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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陆山民莫名其妙的看着左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左丘指着陆山民的鼻子大声说道:“你懂不懂规矩,黄亮对你已经毫无威胁,你为什么要举报他”?
陆山民眉头皱了一下,“为什么,这不很明显吗,他是坏官,人人得而诛之”。
左丘像看白痴一样瞪着陆山民,“胡闹,你这是在树敌”。
陆山民依然不解的问道:“树什么敌,黄亮很快就会被双规,得罪了他又有什么关系”。
“幼稚”,左丘狠狠的说道:“你得罪的不是一个黄亮,是一群黄亮那样的人,你还打算安安稳稳的掌控三家酒吧不,你上次说你打算成立公司,以后会接触很多政府的人,你就打算用这种方式和人打交道,当人人都知道你陆山民是这样一个背后捅刀子的人,谁还敢跟你打交道”。
陆山民不服的说道:“我合理合法的经营,又没打算求他们开后门儿,我干嘛要讨好他们”。
“愚蠢”,左丘再次提高声音,“合理合法,民生西路这几家酒吧全都得关门,好多小规模纳税人都要倒闭,哪家公司没有几笔假账,哪家公司没有偷漏过一点税,你以为政府那帮人是傻子吗?都不知道这些吗?只是考虑到经济社会的稳定和发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要是斗硬来查,有多少公司经得起查”。
陆山民不满的看着左丘,“那就任由黄亮那样的蛀虫存在”?
左丘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你的所作所为,对于政府里面的正人君子来说到无所谓,但是黄亮那样的蛀虫不止一个,得罪了这群小人,本可以闭眼不看的,就有可能偏要睁眼来盯你,遇到这样的人,本可以一个红包就可以解决的小事情,以后这群人谁还敢收你的钱,不敢收,他们心里不恨你吗,一记恨上你,还不得给你上纲上线吗”?
陆山民不以为然,愤然的说道:“我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山里人都知道,当官的就是要为老百姓着想,黄亮那样的人,我们山里人三岁小孩儿都知道不能放过”。
“胡扯”,左丘声音再一次提高,“你这个山野村夫就该呆在山里,那些带着你这样想法来到东海的山里人,早他娘的被吃得骨头都不剩,这里是东海,不是你老家的山沟沟”。
陆山民冷冷的看着左丘,“你的意思是让我向这些贪官污吏低头”?
左丘愤然道:“韩信桑能承受胯下之辱,你这算哪门子低头”。
陆山民豁然起身,怒气冲冲的说道:“荒谬,你这是诡辩,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韩信那是忍辱负重,你这种想法就是个懦夫”。
左丘气得满脸通红,“你,你说谁是懦夫”。
陆山民上前一步,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左丘!就是个懦夫”。
左丘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一个无知的山野村夫,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你懂什么”?
陆山民怒目圆瞪,“千军万马考大学,万马千军考公务员,你还是高官的文秘,我不知道你具体为什么事情辞职,但我知道,你退缩,你逃避,你就是个懦夫”。
陆山民再次上前一步,“你不敢再和周芊芊接触,你在怕什么,怕身份配不上?怕钱不够花?还是你经历过一段让你噩梦缠身的痛苦感情?你堂堂天京大学的高材生,窝在民生西路这样的地方,你到底在怕什么?”
陆山民呵呵冷笑,“我承认,我是个无知的山野村民,但至少我有一颗勇敢面对的心,你呢,你在怕什么,你什么都怕,你不是懦夫谁是懦夫”。
“够了”!!左丘撕心裂肺的怒吼,咬牙切齿的瞪着陆山民,“你不懂”。
陆山民呵呵冷笑,“我不懂?这就是你的理由,多么荒唐的理由,天京大学四个字难道就仅剩下用来鄙视我这个山野村民的作用,真可笑”。
左丘表情扭曲,浑身颤抖,脸上分辨不出是愤怒还是痛苦,愤然转身回到他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陆山民坐在沙发上,愣愣的坐了半天,和左丘合作以来,只有两次没有听从左丘的意见,一次是不听左丘劝阻砍掉王超的一只手替张丽报仇,那一次整个计划被打乱,还差点害得自己死于非命,到现在都还欠着海东来二十万的医药费。还有就是这次,左丘的道理陆山民听得懂,但却无法认同,只是没想到左丘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其实想想,自己的反应又何尝不是太大。
俗话说骂人不骂短,戳人不戳伤疤,陆山民有些后悔,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
走到左丘门前,抬起手愣了半天,还是没有敲下去,也许刚才的话真的戳中了他的内心。
再次坐到沙发上,陆山民无心看书,对于举报黄亮的事情,陆山民不觉得自己有错,爷爷说‘和尚坐禅成佛,他一个俗人,练字只求心安’,左丘说的有道理,但真的按照他的道理去做,又于心何安。
马嘴村,刘妮呆呆的站在院子里,春天来了,雪化了,漫山的野花也开了。
这个时节,以往尝尝跟在大黑头和山民哥屁股后面进山,采摘各种各样红橙黄绿青蓝紫的野花,编成花环,山民哥一个,大黑头一个,自己一个。
大黑头总是嘿嘿傻笑,比山里傻狍子的样子还傻。
山民哥的笑容很温暖,比初春的阳光还温暖。
自己则是喜欢咯咯咯咯的笑,笑声像银铃般在山间荡漾。
现在,大黑头走了,山民哥走了,陆爷爷走了,前几天,老黄也出了山。
现在,就只剩下道一爷爷和自己两个人了。
清风拂过,一片树叶飘飘荡荡的从眼前飘过,刘妮随手一挥,树叶被手掌切成整齐的两半。
不远处的道一看着刘妮孤独的背影,心里闪过一丝不忍,自己一个糟老头子,天为被地为席也能过,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有怎能忍受这种寂寥。
自从陆荀去世后,道一很担心刘妮会立马离开马嘴村去找陆山民,如果她真要现在离开,以小妮子的倔脾气,道一还真没信心能把她留下来。
但她没有,除了每日黄昏怔怔的看着山坳的路口发神,其他时间几乎全部用于疯狂的练功。
以前道一是求着哄着她练功,现在反倒是天不亮就被她踹下床逼着道一教她练功。
道一缓缓的走过去,捡起地上被切成两半的树叶,整齐光滑,切口犹如利剑快刀切出来一样。
道一欣慰的笑了笑,“比我想象的进步还快”。
顺着刘妮的目光看去,道一苦笑道,“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刘妮目光平静,不显半点波澜,自从跟着道一习武以来,随着学习的深入,她早已发现道一和老黄的不同寻常。那天陆爷爷给老黄下跪,两个老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两个武术高手,一个满屋子书卷的老人,都是马嘴村的外来人,都显得与村里其他人格格不入。
刘妮从来就不傻,很小就开始打理家中的里里外外,很小就开始进山狩猎,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细如发,更何况,她也是个猎人,拥有着一双洞擦入微的眼睛。
刘妮摸了摸手上的玉镯子,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这是陆爷爷临终前送给自己的,这曾经是陆奶奶的嫁妆。
“道一爷爷,你有多高”?
道一笑了笑,“一万八千丈”。
“我将来会有多高”?
道一抬头看天,“我看不到顶”。
“那够吗”?
道一摇了摇头,“不够”。
“加上大黑头呢”?
“还是不够”。
“加上老黄呢”?
“他老了”。
“那你呢”?
“我的心,早已,也无风雨也无晴了”。
刘妮瘪了瘪嘴,“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德行,怕死就怕死,在我面前说出来又不丢人”。
道一咽了一下,“咳咳,什么叫怕死,这叫看透人生”。
刘妮翻了个白眼,“还是怕死”。
道一叹了口气,自从这丫头能麻利的说话开始,斗嘴就从没赢过她,真是天生的克星啊。
“你其实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
“我知道”。
“你还小,又从小在山里长大,关于生死,你还不明白其中的真谛”。
“我不需要明白”。
“只要你不卷进来,你大可以像其他姑娘那样幸福安稳的过一辈子”。
“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道一满脸的无奈,略带乞求的说道:“只要你答应远离陆山民,爷爷拼着这把老骨头替你下山”。说完一脸期望的看着小妮子。
刘妮转头看着道一,脸上泛起了甜甜的笑容,这么多年,这种笑容只会出现在面对陆山民的时候。
道一发现小妮子真的长大了,那个流着鼻涕的羊角辫女孩儿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这么俊俏的女孩儿,本该有着天真烂漫的爱情,本该有着幸福的家庭,本该有着安稳的一生。
“爷爷,谢谢你,有些事情你替不了我”。
道一悲喜交加,喜的是刘妮从来就是叫自己道一爷爷,这是第一次叫叫自己爷爷,悲的是,正如他所料,他无法劝动小妮子。
“爷爷就你这么个孙女儿”。
刘妮浅浅的一笑,正如那初春待放的羞花,“小妮子也只有这么个山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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