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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充栽了,不是栽在了没有查明真相上,姜富贵就算是强抢民女了又怎样?些许草民尔,死了也就死了。
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就栽了,赵杞也想不明白,赵构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发这么大的火,他们或许是真的想不到,自己就是栽在了一些流言之上。
杜充不只是挨了打,回来还得跪着把邢焕请出去,要不然他敢说自己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把国丈关了起来,哪怕是人家自愿的,你也不能这么干啊,这个时候杜充是真的挺恨赵杞这个老大的,都特么是你指使的,到了真遭了,你丫挺的就不扛事了。
可自己能怎么办?人家是王爷,是殿下,自己就是个瘪三啊。
脸上被赵构踹的印记是擦掉了,可依旧红通通一片,到是看不出是个脚印,但明眼人都知道杜大人这是挨揍了,至于挨了谁的揍就不能问了。
“邢大人,是下官的疏忽,竟然让您在这里受了委屈,还请邢大人见谅,下官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邢焕看着毕恭毕敬的杜充,丝毫没给面子:“杜大人,本官不曾怪罪与你,若要请本官出去也可以,本官那几位同僚呢?”
这在平时就属于蹬鼻子上脸的,可现在人家身份不同,杜充很清楚,这位爷和自己的脑袋有着很大的关系,可晁盖几个人又不能放,只能苦着脸说道:“还请邢大人见谅啊,这事官家已经知晓,责令御史中丞何铸大人主审,这几位真的是不能离开啊。”
邢焕到是听说过何铸这人,也知道其为人如何,略微一沉吟,到也不想再为难这杜充,心里明白的很,人家说这事官家都知道了,那他在这里的事情想必官家也知道了,再胡搅蛮缠下去就没意思了。
他和这些高层们的想法不同,他只要一个真相,该是谁该负责任,就该谁来承担,什么姜贵妃的兄长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白说的?
有些正直的人会有这样的刚正,可真实的情况呢?从古到今,这句话都是一句空话,完全就是用来忽悠老百姓的,统治阶层怎么可能犯法呢,法是谁定的?法是统治者定的,看似公平公正,然而法总是用来规范被管理者,而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从来都不会在乎法的存在。
有些人不明所以的在帮着传播这些传言,也有人根本不关心这些,韦太后就不会关心这些,况且她也不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
然而这宫里的事情却瞒不过她的耳朵,赵构去训斥了姜醉媚,又去安慰了邢秉懿的事情她很快就知道了。
“哼,她到是有些手腕,知道以退为进,真是个聪明的女人。”韦太后的脸色并不好看:“来人呐,去告诉官家,就说本宫有些不舒服。”
男人们争夺权力,女人又何尝不是,或许从打一开始,韦太后就不喜欢邢秉懿吧,因为邢秉懿不是她和赵佶选的,是赵构自己认定的。
而且邢秉懿太过聪明了,城府之深,让早就习惯了后宫之中阴暗层面的韦太后十分的忌惮。
或许这里面也涉及到一个自古就存在的道理吧,老婆婆和儿媳妇永远都是对立面的,邢秉懿太得赵构的喜欢了,如果不是姜醉媚怀了龙种,这些后宫嫔妃加起来也不如一个邢秉懿。
在韦太后眼里,这个城府极深的儿媳妇自然是最大的敌人。
赵构听说韦太后身体不适,来的相当的快,问候一下,也就明白了,身体不适是假的,说话才是真的。
“官家,不管那姜妃的兄长做了什么,这颜面不能失了,传得出去颇为不好听,本宫还听说那邢焕也在此事上胡搅蛮缠的,这样不好,有些时候是要敲打一下的,这朝堂之事原本本宫是不该插嘴,只是这件事本宫觉得还是早早做个了结的好。”
这是啥意思,赵构很明白,意思是赵杞的做法是对的,直接完事了,杀几个人,震慑一下,给大家一个结果,让所有闭嘴就是了,可现在一闹就不同了。
赵构脸色不是很好看,沉声说道:“母后可知外面如何传的吗?”
外面怎么传的,韦太后自然是不知道的,摆出一个询问的表情,赵构这才说道:“外面都传姜妃和景王多有勾连,这天怕是要变了啊。”
这个问题不只是赵构的忌讳,也是韦太后的忌讳,前有赵桓赵植的前车之鉴啊,只是韦太后沉下来了脸子,片刻后说道:“是哪些贼子敢如此造谣生事,官家当查得主使之人,诛他九族,本宫知道姜妃和景王或许有些接触,但说到勾连是不会的,这件事官家还当考虑这颜面问题。”
其实赵构过后也想过,说姜醉媚和赵杞之间过往过深这是真的不可能的,景王没回来之前,人家连见都没见过,这才几天啊,就说人家有勾连,但是要变天这话还是他的忌讳。
“母后放心,朕知道的。”
等到赵构走了,韦太后越琢磨越不是事:“来人,去训斥姜妃一下,就说是本宫说的,让她清醒起来,她会明白的。”
邢焕出来了,案子交由何铸重审,杨浩笑了:“呵呵,看来戴宗的速度很快,不错,终究是本国公带出来的人。”
刚刚回来的苏苑问道:“国公觉得之后会怎样?”
“还能怎样?”杨浩往后一靠,很是无奈的说道:“姜富贵的死总要有个结果,但何铸审理出来的结果未必是官家想要的,或许官家还会另择他法吧。”
“那这谣言之事……”
“官家早晚会猜到的,无所谓的,与其让官家猜到,不如我亲自入宫了。”
杨浩知道赵构不是个傻子,之前自己就曾利用过舆论来做事,这一点赵构很清楚,能在这么短时间里造出这样的声势来,连郑居中和杨时都能猜到,赵构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就摊开来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大家互相给个底线,也好知道该如何做。
入宫的路上,杨浩有些后悔,后悔让赵构知道了太多,也后悔自己太相信了赵构,皇家无亲情,又何况自己只是个臣子,不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是一个人,坐上了那个位置,就是另一个人了。
这就像是人和人相处一样的,恋爱的时候是一个样子,可以百依百顺,但是结了婚就发现这特么完全是另一个人。
然而事已至此,后悔又有什么用?
杨浩的求见很快得到了答复,有内侍将他引领到了御花园中,赵构已经让侍卫全都远离,亭子里只有他,面前还摆着一壶御酒。
这酒不如那高度酒凛冽,但胜在甘甜爽口。
免了那些礼仪,让杨浩坐下,赵构亲自动手倒酒,杨浩连忙说道:“怎敢劳动官家,臣来便是了。”
赵构挥了挥手:“这里只有你我,就不要俗套了,还和以前一样不好吗?”
称呼的变化让杨浩一愣,虽然语气多了一丝威严,但却好像是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两人更像是兄弟,说话没有太多的顾忌,可现在……
赵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才说道:“还记得我问你过你谷道之妙吗?”
见他笑了,杨浩也笑了:“臣自然是记得的。”
“那之后我试了试,果然有不可言之妙处。”
这话说出来,二人对视一眼,似乎再次的心有灵犀了起来,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声很悠长,连远处侍候的内侍都听得到,而此时姜醉媚来了,被韦太后派人过来训斥过了,她似乎知道该怎么办了,想要来求见赵构,却被内侍拦住了。
“姜妃娘娘,还请止步,官家正和镇国公谈事情,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如果是之前,她绝对会命人通禀的,因为她是怀了龙子的,但被训斥之后,留了个心眼,没有多嘴,转身要离去之时,却是听到了两人的大笑之声,面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恨恨的离开。
她现在也知道了,弄死了她大哥的人就是镇国公杨浩的人,而且这杨浩又和皇后邢秉懿过从甚密,心里自然是连带着也恨了起来。
赵构杨浩并不知道姜醉媚来过,只顾自己说话。
“杨浩啊,景王谏言,要寻一郡王迎娶那完颜翰离朵,你可舍得?”
“有何不舍得的。”杨浩两手一摊:“景王殿下的考虑是好的,这算是和女真王联姻,可以稳定女真王,臣无异议。”
“呵呵,就知道你会明白的,不过这件事朕再考虑一下吧。”
兴许是习惯了称呼,这称呼又变化了,不过杨浩不在意,因为这是正常的,能把话题说到这个份上,称呼已经无所谓了。
“杨浩,你说这天会变吗?”赵构抬头,真的再看天。
杨浩却是明白其中意味:“有臣在,天就不会变,就算臣不在了,还有臣子呢。”
“哈哈,对啊,你还有个圣人转世的儿子呢,那可是朕的义儿干殿下啊。”
赵构需要一个答案,杨浩给了他一个答案,赵构明白了,杨浩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姜妃兄长这个事情,总要有个交代的,杨浩,朕觉得你会明白的。”
“臣明白。”
“那就好。”
一壶御酒而已,没有喝多少,却有些醉意的样子,赵构提壶而起,站到亭子边:“朕甚是怀念当初金戈铁马之时,吃的痛快,喝的痛快,杀的也痛快,不像如今,这登基大宝才知道父皇的难,杨浩啊,以后但有闲暇,多来找朕聊聊天,朕……有的时候很累……”
杨浩发现此刻的赵构的眼神很真挚,真挚的让自己绝对不忍心拒绝,突然又觉得似乎是自己把人想的太坏了吧。
“臣遵旨。”
“你今日能来,朕很欣慰,也很高兴,你杨浩还是那个杨浩,朕以后也会尽力,可好?”
“好。”
二人相视一笑,这并不算是长的见面结束,虽然谈话不多,但是杨浩明白了很多。
先说起谷道之事,是拉起两人曾经的关系,随后说到完颜翰离朵,就是看你是不是要和景王继续打擂台,看你是以国事为重,还是权利为重。
第三个说起变天之事,那意思很清楚了,杨浩,该停一停了。
再说起干儿子的事情,这是给你杨浩一个定心丸,随后提起姜醉媚,是告诉你,我需要一个不算太难堪的结果,而最后的话,则是在告诉杨浩,他赵构现在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啊。
杨浩的对答也很简单,不过是给赵构一些答案,你说了,我照办,肯定办的让你满意便是了。
应该说拉回了不少的关系,但杨浩也知道赵构还有自己的秘密,比方说命戴宗寻找刘传武……
杨浩走了,赵构自己在亭子里又坐了很久,这才招来内侍:“去传朕的话给景王,就说联姻女真王之事就此作罢吧。”
将这件事废掉,也算是驳了赵杞的面子,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般人不会知道,但有些人不会没听说过镇国公和那女真王之女的一些事情,赵杞为何这么做?赵构不知道是不是赵杞知道些什么,但赵杞很多事是针对杨浩的他却是知道的。
既然杨浩都承认和完颜翰离朵有点什么,自己再点头应了赵杞的意思,那就是不给杨浩脸了。
不过这一次入宫也让杨浩感觉到了赵构的一些无奈,真细想起来,做皇帝有什么好的啊?真是挺没意思的。
前脚刚回到府里,燕青就来了:“国公,官家给景王殿下传了旨意,联姻女真王之事作罢了。”
“哦?”杨浩眉毛一挑,心道你赵构动作到是够快的啊,也罢,既然你都如此做了,那我也快点吧。
“小乙,那勾栏瓦舍里的话改一改吧,也该是有个了结了……”
燕青快速的点头:“卑职明白,卑职这就去办。”
这就是蜉蝣,也是金风细雨楼的做派,在做每一件事之前,都会推演出几种情况了,根据不同的情况制定不同的方案,随时根据情况的改变而更换方案。
杨浩说该有个了结了,燕青自然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这不只是蜉蝣的可怕,也是这镇国公的可怕之处,或许这全天下的人都不会意识到这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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