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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苑的风声雨声叫骂声传不到江府,江安义沉浸在与家人团聚的喜悦中。孩子们消除了开始时的生疏,整天粘在他的身旁不肯离开,江安义很享受和儿女们呆在一起的时光,听着稚嫩的声音喊自己“爹爹”,江安义感觉心都要萌化了。
石方真准了他三天假,让江安义陪陪家人,带着妻儿老小在京中四处游玩。明普寺进香、雁塔观景、东西市购物、永安坊东街品尝各式小吃、升平坊南市看杂耍猴戏,江安义看着儿女们开心的笑脸,再苦再累也值了。
一家人在寻风楼吃罢午饭,几个孩子呵欠连天,一连疯了三天,便是大人也有些盯不住了,车厢内冬儿抱着韵思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江安义抱着韵亭骑着木炭在最先开路,木炭仿如知道主人的心意,脚步轻盈,小小的颠簸让韵亭倚在父亲的怀中睡得更香了。
拐进年丰巷往前十余丈便到家了,木炭刚探身想入巷,江安义立时发觉家门前堵着一大帮人,看样子有七八十号之多。江安义轻轻一点镫,木炭立刻停住脚步,倒退着退了几步。后面的三辆马车跟着停住,欣菲惊觉,掀开车帘。江安义轻轻纵下马,将手中的女儿交给欣菲,柔声道:“那些江湖人前来闹事,我去看看,你护住他们。”
欣菲接过女儿,柳眉竖起,煞气十足地道:“这些江湖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围攻朝庭大员的宅子,龙卫和暗卫都死哪去了,京兆府也没人管吗?风雷门莫非想谋反不成?”
自家妻子在龙卫呆得久了,动不动就给人扣上顶谋反的帽子,江安义有些哭笑不得,温和地笑了笑,道:“娘子且放宽心,为夫前去看看。”
对于丈夫的武功欣菲十分了解,放眼天下能伤到他的人屈指可数,这伙江湖人看上去人多势众,真要动起手来,不见得能困住江安义。
下了马,江安义快步来到自家宅门,一群持刀佩剑的江湖人将府门围得水泄不通,从化州跟随而来的那些亲卫手扶刀把,半弧形护住大门,面对气势汹汹的江湖人,镇定自若。
李东鸿满头大汗地正在道:“……江爷真的不在府中,你们有事等酉时派三两人前来商谈,再要围在宅前我可要报官了。”
“江家以官府压咱们,仗势欺人。”
“我到清田司打听过了,那狗官没去当值,八成就躲咱们。”
“大伙闯进去,把那狗官找出来。”
…………
江安义大怒,这伙江湖人无法无天惯了,居然想闯自己的家宅,虽说家人此时不在,如果放在别的时候、甚至夜晚闯宅,惊拢了自家儿女怎么办?
人群挤得很紧,江安义一晃身,像只涂油的泥鳅从人群中滑过,周遭的汉子身子情不自禁地向两旁闪开,还没查觉出怎么回事,高阶之上已经多出了一个人。
那些亲卫看到江安义出现,抱拳恭身,齐齐道:“见过主公。”
李东鸿长出一口气,喜形于色地道:“安义,你总算回来了,这伙人半个时辰前就围住府门,吵嚷着要见你……”
江安义心中暗叹,李东鸿虽然文章写得好,但是处事能力却欠缺,半个时辰早就该一面让人给自己报信一面前去通知京兆府,要不是自己这些亲卫镇住场面,事情怕难以善了。与李来高相比,李东鸿差了些。
“东鸿,辛苦你了,你且回府中歇息,这里有我。”江安义微笑地道。这半个时辰李东鸿是如履薄冰,听到江安义这般说松了口气,拱手施礼退进府中。
江安义转身面向阶下的江湖汉,目光在为首的两名老者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扫了一眼围住府门的江湖人。自打踏入炼神还虚之境后,江安义逐渐领悟到返璞归真的道理,广明大师也向他传授了一些收敛气息的经验,站在台阶之上,江安义就像个精神点的书生,双眼清亮,并无凌利的光芒。
江安义在江湖上几无声名,几个知道他身怀绝世武功的人大都败在他的手中,自然不会出自己的丑。姜健与江安义有杀师之仇,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所以他不会告诉江湖人江安义有多厉害,他巴不得江安义能多杀了几个闹事的江湖人,到时候天子降罪才好。
带队的两名老者是江湖上的名宿,一个是雷州人云中客高威,另一个是登州人聚义庄庄主焦空羽,两人在江湖上颇有声望,又好管闲事,被康千峰鼓动着率众来向江安义讨个公道。
焦空羽与官府常打交道,知道官字两张口和官官相护的道理,一个不慎就要惹来无穷的麻烦。昨天被康千峰多敬了两杯酒,一时兴起答应和云中客前来江府讨说法,等真到了江府门前,看到那些散发出冷厉之气的护卫便心虚了几分,万一冲突起来出了人命,自己这个带队的两面不讨好,难怪康千峰夫妇没有露面,光派了门下的陈步亭等人,自己上了小狐狸的当了。
听说江安义不在家,焦空羽便有去意,无奈陈步亭煽风点火鼓动身边的那些无知汉子闹事,要不是焦空羽极力压着,与江府出来的那名先生磨叽时间,恐怕早已是刀光血影。见到正主出现,焦空羽也大大地松了口气。
看到江安义望向他,焦空羽脸上露出丝微笑,抱拳道:“江大人,老朽焦空羽,受众位好汉之托,前来贵府就三日前令徒和令夫人折辱江湖豪杰之事讨个说法,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江大人见谅。”
江安义很奇怪,江湖人不是一语不合就该拔刀相向吗,这么多人堵在府中前半天了,居然和李东鸿扯了半天,看这个带队的老头不笑不说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位和善的乡绅呢。
陈步亭站在高威的侧旁,对焦空羽的示弱极为不满,若不闹出点事回去少掌门怎么向背后的官爷交待。想到这里,陈步亭轻声对高威道:“高爷,焦爷家大业大,怕是不敢与姓江的硬扛,这场面还得老爷子您来扛。”
高威眯缝着的眼瞪圆,高声嚷道:“姓江的,欠债还钱,你的婆娘和徒弟打了人,把他们交出来当众抽二十鞭子,这场恩怨就算化解。不然的话,激怒了前来参加英雄会的好汉们,你江家鸡犬难留。”
江安义的笑脸顿时冷了下来,焦空羽暗暗叫苦,高威是独行侠,无牵无挂,好面子又死要面子,让陈步亭稍一激便口出狂言,让江府鸡犬不留,怕是你死了一百遍江家也没有事。
“这位是?”江安义冷着脸问道。
高威梳理了一下胡须,得意地道:“老夫江湖人称‘云中客’,小子,你记住了。”
“云中客,高威,你这只云中雀什么时候改名了。”随着一声娇喝,欣菲从府门中迈步出来。她从侧门把家人送回,让人前往京兆府送信,有些不放心江安义,前来助阵,正好听见高威在自吹自擂。欣菲在雷州办案时曾会过这位云中客,是个侠盗,做些劫富济贫的勾当,被龙卫抓住后,向欣菲自称云中雀求放过,欣菲见他没有劣迹又一把年岁,心一软真放过了他,没想到今天这老头居然带着人来堵自家的门。
欣菲怒冲冲地站在江安义身旁,瞪着高威,高威心怯,头一低不再开腔。陈步亭一看不妙,上门讨公道要虎头蛇尾,当即叫道:“众位英雄,就是这个女人用铜丸打伤杨壮士,大伙看她可有半分后悔的样子。”
阶下的江湖人立时哄叫起来,“揍她”、“这婆娘好嚣张,居然叫高爷云中雀”、“咱们这么多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让一个娘们给吓住了,传到江湖上去有何面目见人”、“闪开,让我来教训她”……
人群往上涌,有人已经踏上台阶,那些亲卫刷地一下抽出刀,护在江安义和欣菲面前。眼看要刀剑相向,从巷口传来呼喝声,“你们堵在这里干什么,想聚众闹事吗?”
“是鹰爪孙来了,大伙快闪。”
“慌什么,咱们是来为朝庭卖力的,是万岁下旨请咱们进京的,那些狗腿子能拿咱们怎样。”
“大伙不用怕,咱们又做什么,只是来江府讨要公道,到了衙门也不怕。”
京兆府的衙役赶来了,带队的孙捕头分开江湖人,来到阶前向江安义行礼道:“江大人,您受惊了,这伙江湖人可是想闹事?”
焦空羽知道,只要进了衙门有理也成了无礼,聚众闹事、围攻朝庭官员足够大伙吃一壶的了,赶紧向江安义拱手道:“江大人,我等只是前来说理,并无冒犯之意,还望大人给众位官爷解释一下。”
江安义想了想道:“这位捕爷,这伙江湖人并未闹事,江某是看他们人多,生怕惊扰了家人,才让你带队辛苦一趟。焦爷,你既然是来说理的,就请选两个人进府一叙,其他人都散了吧,省得官爷误会。”
孙捕头收了欣菲给的二十两银票,开心地带着手下走了。那些江湖人推举了焦空羽、陈步亭和前来看热闹的任辰光随江安义进府商议,至于高威,自觉无颜,和着众人回了芙蓉苑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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