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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些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旁边的小怀听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又打了吴氏一巴掌,斥道:“三爷做事,什么时候要你来教了?给我安静点!”

这一巴掌彻底把吴氏的话给打没了,她两边脸颊上都是鲜红的巴掌印,痛得她直抽气。可经过这么一打,她又不敢再讲话,生怕又挨打。

可是她这心里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月白得罪了梁墨珏惹来的祸事,怎么就报应到她身上来了?

梁墨珏一路走下楼,那些姑娘还站在原地。看见他身后被押着的吴氏时,不由都惊呼了一声,只有瑾瑜立在那,眼神冷冷的,却又有几分欣慰。

这梁三爷果真是来救月白的,否则吴氏怎么会被押着。

“梁三爷,我到底是怎么得罪您了……要是月白犯了错,我这就让人把她带下来,让您带走成不成?”吴氏在芳春院里耀武扬威多年,这回算是丢了大脸了。

林妈妈和曾妈妈对她最为忠心,见到她这狼狈模样,林妈妈立刻上前,问道:“梁三爷,吴妈妈是怎么了?”

梁墨珏没理会她,径自寻了个位子,往上坐下。

芳春院的人此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问。

良久,等一个手下泡上一壶茶,给梁墨珏斟了一杯时,他低唇喝了一口,这才慢慢说道:“谁是调教过楼上月白的?”

月白?

曾、吴两人想到之前月白那个倔样,心想或许是因为月白惹得梁墨珏不快,梁墨珏才使人押住了吴妈妈。

“我们俩!”林妈妈再上前,又拉过曾妈妈,对梁墨珏道:“这院子里,也就我们俩调教过那丫头。梁三爷,那丫头是新进院子的,野性难驯,我们调教不好,这才惹了您不快,是我们的错。我们下回定然好好调教她,您看,您能先把吴妈妈放了不成?”

她自以为一番话说得是再得体不过了,可没想到梁墨珏只是掀了掀眼皮,“是么?——小怀,押下。”

又两个人上前,一人一个,把曾、吴两人也押下了。

吴氏饶是再蠢笨,这回也觉察出不对劲了。

“梁三爷,您这到底是要做什么?我们都是粗蠢的,还望您能说句明白话!”

她这句讨饶的话梁墨珏自是听见的,只不过他也不说话,就在那慢悠悠地喝着茶,像是钝刀子磨肉般的,磨得吴氏等人心里煎熬似的痛。

直到小半杯茶喝完,梁墨珏才放下杯盏,重新看向了吴氏,朗声问道:“你是从何处买来的月白?”

从何处买来的月白?

吴氏观察着他的脸色,忖了忖,最后还是说了实话,“这月白是个妇人绑着卖进我这的,七十两白银做了身契。……梁三爷,虽说这买卖见不得光,可我也是花了银子的!”

而且,自从月白来了芳春院就不得消停,她都赔进去多少银子了!

吴氏一想,心里还委屈起来了。

“身契?”梁墨珏忽而笑了声,只不过这笑是冷冷的,看得吴氏心里发慌。她看见梁墨珏收敛了笑,紧接着拿起杯盏就往她面前一掷!

啪啦!

那上好的杯盏顿时摔了个粉碎,吴氏吓了一跳,想要往后退,但被人押着的她根本动弹不得。

只见梁墨珏的目光像是刀一样剐着她,并开口,“月白的身契,在梁府放着。你区区七十两,就想要买走么?原来你芳春院,也能越到我头上了?”他的语气似笑非笑,却让吴氏目瞪口呆了。

梁墨珏这话的意思……这话的意思……

月白是梁府的人!?

联想到之前月白向冯平求救的话,吴氏顿时就反应过来了!

月白是梁府的丫鬟,是被别人绑了卖到她这来的,如今正经主子找上门了!

“我身边的丫鬟,你也敢动?”

梁墨珏的话出口,让吴氏立刻求饶,“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三爷饶了我吧!”

“饶了你?”梁墨珏开口,他语气薄凉,让吴氏听了心里直发寒。

她在京都主事这芳春院十几年,是听过梁墨珏接手梁家以后的事迹的。

都是那王梨花!

“三爷,我错了,我们真的错了。我在这给您赔不是,给月白姑娘赔不是,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吴氏欲哭无泪,她几乎都想要跪下来磕头了。

梁墨珏见她这副模样,薄唇紧抿着,眼神中满是冰冷。

“松开她。”他说道。

被松开来,吴氏立刻就鞠着躬,向梁墨珏道歉,一叠声地道:“都是我的错,我有眼不识泰山,误让月白姑娘受委屈了。三爷,都是我的错!我、我这就把钱还给月白姑娘,还给您……”

她还想讲时,外院守门的一个小厮匆匆地跑了进来,看见眼前这副场景先一愣,然后想起了要禀报的要紧事,大声喊道:“妈妈,门口来了好些巡捕!都朝内院来了,说是要办公务的!”

巡捕来芳春院,能办什么公务?

吴氏惊愕地看着来通报的小厮,刚想要说话,就看见一队人走了进来,正是一队巡捕。

为首的正是沈敬。

“沈队长,你来了。”梁墨珏丝毫不意外地和走来的沈敬打了声招呼。

沈敬是半夜被梁家的人叫来的,听说月白有了下落,只是需要借他巡捕队一用,他便整齐了人来这芳春院。

“梁三爷,人找到了?”沈敬走上前,也寻了个位子坐,他扭头一看被押着的人和吴氏,挑了挑眉,“这是要做什么呢?”

“沈队长来得倒是快。”

梁墨珏唇边弧度温和,他抬手一指吴氏,“我今夜来这芳春院,倒是发现不小的问题。沈队长,你看这都民国了,芳春院中竟还有违背法条、逼良为娼的事。你说,这事,归不归你们巡捕局管?”

沈敬不是蠢人,听完梁墨珏的话,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月白是被王梨花卖进这芳春院,梁墨珏今夜叫他来,是要惩治芳春院的人。

“咳……”沈敬道:“还有这事?那自然是归巡捕局管的。”

“那就将这几位主事的带走。”梁墨珏指了吴氏和曾、林二人,这芳春院本就是一脚踩黑、一脚踩白的行当,平常平平安安的是因为吴氏上下打点。但这回梁墨珏来了,指名要将她们送进巡捕局,她们也没办法。

“把这几个人给我带走。”沈敬立刻让几个警员将人带走,吴氏她们一路哭喊着也没换得梁墨珏的半分心慈手软,直到全被带出去了,芳春院才安静了下来。

“沈队长,还有一桩事。”

沈敬见办完了事,刚想抬脚走人时,梁墨珏又唤了他名字。

“怎么了?”沈敬回过身,疑问道。

他看见梁墨珏仍锁着眉心,目光深沉地看向自己,“月白虽找到了,但那王梨花仍下落不明。我希望巡捕局能加派人手,早日找到王梨花。还有……今夜的事,以及吴氏为何会被羁押,我不想有别人知晓。”

王梨花对他来说,就好似一颗定时炸弹,加上她将月白卖进芳春院的事,若此人不除,他内心到底不安。

“知道了,你放心吧。”沈敬一点头,转身离去。

这头和沈敬商量好,梁墨珏便坐在位上把余下来的半盏茶抿了。他也不是口渴,只是楼上的月白尚未下来,他需在这儿等着。

这等着等着,就和面前的一众芳春院的姑娘们目光相撞了,尤其是站在最前头的瑾瑜,不住地打量着他。

“梁三爷,我想问你件事。如今吴氏她们走了,我们院中的其他姐妹们要怎么办?”瑾瑜开口说道。

芳春院上下百来人的吃喝都指着主事的吴氏,如今吴氏被羁押,恐是无归来之日了。那这百十来口人,要怎么办?

梁墨珏鲜少是做事不做周全准备和安排后续的人,可惜这回因为月白,怒火上了头,也就没想着后续。

被瑾瑜这么一问,他也一时说不出话。

这满院的女子仆婢们,能去哪?

归梁家?

可他梁家从来不沾手这行当。

要不然给这芳春院再指一个新主事?

“三爷。”当梁墨珏正想要答她时,楼梯处响起月白的声音,她刚刚也听见了瑾瑜的问题。

月白走上前来,欠了欠身,“三爷,这是瑾瑜,先头在这儿救过我好几回。”她介绍道。

月白现在换了身厚点的衣裳,方才扛得住这初春夜间的寒气。

原来是帮衬过月白的人。

梁墨珏缓了缓眸中颜色,他顾了一圈,见那些姑娘面上也都是焦灼神情,思量片刻后,问月白,“你是如何想的?”

月白见他把问题抛给了自己,忖了忖,再小心开口道:“芳春院中,定当也有和我一样,被迫卖到这的姐妹。若是有想逃离这火坑的,干脆就趁今日走了,若是有想留下的也可留下,到时候再指一个姑娘做主事,只是……”她抬头看了看装潢精致的芳春院,讲道:“这芳春院的每口水、每口饭,都是你们的血和泪珠,我是以为,你们可以离开这,寻一份工做。如今是民国,适合女子做的工也有许多。”

瑾瑜在旁边听着,见月白说完了,便讲:“只是这京中,是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了。”

芳春院作为京中数一数二的烟花之地,是有不少富家子弟、贩夫走卒光临,她们中人即使是有想离开这行当,在京都也少不得被人轻贱。

梁墨珏在此时开了口,他站起身,走到了月白身旁,和她并肩立着,讲:“我梁家在关外、江浙,皆是有些店铺工厂。如今初春,江浙、福建一带正缺些养蚕织绣与炒茶摘茶的女工。若是有想离开京都的,可登记名姓,届时我会安排。若是还想再在这污泥潭里待下去的,也可以去他处,或是再在这芳春院待下去,你们之间自己推一个主事的出来。”

他这些话,立刻在众人间引起了骚动。

“你们也可来我这领五两白银,但你们要签个契,便是今夜之事,不得向外人提起。”他最后又说道。

月白惊讶地看了梁墨珏一眼,她知道他这是为了封他们的口,不让外头人知道今夜的事,维护她的名声。

一时间,月白眼圈竟有点酸了。

三爷对她如此珍重,她该以何为报?

似乎是察觉到月白的心情有所变化,梁墨珏低头安抚地看了她一眼。

一会儿后,骚动的众人也有了表态,几个穿着妖艳的年长女子走出来,“梁三爷,我们想去做工。”

“我们想离开京都……”

“我们还是想留下来……”

梁墨珏一一点头,又吩咐了小怀和带来的两个手下去登记名姓,到最后,居然还留下了一个女子。

是瑾瑜。

“瑾瑜,你想做什么?”几日里瑾瑜的种种相护,都让月白十分感激,如今见到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她也有点着急。

她是不想瑾瑜留在这的。

花柳女子,本就不长命。

“瑾瑜姑娘若是不嫌弃,冯某愿以红妆为聘礼,纳瑾瑜姑娘为妾……”冯平在这时候跳了出来。

他是真的很喜欢瑾瑜。

“妾?冯老板还是把这位置留给别人吧,我呐,自然还是……”瑾瑜脸上挂着笑,刚想说自己的决定时,门口便传来了一声呼喊。

“瑾瑜!”

月白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气喘吁吁,旁边正跟着同样喘着气的红樱。

“瑾瑜姐,那不是你的徐公子么?”

瑾瑜诧异之际,便听一个平日里和她关系好的姑娘也惊讶地叫道,月白望向那个年轻又俊俏的高个男人,原来这就是之前一直想要赎瑾瑜的徐公子吗?

她在芳春院里这几日,也从其他人口中听了不少关于瑾瑜和徐公子的传闻,说是徐公子对瑾瑜堪称一片痴心,可是瑾瑜偏偏不领情,饶是徐公子出了再高的价,瑾瑜也不愿意离开芳春院。

原以为是那徐公子眼瞎腿瘸,或是性情暴戾之辈,可如今看来,倒是个文质彬彬的年轻公子。

月白下意识地看了梁墨珏一眼,发觉他微眯了眯眼睛,似有深意。

徐公子一看到瑾瑜站在那,连忙领着红樱快步跑过来,双手拽住瑾瑜的肩膀,上上下下察看了个周全,确认瑾瑜无碍后,又不放心地说道:“你没事吧?”

月白站得离梁墨珏近了些,静静地看着这一对男女。

瑾瑜见到徐公子来,也是诧异,但平素里娇滴滴的脸上此刻没有半点儿笑意,反而还退了一步,对他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刚刚主事的几个都被羁押走了,如今你来,是没人给你安排的。”

她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并没有引起徐公子的皱眉,反而还焦灼道:“红樱来告我,芳春院出事了,我是担心你才来的。如今看到你无碍,便是放心了。”

原是个对瑾瑜关怀备至的,他说这话时,旁边的红樱还跟着点了点头,“瑾瑜姐姐,我瞧见这位大老板来时,心中就觉得不对,心想着要出事,就去找徐少爷了。谁承想回来的时候又看见巡逻车,徐少爷心里焦急,还摔了一跤呢。”她口中的大老板,指的就是梁墨珏。

月白动了动眉梢,又看向梁墨珏,心想着,三爷今日率人来救她,确实是好大的阵仗,像是来寻衅挑事的,怪不得红樱以为要出大事。

她这样想着的时候,没料到和梁墨珏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她连忙低下头。

梁墨珏却是将她往身边揽了揽。

月白有点惊诧地看着他,又将目光挪向瑾瑜那处,若无其事的样子让梁墨珏唇角轻勾。

而瑾瑜听明白的红樱的话,目光往徐公子身上一扫,果真见到这平素里整整齐齐、西装革履的人西裤上破了个洞,上衣也多了不少灰尘,她一时怔住,不知该说什么好。

“欸,瑾瑜,你不是还不知道要去哪儿么?依我看啊,不如今儿你就随徐公子走了罢?”一个年长的姑娘劝道,她讲:“反正吴氏那个恶妇已经被抓到巡捕局里了,待会儿咱们去找身契,一把火烧了,也不用花什么赎身钱,你就可以走啦!”

如今芳春院吴氏不在,眼看着是要倒了的模样,以前把她们困在这牢笼里的卖身契此时也能找出来烧个精光。

瑾瑜垂了垂眼,不作他言。

徐公子听懂了他们的话,忙开口,“瑾瑜,若你愿意和我回上海,我必定娶你为妻,唯你一人,此生不改。”

这番话,比起刚刚冯平的纳妾之言好上不少。

“倒是个痴心的。”梁墨珏忽而轻轻地说了一声,传入月白的耳中。

月白也觉得是,可又觉得不靠谱,瑾瑜沦落风尘,纵使是徐公子不介意,可他的家人们呢?

他是个富家公子,吃穿用度都凭着家里的钱财,若是和家中闹翻了,指不定日后还会怪上瑾瑜。

瑾瑜在旁垂着眼不说话,显然也是在思量这件事,而徐公子也补了话,讲道:“我如今不是靠家里,我在上海与苏州都有着几家店铺,全是凭着我自个儿做下来的,和徐家绝无半点关系。若是你愿意,我们就去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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