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五章 祸乱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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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内部的混乱自然逃不过大臣们的目光，于是他们高兴的拍手称快。

一直以来，锦衣卫的存在都像是发顶悬浮的利箭，放在众官员的头顶之上，让众臣们害怕不已。毕竟你可以保证自己不犯错，还可能保证家人不犯错吗？

锦衣卫如果想要对付你，总是能够找到你的把柄，轻则勒索，重则送入到天牢。不知道多少官员因此犯在他们手中而上高高在上的官员成为了阶下囚的。

现在好了，锦衣卫自乱了起来。他们就可以放下心，不用那么害怕了。为此，这段时间不少的大臣上奏皆是说着锦衣卫的好处，他们就是想用自己的鼓吹，让锦衣卫的混乱坚持的时间更长，最好是自废武功，长久的除掉这个部门。

朱祁镇看等这么多的大臣赞同之声，把自己比做尧舜，说是多么的英明。外加上牟木真的没有念心，收拾了曹系之人，把从他们手中抢来的金银如数的上缴，竟然足足凑了两百万两银子，更是让他欢喜不已。

皇上怎么了？他也需要钱，只要有了钱，下面的人才愿意为他卖命，才能达到赏罚分明。

可以说有钱的皇帝腰板就硬，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没有钱的皇帝呢，只是想想罢了。

有了钱的朱祁镇就开始调兵遣将，准备粮草和军械，想要与杨系来一场高下之分。而就是此时，钱僧保禀报说锦衣卫厂公牟木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皇上。

此时的牟木在统一了锦衣卫的权力之后，开始张开獠牙，慢慢要越过钱僧保向朱祁镇汇报工作了。

这是第一次的试探之举，牟木并没有太过着急，而是把自己汇报的一些内容写成了文字告诉了钱僧保。当看到足有近尺厚的汇报资料之后钱僧保就知道，这个事情他是做不来的。

他可以按文汇报，可一旦涉及到具体的事情，比如说皇上要是问起详细的问题来，他是断然无法回答的。这便主动要求牟木亲自汇报。

面对着钱僧保的要求，牟木当然“一力拒绝”，还说他就是钱公手下的人，怎么可能越过他向皇上汇报呢，这是不行的。

牟木的态度让钱僧保十分的满意，当下便肯定了让其汇报的事情。这便有了今日之事。

锦衣卫最近的工作很有成效，即赢得了官声又赚到了银子，朱祁镇早就想叫来牟木好好勉励一番。只是大伴钱僧保总说牟木很忙，便放弃了这个打算。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他当然是要一见的。

勤政殿中，牟木见到了朱祁镇高高座在龙椅之上，还看到钱僧保正一脸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看向着自己。不知为何，他总是有一种感觉，那笑容之后隐藏着一股杀意，似乎自己表现不好的话，对方就会找自己算帐一般。

牟木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虽然掌握了锦衣卫，但毕竟之前沉寂的时间太长了，想要正面硬撼钱僧保的话，实力还是不够。现在还需要依仗于对方，他便自然清楚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先是恭敬的跪在地上叩头，口呼着万岁。待朱祁镇让其平身之后，这便起身而立，把大臣们这一阵子的表现做了详细的汇报。尤其是那些去往杨系的观察团官员，他们的举动更是被牟木一五一十的汇报了出来。

起初朱祁镇还是一脸笑意，他可以感受到牟木的工作做的很细，这让他十分的高兴，为自己又发现了一个人才而兴奋。但随着牟木汇报的越来越多，他开始沉不住气了，尤其是听到有那么多的官员竟然大肆的议论杨系之强大，不可战胜的言论后，他脸黑如磨。

之前就知道杨系才不会那么好心，让官员免费到赤嵌城去旅游参观。但是考虑到杨系的确强大，有许多可学之地。在加上自负心做祟。在朱祁镇心中，应天府之前就是大明的国都，后来成为了陪都，现今又成为了京都所在之地。这里的繁荣又岂是一个荒岛短时间内可以追上的。

他有心想要看看杨晨东的笑话，让大家看出双方的差距，以安众臣之心，这便同意了观察团的出使。可是自从太子少傅、兵部尚书邝野被提前的给轰回来，从他口中知道了在杨系的所见所闻之后，他就感觉到要坏事，这便连忙下旨，提前结束了观察团的考察。

以为时间毕竟太短，应该无大碍的。这一阵子以准备开战之事，就没有去管那么多。现在听了牟木的汇报才知道，原来自己手下的官员心态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接着牟木所说，这些官员竟然把赤嵌城比作天堂一般的存在，还把杨系的实力无限的夸大，更有人公然的悲观说南明若是与杨系一战的话，将必败。

这就是扰乱军心，这样的人便是杀之也不足以泄愤。朱祁镇生气了，“查，但凡有出言不利之人通通仔细调查。”

“遵旨。”牟木连忙出声答应着。但没有马上退走，而是抬起头给了钱僧保一个示意的眼神。

钱僧保得到示意之后连忙弯了弯身子，恭敬的说着，“皇上，怕是光查是没有用的，有些人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而任由其发展的话，怕是大军还未出征就已经军心涣散了，如此怎么打胜仗呢？所谓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这个...”

“对，大伴说的对。现在已经是南明生死存亡之即了，不能妇人之仁。这样查到一个关一个，收拾一个。但一定要记住，必须要有实证，不可错抓了好人。”朱祁镇似是醒悟般的说着。

这正是牟木想的结果，当下又道了一声遵旨之后，这便退出了侧殿。

钱僧保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自然是早就商议好的结果，用着牟木的话说，这可是一个敛财的好机会。那些官员都是家资殷厚之人，只要抓了就不愁没有钱来赎。总之就是一句话，这一次就是要让官员向太监们低头才可以。

对于牟木的提议，钱僧保是百分百赞成的。自从因为王振的原因兵败土木堡之后，太监就一直是众大臣们打击的目标。若非是朱祁镇的确很喜欢太监这个群体的话，换上一个皇帝怕是他们已经没有了什么活路了。

做为太监大总管，钱僧保一直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了什么，会引来了官员对他们的弹劾。现在终于有机会反击，他当然会抓住机会了。如此原本官员们还在拍手称快，看着锦衣卫们自乱呢，可是接下来他们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这些锦衣卫有了统一的领导之后，开始把目标对准了他们。

仅仅是在牟木离开了勤政殿后的当日，就有四名官员被锦衣卫抄了家。其中一位四品官员，三名五品官员。虽然品级是低了一些，但已经是一种明显的信号。

很快，宫中就传出了消息，这是锦衣卫新任厂公牟木向皇上汇报之后，开始的行动。但还听说，牟厂公只是说要调查，是钱僧保建议要抓人，还说什么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

这些官员是不敢骂皇上的，但钱僧保不过就是一个太监，他们是无所顾忌的，一时间大骂之声四起。弹劾的奏章也多如牛毛一般铺满了龙案之上。

钱僧保是真的生气了。

他先是狠狠的惩罚了当日在勤政殿上当值的太监，在打死了三人，重伤了九人之后也没有问出个一二三来。但无所谓，事情已经这样了，钱僧保决意一不做二不休，好好给这些官员们上一课。当下就让人去通知牟木加大力度，总之就是要让文官向他这个太监大总管低头，不然的话，抓人的行为就不会停止。

......

户部尚书府邸。

王裳正一脸不快的在院中骑着自行车，小脸皱了在一起，任何人看到之后都知晓此时她的不开心。

自从于赤嵌城归来之后，王志承便骑着自行车在京都的大街小巷上奔行着。一时间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也不知道得到了多少羡慕的神色。

王志承毕竟还是一个孩子，炫耀之心正盛的时候。于是他骑着自行车奔行的速度更快了，在加上其它官员家的孩子也买来了四辆自行车，他们一出行就是五辆齐出，当真不知道博到了多少的眼球。

王裳做为妹妹当然不干了。这买自行车的杨币也她的一份呢，而且她还找姐妹借了不少。现在胜利的果实为什么要哥哥一人独吞？她这便撒了娇，好说歹说之下，终于缠的王志承没有办法，同意他在骑行半月之后就借给妹妹玩上三天。

虽然只有三天，但王裳已经很满足了。毕竟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多数于从属地位，是不可能享受真正的公平。

一日日扒拉着手指头，终于到了归自己所用的三天时间时，突然间祖父上完朝后就让下人们关闭了院门，还说未经允许，家中人一律不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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