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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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王？

白一帆吃了一惊，“路人魂和鹰王有关系？”

小鬼重重点头道：“根据这几个月的调查，我们发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每次鹰王寿诞的时候，会出现一个人，这个人手里拿的剑和路人魂简直一模一样。上次，也就是我们那次去鹰王府的时候。路人魂也去了，之后他就去挑战了剑尊，这场比斗是暗中进行的，知道的人非常少，就是暗影楼当时为了知道这个情报都派出了很强的人。”

“而在挑战剑尊之后，路人魂消失，剑雨出现了，挑战枪尊。”

话落，小鬼再度道：“这是暗影楼的高度机密情报，如果不是我们用你的名头，把话给说死了，他们根本就不会告诉我们。”

白一帆蹙眉道：“不对吧？剑雨的剑术和路人魂完全不一样，而且剑雨之所以叫剑雨，也是因为他不仅用的是剑，还会水法。”

小鬼点头道：“对，我当时也提出了这个质疑。可暗影楼那边说，有人在刻意误导他们，给予他们真假掺半关于剑雨的情报。很多情报只要被误导，再想查清楚，那是非常难的。”

白一帆沉吟道：“所以说，要想继续知道路人魂的老底，那就去问鹰王？”

小鬼道：“是的，但是鹰王如今不在。”

白一帆闭目回忆剑雨的情况，剑雨的剑和路人魂的剑不一样。他虽然没有见过路人魂拔剑，但是剑鞘上来说，路人魂的剑很宽。

小鬼又道：“不过，暗影楼那边推断的结果是，路人魂可能是鹰王的师弟。而我要问鹰王情报的时候，却发现了另外一件怪事，那就是鹰王成名之前的经历也是空白的。这一点虽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暗影楼也不可能记载每一个人的平庸历史。但是这些事情只要相合在一起，就会让人觉的非常别扭。”

“没错，是很别扭。”

白一帆点头，像他自己的这种情况，祖宗十八代都能够给你查出来。“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小鬼迟疑道：“山城暗影楼，老宋死了。”

“啊？”

白一帆一怔，这个人他还是稍微知道一点，那就是陪着老张，从不露面的那个人。

当下，白一帆急道：“怎么回事？”

小鬼摇头道：“不知道，暗影楼也在查这件事情。只知道老宋死的那天，山上下了很大的一场雨。”

白一帆忙道：“那老张呢？”

小鬼道：“老张消失了。”

白一帆呆住了，怎么会连山城那边也出了问题？

小鬼道：“除了这个，山城那边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白一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觉的心情很乱。

半晌，白一帆看向蒋龙道：“蒋龙，你先上去，我和小鬼有话要说。”

蒋龙点头，“好。”

待他离开，白一帆看向海水，半晌才道：“小鬼，青铜小剑内有痨鬼的精神烙印，我也刚刚才知道。”

小鬼面色骤变，急道：“里边有什么？”

话落，他又觉的不妥，便低头不说话了。

白一帆轻语道：“我都知道了。”

小鬼脸色紧绷，“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觉的有些很难解释。

“对不起。”

白一帆歉然躬身，“如果我事先知道一切的话，我肯定会在你的面前触发那道精神烙印。”

小鬼猛地抬头看向白一帆，伸手将白一帆扶起，“少爷，您不要这样。”

白一帆内疚道：“如果我什么都知道，你或许还会见到痨鬼一面，哪怕只是一道光影。”

小鬼嘴唇颤动，“他……他说了什么？”

“他告诉我……”

白一帆怅然，把那些话都重复了一遍。

听到最后，小鬼摇摇晃晃的走到了边缘，坐在一块石头上久久不语。

白一帆在小鬼一旁坐下，再度道：“对不起。”

小鬼摇头，抱着双膝，把脸埋了进去。

白一帆也自静静坐在那，他平时话真的不多，所以像这种事情，他比谁都安静。

海风中隐隐响起了抽噎声，随后是痛哭声，再到最后已是嚎啕大哭。

白一帆扭头看向小鬼，伸了伸手，想到了小鬼的实际年龄都比自己大了几十岁，又觉的有些别扭。但是眼前的小鬼，只是一个小孩，他的体形，他的心智终归和正常人都是有区别的。

他是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有时候他也会贪玩，也会好奇很多事情。

只不过，痨鬼死后他就变的沉闷了许多，一直到遇到了白一帆。

“来吧，投入我的怀抱。”

白一帆讪讪开口，揽过小鬼肩膀。

小鬼挣扎了几下，被白一帆强行拉入怀中，紧紧拥抱。

“啊，啊。”

小鬼嚎啕大哭，眼泪鼻涕长流。

白一帆怅然，他能够理解小鬼的心情，那是无助，那是孤独，那是思念……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小鬼，因为白一帆根本就不擅长此道，他就是自己再悲伤，那也是一个人忍着，憋着。梦中的他是孤独的，一直到遇到了江如雪。

“其实，像我这么优秀的人，你见过几个？”

白一帆轻语道：“有仇咱就报仇，我会帮你的。”

小鬼哭了半晌，心情才恢复了一些，松开白一帆，伸手去擦白一帆衣服上的鼻涕。

白一帆言道：“算了，别擦了。”

小鬼讪讪收手，也有些不好意思。

白一帆道：“回头帮我洗了，洗不干净就赔我。”

小鬼一怔，扭头看向他处。

白一帆道：“这衣服我还挺喜欢的，像我这样不喜欢换外衣的人，懒得选择的人，有一件喜欢的衣服挺不容易的。”

小鬼被气笑了，“少爷，你怎么又变的那么小气了。”

“小气吗？”

白一帆歪头，“我只是有时候比较节俭一点而已。”

话落，起身，“一会有好喝的酒，我一会去弄点药膳给你吃。说起来，你和蒋龙都还没吃过呢。”

小鬼神色犹豫，眼看白一帆要走，忙道：“少爷，我……”

白一帆扭头道：“怎么了？”

小鬼犹豫道：“你就不问我，我有什么样的目的吗？”

白一帆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因为，我只看人心。你是谁，又对我有什么影响呢？有时候吧，人就不要太计较，哪怕有时候你是故意想给我压力，想把我引入鬼衙门。但是我知道，你没有害我的心，这就足够了。”

话落向前走去，大声道：“小鬼，以后老老实实跟我混，我罩着你。”

小鬼忙站起，大声回道：“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