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主导者般的新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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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8章主导者般的新灵

时间这么久了，看着还是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白白玖阴，李黛凝了凝心神，蹲了下来，抚摸着白白那没有什么光泽的毛发，叹了一口气。

看着玖阴，李黛又想起来，它沉睡那会，正是刚化龙长出角的不久后，虽然那时候生气他不问自取拿了石棺中封印的龙珠吃了，但生气的原因却不是玖阴以为的李黛舍不得龙珠，她是生气他既认她为主，却没百分百信任她，还有化龙对任何一个想提高血脉的蛇或蛟来说都是极致危险的事，如果说蛟化龙成功率是百分之三十，而从蛇直接化龙那成功率却只有百分之十不到。

玖阴胆子是有多大，才敢如此行为？

不过好在那颗龙珠的威力大，让它成功了，它受住了煎熬，血脉真的提升了，这才成功了，否则吃其他东西，或者慢慢成长再化，失败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所以那时候虽然生气，但还是为它高兴的。

当然，当初之所以那么生气，不仅是因为玖阴对她的误解，觉得她这主人小气，怕告诉她她就不给他那龙珠了，更是担心它的安危。

不过那事后，李黛说出了缘由，明确了自己的态度，玖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从此对她的追随不仅仅是因为她以后可能会成为强者带它“上天”了，更多的是让它体会到了被关心的感觉。

如果说以前的他是冷血动物，还是蛇的时候，许是天然本性的原因，李黛即使真拿他当朋友看，互相之间有契约关系也给了他无尽的尊重和关爱，但那时候身为蛇，它是体会不到多少那种感情的，可化龙后，虽还是血脉比较低等的龙（它原本为蛇的血脉太低等了，哪怕吃了龙珠那样的天才地宝勉强成龙，一下子也不可能是最高等的那种），可既成了龙，它骨子里的冷血倒真是褪去了不少，至少回想起李黛给他和白白的点点滴滴，对它们自由没有限制，任由它们化成本体可以自己到处玩，自己出去历练可见，她是多么宽容。

而这些，也是成龙后的玖阴体会最深刻的，他不再是冷血动物，因此也想抓住这份温暖。

这也是他会为了保护李黛而心甘情愿让自己重伤沉睡的原因。

如果是换成还是蛇身的时候，让他为谁“牺牲”，那几乎是做梦的事。

哪怕他自己是好脾气的蛇，可骨子里却是自私冷血的，好在在李黛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在李黛还没发现玖阴是捂不热的冷血动物前，玖阴自己进化了，摆脱了刻在骨子里的“冷血”，化成的人少了一分冷性，多了一分人气。

比起他那外表妖媚阳光其实骨性冷的性格，化龙后的玖阴同他原本的外表更加贴切了。

而除了这些，李黛对龙和蛇的成年周期并不了解，就算是玖阴，它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如果对于曾经作为蛇的玖阴来说，它的年岁勉强算得上成年了，但化龙后，龙拥有几万年的成长期，所以它从成年的蛇打成了未成年的龙，这一点谁都还没有意识到。

而玖阴也习惯了，不管他是蛇还是龙，化成的样子都是他原本的样子，但他原本的样子，以前可以说是正常化形，但成为幼龙后，他还将自己化成十九二十岁的模样，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样子，那么这样的“化形”，其实已经不能叫化形了，叫幻形还差不多。

如果用龙的本能去化，他可能就从一个成年人缩回小时候的样子了。

且不说那些，李黛安静的陪白白玖阴坐了很久，还给它们说话，说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见闻等等，一说就是好久好久，好在空间里的时间同外面比差距很大，外面她承诺敖亓颙三天后出去，可空间却可以呆六十年，外面一天空间二十年，进化了的空间比列，让她有更多的时间。

而同时的，如此时间比，空间里的灵药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着，万年份的也越来越多，甚至十万年份的也有不少。

其实不难理解，如今外面一天空间二十年的话，那么外面一年空间就是七千二百年，外面十年空间就是七万二千年，外面百年空间就是七十二万年……

因此这样计算的话，空间灵药的成长年份上万年是多么容易，只需要外面时间的一两年而已。

当然，好在李黛空间如今并不算一个独立的世界，所以那些灵药，哪怕年份再高，可李黛这个和空间灵魂相契的拥有者，她对大道没理解透之前，没有站在顶峰之前，空间的大道规则也是跟随着李黛的脚步，不可能齐全的，所以没有齐全的大道规则，这些灵药年份再高，若没有天大的机缘，也是不可能开灵智的。

这也算天道对那些天生拥有体内空间的兽，还有一些获得逆天法宝小界之类的人的一种约束吧。

如果体内空间和小界那么容易诞生生命，就不一定是好事了，遇到李黛这样的还好，哪怕有生命诞生在自己空间里，她也不会将之视为低等的存在，不会在危机时刻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就将空间里的生灵当成自己的奴隶为其挡杀招。

正因为不可能人人都做得到如李黛这般尊重生命，所以很多时候，大道规则在创造万物的时候就留有限制。

哪怕是新界空间，哪怕它真要成为独立的世界，那也必须等李黛这个主人完全吃透大道规则，让空间的道则齐全，才有更多的生灵开灵智，并且能被李黛放手，成为独立的存在才行。

因此一个独立的世界，不仅要求道规则完整，还不能和谁是契约关系，如果契约不解除，哪怕大道规则完整了，也只能说它是一个世界，能产生生灵了，但并不能说是“独立”。

且不说那些，空间成长到那一步对李黛和新灵来说都太遥远了，这也是李黛想都没想过的问题。

空间如今时间比列升级了，李黛能获得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至少她觉得，在空间里有更多自己可以发挥的时间，因此在那里陪白白玖阴说话，李黛也不觉得是浪费时间的行为了，而是一种培养感情的机会。

也许它们可能听不懂，但看着一白白和一小龙，李黛还是不希望哪天它们真的醒了，就对自己生疏了。

至于凤凰尾羽，李黛在世外之地莫名丢了一次，虽然心里纳闷原因，但她仍没有将它从头上摘下来的打算。

进了空岛城，虽然流霜帝国的人似乎还是不少，但戴帽子的却也不多了，因此李黛又将帽子收了起来，插入发髻的凤凰尾羽就再次露了出来。

其实对于其他人来说，凤凰尾羽哪怕被李黛用‘魂隐’彻底掩饰住了光华，但比起一般的鸟羽，还是要亮得多的，凤凰尾羽一次丢失一次被泄露气息，李黛虽然纳闷，但并不是没有猜测的，只不过她很不愿意承认那个猜测。

如果真是它做的，哪怕她如今的样子是一朵花了，她也不会姑息。

这样有些逃避的行为还是因为她太重视身边每一个人了，特别是小蕊也为她受伤，对她全新的信赖，但有些东西的确不能两全其美，因此李黛心里也暗暗做了决定，事不过三，如果成了小花的小蕊还是不安分，再犯的话，她定会采取一定的强行措施。

而有了这个打算，平时李黛对靠近凤羽的那朵花就多了些关注，不过好在观察下来，它都没什么异动，李黛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前面两次她刻意没去深查，也是想着那两件事若真是小蕊做的话，那就给它最后一个机会，就看它懂不懂了。

当然，除了要给它最后一个机会，李黛也有自己的打算，如果它真做了还“死性不改”，那么她要惩罚它，至少要做到“人赃并获”才行，嗯，她要让跟着她的所有灵都知道，它们的主人可是一个讲究证据的人。

且不说那些，话说李黛头顶的凤凰尾羽出了两次意外，按一般修士的想法肯定是这样的宝贝就应该藏起来，而不是李黛这般一直插发髻里“招摇过市”，惹别人觊觎或丢失。

虽然用了一些手段，只要尾羽不泄露气息，几乎是没有修士能认出来的，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即使大部分人认不出来，但李黛也不能保证百分百的修士全部都认不出来，毕竟‘魂隐’虽然逆天，但李黛修炼得还不深入，能施展的威力有限，所以插头上怎么看都是有一定风险的。

而李黛会坚持将它插头上，自然是有原因的。

她没忘记曾经的心心说过，小凤当初是为了救她而牺牲自己的，可见她在它心里的地位定非常重要，所以多带着这凤凰尾羽，让它多沾染自己身上的气息，多熟悉她的气息，不仅有利于小凤以后涅槃记忆的恢复，更是它心中是否有渴望，有坚定信念的原因。

她如果真是它的信念，哪怕它没有记忆，那么在涅槃的时候也会记住她的气息，渴望永久的陪伴她，如此有了坚持的理由，更加容易涅槃成功。

这才是她将凤羽一直插头上，而不是把它扔在冷冰冰的空间里的原因。

白白玖阴虽也是昏迷沉睡，但她知道，只要时间够了，它们总有一天会醒来的。

而且由于空间时间比的升级，哪怕是几十万年，那在外面也不过是百年时间而已，她能等。

但比起白白玖阴来，只需要李黛等百年左右的时间即可，而小凤涅槃活过来的可能性就太小了，如果不让它多熟悉自己，记住她的味道，它再活过来的可能性更小，因此三只里，小凤才是李黛心里没底最担心的。

如果能增加小凤求生的欲望，增加涅槃成功的希望，那么将之带头上，最靠近她生之气息的地方，有点风险又有什么呢？

且不说那些，李黛收回了思绪，絮絮叨叨和白白玖阴话了很久，身边不知不觉坐了一个四五岁大的萌娃都不知道。

“黛，不要难过了，它们会醒来的。”

耳边突然响起稚嫩的声音，李黛看了过去，就看见一穿着小衣的娃娃用“扑灵扑灵”的大眼睛看着她，小脸稚嫩却神色成熟，极致大的反差萌让李黛酝酿的一点思念情绪消失全无，差点忍不住想笑。

“你是心心？哦，如今你有新名字了，是新灵对吧？”

“嗯嗯。”萌娃忙不迭的点头，却没纠正说自己并不是心心的事实。

“只是，你这……”看着萌娃穿着无比中性的小衣，小脸也是偏中性，和她记忆中原来的心心模样差很大，李黛真看不出它性别了。

别一融合，就换性了吧。

李黛的想法只要新灵想知道，她没有刻意屏蔽的话，也是一下子就知道了，所以在李黛好奇它性别的时候，新灵难得囧了一下。

曾经作为心心的时候，她当然是女娃，可融合了渡业剑灵和魔魔的灵体，组成它思维的就不仅仅是心心的思维了，而是加了魔魔和渡业剑灵的想法，因此，在它想将自己化成心心那般女孩子的时候，另外属于原本魔魔和渡业剑灵的思维就会跳出来反对，因为那两家伙曾经都是男孩子，哪里接受得了自己变性，可作为心心的想法，它又想做女孩子，不想当男孩子，因此如今作为新灵的它虽是心心魔魔和渡业剑灵性格的一体了，但有时候会精神分裂，有心心的思维，又有魔魔和渡业剑灵的思维，所以性格多变，搞得自己有很多个自己一样，这也是融合好这么久它也没出现在李黛面前的原因。

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三个自我的它总算在三者思维碰撞间找到了平衡点，形成了全新的自我。

没错，新灵觉得自己既不是心心，也不是魔魔和渡业剑灵，它是它们的全部，却又有自己的思想，它就是它们，它们却不是它，这就像一个精神分裂的人，分裂出的人格觉得自己才是自己，但作为主体者，觉得分裂的人格都不是自己，它们只是它的一部分而已。

而有心心魔魔和渡业剑灵思维的人格，不，应该说灵格，在新灵看来，它们就像黛黛记忆中的那什么精神分裂的人一样，是副灵格，是它的一部分，却不是真正的它。

真正的它包容它们，却不随波逐流成为任何一个灵格其中的一个。

所以最后心心魔魔和渡业剑灵之间的拉锯战，谁也没想到，最后的胜利者会是它们三者融合主流思维碰撞产生的新灵，也是真正的它们。

正因为这个原因，因此融合后，李黛将它取名新灵它没有反对，心心魔魔和渡业剑灵也没有反对。

新灵没有它的三个分灵格那么多顾忌，把自己如今的状况全说了出来，也正是这个时刻，李黛才清晰的认识到，她总下意识将它当成进化版的心心，甚至是魔魔和渡业剑灵的影子来看对它来说是多么不公平，而有些时候，它同自己交流时同曾经的心心没有区别，她还下意识直接将它当心心了，有时候称呼甚至都没转过来。

心心它们是真的不在了。

李黛有些黯然的想。

“不，它们没有不在，它们就是我，只是我不是它们。”似乎知道李黛的想法，萌娃萌着大眼睛道。

“黛，因为分灵格思想对男女固执对撞的原因，我既不能如心心的愿化形成女孩子，也不能附和魔魔和渡业剑灵的思维化成男孩子，所以折中一点，如今我是没有性别的，将来哪一天，我的分灵格心心想变成男孩子了，或者魔魔渡业想成为女孩子了，我就有真的性别了。”

李黛：“……”

听了怎么这么魔幻。

不过李黛情绪调节得很快，这个新灵的思维似乎格外的成熟，哪怕外表不成熟，但不妨碍李黛感觉到它的思想。

“我是它们三者主思维融合碰撞形成的，它们三个，除了魔魔是真的处于幼年期，心心和渡业剑灵都是存在了许久的‘老怪物’了，它们那时候对你表现出的并不是自己的本真，不过利用装嫩的招式，像魔魔一样，的确能得你更多喜欢。”

李黛：“……”

“所以你化成这个样子也是为了装嫩？”李黛不由觉得好笑道。

新灵一本正经：

“不，我不是装嫩，我是真的嫩！毕竟我才形成没多久。”

“我如今是处于灵的幼年期，才这么小，以后会长大的。”

“我化形是真的化形，不像心心魔魔它们一样，它们只能幻形，幻形可幻成任何样子，只能说是灵体，却不是真灵体。”

至于灵体和真灵体之间的区别，新灵也说了。

最主要的区别是不会被束缚，自由度更大！

“我可以离开空间，独立在外行走，心心魔魔和渡业剑灵却不可以，哪怕能短暂离开本体，都不能离得太久太远，限制太多。”

“融合后我是它们的升级版，因此大多对灵诸多的限制，并不能限制我。”

……

吧啦吧啦。

萌娃一本正经脸，说了很多，李黛也没有半点不耐烦。

实在是了解新灵后，知道心心魔魔和渡业剑灵都作为它分灵格的存在，并没有消失，而新灵作为大家长，要全力平衡它们，甚至没有彻底融合或者抹杀它们，那是真的仁慈了。

也是真的会很辛苦。

从为了平衡三灵格它采取折中的办法，让自己没有性别，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也让李黛动容佩服。

李黛可以想像，如果她身体里住了三个不同的自己，甚至时不时出来和自己抢身体，时不时因为思维不同三个自己斗得不可开交，那她得多烦恼，活得多累。

普通人恐怕根本无法忍受另外的自己存在，多半会选择彻底抹杀，那自己就是唯一了。

而新灵却真的允许了它们的存在，甚至不打算将它们彻底融合了。

曾经李黛想象的它们融合后成为一个新的新灵，它们再也不复存在的想法，也不会发生了。

虽然的确产生了新灵，但魔魔心心和渡业剑灵都可以出来，只要新灵愿意暂时将自己的身体让出来，退居二线。

这种新奇感让李黛觉得它们不仅一个都没消失，还产生了一个新的伙伴——新灵。

只不过新灵作为主导者，恐怕是最辛苦的了。

李黛一下子对新灵好感度暴增，因此在新灵问是不是要见她另外三个灵格时，李黛考虑到新灵的感受，没有立刻答应。

既然新灵是主体了，李黛哪怕再想另外三只，也不能主次不分，不能给她太重视它们而轻视新灵的感觉。

事实也是如此，李黛的做法是对的。

三只的确有丈着和李黛之间不同寻常的情意，都胁迫新灵让它们来主导一下身体，想靠近李黛，亲近李黛，因此在李黛拒绝后，它们才知道李黛虽对它们情意非比寻常，却不会感情用事，知道目前该怎么做才是对新灵，对它们最好的。

新灵既然是它们三主流思维的融合者，就是它们的主导者，新灵没出现的时候，三只为了谁主导身体的问题斗得不可开交，新灵出现了它们才歇了下来。

所以如果李黛表现出重视它们任何一个而轻视新灵的话，那本来已经熄灭愿意成为副灵格的它们的心可能又会蠢蠢欲动起来。

而这里面，最震撼的就是新灵了。

它作为三灵主思维的融合者，当然也继承了三灵对李黛的感情，所以比起三灵来，它对李黛的喜欢只多不少，可它更愿意克制自己。

李黛为它考虑，更是意外惊喜了。

此时新灵才觉得不彻底抹杀三副灵格是对的，也是因为李黛，它才将它们留下来的，哪怕管理起它们自己累点，不过黛开心，它再累似乎也不怕。

李黛不知新灵的想法，知道恐怕也会为它对自己的感情之深震惊了。

又陪了新灵好一会儿，新灵才隐退消失。

它知道李黛是进空间炼术法的，它可不能耽搁她时间。

要不是看她对白白玖阴唠叨得太久太担心，它恐怕暂时都不会出现，也不会那么快交代了自己的身份，说出自己同心心魔魔和渡业剑灵的不同。

以前它不说是怕李黛不喜欢自己，讨厌自己，所以哪怕经常被李黛当成心心它们的替身也没什么，如今勇敢的走出了第一步，承认了自我，这感觉很好。

李黛同白白玖阴甚至新灵交流了感情后，就投入正事了，当然，要做的第一件正事不是立刻修炼，而是炼大生丹。

材料准备得那么辛苦，她可不准备浪费，何况她的身体，根本上并没有真的好，大生丹也是急切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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