:“现在初步查明,雍王爷曾让德妃娘娘身边侍女代桃端了一杯茶给太医丞魏展服用,正是喝了这碗茶,魏展一直昏睡到第二天傍晚,醒来时全身酒味,而他压根就没有喝酒!所以,我高度怀疑其中有什么猫腻!”

皇太后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你是说颢儿在皇上驾崩这件事上搞鬼?”

杜文浩缓缓点头:“另外,根据德妃娘娘所说,皇上是服用了加了丹药朱砂的药之后不久发病的,而且病很急,所以,我怀疑药被人更改过。刚才我和焦公公到御药院准备调取存底备查的药来复验,结果,康院使说了,调取存底备查的药复验,必须有圣旨或者皇太后的懿旨。这是当然的,可是康院使又说了,先前雍王爷有严令,调取备查药物复验,必须经过他同意。”

“是吗?”皇太后轻咬朱唇,想了想,站起身来,道:“走!你跟我去调存底药物复验!”

杜文浩心中暗喜,叫上焦公公带着打手队,跟着皇太后的銮驾来到御药院,又拍开了院门,值守官吏见这一次来的是皇太后,更是慌得跟兔子一般急匆匆跑去禀报康院使。

康院使刚刚脱衣服重新躺下,还没入睡,便得了消息,急忙胡乱穿了官袍,跑来迎接。御史台派驻御药院的监察内侍也得到皇太后要查验存底药物的通报,慌忙起床赶来。

皇太后对他三人只冷冷说了一句:“把皇上驾崩之日存底备查的药拿来,哀家要复验!”

康院使和两位监察内侍忙不迭连声答应,跑去开了柜子,小心翼翼取了留存药物,并检验了密封情况无误之后,用托盘托着送到皇太后面前。

皇太后对杜文浩道:“杜爱卿,你来复验!”

“是!”杜文浩上前接过托盘,仔细检验了火漆密封无损,日期也对,确认没有被掉包,这才取过小刀,拆开封口,取出里面的药包,放在桌上,解开系绳,摊开了一瞧,冷冷一笑,对皇太后道:“太后,微臣还需要启封复检之前的药包,以作对比检验。就取最近十日的吧。”

“好!将此前皇上服用的药存底备查的药取来!”

康院使和两个监察内侍又急忙跑去,将之前十天皇上服用的药取了来。杜文浩解开之后,一一瞧过,回身对皇太后道:“太后,请您移驾过目!”

皇太后起身,慢慢走到桌前。

杜文浩指着桌上排着的十个药包:“太后,这些皇上服用的药的配方都是微臣开的,只是,其中增加了一味药,是朱砂,根据调查得知,这朱砂是在雍王爷建议下增加的。而且,前面这十付药中朱砂的用量都很大,已经超过正常药用极限的数倍!后面三付,剂量更是增大道十数倍!特别是最后这一付,太后请看,这付药中朱砂的含量又超出前面三付药的数十倍以上!这样的用量,足以让人很快毒发而死!”

康院使也是个御医,闻言畏畏缩缩问了句:“将军,这朱砂不是上品中的仙品吗?似乎没听过,朱砂中毒的……”

皇太后也疑惑地瞧着杜文浩。

杜文浩道:“验证微臣所言的办法,就是做一次测试,用皇上驾崩这副药中同样剂量的朱砂,给一头成人体重大小的肥猪服用,便可知是否会中毒了!”

皇太后听他说的如此肯定,手一挥,道:“去找一头合适的肥猪来,取同样剂量的朱砂喂服!”

焦公公答应了,立即亲自带人来到御膳房的牲畜饲养处,物色了一头肥猪,赶到了御药房。

康院使和两个御史内侍称量了药包里的朱砂剂量之后,取来等量的朱砂,搅拌在饲料里,给那头肥猪强行灌下。

只等了没一顿饭的功夫,那猪便长声嘶叫,站不起来,躺在地上开始打滚,口吐白沫,又过了一柱香功夫,便抽搐着躺在地上,随后一动也不动了。

焦公公上前探了探肥猪的鼻息,躬身回禀道:“太后,这猪……,死了!”

皇太后大惊失色,站起身走上前蹲下,也探了探猪的鼻息,顿时脸色苍白,慢慢站起来,盯着康院使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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