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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我自人间最无敌【5000字大章,求月票】
夫子来了。
他真的来了!
徒行六步,便跨越六千里地,像是徒步丈量人间的仙神,神通广大到让人震撼。
明明只是悠闲至极的迈步,但是六千里地转瞬即逝。
整个天地,在这一刻都变得寂暗无光,一切光芒都被那老人的身影所遮盖。
徐徐抬起手,便将望川寺的古老古刹给凌空抬起,将那盘坐在望川寺古刹深处的佛首,给暴露在了天地之间。
像是缩头鼠辈,被掀去了遮盖物,暴露在了阳光大道之上一般。
天地寂静。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这波澜壮阔的一幕。
许多一品高手更是倒吸冷气,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那位老人只是站着,就仿佛牵引着无尽的天地威压。
“是夫子!”
“夫子出学宫,稷下学宫中的夫子,居然离开了学宫,出现在了这儿?”
“世人都知夫子强,可谁真见过,夫子出手?”
一位位一品高手,面色悚然,不管是大夏的一品,亦或者是大周的一品,皆是满脸震撼。
夫子的身份很特殊,江湖之上的强者,都很少见到夫子出手,但是不可否认,夫子绝对很强,毕竟能够承载起稷下学宫这样一个悠久传承势力的存在,岂会弱?
稷下学宫比起望川寺的存在时间,只长不短,而能够作为稷下学宫的掌控者,夫子的实力亦是深不可测。
至少,寻常陆地仙在夫子面前绝对不够看。
但是,世人都知道,夫子是轻易不会出手的,因为这便是规则,这也是许多人尽管忌惮稷下学宫,但是却并没有太恐惧的原因。
而如今,一直呆在稷下学宫深处的夫子,出手了。
一步出东山,留步至望川!
夫子出手,是为了罗鸿这个稷下学宫的小弟子吗?
许多人心头疑惑大盛,不应该,因为之前也有出现稷下学宫的弟子被杀的情况,那时候夫子都未曾出手。
而如今,夫子却是出手了……
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
诸多一品高手思索一阵之后,看着那只手抬起古刹殿宇,将佛首暴露出来的夫子,他们似乎明白了。
原因出现在佛首身上。
佛首这等存在,已经算是站在人间修为的巅峰,早就拥有飞升入天门的实力,但是,这位佛首却是口口声声说罗鸿入魔了。
夫子代表人间正道的极致,佛首说罗鸿入魔,那岂不是在质疑夫子的教育方式,在指责夫子的儒修之道有问题?
从夫子一出现的质问声中,不少一品高手也是渐渐的捋清了思路。
夫子出现,其实并不单纯是为了替罗鸿解围,更多的还是因为佛首的不讲规矩,不讲道理,所以惹怒了夫子。
说夫子弟子入魔,夫子才几个弟子?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污蔑,而是涉及到道统之争了。
这样一来,夫子出现,也就合情合理了。
无量山上。
罗鸿顶着三万武僧的意志压迫,却是没有想到,夫子居然真的会亲自出现在这儿。
夫子意志附体罗鸿就已经很意外了,如今居然亲自出现。
罗鸿不由的有些感动,毕竟,从之前简单的交流中,罗鸿似乎知道夫子身上承载着如地藏菩萨那般沉重的压力和任务。
地藏菩萨镇守地狱,而夫子为人间镇守。
夫子敢出手,那绝对是顶着巨大压力。
为了他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小弟子,夫子也是操碎了心。
而无量山之上。
三万佛僧,还有那神色复杂的法罗大师,皆是安静的伫立着。
尽管,他们觉得佛首错了。
可是,此时此刻,夫子出现在无量山下,质问佛首,他们亦是不能轻易脱开干系。
他们毕竟还是望川寺的僧侣,生是望川寺的僧,死是望川寺的魂。
他们不能轻易退却。
“阿弥陀佛。”
佛首一开始的确有些惊愕,但是,惊愕之后便是有几分复杂的情绪。
“夫子,你竟是真的离开稷下学宫,亲至于此。”
“你可知后果?”
佛首道。
虽然表面上平静,可心中却是有种哔了狗的感觉。
他赌夫子身上担着重任,不会轻易离开稷下学宫,不会轻易出手。
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夫子居然真的来了。
“何以至此?”
佛首叹息了一句。
“为了区区一罗鸿,值得吗?”
佛首感慨道。
而夫子负着手,身上干净的儒衫在不断地飞扬着。
“值不值得与你何干?”
“况且,此次之事,并非简单的只是为罗鸿而来,你在质疑老夫的教育方针,你在质疑稷下学宫……这已经涉及到了道统的针锋。”
“区区罗鸿?”
“如今罗鸿,是老夫小徒弟,可代表我稷下学宫在人间的行走!”
“然而,你说他入魔了。”
“你这是在朝老夫的儒门道统泼脏水啊!其心可诛!”
夫子道。
“至于后果?”
“你以为老夫打你需要几招?”
尔后,笑了笑,反手一拍。
那被无形力量所形成的手掌给托着的古刹,顿时猛地倾轧落下。
轰!
那古刹刹那间砸落而下,整个无量山都在这一刻,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不断的抖动。
而一缕佛光在古刹深处迸发,金芒流光溢彩,却是那佛首。
佛首周身一颗又一颗的古老佛珠悬浮着,形成的无量佛光,挡住了夫子这一掌。
周围天地寂静。
一位老僧,一位老人在互相对峙,两人争锋,如神仙打架。
他们的言语虽然寻常,可是听在他人耳畔,却是如雷鸣。
一品高手们皆是倒吸冷气。
谁能想到,地藏秘境之事了结了,结果却是出现了更加瞩目的事情。
佛首叱入魔,夫子出东山……
天下大事啊!
……
这事,也的确是天下瞩目的事情。
地藏秘境之中,夫子意志附体罗鸿,以无敌的姿态,碾压了各方意志附体的存在。
大夏帝京,天安城中。
天极门后,天极宫。
仿佛有沉睡的意志苏醒,恐怖的意志力量,让天安城的上空,骤然霞蔚蒸然,七彩光芒不断涌动。
帝京中的文武百官皆是在这一刻微微躬身。
这是夏皇的意志,隐隐约约在天极宫的上方,凝聚而出了一道纯金色的伟岸身形,伫立皇宫之巅,眺望无量山方向。
发鬓斑白的老太监高离士一身高贵的紫袍宦装浮现在天极宫前。
拂尘搭在腕臂之间,老太监老态龙钟,微微欠身。
那伟岸身影则是一摆手。
“喏。”
高离士躬身。
话语落下,一身紫袍的高离士周身陡然有强劲气浪翻涌,下一瞬,身躯便远遁出数百丈,化作一颗小黑点,空气被荡出层层波澜,如一条紫气蛟蛇。
……
大夏王朝往东,便是大楚王朝境地。
此时此刻。
烈阳高照。
宫廷古钟响彻起悠悠声响,恢弘浩大。
大楚女帝风华绝代,雍容美艳,身上穿着狭长宽厚的龙袍,伫立在白玉石铺就的宫廷长廊之后,长长的睫毛,颤动间,有几分精芒于眼底之下闪烁。
一道剑芒如平地起惊雷,大楚皇城的一座古老府邸中冲起,整个大楚皇城中所有剑客的佩剑都在这一刻,颤抖不止,似是要被这一道剑芒给吸走似的。
许久,剑芒散去。
虚空中,一位俊朗的中年剑客背负着手,脚踩着宽剑,御剑于空,他的背后,不断有剑芒璀璨裂空。
“吴家当代家主吴策,见过陛下。”
吴策踩踏剑身,微微躬身,宽袍猎猎飞扬,潇洒夺目。
女帝头戴冠冕,高贵冷艳,洁白的下颚微微点了点,尔后,一手捏住华贵衣袍的宽袖,摆手。
吴策顿时抱拳,下一刻,化作一道剑光,刹那远遁。
……
大周王朝,一个低调的王朝。
而这一日,宫殿深处,有一座非常气派的道观,红墙黑瓦,大门高阔。
观内。
一身宽松衣衫的大周天子走出了炼丹室,拍了拍身上炼丹所残留下来的尘灰。
他沧桑而略带几分胡子拉碴的面容,望向了望川寺方向。
“夫子出学宫……”
“呵呵。”
轻笑一声,这位低调无比的大周天子,取出了一个小金铃铛,轻轻一摇。
铃铛之声清脆悦耳。
天穹上,飘来了一朵洁白如棉花的白云。
在白云之上,一位美艳绝伦的道姑盘膝而坐,身穿太极袍,头戴莲花冠,眉心有宛若朱砂绘制的火云图案,平添几许出尘,又增多几分妖艳魅惑。
哪怕是宽松的道袍,都无法遮掩道姑那丰润的身姿。
“麻烦洪道长去一趟了,这事很重要。”
大周天子温润如玉,看了道姑一眼,笑道。
“陛下客气了。”
道姑丰润红唇微张,露出了整齐的一排贝齿,尔后,便盘坐如棉花般的云朵,瞬间飘掠而出。
……
三道光芒飞速掠过,一道紫,一道青,一道白……快的宛若三尊仙神,掠过天穹。
速度极快,而此时此刻,夫子亦只是刚迈出六步,登临望川寺。
春风小楼里。
刚泡好温热茶水,等待夫子回归的李修远,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朝着学宫之上望去。
苦笑的摇了摇头。
“真的是如一群闻到腥味的疯狗……”
“觉得夫子对付刚入四境的佛首,要很久么?”
李修远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取出了一本圣贤书继续看着。
……
望川寺之巅。
佛首法天周身,一颗又一颗镌刻着晦涩梵文的佛珠悬浮着,佛珠中似乎形成了一尊又一尊的小佛。
华丽尊贵的古刹,于鼓掌之间,崩塌碎裂。
诸多一品高手,心中泛寒。
这……太强了。
夫子背负着手,平静的看着佛首法天。
“哦?”
“看你的样子,是想要拖住老夫?”
夫子笑了起来。
却见,夫子在无量山之巅的演武场一步一步的迈步,于万众瞩目之间,来到了万佛钟的身边。
一只手负于身后,一只手抬起了万斤钟的万佛钟。
洗的干净发白的儒衫衣摆飞扬间,瞬间踏过罗鸿身前。
“小罗,看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正道力量。”
夫子道。
话语落下,夫子一步踏下。
而演武场上。
三万佛僧人人色变,看到万佛钟被夫子随意抓起时,面色皆是涌动起红润,一位位武僧盘膝而坐。
法罗大师双掌合十,袈裟鼓荡,陡然盘膝。
周围的一间间古刹中,亦是皆有佛光涌动而起,有佛影虚晃在人间。
而每一间古刹间,皆是有老态龙钟的僧人盘坐。
他们神色的眼眸复杂无比的看着单手托起万佛钟的夫子。
尽管,对于佛首法天的所作所为,他们不认同,但是,佛首法天毕竟是望川寺的佛首,代表望川寺的门面。
他们不得不出面。
轰!
佛声诵念之间,顿时佛光涌动化作光幕从天而降,狠狠的垂落而下。
在万佛钟的牵引之下,陡然砸向夫子。
夫子手中原本重大万斤的万佛钟,再度变得无比的沉重,此刻,万佛钟承载的是宛若化作实质的望川寺八千年佛运和武运。
沉重如山岳,如佛主探手覆盖人间。
然而,夫子却是一笑。
“拿八千年的佛运和武运来压老夫?”
“正好……小罗,瞧好了。”
夫子手臂猛地一荡,万佛钟竟是被夫子高高抛起。
佛首法天凝眸,双掌合十,背后呈现出一尊高达数百丈的大佛。
大佛亦是双掌相叠,欲要朝着夫子拍合。
万佛钟漂浮,而夫子身上的衣袂陡然绷紧,抽出一击,荡在了万佛钟之上。
咚!
一声脆响。
无数的佛光炸裂,那巨大的大佛笼罩而来的佛手直接炸开。
佛首面色微变。
夫子一笑,又一掌拍出,拍在了万佛钟之上。
浩瀚钟声宛若要炸开!
钟波席卷开来。
而佛光光幕再碎,让人悚然的是,万佛钟之上亦是浮现出了裂纹。
这下子,望川寺的每一位僧人皆是色变。
阿弥陀佛……艹了!
夫子想干什么?!
底下。
罗鸿也惊了!
夫子在干啥?
这是打算把万佛钟给打碎的节奏啊?!
这就正道的力量吗?
如此霸道绝伦?!
如此为所欲为?
爱了爱了!
而罗鸿泥丸宫中,邪神虚影顿时不屑。
“愚蠢的小罗,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祗若愿,别说打碎个破钟,弹指灭尽满天佛,也不过刹那之事。”
话语落下,还补一句吃味的冷哼,“哼!”
望川寺外。
这刹那间发生的碰撞,让所有一品高手都惊呆了。
万佛钟,那可是望川寺的圣物,真正的宝物,拥有莫测威能。
结果……
夫子与望川寺的佛首斗法之间,一言不合就打算直接打碎佛钟。
周围古刹中的那些老僧,亦是沉凝的开口。
“夫子……何以至此?!”
“请夫子留手!”
“阿弥陀佛……别啊。”
他们是望川寺历代得道高僧,实力皆是深不可测,有他们震慑,那些围堵望川寺的一品都不敢有任何的异动。
但是,此刻,他们透露出的语气,却是带着几分哀求。
“老夫亦是讲理之人,是你们先以佛运和武运压老夫……”
夫子道。
话语落下。
拍在那万佛钟上的一掌,猛地五指紧握,化作一拳。
一拳狠狠的砸下。
咚!
万佛钟似是都发出了惊天哀鸣!
下一刻,演武场之上,三万佛僧只感觉心中一闷,一位位武僧,皆是口鼻溢血,喷出了鲜血,面色蜡黄。
法罗大师身下地面爆裂出纹路,面露悲哀之色。
天穹之上。
万佛钟裂开了,支离破碎!
承载在万佛钟之上的望川寺八千年的佛运和武运,也皆是在万佛钟碎裂之时,崩裂开来!
一道道佛光,如飞流直下的瀑布,席卷冲刷而下,砸在无量山之上。
无量山陡然席卷起惊天狂风。
夫子屹立空中,儒衫猎猎,瞥了一眼底下还只顾着喊六六六的罗鸿,翻了个白眼。
这个傻小徒弟。
罗鸿丹田之中,圣人虚影睁开眼,笑靥如花,手捏出圣人阵言,一个正字真言飘出,砸在了小佛钟之上。
那小佛钟一颤,飘出了罗鸿的丹田。
很快,悬浮在罗鸿的头顶。
那四散的代表了望川寺八千年佛运和武运的佛光,顿时飞速的朝着小佛钟汇聚而来。
轰!
强大的佛光犹如飞流瀑布砸下,砸的整个无量山都在颤动。
外面,诸多一品高手都看呆了。
望川寺的佛运……就这样被打爆了?!
罗鸿赶快盘膝而坐,头顶之上,小佛钟光芒灿烂,不断的吸收着佛运,佛光冲刷着罗鸿的身躯,让罗鸿的肉身开始在佛光之中不断的变强。
而罗鸿体内,地藏菩萨所传的《地藏经》自然运转,无数的佛光在他的周身形成小周天运转。
九品,八品,七品……
佛道修为开始不断的增长,像是打碎了桎梏和枷锁。
一下子,便达到了五品小金刚之境。
而罗鸿周身,一颗金色的佛果凝聚。
那是罗汉果,五品小金刚之境,亦是称之为一果小金刚,属于佛门罗汉。
本来罗鸿哪怕有地藏经,想要修行到这等程度也没有这么容易的,但是,夫子此刻破碎了万佛钟,借望川寺八千年佛运来给罗鸿修行。
所以,罗鸿的佛道修为就这么飙升了上去。
快的罗鸿自己都害怕。
原来,他罗鸿最有天赋的居然是修佛?
难道他罗鸿……天生适合当个和尚?
而空中。
夫子大笑。
“是这些年让你们太舒坦了,都忘记了这人间的规则,今日,老夫便碎一钟,让你们清醒一下规则。”
夫子淡淡道。
尔后,话语落下,目光垂落在那盘坐在古刹废墟中的佛首法天。
“至于你,你说老夫小弟子入魔,要封印他在地底三年?”
“那老夫便封你一甲子。”
夫子道。
话语落下,抬起手一抓,五指相扣。
那碎裂的万佛钟古钟残片,竟是在这一抓之间,飞速汇聚在一起,形成了完整的万佛钟。
夫子对着钟顶一拍。
万佛钟便呼啸而下。
“不!”
佛首法天色变。
他干了什么?
他就说了句罗鸿入魔,便要被封印一甲子?
佛首法天不甘心,周身盘旋的一颗颗佛珠,纷纷冲天而起,欲要撑开万佛钟。
然然,夫子背负着手,浩然正气如长河倒灌,一步迈出。
长河砸下。
佛珠被正气长河冲刷,其上的佛性纷纷崩灭,咔擦声间,布满裂纹。
啪嗒啪嗒,一颗颗佛珠砸落地上,弹跳不止。
佛首法天修为通天,可是此刻却是萎靡不振。
他惨然的笑了起来。
“人间有夫子……”
“你镇守人间的规则。”
“规则成就了你,亦是束缚了你。”
“你挡住了大多数人的希望……迟早有一天,你会比贫僧还惨。”
法天道。
尔后,他也不挣扎了,平静下来,双掌合十。
咚!
万佛钟狠狠砸下,将佛首法天给覆盖在其中。
佛钟边缘则是深深的凹陷下去,半个古钟都镶嵌其中似的。
一股无形的气浪钟波炸开,将地面上的古刹废墟给冲荡开来,就像是大地之上盛放开一朵莲花。
虚空中。
佛首法天最后的话语,让夫子淡淡一笑。
“任尔东西南北风。”
“我自人间最无敌。”
话语落下。
夫子瞥了眼底下还在疯狂吸收佛运的罗鸿。
尔后,轻笑一声。
没有带罗鸿离开,而是一步迈出,这一次,不需要六步,一步便跨六千里。
回到了安平县,回到了稷下学宫,回到了破旧小楼阁。
夫子坐下,伸出手,捏住李修远倒好的茶。
茶不烫,正好。
与此同时。
云层之上,一身紫袍的高离士,御剑而来的吴家剑主吴策,还有那身材丰满的道姑纷纷出现。
夫子喝了口茶,看了他们一眼。
三人朝着春风小楼拱了拱手,扭头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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