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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守仁见状,也是极高兴的点点头,笑道:“拔了这么多寨子,我知道所获一定不小,正好,我思量很久的一件事情,但手头粮食什么的不够……你来说说,到底是有多少?”
“丝绸、各式布匹就有过千,各式杂物,所价在五六千两银子之间,皮甲有二十几具,不过破败不堪,不能用了,刀、枪等武器五百多柄,粗制的东西,也不当好了,该是熔炼了再重新打。骡马有五百多头,已经交了一半合用的给车营,其余的给辅兵们养下来,待大人安排了再用。猪羊黄牛大牲口有一千来头,全赶了回来……够吃一阵子的啦。金子有三千多两,银子两万一千,各种粮食,米面杂粮都算在一起,有五千多石,生铁熟铁,一共有两万七千斤!”
张世禄越说越是来劲,这么多物资,银子什么的还不算太让人高兴,现在胶东一带物价虚高,粮价一天三涨,牛羊猪鸡的价格更是涨的离谱,甚至是快到了拿银子买不到东西的地步了。
五千多浮山兵,加上张守仁将作营用的工匠,修浮山到胶州官道的工人,盐池上用的工人,大几千人还是在张守仁的大灶下头吃饭,加上五千多军人,这一天下来,粗粮细粮混和着吃,一人两斤左右的主食是少不了的。
这年头油用的少,饭菜热量不高,不做活的人主食量都比后世人要高的多,做活的人就是无度洞了,两斤一天,加上大量战马和普通的骡马,一天最少两百石以上的粗细粮食耗费。
这个粮食压力,还真不是容易扛下来的。
利丰行和三好行的粮船是每天不停的往浮山这边送粮,张世禄这个仓储官是一天到晚派人在白河码头和胶河码头等着,不过粮食是有的时候有,有的时候就是花钱也收不到多少,要是哪一天进来的量不及消耗的量,晚上睡觉时张世禄就甭想睡好了。
担任仓储转运官这么一点时间,张世禄额头上的皱纹就深了好几分,鬓角的白发也是明显增多了不少。
五千多石粮,可以很大程度上缓解粮食储备的压力……因为很快就是秋冬之交,到明春过后麦收之前,将会是一个漫长的消耗期,没进帐,只消耗。
山东这里,也就是济宁府一带有大量的平原地带,所以那边粮食产量还高一些,胶东这边,四周临海,土地贫瘠的多,产量少,而且山地多,崂山山脉就横绝数百里,还有一些小山一座连接一座,很难看到如河北河南平原那样数百里不见一山的大平原的景像,这样的地域,这些匪盗能聚集起这么多的物资,可想平时是做了多少孽了。
“他们做孽,我们享受,”张世禄理所当然的道:“破一寨子,就能保一方平安,东西归我们,理所当然。”
“是的,”张世强也笑道:“这阵子已经有不少地方送匾额来了,写什么的都有,什么保境安民,万家生佛,青天父母的牌子都有,不知道莱州黄府尊看到了,脸上是什么表情。”
最近浮山这边匾额收到好几十块,要是有锦旗的话,怕是几百面也不止。万民伞之类的东西都是有不少人送来,虽然不合礼法,但浮山这边也是坦然收受了。
全营上下,没事儿就到荣誉室去看看,张守仁得到的荣誉和拥戴,大伙儿都是知道,这其中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在呢。
“此事我自有打算,粮食我们还是靠自己买,缴获的这些物资,我有用处。”
张守仁竖起手掌,笑容疲惫而又坚定:“最近事多且繁,且有小人捣乱,不过,还望诸君努力。我想,最困难的日子,我们会熬过去的。”
……
……
张守仁对未来乐观的同时,胶州城中,也是热闹不堪。
魏府的牌坊之下,一乘又一乘的轿子逶迤而来,豪奴家仆围拢在轿子四周,吃吃喝道,更有四人抬的中轿穿街过巷,四周都是虎头牌回避牌,莱州胶州一带官员,似乎都是在同一时间聚集在一起了。
百年世家的威力,终于在此时尽显真容。
“老爷,巡按大人到了。”
“哦,是么?”
正在大花厅和一群官绅们周旋的魏举人精神一振,脸上露出极为欢喜的神色出来。
折腾到现在,府州县的不少官绅,京师有一些御史给事中,兵部的几个主事和员外郎都站在他们一边,现在活动到最后关头,京师里头已经有话,只要登莱巡按御史上书言张守仁之过,他们就不理会刘景曜这个巡抚,从兵部直接发下公文,将张守仁就地免职查办。
这件事,闹到如今这种地步,不把张守仁从位子上撵下去,魏家的脸面就没地方搁了。
再者说,胶东盐利的底细越发为人所知,一想到一个穷小子臭军户,每年坐收百万,这魏举人心里就跟猫爪子挠挠似的,一刻也不能安生。
这么多官绅,其中也有不少是知道底细的,大家的一致想法,就是先把姓张的小子斗跨,剩下的事,总好商量。
在这些世族士绅的鼓动抹黑下,张守仁做的多,他们的怪话也多,谣言也多。加上浮山营惠及地方的好处也有限,胶莱一带地方上,对浮山营的态度,也是为这些官员士绅们所左右了。
不过魏家能把巡按活动过来,府里黄太尊也是从莱州府赶来,说是巡查地方,为的是什么,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的很。
当下所有人都是神色凝重,原本喧嚣吵闹的魏府大厅,一时间就是沉寂下来。
所有人都是互相交换着眼色,眼神中也是充满着敬畏,地方上有权势的,无非就是朝廷的官员和有举人以上身份的官绅。
最有权的,无非就是巡抚和巡按。
而以明朝的传统,巡抚在某些事上还不如巡按,今日之事,魏家能请动方巡按,足见其能量不小,真是值得众人敬畏。
“快,开中门,给我大开中门!”
魏举人此时也是换了一身盛装,连头发衣饰都是精心整理过,四周跟随着他的,都是胶州城中第一等的大士绅,也是平时和魏家最交好的几家。
再看前头,胶州秦知州乌纱红袍,玉带黑靴,也是全身官服打扮,模样十分严整,在前头,则是莱州府的黄知府,即墨的知县老爷在此时排不上班,远远缀在后头。
“哼,姓秦的到底知道厉害,不敢和巡抚过不去!”
这阵子胶州城中沸反盈天,闹的厉害,支持魏家的人是占多数,只有秦知州首鼠两端,一直不肯表态。
魏家这边的人也是知道,秦知州每个月在张守仁那里拿到的好处不少,想叫他一下子就支持这边也不大可能。
今日巡抚驾临,这个知州听到消息,也是赶紧跑了过来。
“还算他知情识趣。”
到底秦知州是一州正堂,魏举人也不好过份,当下便是一揖行礼,脸上做出忙着迎客,不好深谈的表情出来。
“不妨,不妨。”
秦知州脸上倒是一点不见怪,只是摇了摇手,轻声表示不妨。
在他的脸上,魏举人看到一点神秘的笑容,不过在这种时刻,他也不及细想,也没有办法深思,只得扭过脸去,假装没有看到。
魏府下人,则是手忙脚乱,把平时根本不开的大门忙着打开来,更有一些,忙着把大门内外的一人多高的戳灯全部点燃,房檐下头的气死风灯,更是一盏不拉的全部点燃了挂好,甬道两边,已经洒扫了再洒扫,早就是一尘不染。
“巡按大人到!”
外头是一声声的吆喝,接着就是看到一顶四人抬的绿呢轿子晃晃悠悠的过来,一众随员高举回避牌,所有的闲杂人等,包括本地士绅的轿夫随员家丁,也都是被赶的远远的,避让稍慢的,跟在轿子边上的骑马的官兵就是拿鞭子去抽,打的人鬼哭神嚎,手忙脚乱的逃走才会停下手来。
“这姓方的似乎心绪不佳?”
从莱州赶过来的黄知府看到眼前情形,也是大为皱眉。巡按原本是替天出巡,体查民情,杜绝贪官和武将为祸地方,品低而权重,所以为清流瞩目敬佩,这个方巡按,平时为人尚算低调,虽然规例银子不少拿,但官声还算不错,今日前来魏家,牌坊下不下轿就算了,还这么嚣张的样子,就不怕主人生嫌隙么?
不过轿子转瞬就至,黄知府也来不及看魏举人等人的脸上,自己略整衣袍,便是站到大门一侧静候。
“黄大人,秦大人,有劳久候,学生来迟了,还望恕罪。”
灯火之下,大门附近被照的通明雪亮,轿子一低,年在三十左右的方巡按便身手矫捷的从轿子中钻了下来。
他只是一个七品官员,但在他面前,黄知府和秦知州等地方大吏却是毕恭毕敬,人人拱手肃立,长揖先礼。
听到方巡按的话,黄知府爽朗一笑,应声答道:“学生自与道长在登州一别,久违矣。今日能见,欢欣之至,但觉时光飞逝,哪里谈的上久候哟。”
明朝规矩,称呼巡抚为抚台或军门,称呼巡按为道长,不为不敬,反是美称。所以秦知州听到黄知府的马屁后,心里暗骂一声,自己却也是迎上一步,拱手笑道:“吾等清茶谈笑,道长是远途而来,才是真辛苦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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