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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刘蓉变了脸色,段青茗也不看她,只是意味深长地冷冷一笑,随即掩鼻翩然离去了——刘蓉,你这带下病,永远都不会好了。
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的那些药里,究竟被我下了什么手脚!所以,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今生的痛苦,究竟是由谁一手造成的。
刘蓉,你接下来的日子,很快就会生不如死。
看到段青茗翩然离去,刘蓉恨得牙齿咬碎,却不得不紧跟在段青茗的身后,朝着正厅走去。既然,段青茗这个小jian人的战书已经下了,若是她不跟着来的话,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么?
一侧的王嬷嬷扶着刘蓉的手,有些担心地望着刘蓉,低声说道:“小姐,您看这大小姐那得瑟的样子,可象是有备而来的啊,你待会儿,可要小心些啊!”
刘蓉的身上,痒得象有什么在抓一般,她勉强忍着,怒声说道:“管她玩什么把戏,也不会想到我究竟动了什么手脚的。更何况,那个人已经被我使银子买通了,那个jian人即便再精明,也是看不出什么破绽出来的。”
刘蓉慢慢地朝前走着,她的身上,在被香粉掩饰的身体里,正在阵阵的恶臭,不停地传来,王嬷嬷屏住呼吸,轻轻地扶着刘蓉,心里却想着,待会儿的事情,可以快些结束啊,若不是的话,小姐身上的病,怕要瞒不住了。
一行人再一次回到正厅的时候,已经换了位置。段正坐在居中的位置上,而一侧则坐着段青茗。
原本,女孩儿家家的,管大人的事情,已经算是别扭,可段正已经答应了段青茗,此时想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男子,很快被带了上来,从来没有看过如此轻灵的女孩儿的他,只看了一眼脸蒙轻纱的段青茗,便再也转不开眼神了。
段青茗望着那男子色色的眼神,不由地薄怒起来:“铁峰,先把那人的眼睛给本小姐挖出来!”
什么?要挖他的眼睛?
那男子听了,顿时被吓了一跳,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女子如此美丽,却又如此恶毒。他只不过多看了她两眼,她就要挖他的眼睛。
可是,那个女子,又是那样的高贵迷人,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都宛如飘渺云中的仙子,高贵脱俗,不可方物。
铁峰也被段青茗的话吓了一跳。可是,再一想起就是这个人让主子蒙羞,还敢人偷人偷到将军府来,铁峰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了。于是,他一挥手,吩咐下人将那男子一手提起,倒提匕首,就要去挖那人的眼睛。
那人一看,段青茗竟然是动了真格的,他早被吓得瘫了,连忙伏地求饶道:“仙子饶命啊,小姐饶命啊……”
那人被人拖着,朝门口走去,他看看身边明晃晃的匕首,再一看近在咫尺的门口,忽然明白了,段青茗不是开玩笑的,而是真的想挖了他的眼睛——这男子,只是来赚钱的,可不想丢了眼睛啊,他连忙用手捂住眼睛,大声叫道:“救命啊,饶命啊,不要挖我的眼睛啊!”
一侧的段正看了,蹙着眉,朝段青茗说道:“茗儿,女孩儿家家的,万不可如此恫吓人家,放了那人,好好问话吧!”
段青茗一听,笑道:“就依父亲。”
说完,挥手让铁峰住了手,看到那男子再一次瘫软在地,被人拖着拉了回来,段青茗忽然冷冷一笑:“既然知道怕了,为何又敢来将军府里胡说八道?”
那男子一听,顿时辩解道:“我没有胡说八道!”
段青茗一听,冷道:“既然没有胡说,如何敢诬陷将军府的清白?”
那男子又辩解道:“我没有……”
段青茗冷笑道:“你是不是想说,你和张姨娘两情相悦,再次见面,旧情复燃,而且,还暗结珠胎,有了孩子,你原本想劝张姨娘和你一起私奔了事,可是,张姨娘贪恋富贵,不愿意跟你走,你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希望和我爹求情,让他成全了你们啊?”
段青茗这一番话说出,那男子顿时一愣,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段青茗冷道:“我编的!”
那男子一怔:“你编的?”
段青茗不理他,只是柳眉一竖,厉声喝问道:“十月十七的庙会那天,你在哪里?”
男子一听,立即答道:“我在南山庙中,蔻儿娘亲的奉灵处!”
段青茗冷冷一笑,冷冷地说道:“你莫不是记错了吧?”
那男子一听,连忙辩解道:“没有,绝对没有……那一天一大早的,我就来到了庙会,原想替姑母上柱香,让她保佑我们一家平安的,可没想到,就在那里,遇到了久不见蔻表妹……”
段青茗仔细地看着那个男子,这些说辞,想必早就准备好的了,所以,那男子说来,倒也是琅琅上口,不假思索!
可惜了,再狡猾的狐狸也是狐狸。他的马脚,已经露出来了。
段青茗忽然朝男子阴森森地冷笑了一下,她接着问道:“你确定是二月十九庙会的那一天?到了南山庙里?”
那男子一听,立时理直气壮地说道:“自然是的,蔻儿娘亲的去世之日,当日,我曾经随着父亲一起去吊丧。我怎么能不记得呢?”
段青茗伸手,拂了拂原本没有存在的灰尘。她掀开面纱的一角,轻轻地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道:“张姨娘,你来告诉你的这个亲戚,南山庙会究竟是哪一天?你母亲去世的日子,又是哪一日?”
张姨娘擦了擦眼睛,轻声却又清晰地说道:“回大小姐的话,婢妾的母亲是在十月十八去世的,可因为那天恰好是我父亲的芒寿,所以,我们这些做子女的,都会提前一天去往南山庙里,替母亲上一柱香。久而久之,习惯就养成了。”
想必这些事情,是没有外人知道的,那人听了,立时一愣,再也说不出话来。
段青茗又问道:“那么,不知道张姨娘是否记得,这南山庙会,究竟是十月十七,还是十月十九呢?”
张姨娘肯定地答道:“回大小姐的话,是十月十七。”
那男子一听,这才知道,自己被段青茗绕了。他连忙分辩道:“是十月十七没错,我刚刚是记错了!”
段青茗冷笑:“你确定,真的记错了?”
那男子连忙点头:“我确定。”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个人在狡辩。可是,段青茗却偏不点破,她只淡淡地“哦”了一声,又有些不经意地说道:“你一共和张姨娘幽会多少次?第一次,在什么地方?”
那男子听了,又不假思索地答道:“加上南山神庙里的那次,一共有三次……最后一次,就是今天。可是,不巧被人发现了!”
那男子说得理直气壮,而且毫无愧色。看他的表情,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一般。
刘蓉始终坐在一边,坐宁不安。她的身上奇痒,可又不能用手去挠,于是,被急得抓耳挠腮,不知所措。所以,段青茗这样东一句、西一句地问话,她也没有多少精力去注意了。
而段正,则早就不耐烦了,在他看来,和这种登徒子一般的人说话,简直就是污辱了段青茗的身份。再者,这种通jian之事,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极其丢人的。若由段青茗一个小小的未嫁女子来提问的话,无论怎么说,都是非常丢人现眼的,若是传了出去,对于段青茗的名声,实在有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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