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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这种事,原就是最无奈的,你明知道离别在眼前,可你拦不住、挡不住,连歇斯底里的拒绝都没用,该走的人一定会走。

就像现在,岁寒眼睛肿得像核桃,乖顺的坐在小凳子上,看着靳月捋了袖子,麻利的为他做最后一盒荷花酥,然后便再也没了然后。

当荷花酥出笼,搁在精致的小碟子上,摆在了岁寒面前,靳月毕恭毕敬的冲他行礼,道一句,“主君保重,臣妇告退!”

岁寒坐在原地没有动,下意识的绷直了身子,听得那脚步声渐行渐远,终是再也听不见。

他的月月,再也不会回来了。

“主君?”清泉低唤,心里隐隐的疼,他是看着主君从快乐的少年,变成了孤寂的帝王,主子心里的疼,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却什么都做不了。

岁寒还是坐在那里,瞧着空荡荡的灶台,然后盯着桌案上的那碟荷花酥,眼角带泪的笑着,“都走了,我终是谁都留不住。”

“主君留住了江山。”清泉说。

岁寒苦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她,我为他们做的那些事吗?”

“卑职,不知!”清泉确实不太懂。

岁寒深吸一口气,嗓音带着轻颤,“我往月月的心里,埋了一颗种子,哪日我若是扛不住了,愧疚的萌芽会让他们再次回到我的身边,他们会觉得欠了我的,不会将我彻底忘了!”

他怕,怕他们有了自由,便彻底将他忘了。

“主君?”清泉红了眼眶,“您若是觉得难受,便哭出来,卑职在外头守着,不会让人瞧见的!”

岁寒扶着桌案,身子微颤着立起,他垂着头笑了两声,笑声哀戚,“不哭了,该流的泪都让月月带走了,能笑话我的只能是她。”

扬起头,岁寒抹去眼角的泪,脚下如同灌了铅,宛若千斤重。立在檐下,他瞧着宫门口放下,音色沉沉的呢喃了一句,“保重。”

七哥,要保重啊!

还有,他的月月……

傅九卿在宫门外等了很久,连君山都急了,生怕主君忽然起了邪念,到时候将少夫人留在宫中当做人质,可瞧着自家公子,好似一点都不慌。

主子都不着急,君山身为奴才,着急也不顶用,只能就此按捺。

好在,少夫人还是出来了。

“少夫人!”君山在马车外一声尊呼。

车内的人,蜷起的手指,当即松懈开来。

靳月进了马车,第一眼便是傅九卿那双幽邃的眸,就这个直勾勾的盯着她,目不转瞬的,仿佛带了几分笑意,又带了几分无奈。

“我回来了!”靳月说。

傅九卿伸了手,她含笑将自己的手,递到了他的掌心里。

双手紧握,只听得她家夫君温柔轻语,“回来就好!”

她坐在他身边,靠在他怀里,这便是幸福的真谛。

有你有我,不离不弃。

“走!”傅九卿下令。

君山如释重负,“回府!”

车轱辘碾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咕噜噜的远去,渐行渐远,远离宫闱……亦将远离石城,远离北澜,远离这数年来熟悉的一切。

从此后,前尘过往尽勾销!

一笔落,再也回不去的过去;马蹄声,奏响离别的笙箫。

听说,北澜的摄政王府,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听说,北澜的摄政王与王妃,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听说,北澜的主君下了死令,封锁整个摄政王府。

一夜间,摄政王府成了石城、乃至于北澜最大的禁地。

军士日夜监守,也不知是想护着,静待故人归来,还是想守株待兔,等着最后的绝杀?君心难测,一开始还有不少人暗自揣测,但是主君只是封锁了摄政王府,对摄政王之事只字不提。

不追,不封,不剿。

这样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待时日长久,便再也没人提及摄政王府之事,毕竟前几个提及“摄政王”三个字的大臣,都被主君以各种名目,打发去了偏远地方,永世不得回石城。

傅九卿和靳月走的第一年深冬,百年都不曾再下过雪的石城,居然飘起了雪花,飞沫一般的雪花,纷纷扬扬的灰蒙蒙的天空落下。

岁寒立在七辰宫的院子里,摊开掌心,雪花落在掌心,瞬时消融殆尽,那一丝丝的凉,以最快的速度,渗入肌理融入骨血之中。

“主君,雪下大了,还是回去吧!”清泉慌忙撑了伞出来。

岁寒拢了拢肩头的披风,“那些年他们在石城,一次都没下过雪,倒是可惜了!你见过霜雪覆在黄沙上的场景吗?你见过石城的墙头,被白雪遮掩的美丽吗?我见过了。”

清泉眉心微蹙,他不敢去猜主子口中的“你”指的是谁,心里却是酸楚到了极点。

我等霜雪又一年,再回首,身边无人可共赏!

北澜下雪,大周亦是如此。

烟雨江南,风景秀丽。

数日的雪风刮过去之后,迎来了冬日里的第一场大雪,鹅毛大雪,打在屋瓦上,发出清脆的碎响,合着暖阁内炉火里崩裂的火花声,竟显得格外温馨平静。第一文学

年关将近,到了黄昏时分,便隐约可听得鞭炮声,应该是附近的孩子们在闹腾。

吃过饭,靳月便立在檐下,瞧着两个小东西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一会跑进风雪中,调皮的在雪地里踩出几个脚印,一会又冲进了回廊里,将身上的风雪抖落,惊得周边的小丫鬟们紧跟着尖叫起来。

吵吵嚷嚷,嬉嬉闹闹。

“你们慢点跑!”靳月笑着。

声音,却被风雪盖过,也不知这两个小家伙是否能听见,约莫是……听不到的,左耳进右耳出,光顾着玩了。

肩上颓然一暖,傅九卿将大氅覆在她的肩头,“天冷,也不知道披个氅子。”

说着,他很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与她比肩而立。

“小时候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这么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有父母之爱,有兄弟姐妹。”靳月侧过脸瞧他,嘴里哈着白雾,“我们做不到的,孩子们做到了。”

傅九卿兀的钳住她的下颚,俯首吻上她微凉的唇,“因为有你,此生足矣!”

她嫣然一笑,“吾亦如此。”

“娘!”

雪球忽然砸过来,傅九卿不紧不慢的抬袖口,雪球被轻轻拂去,摔在不远处的廊柱处,“啪”的四分五裂,湿漉漉的落地。

“不许淘气!”靳月笑说,谁知脚尖忽然一挑,白色的雪球瞬时飞出,正中傅子宁额头。

“吧嗒”一声响,小家伙一屁股跌坐在雪堆里。

傅子音笑得前俯后仰,“活该!哈哈哈哈,活该……”

一旁的靳丰年和霜枝跟着笑,明珠和明影立在檐下,瞧着自家少夫人冲进了雪地里,与两位小主子追逐打闹,笑声比风雪更甚,飘出墙头,传出甚远。

君山悄悄睨了一眼,发现自家公子笑了,经年不化的冰山冷,忽然有了春日里的和煦温暖,少夫人便是那道春风、那道春光,暖了公子的心。

暖,一辈子。

雪纷纷扬扬的下着,回廊里昏黄的灯,将身影拉得颀长,融融的温馨幸福,镌刻在心头的至死不渝,伴风雪又一年,待星辰日月又一轮。

…………

那年,那月,那个往昔。

英姿飒爽的女子,眉眼间凝着淡淡的愁绪,瞧着床榻沉沉昏睡的齐韵儿,事发之后到现在,一言不发,一字不提,就这么静静的守着。

芳泽进门,“鸾姑娘,主子该喝药了。”

“再等等,让姐姐再睡会。”阿鸾垂眸,低语。

芳泽将汤药轻轻搁在了桌案上,“鸾姑娘彻夜不眠,还是去歇会吧,奴婢会看好主子,她若是醒了,奴婢再去唤您。”

“不用!”阿鸾摇头,瞧着齐韵儿脖颈上的绷带,目色愈发深沉,“我守着姐姐。”

芳泽叹口气,她自是知道阿鸾的性子,倔强得无人能劝。

这位阿鸾姑娘原是自家小姐捡回来的,都是姑娘家,年纪又相仿,便以姐妹相称,小姐没有姐妹,唯有一位兄长,时日久了,这二人便真真如同亲姐妹一般。

小姐妹经常关起房门,说着贴心的悄悄话。

主子刚入宫的时候,皇上还是颇为宠爱的,只是后来……后来宫里的女人渐多了起来,皇上的心思便挪到了别处,偶尔来一回宫里,也只是小坐。

即便上次主子染了风寒,卧床不起,皇上都没来探望,只是许了家里人进宫探视。

虽说是莫大的荣宠,但……谁都知道,这位齐贵人怕是要失宠了!

听闻齐韵儿病了,阿鸾自然是坐不住的,紧赶着就来了宫里,女儿家进出后宫比男人方便得多,瞧着浑身烧得滚烫的姐姐躺在床榻上,眸色猩红的瞪着闯入宫内,低吐着刻薄话语的后宫女子。

只听得“咣当”一声响,阿鸾提着剑往内冲,周身杀气腾腾,手起剑落,桌案被生生劈成两半,掌风落下的瞬间,桌椅板凳被拍得稀碎。

“再多说一句试试!”阿鸾面色黢冷,“姐姐仁善,可以任你们欺负,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贱命一条,不介意搭上你们这些尊贵的娘娘,一起走!”阿鸾的确不是善茬。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何况,她原就是逃出南玥的罪人,对不起整个古族,死对她来说,没那么可怕。

“还不滚!”

拂袖间,冷剑“咚”的一声扎在门面上,入木三分,足见力道。

一帮欺软怕硬的后妃,哪里还敢在这儿逗留,谁都看得出来,这疯女人不是开玩笑的。

待一帮人离去,阿鸾疾步行到床前,快速将软垫子塞到了姐姐的身后,“出了这样的事儿,一个人扛着,也不往家里送个信,打量着是要我翻墙头吗?”

顿了顿,许是觉得口吻太凌厉,她抬手,轻轻拭去姐姐眼角的泪,如同哄孩子一般低声哄着她,“姐姐知道的,阿鸾什么都会,可是……阿鸾不认路啊!万一翻错了墙,那可如何是好?”

“噗嗤”一声,原本又悲又气的齐韵儿,就这样生生的被她给逗笑,她红着眼看着阿鸾,“你虽然长得与大周女子相似,可终究不一样,若是、若是被人探知身份,可知道会陷入怎样的危险境地?”

“都这个时候了,还念着我作甚?多想想自个吧!”阿鸾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环顾周遭,“这地方寒碜了点,我只觉得,还不如姐姐的闺房来得温馨。”

齐韵儿叹口气,“这是皇宫,不许胡言。”

“既然皇帝护不住你,那不如……我来护着姐姐!”阿鸾认真的望着她,“谁敢动你,我就动她!”

外头骤然传来一声低喝,“好大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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