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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的雨,染了墨色的天,墨色的湍流漫灌大地。

时值此刻,虚空岛上庞大的降水量,已在地势低洼处,蓄起了足以没踝的水位。

最为壮观的是,那由笑崆峒第二世界斩出来的从堕渊劈向血界的巨大天堑。

此刻,已成了水墨江流!

奇迹之森外,地处残破,断木漂浮。

这里地势更低,蓄起的水位已足以盖过半截小腿。

“啪嗤!”

一根高出正常水位的粗壮木桩之上,司徒庸人心情阴翳的一脚踩下,将上方的黑色水坑踩爆,踩得水花四溅。

他的长袍下摆已全部被雨水浸湿,浸湿的位置初始是墨色的,但过了不久,墨色便会褪去。

然因为长时间接触这墨色雨水,司徒庸人的长袍下摆,基本上就在白和黑之间变化,呈现出渐变的灰色。

“饶剑圣,也没了……”

抬眸往上,司徒庸人心神已经有些绝望。

在堕渊时,他因宇灵滴之言一时上头,冲向了魔帝黑龙的攻击,也就是坠落的幽冥鬼都之下。

操纵着天机神使,他在那攻击下救下了宇灵滴,但也为此付出了一切。

徐小受真不是人!

他竟真能斩了天机神使的同时,将自己枭首!

司徒庸人再一次回想起来那一幕,都感觉脖颈发凉。

要不是他有替身纸人,恐怕这一劫,根本难以避过……

深海时,司徒庸人身上的宝物就已被抢走。

这就导致他进了虚空岛后,为了活命,只能利用最基础的灵木,用天机术制作出最简单的天机纸。

这些纸被裁剪成了纸人,用来感知、探险、分散自我气息等。其中最重要的,当属那唯一一张的替身纸人。

替身纸人,能够代替身死,在远方复活。

但如果神魂、意志等都被泯灭,复活过来的人,也就只剩下一具空壳了。

这是司徒庸人掌握的最强大的保命天机术了。

他早就算出了自己在虚空岛上会有大劫,所才费了大劲,哪怕是耗费寿元都要制作出替身纸人。

本想着自己那一劫,早在罪一殿中,被师尊道穹苍给化解了。不曾想,那只是开始。

直至堕渊上被枭首,才算大劫结束。

是的,关乎于司徒庸人的战斗,已经完全结束。

但他却没想到,自己才于奇迹之森外复活没多久,堕渊之局,全线崩盘!

“我,也会死的吧?”

望着远空那丢了半圣位格的颜老,那被万千水墨画线拘禁住的饶剑圣,司徒庸人只觉下一个就是自己了。

他自觉不会像天人五衰那么好命,在被揪出来时,还能得到徐小受的力保。

“如果我被抓住,徐小受肯定第一个冲上来,要砍我头……”司徒庸人摇头苦笑,索性不再抬眸,眼不见为净。

救人?

他自救都难!

靠纸人复活后,到现在才勉强恢复了一点灵元,怎么可能再主动进入战局?

“哗啦啦……”

低下头正想离开复活地点,远方却传来了水流被分开的声音。司徒庸人一愣。

有人?

他灵念到现在都还没恢复多少,此时勉强用肉眼抬去,看到了奇迹之森里头走出来两道高大身影。

这是两个怪人。

雨水已可以没过半截小腿了,他们竟也不嫌弃,一步一步坚定踩在水中,慢慢走出来。

跟我一样,暂时不会飞?

司徒庸人很

快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先天都会飞了!

虚空岛上再不济都是王座道境,怎么可能不会飞?

不多时,离得近了,司徒庸人也就更能看清那两人的样貌了。而且,他们好像是在聊天?

二人的其中之一发鬓灰白,面目慈蔼手摇折扇,笑意岑岑,是那倾听者。

他的扇面之上,伴随着连连点头,时而摇出“厉害厉害”;伴随着笑而不语,则会摇出“好说好说”。

另一个人面容硬朗,线条凌厉,双目却十分浑浊,乍一看像个凡人。

他是说话的那个角色,时而大笑跟随,时而耸肩无奈,时而轻轻摇头,时而连连摆手。

他手一动,司徒庸人注意力就被吸引过去了。

“四根手指头……”

轰隆!

虚空岛雷声一震,暴雨噼啪。

司徒庸人脸色已是煞白,本就阴翳弥漫的情绪,在此刻更显心如死灰。

梅已人?

八尊谙?

这算怎么一回事,刚离虎口,又入狼窝?

还是狼主之窝!

脚步划开水流的声音愈渐变近,前头二人的交流声,也就跟着入耳了:

“……哪有您老说的那么厉害?水鬼的破绽其实还有很多,就是比较小而已,但真要注意,也能察觉。”

“还有?你小子再说说!”

“那个时候我在古今忘忧楼同空余恨喝酒呢,听到雷声,便知道大战开始了,但竟是多重圣劫交叠……”

“多重圣劫?你说的应该是姜布衣三劫难眼控制住我等的那个时候。”

“应该是,反正那时出现了足有十重雷劫,大部分是圣劫的气息,但很快消失了其中三重,最弱的三重……这个时候,水鬼的破绽其实出来了。”

“哪有?他用次面之门消除了圣劫!”

“是啊,圣劫可以消除,但那乍然一泄的雷劫气息呢?”

“你是说……”

“圣劫是圣劫,雷劫是雷劫,宇灵滴只是斩道,他要渡的是九死雷劫;水鬼是太虚,受了三劫难眼,他得是渡圣劫!”

“呃。”

老剑圣梅已人愣在了原地,纸扇都停止了摇动,很快他反应了过来,无奈道:

“谁会在那个时候去注意到这些呢?那时我等自顾都不暇……”“而且,宇灵滴天纵之资,他的九死雷劫层次必然也很高。”“仅仅通过一闪而逝的雷劫气息去判断渡劫者的修为境界,从而找出破绽,你说是轻巧!”

“但也就只有你这种局外人,且是先入为主知道宇灵滴身份的人,才会关注到了。”

即便如此,梅已人还是给了扇子,扇面上摇出了四个大字:厉害厉害。

“这也算破绽嘛,小心点就注意到了。”八尊谙笑着。

“这一点都不算,老朽当时根本没想这么多。”梅已人无奈一叹。

“您老自然是想不到的,因为我在外头干扰呢。”

“怎么说?”

八尊谙当即笑意更甚,从怀中摸出了一片黑色的龙鳞,示意道:“我提前拿了魔帝黑龙三片龙鳞,都蕴含着圣帝意志的指引之力。”

“其中两片给了水鬼,让他转交一片给徐小受,作保命底牌用,那一片还能帮他挡住低境圣帝的致命一击,不知道现在他用了没有。”

“除此之外,我手上的这片,则是以备不时之需的。”

“就像那次………”

八尊谙顿了下,眯着眼,呵了一声:

“反正水鬼在里面作为,我在外面也不能

闲着。”

“我是不知道他注意没注意到这点,但只要是我能看出来的纰漏,都用圣帝意志的指引之力,给指引没了。”

“自然,您老也就无从觉察了。”

梅已人听完,深深吸了一口气,瞪了这年轻小伙子一眼,“你心眼可真多!”

“怕死嘛,说起来您老才厉害,那一剑般若无,连最强半圣天机神使的意志都清空了,令人叹为观止。”八尊谙由衷一赞。

“那‘人,里不包含你吧!”即便嘴上这么说着,梅已人也转瞪为笑,下巴一抬摇扇的动作都加快了许多:

好说好说。

二人就这般一边说,一边路过司徒庸人,却各自像是眼瞎了没看到人一样,还在交流:

“老朽之前就在怀疑,你怎么可能放任徐小受一个人在这般圣战当中……但凡出现一个意外,他都会立马身死!”

“我怎么可能呢?奇迹之森有您保着,进罪一殿换水鬼保着,徐小受再怎么浪都不会死,我还嫌弃他这次太过收敛了呢!”

“收敛?”梅已人抬眸望天,仿佛看到了整座残破的虚空岛,“再这样下去,虚空岛都要没了。”

“那不是我提醒过他一次了么,他明白了得搞大的。”

“呵,还是你们年轻人敢玩,但徐小受知道你的这些布置吗?”“之前当然是不知道……”

“那他打的时候,还是得靠自己啊,他该有多慌?”梅已人忍不住为自家学生打抱不平。

“雏鹰若护,怎得成长?”八尊谙一笑,“现在徐小受不就挺好么,进化得很快。”

“你也是真放心!”

“他慌不慌我无所谓,反正我一直在,不会让他出事。”

交流声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

司徒庸人看着二人前来,二人离去,身体也从一开始的战栗,到最后平静下来,仿若完全心死。

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要动,静静当个树桩挺好。

毕竟梅巳人、八尊谙,都没看见自己。

可那是剑圣,那是第八剑仙啊,他们怎么可能没发现自己?还是说……无视?

我,卑弱到了这个地步,如同地上蚂蚁,人过而无视?

徐小受却光芒万丈,甚至可以骑在魔帝黑龙之上,当那局势的主导之人?

司徒庸人心头悲愤,目光也变得坚决。

正如此前颜老之语:“人可以明明白白的死,但不容许含糊苟且的生。”

司徒庸人无法忍受自己或许会在浑浑噩噩中,被前头两人突然回首,一剑收掉人头。

他张了张嘴,发出了声音:

“前辈,为何不杀我?”

哗啦的水流分开声一时止住,前头两人停下步伐,停下交流,齐齐回眸。

这一刻,司徒庸人脸色青白,肝都在颤抖。

剑圣梅已人!

十尊座、第八剑仙、黑白双脉之尊、圣奴首座、虚空岛之局始作俑者的幕后之人,八尊谙!

前者就算了,毕竟见过面。

对于后者,司徒庸人可是听着传说长大的。

他印象中的八尊谙,是个三头六臂、青面獠牙的怪物,比鬼兽真身还可怕。

可意外的,直至八尊谙正面注视而来。

司徒庸人主观记忆中的一切都破碎了。

那只是一个看起来跟凡人无异,眼神浊黄,身体还有残缺的剑修罢了。

他的目光中,不止没有压迫感,还有一丝迷茫。

八尊谙足足顿了许久,像是回忆完了一生,才张开了嘴巴,略带迟疑的道

“你谁?”

司徒庸人身子一抖,如遭雷击。

果然!

你果然不认识我!

啊啊啊……呃,但也很正常,我都才第一次见他我又没有徐小受那么耀眼,八尊谙怎会注意到我?司徒庸人思绪如潮。

“他是道殿主的高徒唤作司徒庸人,是一个青年才俊。”梅巳人解释了一句。

“哦,青年才俊……”

八尊谙点了下头,很快转身,摆着手离去,“欲穷我之名,尚须七分力,努力吧少年,我会尽量记住你名字的。”

走、走了?

司徒庸人目瞪口呆,望着那高大人影就这般一步步坚定离去。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梅巳人都说了,我是道穹苍的徒弟!

他一点都不在意“道殿主”这三个字吗?

而且,这语气……

司徒庸人想要生气都气不起来。

八尊谙无论是话、表情,还是语气,都只是一个站在最高位置的长辈,在对一个晚辈的鼓励。

这无关乎身份,亦或是其他。

但,不该是如此发展啊!

想到深处,司徒庸人莫名涌现暴怒。

这何尝不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无视呢?比讥讽、谩骂、击杀还要更诛心的无视!

司徒庸人跟进半步,怒极出声:“前辈,为何不杀我!”

八尊谙脚步再一定,莫名其妙的回过了头来,最后没有回答,望向梅巳人,“他,什么情况……”

梅已人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但像八尊谙这种人,是永远都不会懂他的无视有多伤人的,因而也不必多说。

梅已人只是表情淡然的摇出了扇,都不知何时换了一把:不好说,不好说。

“你该死?”八尊谙终于正视那人。

“我不该死?”司徒庸人嘴唇都在颤抖。

“你一没对我出剑,二没出言不逊,我为何要杀你?”

“但我们立场不同……”

“就因为立场不同?”

“呃,可颜老、饶剑圣、贰号前辈,他们通通都对徐小受出过手……”

“他们是他们,我是八尊谙。”

“…”

司徒庸人安静了。

他再一次认知刷新,意识到为何世间会有“天高一尺八尊谙”的传说。

不止是实力,就连八尊谙这个人,都根本不在凡间。

他太高了!

高于云端之上!

方才他之所言,确实无视,亦非无视。

在他的认知中,就没有对弱者主动出手的一切,谈何无视?又谈何不是无视?

司徒庸人为自己准备了一连串的取死之道,然后连反向求生之法都想好了。

最后他却发现……

他的器量局限在脚下这棵可以丈量的断木之中,八尊谙的心胸却要比这虚空岛的天还要宽广。

“就连思想境界,我都被碾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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