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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眼睛膝盖?作者:温柔一刀

衬得星目深意。

鹿妍看他动作,眼中笑意渐甚。

这套正装衬衫,难得的,穿在他身上一副斯文败类模样,帅得让人夹腿。

她深吸了一口烟,不遮不避地又打量了一圈。

两人无声在树旁对着烟,逼还没装完,便被工作人员,是的,就那胖保安阻拦了。

树旁禁烟。

保安指了指一个掩在树旁的禁止标识。

两人倒也没尴尬,有素质地道了歉,跟着保安去吸烟还是熄烟处,没听清楚,他俩也没问,就应和着。

一前一后,三人穿梭于攒动的光鲜人群里。

新娘的婚纱格外灼目,鹿妍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被回头看她跟上没的熊煦捕捉,同她搭了初次见面后的第一句话,“有仇?”

“没。”跟个陌生人说什么呢。

鹿妍的烟烧的只剩烟屁股,烟味渗入衣料,她口中没了味,低头一闻,有点明显,下意识地拉了拉腰际的松紧,偷几阵自然风,试图吹散,不然回去胡女士又要质问了。

胖保安领去的是最靠边的一张桌子,上面摆了两个崭新烟灰缸,均是红色玻璃状。

喜庆,腻歪。

鹿妍毫不犹豫,抓着烟屁股,插进了左边那个,用力地捻了捻。

依旧,面无表情。

方才师姐拉着她说,误会解开了?

她一脑门子火气不知何处发泄,遂点了根烟。

谁知丝毫未消火气,只能用掐烟地动作再卸卸火。

熊煦在她腕部转动时将烟递了过去,路上烟灰掉了一路,早就没有掸的必要,可他仍是做了这个动作。

指尖点点烟身。

目光却心猿意马。

这姑娘的鼻尖真好看,眼睛不大,然眼神勾人。

你瞧,这刻,她偏头瞧了过来。

那词儿叫什么来着。

哦,对,媚眼如丝。

熊煦喉结滚动,在她手龟速离开的时候果断弃了烟,抓住她的纤细腕部,手感不错,“喝一杯?”试探一句?

大白天的,喝什么喝。

鹿妍心中冷笑。

“好啊。”

“卧槽,我说的吧,这女的就是个心机婊!”陆燕抓着鹿妍咬耳朵,脑袋毛搔着对方颈脖,痒的慌,燥的慌。

鹿妍抄着手,盯着几米远圆台上正在宣誓的新人,一脸冷漠。

其实她应该不来,或者来砸个场。

但是,她来了,不仅什么都没干,还端端坐着,真像个参加婚礼的主。

陆燕见她不语,肘又撞了撞她,“不抄张凳子?”

“她都请我来了,保安杵那好几个,我能干嘛?”鹿妍斜了眼陆燕,“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出丑?”

室外婚礼,草坪外围站着巡逻的保安,黑制服白手套,遮住肥囊的肚皮和萝卜节手指,虽然身姿抱歉但神情严肃,不知是不是鹿妍心理作用,她端起酒杯,有两个便不着痕迹地靠近她几步,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更别提那些快意的心思。

陆燕讪讪,圆台上的金童玉女交换戒指,那鸽子蛋在金灿烈阳下直射出万缕彩光,刺的她俩眼痛。

“这多大个啊?”

“我估摸手得骨折。”

“骨折夸张了,也就腕管综合征吧。”

“哟,泡到个骨科小帅哥就是不一样啊。”陆燕一脸夸张,俗气又真诚。

“踹了。”

鹿妍没及时更新陆燕的信息,因为麻烦。

“为什么啊?条件这么好。”陆燕顾不得后面嫌弃她大声的白眼,惊得本嵌绿豆的小眼大的可以嵌蚕豆。

肤白人帅脾气奶,简直是极品,怎么就踹了呢,要她恨不得抓上户口本追着跑。

这就是为什么不告诉她的原因,她理解不了。

“活不行。”鹿妍本来可以解释说他渴望婚姻,管她很严,活动不自由等,这些在陆燕眼里,那是铁打铁的优点,只能简短奉送,最刺激的一点,让她灭了什么医生梦。

高学术压力、高工作压力、高竞争压力,还有买房买车以及社交的层层壁垒,让帅哥医生的某行为能力同他帅得惊人的外表无比违和。

29岁,年轻帅气,就他妈

ed。鹿妍不是不惋惜的。

他说,他们医院30岁以下的硕士博士研究生ed或者是某炎症不在少数。

鹿妍表面同情,内心轻轻将这个职业拉黑。

哎,无法雄起的白大褂们。

这种事儿陆燕不懂,看小白文的小雏女见着帅哥就眼冒金星,哪有功夫探究真实的身下事。

估计在她眼里全世界的帅哥都是18厘米。

陆燕反应了一会,台下的欢呼声盖过了她的第一次尝试,第二次她要开口时新娘款款下台,将舞台腾给某高大上的“野鸡”乐队——操着一口山东口音的英语,唱着装逼十足的小清新歌曲。

鹿妍见新郎新娘朝这厢走来,立刻把说到一半的“ed”解释词给咽了下去,挂起在她看来真诚无比、在新娘看来婊意十足、在新郎看来风情万种的笑容。

八齿微露,她笑得含蓄又嚣张,“恭喜呀。”

“希望你也尽快呀。”男女声默契的前后接续,生怕得体落后似的。

同寝室友,关系却在风月场骤然落入泥地。

前任关系,明明很尴尬却要装作不尴不尬地言欢。

真是成人世界,嘴脸皆虚。

陆燕看他们三角站着,下颌不自在地挪,眼睛却好奇地看着好戏,盯的紧紧,抓住每一丝细节。

比如她没错过张意致的手攥着高脚杯柄,生掐地快断了。

比如她没错过苏晚颈脊僵直得跟打了石膏似的,生怕姿态乱了。

倒是鹿妍笑得哦,好不自在。

不得不说,她都觉得,这笑,真是太欠揍了。

这场戏再好再妙,主角也不会为没了结果的情感角逐而逗留,毕竟明摆着,赢家是苏晚。

哦,不,鹿妍说是她。

她说,得不到,总是最好的。

一年,不消一年,张意致铁定会在午夜梦回怀念她。

“为什么?”

“女人,要放得开,你瞧苏晚那娇里娇气的样子,床上可不是要人伺候。”

“伺候不好吗?”

“这事儿,”她留了个眼神给名字发音极其相似的好友,暧昧不明,“不好说。”

熊煦倚着树干避暑,眼前白椅子上端正地坐着一群亲戚好友。

他逃了500场婚礼也逃不开自家表弟的,心里计划了几百次逃跑计划,都被老娘几个警告的眼神给逼的收了回去。

他掏出烟,老头的眼睛就扫了过来。

他叹气,脑袋就被老娘敲了两下。

翘个二郎腿也不行,说没规矩,也是服了,还能不能呼吸了?

前面没参加的婚礼痛苦全在这场给击了回来。

他趁着二老的目光追随新人,猫到大树后面偷根烟。

婚礼进行曲的壮烈悲怆还在耳畔,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一身。

烟刚掏出来,斜前的姑娘便先吐了口烟。

烟丝儿卷着泥土和树叶的清新,模糊了她的侧脸。

这身段看着倒是不错。

怎么穿的白色?不是说婚礼除了新娘不能穿白色吗?

两个念头,一秒功夫,姑娘就感受到了灼人的眼神,头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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