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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让秦牧野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那就是瞳孔地震日了狗的——
他起初只是假假的咳嗽了两声想以此掩饰尴尬。
可是咳着咳着就真的把自己给呛到了,接连咳了十几下,上气不接下气。
把旁边的工作人员都惊住了,连忙问他。
“野哥,你怎么了,是惊吓过度吗?”
高大威严面容肃穆的男人并没有把目光停留在一惊一乍的二儿子身上。
他步履匆匆地抱着怀里的小团子走入舱内,把她搁在船舱内的一张椅子上。
小团子睁大了眼睛,还没有来得及完全看清他的脸。
秦崇礼却已经被人叫走了。
国际海洋救生队的人语气恭敬地向他请示道:“秦先生,现在是立刻返程吗?”
秦崇礼声线低沉,口吻冷淡,自带不容置喙的气场:“先把这个节目组的人尽快送回安全地区,然后继续搜救。”
刚才被第一波大浪卷入海中的小渔船已经获救的,船上的三个人都还算幸运,只是呛了点水,没有危及生命。
秦崇礼交代完毕后,走回舱内,秦牧野搂着完好无损的妹妹,情绪有点失控:“爸,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一直就在这座岛上吗?你知不知道妈和大哥一直在找你,这么多个月,你……”
旁边有不少人都在悄咪咪递来视线,侧耳听着这对富豪父子的对话。
秦崇礼是燕京首富,前几年风头极盛,秦家亦是发展得如日中天。
一度不仅仅是稳坐首富之席,甚至和福布斯排行第二第三的人都拉开了巨大的差距,秦家一度当真是风光到富可敌国的程度。
但近两年似乎有下滑征兆,秦崇礼也低调了许多,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陪同夫人黎湘在大众视野里露面,后来甚至连黎湘都宣布息影,消失了足足半年,连一条微博都不发,大有彻底退圈的征兆,直到前不久为了澄清女儿的身份才终于发了一条新微博。
对于这对首富影后夫妻,很多人都是心存好奇的。
此刻竟然能在里里村这偏僻贫穷的小岛上见到秦崇礼,自然是忍不住多看几眼了。
秦崇礼穿着一身高端户外服,应当是防水的材质,显得很年轻。
按照推算他已有四十多奔五的年纪,可看起来却仿佛只是个三十七八岁的轻中年人的模样。
他身高不低,和旁边的二儿子秦牧野相差无几,身材也保持得很好,应该经常健身,发量和肤质都足以令人艳羡,不愧是顶级富豪应有的配置。
但是他脸色很冷,没什么表情,对儿子的激动情绪似乎也没有反应。
秦牧野本来就是急脾气,又有情绪病,失踪半年的父亲在巨型台风突袭的时候戏剧化地突然降临,而还老半天都不回答他的质问。
他心里愈发躁起来,甚至都顾不得这里还有许多外人。
“爸,你到底怎么回事?消失半年都不需要来一句解释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儿子啊!”
秦崇礼并没有怎么看他咆哮失控的儿子,目光反倒是一直在团子的脸上来回打量。
穿着亮橘色救生服的小团子安安静静的,乖乖地站在旁边,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熠熠生光,正好奇又期待地望着他。
觉察到他投来的眼神,小团子终于绽开酒窝甜甜地笑了,她张开两只肉乎乎的小胳膊,朝着他大腿就扑了上来,紧紧地抱着他,奶声奶气地叫:“爸爸,爸爸!”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棉棉还以为爸爸不要棉棉了……”
团子的小身体绵软得不可思议。
哪怕秦崇礼只是僵直地站在原地,没有碰她,都能感受到扑在他大腿上的触感究竟有多软。
她脆生生的小奶音也是甜的,暖的,和他那个可怜早逝的女儿一模一样。
秦崇礼是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才会露面,他向来不是没准备的人。
可是哪怕在心里反复演练了许多次,也隔着屏幕看了她那么多直播视频。
此时此刻,他心里仍旧是震撼的,情绪很难自控。
他被人害死的女儿,竟然在半年后又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拥抱他。
秦崇礼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变得荒诞可笑了。
但他还是竭力地压抑住所有的情绪,表面上看起来仍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他抿了抿唇,并未理会粘在他腿上的幼崽,只是抬起视线和二儿子对视。
秦牧野被他凌厉威严的眼神逼得败下阵来,他莫名气势弱了不少,但还是用细若蚊吟的声音没好气地抱怨:“不管你有什么特殊原因,好歹打个电话发个信息啊,你知道妈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吗,她病情最严重的时候甚至反锁在书房里用数据线上.吊,好在是没有成功,否则……”
秦崇礼的眸光明显地暗了下去,但脸色并没有起伏。
小团子似乎是老半天才感觉到爸爸冷冰冰的,并没有回应她激动的拥抱。
她有点畏惧,被秦崇礼周身拒人千里的气场震慑到,本能地退开了一点,缩回二哥腿边,贴着二哥站在一起。
秦崇礼薄唇微抿,终于开口:“这半年前我将公司事务交给你大哥,确保秦氏没了我也能照常运营下去,你大哥也一直坚守岗位,把秦氏的各项业务都做到及格以上。而你呢,出道做艺人是你自己的选择,口口声声说着热爱,结果却弄得一塌糊涂,被黑被污蔑也拖着没有第一时间进行澄清,差点把事业毁于一旦。秦牧野,你攥着一手好牌险些打得稀烂,怎么好意思质疑你的父亲?”
“………”秦牧野大概是没想到会被挨了这一针见血的当头一击,一时有点喘不上气,憋得脸都红了。
等他缓过劲儿来,才咬着牙讽刺:“是啊,我这个儿子在你眼里永远是一无是处一手好牌打烂的废物。可是你心里就只有秦氏吗?妈呢,妹妹呢?你认为你这半年的消失只要没耽误秦氏日常运营就足够了吗?那妈呢,你的老婆呢?!”
秦崇礼脸色极沉,并没有回应他的责问。
团子对他们的争执似懂非懂,有些理解了,还有一些不太理解……
但是她好像明白二哥哥是和爸爸吵架了,他们之间的气氛很不愉快。
可是爸爸冷冰冰的样子,她也有点怕怕的。
虽然二哥哥的语气很凶很冲,可是他仍旧是他熟悉的二哥哥。
但是爸爸……和梦里的爸爸很不一样。
爸爸都不抱她。
并不像妈妈那样,喜极而泣地抱着她哭。
团子还记得在那个她已经长大的梦里,她一直没有办法开口,没办法答应爸爸的要求,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爸爸才不高兴的。
她小心翼翼地拽了拽秦牧野的衣角,奶声奶气地劝架:“二哥哥,不要凶,不要跟爸爸吵架……”
幼崽软软的声音把秦牧野从愤懑的情绪里拽回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意识到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环境,外面还在狂风暴雨,虽然秦崇礼莫名其妙失踪半年,但他这次突然露面,到底也是为了救他和妹妹,秦崇礼还是在乎他们的安危的。
意识到这一点,秦牧野逼着自己把情绪压下去,抱着妹妹找了个位置坐下。
……
这支救生队是受秦崇礼雇佣的。
把节目组整个团队的几十人送到岸上之后,立刻又赶去搜救其他船只。
这片海域不大不小,上午又是晴天的好日子,极可能还有其他捕鱼或游玩的船只漂泊在外。
整个搜救过程持续了两三个钟头。
等救生船返航之后,秦崇礼也回到安全区域,真人秀的导演和制片人等领导才得以赶来亲自向秦崇礼道谢。
“今天真是多亏了秦先生,太突然了,我们做真人秀是一直非常注意保护嘉宾人身安全的,录制之前一直晴空万里,近半个月的天气预报我们都查过,这么大的台风竟是没有一点预警通知……”
“是啊还好有惊无险,多亏了秦先生的救生船,这船真够大的,简直是巨轮了,能救不少人!”
秦崇礼没多说什么,他今天虽然穿着户外运动服,但自带顶级富豪的气场,随随便便杵在这,围观的人都会忍不住脑补他西服笔挺领带工整的模样……
他的助理客气官方地回答:“不必客气,突发自.然.灾.害本就在救生队的工作范畴之内,秦先生此次出面也是巧合,仅此而已,各位就不必客气了。”
发生这么大的突发状况,连几个国家的气象局都在疯狂道歉。
网民对于这种情况怨声载道,一时间对于真人秀的关注度也有所下降。
节目暂停录制,准备等台风过境就赶往机场回燕京。
先前秦牧野和棉棉住的小木屋位于一座单独的小岛上,现在海岸线暴涨,肯定是不能再过去了。
另外几栋房子都是村内条件姣好的,而且地势也相对高一点,不存在被淹没的风险,所以嘉宾和工作人员还是要暂住一晚。
秦牧野和棉棉住在陆柯丞家。
陆柯丞也礼貌地向秦崇礼提出邀请。
“秦叔,台风还没过境,今晚恐怕还有暴雨,不如您也在这里将就一下,虽然条件简陋,但毕竟安全。”
陆柯丞是陆家长子,年幼时也经常陪同父母参加饭局晚宴,见过秦崇礼很多次,和秦淮屿也算熟识。
只是他出道之后才渐渐疏远了上流富豪圈生意场的应酬,有挺长时间没见过秦崇礼了。
秦崇礼神色疏离,态度倒是客气:“不必了,我有住处。犬子就麻烦你了。”
陆柯丞倒是知道秦崇礼的性格,他和长子秦淮屿有点像,都是冷冷淡淡的人。
但秦淮屿毕竟还年轻,没有成长成为绝对冷酷商业帝王,还处在温和中庸的阶段,秦崇礼自然是要更高冷一些。
这都没什么……陆柯丞也只是礼貌问问。
但是眼见着秦崇礼离开,陆柯丞心里觉得怪怪的。
总觉得秦崇礼的话哪里不对劲?
他自顾自地思索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犬子麻烦他,代指的自然是秦牧野了。
那棉棉呢?那么可爱的小团子,秦崇礼怎么不提?
是忘了么?
……
秦牧野基本上是整宿失眠。
棉棉睡得也不是太好,但小朋友体力有限,至少还是睡着了的。
秦牧野没怎么合眼,闭上眼也满是焦虑。
他觉得秦崇礼的态度不像是会回家的样子,但是他又露面了,这次回去,他觉得自己无法向大哥和妈妈隐瞒。
那如果大哥和妈妈得知秦崇礼露面却又不肯回家,这……
然而第二天清早,秦崇礼的助理就过来传话,直接打消了秦牧野的担忧。
助理说:“二少爷,台风已于今天凌晨三点登陆,今天下午可以正常飞行,秦先生的私人飞机将于下午四点起飞,他邀请二少爷和小朋友一同返程。”
秦牧野暗暗骂了句草,心道这老家伙终于肯回家了。
到底是一件好事,他心情明媚了不少。
他旁边的小团子也开心极了,蹦蹦跳跳地问他:“二哥哥,爸爸是要回家了吗?爸爸以后不会走了吧,我们会和爸爸妈妈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吗?”
秦牧野摸了摸她的小脸:“会的。”
*
夜里八点。
私人飞机落地燕京机场。
棉棉在飞行后半程睡着了,秦牧野没有吵醒她,帮她套上了长款的羽绒服,抱着她直接走下飞机。
然而在机舱口,有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伸手把团子接了过去。
秦牧野以为是怕他下梯的时候行走不便,也没多想,下意识就把团子递过去了。
然而黑衣保镖却立刻转身大步离开,把团子送进了一台黑色的宾利房车内。
秦牧野紧赶慢赶追上去,车门竟然要关了。
他看着端坐在里面的父亲,急了:“卧槽?您老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蹭个车都不行?搞得好像我自己没司机一样。”
团子被秦牧野的声音吵醒了,她攥着小拳头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看到坐在隔壁的爸爸,又看了看车门外的二哥哥。
她迷迷糊糊地问:“二哥哥你怎么不上车呀,我们要回家了吗?”
秦崇礼目视前方,始终缄默。
司机和保镖也是沉默的。
秦牧野刚才也在飞机上眯了一会儿,站在车外被燕京深冬的寒风一刮,脑子才清醒过来。
他意识到气氛究竟有多诡异。
明白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傻话。
秦崇礼不是闹别扭不让他蹭宾利回家。
而是……
他压根就没打算回家,他是想把团子带走?!
秦牧野疯了一样挤上车,把团子紧紧抱在怀里护着,眼里满是防备地盯着父亲:“爸,你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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