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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辰天对北域三十六宗门的重视,特别是合坤门的修复,永泰城根本不缺粮草。
一方面是因为合坤门底蕴深厚,当初在殷氏祖墓坍塌之后,辰天快速调动资源进行抢救,留下来不少物资。
另一方面,经过天柱峰大战,上林苑豢养百余名草木花仙子,她们深深滋养地气,本季夏粮的产量足足逾越两倍。
纵使殷建承带领的狮鹫军团轮番空袭,贮藏在溶洞的粮仓毫发无伤,完全可以支撑永泰城及前线的海量消耗。
有大量基础粮物,牧业当然也能顺利发展。
曲巳监先前穷怕了,抓住时机,趁着门派优势饲养大量牲畜,往日奔波在永泰城与斜月谷前的青牛,正是其代表作。
此外还有盘羊,以及大量山猪林鹿,曲巳监据此也从素来只驯养毒蛇的宗门,硬生生转为养殖大户。
说实话,这引得其宗门内部的元老很不满,但奈何辰天给得经费太多了,有时甚至直接以灵石结算货款。
这让永泰城的畜牧业得到长足进步,即便是寻常百姓,也能随便吃到荤腥。
而以上所述种种,最终呈现在赵屏山面前的只有一碟肉馅炊饼,以及细盐腌渍的豆酱。
他身为临江城不可多得的良将,与麾下士卒同吃同住,深知底层士卒的疾苦。
开战之前一顿结实的肉食,完全不亚于阵前斩杀敌方大将,同样可以激励士气。
但赵屏山现在看来,抛开辰天与士卒相同饮食的节俭作风而言,麾下部曲完全可以平日食肉,还佐以细盐豆酱?
要知道,沧汐北域并不毗邻大海,所食盐料全是穿凿而来,成本高昂。
平民百姓有时缺食,甚至不得不收集草木灰,掺水沉滟,只为那一丁点又苦又涩的盐。
晶莹如雪的细盐,更是作梦也不敢想,何况辰天现在带领的八百轻骑,全部吃到细盐并表现得习以为常的样子?
赵屏山很震惊,共同赴宴的普通士卒更是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舌尖之上的味蕾。
重磨细筛过的面粉?
牛肉馅?
他们也不顾辰天所部的错愕眼光,风卷残云,抓住一箩接一箩的肉馅炊饼,使劲往嘴里塞。
这让伙头兵满脸诧异的看着砧字营士卒胡吃海塞,低头瞧了瞧双手,喃喃道:“难道我的厨艺精进了?不应该啊!前两天不是还有人埋怨天天只吃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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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吭哧的咀嚼声,赵屏山很尴尬,心头也深深泛起一股无奈。
此番大军调动,上面承诺的粮草迟迟不到位,即使有也只是最基本的粟米,肉食很少。
甚至还因为砧字营参与过抄没七万流民家财的行动,后方的辎重营已经有两三天没来了,说是砧字营必定藏有私财,不送也罢。
所以现在砧字营看到无限量供应的肉食,当然两眼放光,敞开肚子吃。
“咳咳,贵军胃口很好呀……”辰天当然知道赵屏山有点难以下台,另起话题,“赵将军身上这件大氅真是别致,火狐腋下细绒所制,价值万金呐。”
赵屏山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身上的衣物居然如此名贵,解释道:“这是主帅殷建元所赐,即便一文不值,我也会时刻穿戴在身,以彰重托。”
闲聊之际,赵屏山心绪万千,始终搞不清楚辰天此番阵前问安意欲何为。
第一次是送回狮鹫军团主将殷建承的尸首,本以为他是前来挑衅,没想到态度格外谦逊。
而第二次他又借流民之事,送上先前缴获的三尖两刃刀,态度同样缓和,完全看不出阵前斗将的紧迫感。
他倒底要做什么?
难道真的示敌以善?
可是现在的战局已经打得难舍难分,北域殷氏的灵器大船即将到来,注定荡平永泰城,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以辰天之智,即便他不知殷氏接下来的大动作,肯定也很清楚势如水火的两方,完全不得善终。
那他结交自己,该不会真的指望自己临阵倒戈吧?
赵屏山思来想去,觉得辰天很可能有意借机缓和局势,并且彰显财力,掩盖永泰城困顿的事实,从而达到迷惑平沐关的目标。
一念闪过,他愈发笃信自己的推论,觉得辰天所谋,尽是白费工夫。
但赵屏山并没有明说,只是陪辰天推杯换盏,也不谈及军务,一席话都在琐事之上打转。
出产自合坤门的孤雪很苦,度数也特别高,一线入喉之后,回味无穷。
辰天随手沏满酒水,郑声遥祝一杯:“秋高气爽,愿为长天流云,仰颈满饮!”
“顺颂时昌。”赵屏山当然也会行酒令,说完便喝,最后还翻转酒杯,以示豪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两人也均是坐镇一方的带兵之人,难免提及行伍,从日常训练开始,一直聊到安营扎寨的地形选择,日影随之西斜。
辰天感觉赵屏山不仅精通兵法,治军也很有一手,算是七十万殷氏联军的翘楚。
难怪殷建元选择赵屏山挑起大梁,带领砧字营驻守牧野滩涂,除开重甲步卒的防御能力,殷建元也未尝不是欣赏赵屏山的材干。
谈及酣畅之处,辰天招手要来笔墨,即兴写下一首诗,揖礼送给赵屏山之后,翻身上马,带队驰回坞堡。
远望渐行渐远的身影,赵屏山瞧了瞧银钩铁划的两行字,莞尔而笑。
牧野秋声暗,自水天色宽。
凭君听兵马,唯有赵屏山。
“长兄,辰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四下无人,赵宏英也不摆出军中那一套礼节,疑惑道,“他该不会有意拉拢咱们吧?”
赵宏英纵横沙场,见过太多浴血厮杀,尤其是两军交战在即之时,无非是双方轻骑斥候率先打响战斗,打得头破血流。
然后大军跟上,摆出兵阵杀得难舍难分,从来很少接触。
即使有使者交流,也无非是谈判,主旨仍围绕在生死存亡之上。
但像辰天如此另类的举动,别说赵宏英第一次遇上了,甚至赵屏山也难以洞察其用意。
两人商讨大半天,也没找到严丝合缝的逻辑关系,反而越想越蹊跷。
最终赵宏英忽然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辰天示好,乃是为离间长兄与平沐关?”
“细说。”赵屏山懔然。
他深知自己在殷氏联军之中的地位并不尊贵,背后也没靠山,平时又与那些乌合之众走不到一起,保不齐有人趁此发难。“咱们临江城砧字营,当然不会屈服于辰天之威,事实也没做出什么出格举动。”赵宏英认真分析道,“但在外界看来,一向杀伐果断的辰天却突然摆出谦逊态度
,那外人看来……”
话未说完。
但意思已经呼之欲出了。赵屏山叫来主簿,让他详细将刚才与辰天会晤的内容如实记录在案,并交由快马,立即传向平沐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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