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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的心理承受能力强。↓↓爱?阅?读↓↓
从‘俊男靓女’组合到现在的‘弯刀和瓢’。
只用了一下午的时间
勉勉强强的接受了。
夕阳西斜,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染红了半边蓝天,朦胧橘粉色的光从窗口投进来。
像倾泻而出的橘子味老汽水。
同样柔和了沈明朗脸庞的轮廓。
她歪头看向外面的窗台上,几只麻雀站在夕阳里,小小的身体,影子倒是拉得细长。
它们抓住最后一点阳光,飞快的梳理身上的毛发。
但
在苏黎的眼里就是显摆它们光鲜漂亮的头发。
她指着窗外:“老公,它们嘲笑我?还气我,抖着翅膀,就好像在说,你看呀,我有羽毛,你没有”
沈明朗被妻子的语气逗笑:“那我把它们赶走。”
“算了。”苏黎拉住他,普度众生的态度:“我不跟鸟一般见识。”
苏黎醒了,沈明朗的心神就回来了。
她在病床上说说笑笑,他的眼神始终离不开她,消瘦疲惫的面色带着浅浅的笑意。
苏黎笑。
他便也笑得开怀。
两个人这么久没说上话,如今倒是有说不完的话,苏黎问什么,沈明朗耐心的答什么。
偶尔他还会告诉她现在的一些情况。
比如王艳丽开庭被判刑。
五十年前的那场案件被破获,真应验了那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还有那个律师。
还有她昏倒后,二哥和大舅哥的处理。
话题永远都说不完。
期间,有护士进来给她扎针,苏黎戴着一个蕾丝帽,脖颈修长,露出淡笑时,像个优雅的舞者。
她很配合的伸出纤细手腕。
脆白的手背上,有几根蜿蜒细细的血管脉络。
好似一块上好的冰种翡翠。
尖锐的针尖挑进她微不可见的血管里,沈明朗细心的抬手,为妻子挡住视线。
他自己眉头轻蹙,同样撇开目光,沉声叮嘱小护士:“轻点扎。”
院长带她们吃饭的时候,见过沈明朗。
知道他是市长,也不怕:“市长,轻点扎是扎不进去的好了。”
说话间,固定好针头。
又调了下输液的速度,笑容甜美的说:“院长,给你补点葡萄糖,再过两个小时,可以吃点流食,别吃多了。”
苏黎点头:“嗯,知道了。”
“那我走啦,院长。”小护士端着托盘,离开房间。
沈明朗附身看妻子手背上的针扎得怎么样。
白色的胶带几乎盖住她大半个手背,看上去倒是安然无恙。
但他还是小心谨慎:“别动,小心点。”
抬眸时,看见苏黎正在嗤嗤的笑。
蕾丝帽被她拿下来,顶着一个小光头,更能考验美人的五官。
长时间的沉睡让她的面色有些苍白。
眉眼清秀,带着南方小女子怜人的水氲。
穿着纯白色的病服,像是遁入空门的小尼姑。
只可惜
她望过来的眉眼,风情红尘太多。
沈明朗情难自禁,压过肩头,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推开一点后,问:“笑什么?”
当然笑他太大惊小怪了。
她是医生,虽然扎针这种事情不在她负责的范围内,但每天都得接触的。
她还拿刀呢。
会害怕打针么。
沈明朗知道她笑他,
自己倒不是怕扎针。
只是被扎针的人是他的妻子,就有些怕。
想想那么粗的针头扎进那么细的血管里,心里就缩成一团。
从苏黎陷入昏迷到无望,再到清醒,他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哪里容得了妻子再受一点痛。
苏黎低头喝着沈明朗喂的水:“我醒来的事,你通知家人了吗?”
他忽然想起来:“我忘了,现在通知。”
沈明朗掏出手机,想要先给女儿打个电话。
苏黎:“不是有qq群么?直接在群里发就行了。”
“对对对。”沈明朗点开手机qq。
第一行就是他们的群,被苏黎起名叫‘相亲相爱一家人’。
他在群里发:我老婆醒了。
沈臣:太好了,小婶身体怎么样?
沈明朗:没事,过两个小时就能喝粥了。
ぺ你楉ィ不謧ィ不弃:那我下午就回家,给小婶熬点白粥喝?
手机这头的沈明朗皱了皱眉头,把手机递给苏黎,问:“这个是谁?”
“小莹啊。”苏黎撇一眼就知道。
“这是火星文,你若不离不弃,她对象的qq名是我必定生死相依,情侣款的。”
她给他解释。
沈明朗无奈地摇头:“年轻人的东西,我们都搞不懂。”
“沈市长,你还很年轻,我哥那才叫老呢。”
qq群里最先回答的就是工作不忙的沈臣和小莹,接下来就是富娇和沈老二和老三兄弟俩。
直到佳茵忙到半夜,回宿舍看手机,才给爸爸发消息询问状况。
当时有qq时,家里孩子们的联络方式多半转入qq,后来苏黎兴致冲冲的注册一个,加入孩子们的行列。
还逼着沈明朗和周学永注册。
两个人在群里聊了会,随后沈明朗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报个平安。
等到晚上,家里人都过来看苏黎。
当张翠珠满脸担忧,问起她那天为什么突然昏倒时
苏黎浅笑,故作神秘:“老天爷让我做了一个美梦。”
*
昌凌市国际机场。
最近的这趟国际航班直飞需要十个小时以上,昨天下午在国外登机,到昌凌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陈灼上了飞机,蒙上毛毯,睡了一觉,再睁开眼睛,飞机已经到昌凌市内上空。
等到前面的人缓缓起身,他才松懒的起身。
戴上墨镜,面无表情的随人群走过匝道,掏出手机,开机。
刚开机没一秒,电话就打进来。
是助理。
陈灼摁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慵懒沙哑的嗓音响起:“喂?”
“哎呦,我的祖宗,手机都快打爆了。”助理焦急的声音顺着喇叭在他耳边响起。
陈灼淡淡说:“说!”
只有一个字,不急不慢。
只是说到语气尾巴时,狠狠往下压,冷飕飕的。
仿佛有一把刀子,直接飞出钉在对方咽喉命脉。
果然。
手机那头的助理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样,瞬间哑了下去,几秒后,才稳住心神,直言道:“老板,佳朗出事了!”
“什么时候的事?”陈灼眉头紧蹙。
“一个半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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