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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月白院里的时候,太阳又高升了点,暑气灼人。两人一块到了房中,各自斟了杯冷茶,痛痛快快饮下腹中,墨瑶这才抚了抚肚子,吐出一口气,道:“我原就不喜欢那方荷,若不是因为母亲喜欢喜福班的戏,我才不跟着去呢。”

月白搁下茶盏,茶盖和茶身碰撞出当啷的一声响,她边要坐下,边说:“其实……”

只不过那句其实之后的话还没有出口,就有人急急忙忙地跑进了房内,扑到月白面前,带着哭腔喊道:“月白!花怜师姐被人带走了!怎么办!”

月白忙去扶那人,是满头大汗的兰喜,她经月白的搀扶抬起头来,眼圈儿红红的。

“你说什么?师姐怎么了?”乍一听到兰喜口中的话,月白心头突突地跳,她抓紧了兰喜,眨了眨眼,想起今日花怜是随兰喜一块出府去的,“你不是和师姐一块去采买了吗?”

兰喜抹了把泪,说是,她道:“今日我和花怜师姐一块上街采买。我们俩刚到了银杏胡同前的干花铺子,想着买几支花回来,可没想到刚到铺子前,就有一众人把我们俩给围了起来。”

兰喜抽了抽鼻子,讲出了今日经历的事情。

她和花怜一块来到干花铺子前,刚被一众婆子和小厮围住,就见到一个穿得娇艳的貌美女子出现。

那女子一见到花怜,就马上使人制住花怜,要把她强行带走。

但兰喜岂会让他们这么无缘无故、不明不白的把人带走?于是她就死命上前拦着,可终究双拳不敌四手,加上花怜最后还劝了兰喜,告诉她,让她回家告诉月白,不要来找自个儿。

“她说什么……”月白懵了,她坐到圆凳上,蹙着如烟的柳眉。

“花怜师姐说,她是逃出来的,如今被带回去也是理所当然。她不希望,给梁府还有你惹麻烦……”把话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兰喜吸了口气,“那群人,想来就是张家的人了!”

墨瑶不大理解其中来龙去脉,听得一头雾水,旁的玉杏上前告诉了她花怜的事后,她才听明白了。

“那率着人来抓的,应该就是张老板的新姨娘了……”月白听罢全程,她心头焦灼得很。花怜本就是因为那新姨娘从江南一路回到京的,可没想到这回张家来京抓花怜的为首人,竟然还是那个新姨娘。

她们两人间本就有矛盾,花怜落入她的手,岂会有好果子吃?

“当真的不顾法条道德了!”墨瑶对这样的事,向来是厌恶的,她皱眉讲道:“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府邸,竟然派一个妾室回京‘捉拿’花怜?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是要从年头被笑到年尾的……”

月白这时是听不进去任何话的。

“若师姐被带回张府……她是被带回银杏胡同的张府?还是被带回江南?不行……不行……”越说越急,月白只觉刚刚灌入肚中的冷茶像没喝过似的,口干舌燥,最终她狠狠一咬唇,“我得去找人帮忙!”

说罢,她便一脚踏出了房门,也顾及不到身后人的呼叫声了。

在梁府中,月白一遇见麻烦,哪怕是天要塌了的那种,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去找梁墨珏。

从自个儿院中到梁墨珏处,月白走出了满身的汗。

守门的文元看见了她,忙打了个招呼,“月白,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急的样子……”

今日天气热,月白只穿了件竹叶青色的云纱旗袍,一早就挽好了头发,可因为一路着急的缘故,挽得齐整的头发也松垮了点,汗更是满了额头。

“我找三爷!”月白喘了口气,她眼睛灼灼的看文元,可文元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凉水一样,浇得她心头那股焦灼的火顿灭。

文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请她进院,“那你先进来吧。不过今日三爷早早就约人去京郊谈生意了……可能要晚些才回来。怎么,你不知道么?”

月白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眨巴了下眸,梁墨珏从没对她主动说过行程。

“我……”因为梁墨珏不在,她心头的焦灼之火再度烧起来,如果梁墨珏不在,她该找谁商量花怜的事?找谁帮忙?

心下一片茫然,月白咽了咽唾沫。

“嗳,那你先进来等吧。外头这么热,别晒到你。”文元说道。

月白跺了跺脚,可也只能如此了。

她现在梁墨珏这等着,等到他回来再和他说这件事。

她干脆地踏入了院中。

月白这一等,便是从上午等到了下午。她昨儿睡得晚,等到午饭过后,她粗略尝了几口小厨房送来的饭食,就支着下巴,在桌上打起了瞌睡。

“月白?”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梁墨珏的声音。

梁墨珏快步走入房中,他甫一回院,就从文元口中知道月白慌慌忙忙等了自个儿快一整日的消息。一得知这事,他便立马进了房中,刚进房,就看见支着下巴打瞌睡的月白。

她打瞌睡时,脑袋一点一点的,可一双眼睛就是不愿睁开。

见到这画面,梁墨珏心上不由柔软几分,不过为了搞清月白为何如何慌忙的原因,他还是上前轻轻拍了拍月白的肩膀,再度喊道:“月白,醒醒……”

头往前一倒——

月白顿时从梦中惊醒。

她一抬脑袋,本还模糊着的双眼在见到梁墨珏的时刻变得清晰起来,一看到梁墨珏,她就立刻站起身,捉住了梁墨珏的袖子,“三爷!你快帮帮我……”

她眉眼间皆是灼色,这慌忙模样,让梁墨珏微皱了眉。

心下第一个想的就是——难道她被谁欺负了?

“不要急,你慢慢说。”他握着月白的手,让她重新安心地坐在了椅上,又亲手给她斟了杯茶,递到她面前。

外头天气燥热,可他慢条斯理的动作却如同能抚平人心一样。

月白也因此缓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花怜被张府的人带走了……”

梁墨珏微异,他说道:“张家人上门了?”

“不是,”月白忙摇了摇头,桃目间水光潋潋,“是在银杏胡同那被带走的……”

梁墨珏默了声,长眉轻拧,不知在想什么。

若是张老板上梁府要人,那他且可帮月白隐下花怜。可依月白所说,花怜是在银杏胡同那被张家的人带走……

张府就在银杏胡同,花怜为张府妾,在自家门前被人带回家,于情于理,都是没法挑剔的事。

他是个最为冷静清醒不过的人,道:“是张章自己使人带走花怜姑娘的?”

摇了摇头,月白想到兰喜的描述,也一字不差地讲了出来,“不……好像是张老板的那个新妾室。就是在江南新纳的那一房。”

梁墨珏听见这话,哂笑了一声,“这张章真是被迷了心窍了?”

小妾出逃,若是当家的主母率人带走,那是正常的。可若是一个新纳的妾室率人带走,岂不是件贻笑大方、主仆不分的事?

妾都是有卖身契捏在当家男人手上的,在正妻面前,一概为仆。

“可是师姐她……”月白也慢慢的冷静下来,她明白梁墨珏为何哂笑,可如今她最担心的还是花怜的安危。

她想起之前梁墨珏和自己说过的话,张章是个好人。

可如今看来,全为笑谈……

“不要急,月白。”梁墨珏知道她和花怜的情谊深厚,道:“张章再如何,也不是小门小户,在京中行事,总是要顾及脸面的。”

可月白就怕他们离开京都!

花怜就是因为会在江南被卖给当地的乡绅,所以才逃离江南的。倘若这回张家人把她捉回去,真的典卖了,那她和花怜岂不是再也没有相见之日?或是依花怜的性子,指不定一头碰死……

越想越心惊。月白吸了吸鼻子,眼圈着急地发红,教梁墨珏看见了,只叹口气道:“我会想办法的。”

月白乍地抬头,面上的忧容还未收敛。

其实她来找梁墨珏,就是因为下意识的感觉,无论是发生了什么事,梁墨珏都会有办法解决的。

他在自个儿的心中,是真的比庙寺里供奉的神佛塑像还要神通和灵验的。

“好。”月白轻轻地点了点头。

“从京都到江南,纵然是坐火车,今日也是没有票的。你且放心,我会让人把张家人留在京中的。”察出了月白的担忧,梁墨珏周全道:“我一会儿就让小怀去张府,先探探消息。”

他和张府并没有深交,左不过因为是京中同样做生意的人、有点浅薄的交情而已。

“若能将花怜姑娘直接赎出来,便是最好的,只不过……”梁墨珏记着卖身契那事,等着小怀进屋后,他便交代,“你带上礼物去张府,看看京都张府如今是张章当家,还是……他的哪位姨娘当家。”

说这话的时候,他难免夹了点讽意。在他眼中,如张章这般为了新欢不惜对旧宠不留情面地下手,是为不齿。

小怀刚刚在门外也听到了一些言语,知道这回花怜是遇上难了。他和月白的关系好,因此和花怜的关系也不差,如今见花怜有难,自己又能帮上忙,便干脆地道:“行,我这就去。”

而此刻,张府里。

花怜坐在一张圈椅上,她手脚皆被绳索束缚住,正冷冷地看着面前娇艳明媚的女人。

“花姨娘,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能从江南逃回京都……若不是老爷故交的线索,恐怕如今我们还找不着你呢……”女人掩嘴咯咯的笑,声音娇软,是典型的江南腔调。

花怜说话就不像她一样了,冷着声调就快言快语地讽刺道:“骆姨娘,你这笑的,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张府的主母夫人呢。”

骆瑶的笑声骤然停住,她看着花怜,轻哼了一声,惯性地卷了卷自己的头发,“我就算不是,不也能带着人把你从大街上捉回来?哼,花怜,我早就说过你别和我争的……你偏偏不信!”

花怜静静地看着骆瑶。

这便是张章在江南纳的新妾室。

骆瑶是江南画舫上的歌姬,一腔百灵鸟似的歌腔引得了张章的喜爱,加上她年轻貌美、又善于撒娇,便充分获得了张章的专宠,故此她行事娇纵、张扬跋扈。

但在张章眼里,全都是恃宠而娇,不仅不训斥,还给了她更多的宠爱。

在张府里,即使是作为夫人的李氏平日里也是对骆瑶能避则避的,自然,身为妾室的骆瑶一般也不会和拥有子女的李氏对上。

于是就和花怜对上了。

两人你争我斗,今日伤了手臂、明日死了猫儿,再明日,死的便是腹中胎儿。

“你拿自己的孩子做注,遭了报应,不是活该么?”花怜嘲讽地说道。

这是她对月白隐瞒的一部分。

她真正出逃张家的原因,是因为骆瑶怀了身子,但因为和她争吵之下不慎小产,骆瑶就将一切都怪罪在了她身上。

那时张章对她还是有一点情感的,加上确实是骆瑶自个儿伤了身子,所以事情也就过去了。

只是骆瑶不甘心,一直在张章耳边吹枕头风,才致使后头花怜将被典卖的风波……

“你!你!”小产的孩子一直是骆瑶的痛,她指着花怜你个不停,这时候,身后的门被人打开,张章走了进来。

“老爷!”骆瑶一见到张章,就立马扑到了他怀里,可怜兮兮地流下了两滴眼泪。

对于她的眼泪,张章显然是很受用的。他忙拂去她眼泪,表情温柔,“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花姨娘,她说我没了孩子都是报应……”一句话颠倒黑白,骆瑶抽泣着说道。

张章这才把眼神落在了花怜身上。

花怜出逃一事,让他在江南的那个乡绅身上栽了一笔钱。

这次他回京,是从一个故交口中知道了花怜的下落。本想说,若是花怜在梁府,那他便无可奈何。但谁知道那么巧,花怜居然就在银杏胡同前,他一得知这消息,便让骆瑶去把花怜逮回来。

那乡绅心中还念着花怜呢,若是将花怜典卖给他,自己在江南的生意也会好上许多。

只不过……

“松开她,有人要见。”张章说道,他看着花怜的眼神中满是计较,是商品与商品间的计较。

当初他看上花怜,便是因为她一张明丽的脸。可一张脸再如何漂亮,也会厌倦。

不过这个当初几十两银子买来的妾,似乎还能为他再赚上一笔……

张府花厅里,小怀坐在上座,手畔搁着两个礼盒。

他已在张府等待了一刻钟,对于花怜的下落,他是时刻关心。

直到脚步声响起,头发凌乱的花怜被人推着跟着张章骆瑶两人上前时,小怀嘴边挂着的礼貌笑意也不由僵硬了一瞬,心中暗暗骂了句娘。

昨儿还帮月白一块送点心给他们吃的花怜,现如今衣裳上沾满了尘灰、原本梳得齐整的头发也凌乱、颈边带着通红的伤痕,一看就是遭了罪的。

“小梁管家。我这个妾自个儿不慎跌了一跤,没来得及收拾,还望你见谅。”张章朝小怀拱手一笑,满是虚伪。

听见小梁管家这个称呼时,原本颓丧地垂着头的花怜不由抬眸看了小怀一眼,一见到小怀,她原本寂静的心又跳了起来。

肯定是月白!

若不是月白,小怀怎么会出现在这?

“今日乍闻张老板回京。我们三爷,就让我备了薄礼送来。”小怀目光在花怜的身上停留着,看着她坐在下位,和依靠在张章旁边的骆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心中不由一阵难受。

但他还是维持着笑,在梁墨珏身边多年,他在府内虽是个平易近人的,但也已习惯在外人面前摆出他小梁管家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就还请小梁管家替我转告三爷,说我多谢他,日后定然回礼。”张章呵呵笑着。

小怀漫不经心地应了,又试探性地问道:“不知张老板此次会在京中呆多久?”

问到这句话时,张章笑意不停,他动了动指头,似是在想什么一样,而后道:“应该至多半月。毕竟江南那生意重要,此次回京,一是为了带我这位小夫人入家谱,二便是……”他看了一眼不言不语的花怜,意有所指。

小怀心里冷笑了声,却依旧客客气气地说:“这样啊……张老板,是这样的,我家三爷曾听闻在江南时你有想把家中小夫人典卖的事,不知是真是假?”

典卖妾室一事,并非一件令人惊异的事。

花了银两买来的妾,若能再卖出去,也是一桩好生意。

张章心中是这样想的。

“是啊。不巧,正是我这位先我回京一步的姨娘。”张章淡淡地望了花怜,以姨娘和小夫人的称呼分割新欢和旧爱,他说:“那户愿意买她回去的人家,是江南当地的富足之家。还出了五百两的价呢……依我说,她若嫁过去了,定然亏待不了她的。怎么?三爷难道也有兴趣……”

因为他的话,小怀脸色微僵,若非是为了花怜,早就和张章骂起来了。

那想买花怜的人是什么东西,也能和梁墨珏相提并论?

但他还是被张章口中的五百两惊到了。

小怀不是个笨人,他知道,张章这番话的意思就是:想要带走花怜,就拿出五百两来。

如今能探听到的消息已经探听到了,小怀心下一思忖,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支花簪递给了花怜。

他站在花怜面前,对她道:“这是府内姨娘给你的,说是姐妹之间有过深谊,还望你保重身体。”

花怜听见这话,眼中含泪地看了小怀一眼。

“行了,既然东西我已经送到,那我就先走了。张老板,日后再见。”小怀又向张章打了个招呼,而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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