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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事上,她一向被动不会反应,又不是以前,以前她一定会很配合他。
今晚她一度走神甚至会望着天花板一角低笑出声。
“你来找我,只是想做吗?”
陆礼寒的情话一向满分,他自然而然无视她话里带着贬义的意思,说:“不止想做,还想你,想看你在我身下无所适从的样子。”
贺翊翊顿了顿,轻飘飘的问:“你的技术是和外面的女人教的吗?”
她用教这个词,陆礼寒手下使了劲,暧昧贴近她耳边,嗓音低柔,说:“我的第一次是你,信吗?”
男人在这种事上一向无师自通,别看他对她的时候这么老道,其实第一次是和她,不过她比较迟钝,没发现而已。
所以他也不懂事后药的剂量,那次才让她多吃了几粒,之后他特地去了解过那药的剂量,吃多了,会对她身体造成不小的伤害。
一边不想伤害她,一边又做了伤害她的举动。
他是无心之失,又是无法反驳。
这次洗澡是陆礼寒抱她进浴室清洗了一次,两个人都沉默,他今晚的情绪其实是不太对劲的,难免想起那份报告,不过好在发现及时,她也在接受治疗,不然,哪里还有什么报道的事情。
浴室水雾弥漫,陆礼寒柔声问她:“今晚那个男人是谁?”
他说的是卫。
“室友认识的人。”
“他对你有意思。”他的语气多少有点冒酸味,心里有点后悔,让她一个人跑这么远的地方来,他不能时时刻刻看到,更不知道她身边会有多少异性环绕。
今晚出现的一个卫,如果他不来,那个卫是不是会送她回学校,然后和她表白?
他当然是相信她的魅力的,长得漂亮去哪里都吃得通,不管是金发碧眼还是黑发黑眸。
贺翊翊倒是淡淡的说:“我对他没意思。”
她情绪低落,不想多说。
陆礼寒低头把玩她的手指,摸着她右手中指握笔姿势留下的茧子,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从浴室出来,衣服全湿了,贺翊翊只能裹着浴巾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机,陆礼寒跑去阳台抽烟,顺便吹吹风冷静、冷静。
因为刚才做的时候发现她有点流血。
不知道是不是他动作太粗暴了。
还是因为那份报告,他一下没控制力度。
关了电视,贺翊翊去浴室捡起湿掉的衣服,洗完后挂在衣架上,才从浴室出来。
陆礼寒抽完烟回到房间,看她的眼神格外复杂。
贺翊翊再迟钝都觉得不太对劲了,想起那份不见的病例报告,就是不敢往那边去想。
今晚她没回学校,就在他这留宿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她醒了之后去浴室换上已经干了的衣服,走出来,陆礼寒正在穿衣服,明明是在普通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是十分贵气。
“今天周末,你应该不上课,我们出去转转。”
她下意识就问:“去哪里?”
“动物园。”
“……”好端端去什么动物园,她皱眉,不是很理解他的做法。
陆礼寒靠近她,下一秒抱住她瘦削的身体,耐不住又亲了她的唇,好久才分开,说:“去约会。”
约会选择在动物园,他想了很久,像普通吃饭逛街没什么意思,最后决定去动物园逛逛好了。
陆礼寒还记得,她以前很喜欢动物的,除了长相凶猛的动物除外。
在酒店用过早餐之后,坐上一辆巴士,直接去了附近一个动物园,陆礼寒买了门票,牵着她的手就进去。
“我记得你以前和贺叔一起去动物园,晚上回到家说不小心踩到了动物的粪便,你那会爱哭,遇到什么事先哭了再说。”
来动物园看的都是动物,除此外也没什么好看了。
贺翊翊倒是一路沉默,都是他在说话,找话题,可她鲜少反应。
“可惜没有熊猫,下次回江城,我们去看熊猫。”
贺翊翊抬头便看到身前的男人挺拔的背脊,他穿着简单,头发剃短了很多,露出线条干净的后颈,她的身高只到他肩膀处,要和他说话蛮累的,得仰着头,谁让她个子太娇小,所以在床上,总是被他制得服服帖帖。
“我不爱来动物园。”她低下头去,看着鞋尖。
陆礼寒回头看她的头顶,抿唇,“你以前喜欢。”
“那是以前,现在不同啦。”她仰起头来,终于说出心里话,“你不用为了迁就我,讨好我,故意做这些,我知道你很忙,所以你忙你的就行,不用管我。”
言下之意是,她自己生活足以,犯不着他想这么多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动物园什么的,更适合一家人来,可你和我,心都不在一起,更别提什么一家人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我只要我爸爸,其他的,都不要了。只要我爸平安无事,你要什么,贺氏啊什么的,都可以拿走。”
陆礼寒瞬间涨红了眼:“那我呢?”
他的口气有点失态的,迫切想知道他在不在她的打算里。
“你有其他人,我们俩是不同路的人,是我以前没看明白,强行闯入你的生活,今天还是把话说清楚好了,以免还有其他误会。”
“这话我不爱听,以后别提。”听不到自己满意的答案,陆礼寒牵她的手着急往动物园里面深处走,有那么一点的倔强和固执。
他这幅样子实在太像她之前的样子了。
从动物园回到酒店,两个人一句话没说,因为有味道,陆礼寒进浴室洗澡,手机放在桌上,有电话进来响了很久,她犹豫了会,接听了。
那边说:“陆总,城郊项目出了点问题,所幸没有工人受伤,但是现在有媒体过来采访,公司也有,堵在楼下不肯走。”
那人说了一堆,没听到陆礼寒的声音,反而听到一道温柔的女声。
贺翊翊不太好意思说:“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要不然,您等会再打来。”
这个他,自然是指陆礼寒。
那人没想到陆礼寒的电话会是女人接了,期期艾艾了半晌,说:“您是陆总的太太吗?”
贺翊翊说:“是。”
“陆太太您好,打扰了,麻烦您等下帮我转达给陆总,事出紧急,不然我不会打电话打扰您。”
他那么客气,贺翊翊也不太好意思,“没事没事,我帮您转达。”
“好,谢谢陆太太。”
这声陆太太让贺翊翊失神片刻,陆礼寒恰好从浴室出来,看她拿着自己手机出神。
贺翊翊回过神,说:“有人打电话找你,我怕有急事,帮你先接了。”
末了,又说:“抱歉,你要是生气,我道歉,不过我不是故意帮你接电话。”
小心翼翼又谨小慎微,她似乎在他面前一向如此,卑微到尘埃里,没有自我。
一直以他的情绪为主。
陆礼寒也听出她的谨小慎微,表情凛冽甚至可以说是严肃,明明他还没说什么,她就先道歉,做出样子来,让他无话可说。
联系到白天在动物园她说的那番话,她说她只要一个父亲,她没有把他当成家里人,所以未来的蓝图计划都没有他的存在。
他很想当场掏心挖肺给她看看,看看他的心脏是什么颜色。
“算了。”
陆礼寒拿过手机,看了下通话记录,回拨过去,走到阳台打电话。
贺翊翊又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等他打完电话回来,她又问:“你要待多久?”
陆礼寒说:“一周。”
啊,有点久。
不过过了明天她要回学校上课,应该是不妨碍她的。
陆礼寒又去阳台打电话,他让闵遇找了当地有名的心理咨询师,要到了联系方式,第二天早上不由分说就带贺翊翊去了。
当然没跟她挑明去做什么,只是说带她去见一个人。
到了目的地,贺翊翊这才知道,陆礼寒是带她来看医生了,而那医生正是之前给她做心理辅导,也就是说,陆礼寒似乎都知道了。
那份报告果然是落他手里。
医生见到她不意外,当看到她和一个男人握着手一块进来,却是意外了。
她脸色并不好,可以说很紧张,惶恐至极。
医生了解她的性格,于是找了正当借口让陆礼寒先出去,心理辅导需要在她完全放松的时候才可以进行。
陆礼寒没说什么,走出去,在外面等待。
门关上后,贺翊翊几乎同时哭出声,脸色惨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医生温柔安抚她:“没事,别紧张,我给你倒杯水。”
抑郁症初期主要表现为精神不振,对周围事物缺乏兴趣,回避人际交往,无力表达自己的情感,感觉活得很累,容易焦虑对别人失去信任感,悲观,但还不到绝望的地步。
过了一会儿才稍微冷静一下,贺翊翊才说:“我会不会被当成怪物?”
“不会不会,亲爱的,你别担心,不会有人这样看你,你只是心里生病,没有其他问题。就跟普通的发烧感冒一样,并不严重。”
贺翊翊手指握成拳头,想到陆礼寒还在外面等着,她就忍不住的发颤,好像最不能见人的一面被他看得干干净净,她最后一点秘密都被曝光在阳光下。
等到她再出来,是下午五点钟的事情了,橘黄色的阳光普照在这座异国城市上,陆礼寒抬头看窗外的天空,明亮澄澈。
贺翊翊眼眶依旧泛红,看他有点不甘心,却也平静许多。
陆礼寒说:“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贺翊翊咬唇:“告诉你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
“抱歉。”
他也难受,心脏被狠狠勒住一样,好半晌才说:“你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翊翊,我有逃脱不了的责任,你给我机会赎罪。可以吗?”
“不用了,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是你的错。”
她说完就走,也不管他跟不跟来。
本身这场婚姻就是建立在利益上的,没有一点感情的成分在,她想毁约,他不肯,她也放出最后的筹码给他,他依旧不肯。
还知道了她的新秘密,怎么说这种感觉呢,很烦,烦透了。
贺翊翊刚走到马路边要叫车回学校,意外碰到了卫。
卫倒是挺自然和她打招呼,还问她的病情如何。
陆礼寒就在不远处,自然很快看到那个外籍男人,他还和贺翊翊说话。
卫发现了他,也和他打招呼。
陆礼寒看他一眼,然后去握贺翊翊的手,被她躲开。
他脸色瞬间拉了下来,说:“翊翊。”
只是喊她名字,她不喜欢被他叫小千金,他也不喊了。但两个人关系依旧没有一点缓和,全是他单方面去努力修补,她不为所动。
甚至拒他千里之外。
卫也看出他们两个的不对劲,不过他们两个说中文,他听不懂,只能用英文问贺翊翊:“贺,你还好吗?”
贺翊翊很不好,她摇头,避着陆礼寒,对卫说:“我想走,能带我走吗?”
卫:“你要去哪里?怎么了?”
她有抑郁症,卫想到她应该是被什么刺激到了,所以情绪不稳定,想来也只有这个男人出现之后,她就不太对劲。
卫自然将陆礼寒视为问题根源,挡在贺翊翊身前,对他说:“请你离贺远点,她现在不想见你。”
陆礼寒见她躲在陌生男人身后,意识自己是吃力不讨好,但他没有把这个外籍男人放在眼里,而是直勾勾看着贺翊翊,沉声说:“翊翊,你过来。”
命令的口吻,贺翊翊更加不想过去。
卫把她带走了。
来到一家咖啡馆,卫点了一杯热咖啡给她定定神,也不敢贸然问她和她丈夫是怎么了。
而她的丈夫站在咖啡馆外,没有进来。
贺翊翊背对陆礼寒的方向,好久才向卫道谢:“谢谢你。”
“不客气。”卫说。
“我和他结婚没多久,关系并不好。”贺翊翊太需要向一个人倾诉了,不是熟悉的人,而是对她过去一无所知的人,卫是个好的倾诉对象,他也是心理医生,她是病人,很和谐的身份。
卫说:“结了婚之后的夫妻关系不好的很多,你别太在意。”
“是这样没错,可是我短时间内离不开他,在一起难,分开也难。”这话她从来没对陆礼寒说过,也只敢向别人袒露。
卫抬头看了眼外面站着的男人,“我不太懂你们的感情,但是我认为,爱情是让人快乐的,你这么难受,那不如趁早分开。”
道理都明白,可实施起来困难重重。
天黑了,贺翊翊情绪稳定下来了,和卫道别,她回到了陆礼寒身边。
陆礼寒没问她和卫都聊了什么,在他眼皮底下,他们什么都没法做的,关系清清白白。
贺翊翊说:“我要回学校。”
“好。”
陆礼寒送她回了学校,末了,在她进入公寓前一刻,他说:“之前我做的一个项目,是城郊景区已经投入开发了,预计明年正式开业,到时候……”
“到时候再说。”她迫不及待打断,说完便进了公寓,头也不回。
陆礼寒在这待了一周,要走的那天,给她发短信,告诉她,他回江城了。
她这才有回信,请求他去看看贺漳。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十月底,贺敏打来电话说贺漳彻底没了呼吸,已经不行了,这个结果,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不敢去想而已。
贺翊翊的抑郁症没好,反而加重了,因为贺漳的离世。
因为贺敏隐瞒贺漳真正离世的时间,在告诉贺翊翊之前,就已经不行了。
这里面也有陆礼寒的一份,他也帮忙隐瞒,不让她知道,就怕耽误她的学业。
贺翊翊什么都顾不上了,不顾考试,买了机票回了江城,她被阴霾笼罩心头。
陆礼寒见到她,倒是说:“贺叔的葬礼等你回来再举行。”
贺翊翊冷笑:“你倒是体贴。”
说完,她头也不回直接上了楼。
葬礼那天,冯忱和冯劲都来了,就连陆家也来人了。
贺漳的葬礼全由陆礼寒负责,在贺翊翊看来,他很尽心尽力,就是不让她见贺漳最后一面,仅仅是一面,都不让。
天在下小雨,贺翊翊脸色凝重站在人前,冷眼看着来家里悼亡的宾客。
事实上,很多面孔她都不认识,只是麻木应付,眼泪都没流一滴。
她不想她的软弱被众人所见。
陆礼寒实在担心她,直接把她带进房间休息,期间…冯劲敲门找她说话,她也是呆呆愣愣的。
陆礼寒也在,三个人各怀心思。
冯劲说:“翊翊,你要节哀。”
贺翊翊动了动眼皮,“好。”
这话她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再听一遍,也没事。
冯劲又看陆礼寒,“陆礼寒,你做的好事。”
陆礼寒站在贺翊翊身后,手虚虚揽着她的腰。
“我做什么了?”
冯劲又看贺翊翊:“翊翊,我都听说了,你和他结婚肯定是被迫的,我哥也在,你别怕你有什么委屈说出来,我们会帮你做主。”
冯忱从楼下上来刚好听到冯劲后半句话,毫不犹豫把他拉开,对贺翊翊和陆礼寒抱歉一笑,不顾冯劲挣扎,把他带走了。
走到楼下的冯劲被冯忱随手一丢,丢在地上,说:“人家都结婚了还有你什么事?”
“哥!你不让我回江城,现在贺叔去世了,你还不让我为翊翊说几句话!”
冯忱皮笑肉不笑:“这不关你事。”
……
两个人僵持的时候,顾行之站在大门口,他还穿着军装,似乎刚从队里出来,衣服都来不及换。
贺翊翊下楼喝水,看到站在大门口的顾行之,有那么一瞬间慌神,以为看错了。
顾行之淡定靠近,很久不见,他似乎变得愈发成熟稳重,说:“你还好吗?”
几乎这段时间来的人都跟她说话,但都说节哀,而不是问她,好不好。
顾行之想捏她的脸,抬起手又放下:“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但是这次不来,只怕会看不到你。翊翊,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
冯忱兄弟俩已经走了,冯劲不想走也没办法,冯忱不让他掺和。
陆礼寒刚接了通电话,再下楼边看到门口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一个是贺翊翊,一个是顾行之。
旧情人见面,分外眼红,尤其是贺翊翊,她看到顾行之,疯狂想起过去那些事,犹如默片似的,再脑海不断播放,明明没有声音,她却清晰记得之前发生的点点滴滴。
顾行之终于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你哭吧,翊翊,我知道你多难过。”
贺翊翊双手捂着脸,哽咽出声,肩膀不断耸动颤抖,她泣不成声:“我没家了,我没有家了……”
翻来覆去不断重复这一句话,最疼爱她的父亲死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顾行之心里也不舒服,他曾经放在心尖上喜欢的人在他眼前哭成这样,最初以为放手就是成全,就是为她好,不让她为难,可事实似乎不是这样。
“行之,我什么都没有了。”
顾行之抬眼看到站在楼梯上似笑非笑的陆礼寒,他也不惧,迎上他的视线,两个人都在对抗。
顾行之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头看她:“翊翊。”还有他呢。
陆礼寒下楼,掷地有声说:“翊翊,你在贺叔葬礼这天和别的男人勾扯不清,要是让别人看到,怎么说你。”
顿了顿,他补充:“还是前男友。”
顾行之不为所动:“我今天来只是单纯看一下翊翊父亲,没有其他意思,陆礼寒,你不用呛人。”
“我在阐述事实,难道不是吗?”陆礼寒盯着贺翊翊的背影:“翊翊,过来。”
早在他说话的时候,贺翊翊就不哭了,她很无力,低头倍感无力,她好像又把顾行之拖下水了。
她还是远离了顾行之,向他礼貌说:“抱歉啊,让你担心了。”
“没事。”顾行之脸色淡淡。
陆礼寒抬手想握她的手,又被她躲掉,很厌烦和他接触似的。
贺翊翊看陆礼寒:“我没和别的人勾扯,正常说话而已,你要是连这点也要污蔑我,那真的没意思。”
“翊翊,难道我看到的是假的?”
他们俩个之间似乎插不进第三个人。
明明剑拔弩张,势如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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