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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蜃珠产自一种名为葵水蛇的海蛇,此蛇成年时身躯可达百丈,常年沉眠在深海冰冷海水中,只有进阶期需要大肆进食,才会苏醒开始捕猎。葵水蛇口中喷吐雾气,可迷神、致幻,即便魂魄强大的修士,都不能够幸免,或在幻想中毫无所觉,或被折磨的筋疲力尽,最终沦为葵水蛇腹中的血肉。
葵水蛇的内丹,是它迷神、致幻能力的源泉,取海市蜃楼之意,便被称为海蜃珠。葵水蛇每进阶一步,内丹便多出一孔,每多一孔则力量暴涨一截,九孔内丹炼制成的海蜃珠,又被称为海蜃王珠,号称大能者下无人可破。
楚泰斗盘膝而坐,闭目神念破体而出,直接闯入海蜃珠,虽说楚大家对脸面这种东西,的确并不在意,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有自虐倾向。如今只有胜得第二场,才能搬回劣势,让如今这些拿眼神斜视他的人明白,谁才是笑到最后之人。
秦宇神色平淡落座,看了一眼满脸严肃的楚泰斗,眼神露出一丝怜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没有半点机会。闭上眼,神念靠近海蜃珠,被一股吸力拉入其中,然后秦宇便感受到了,如春风般温暖的感觉,就好像杨柳抽芽时,站在林荫河堤上,迎着携带湿气的微凉清风,浑身上下尽皆通泰。
这种无比舒适的状态下,心底所有疲倦,都会被放大并释放出来,让人只想闭上眼,好好睡上一觉。
“神念考验吗?”秦宇闭上眼,当他再度睁开时,眼前杨柳成荫,清澈温顺的河水,伏在河堤下安静流淌,留下一连串清脆的声响。
他身后,两株垂柳间,系着吊床一只,地面铺着干净整洁的碎花布,一名年轻女子正半蹲着摆放精致菜肴,腰背处衣衫略略绷紧,勾勒出姣好身姿。
似察觉到,来自身后的打量,年轻女修抬手拢了一下鬓角秀发,转身露出一张美丽面庞,眼神温柔如水波,“相公,你饿了吧,饭菜布置好了,快来吃吧。”这女子,赫然就是宁凌,此刻巧笑颜兮,眉目如画。
秦宇顿了一下,微笑点头,他走了几步提起长袍,在碎花布旁落座,眼神扫过露出赞叹,“都是我爱吃的。”
宁凌微笑,“相公平日读书太辛苦,自当多补一补,妾身今日亲自下厨,还准备了一坛你喜欢的美酒,相公今日要多饮几杯才好。”说着素手微扬,露出一截皓腕,为他倒满一倍,酒液微黄却自通透,香气扑鼻。
秦宇眼神闪过一丝恍惚,“的确是我喜欢的酒。”他端起来一饮而尽,仔细品味着酒水,顺着口腔进入体内,最终化作丝丝暖流扩散。
“好酒!”大笑一声,伸手揽过宁凌,引来她一阵娇嗔,面颊微红。
美人在抱,美酒在手,美食在前,一通畅快享乐。
远远躲在旁边的一种奴仆,恪尽职守阻拦着往来人流,告诉他们自家主人携女眷正在宴饮,不适宜上前打搅。偶尔扭过头来,看着青草地上的男女主人,眼神之中流露喜悦、祝福。家主与娘子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如今总算苦尽甘来。
酒喝多了状态微醺,秦宇靠在柔软的身体上,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心头一片安定,闭上眼几欲睡去。
突然,一阵噪乱声传来,秦宇睁开眼,就见一名奴仆惊慌失措,从奔马上跳下来,滚了几个跟头,直接向这里跑来,“家主!家主!有人纵火烧府,管家阻拦他们,被活生生打死了!”
匆匆收拾,一行上了马车,快速往家中赶去,宁凌脸色发白,眼神中充满恐惧。
秦宇拍拍她的手,微笑道:“别担心,一切有我。”
府邸果真沦为火海,精美园林、建筑,及其中伏地的尸体,尽皆被焚为灰烬。猩红色的火焰,似沾染了太多鲜血,灼热中翻滚着,发出丝丝让人作呕的腥气。
“相公!”宁凌娇躯颤抖,“是他们,他们要逼我回去了。”
纵火之人并未离开,为首之人长袍沾满鲜血,黑瘦脸上恭敬笑着,行礼道:“小姐,您该回家了,不要让奴才们为难。”
秦宇怒火熊熊,“放肆!天子脚下首善之低,岂能容你们纵火杀人,我已经命人报官,你们谁都逃不掉!”
“报官?我们好害怕。”这人擦了擦脸上血迹,眼神之间都是鄙夷,“小姐,您怎么就选中这样一个废物?我们今日先走了,您若当真在乎他,还是早些离开吧,否则家中的手段,您应该是清楚的。”
一行扬长而去,果不其然躲在街角的衙役们,一个个抬头望天,满脸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等这些彻底走了,才彼此呼喝着,一脸不耐烦过来,草草询问几句,丢下一句等着抓捕人犯,就转身离去。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话里话外一个意思,秦家开罪了贵人,要完蛋了。
那一夜,秦宇失去了锦衣玉被,在马车上凑合着住下,宁凌一直垂泪,他安慰到很晚。
第二天醒来,奴仆们开始请辞,他们都是有身家的人,继续留在秦家,不仅自己只有死路一条,还会连累亲眷。
很快废墟一片的宅院外,就只剩下了秦宇、宁凌两人,眼神扫过火焰肆虐后的余烬,悲凉不由自心底生出。
“宁凌,不要离开我,我就只有你了。”
宁凌哭着点头。
纵火杀人的那群人,先后又来过几次,但宁凌态度坚硬,甚至以死相逼,他们只能无奈退走。树叶发黄纷纷落下,清晨的秋风,冷冽似锋锐刀锋,割的人面皮发疼。
这天秦宇起床时,听到了院中宁凌压抑着的咳嗽,心头一惊他匆忙推门奔出,看到宁凌脸上挤出来的笑容,“相公别担心,我没事。”
可宁凌终归还是出事了,咳嗽数日后,她夜中突然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几乎吃什么吐什么,滴水不进。
秦宇惊慌失措,背着她奔出四处漏风的破败房屋,找到一位相识多年的郎中,此人医术非常高明,平日相处极熟,彼此兄弟相称。
但今日,这位郎中兄弟翻了脸,直接将秦宇拒之门外,冷笑告诉他,没有银子根本不会出手救治。
哀求至天明,秦宇只能背着宁凌回家,将她放在破旧却干净的被褥上,看着她昏迷中下意识皱起的眉头,秦宇心如刀割。
那些人又来了。
“秦宇,你只是个不通修炼的废物,如何配得上我家小姐,现在小姐病重,快让我们带回去救治吧!”黑瘦脸汉子冷笑,一挥手几名婢女冲过来,就要将宁凌带走。
秦宇呆呆的,上前走了几步,但最终没有阻拦的勇气。
宁凌醒过来,拔下头上一根铜钗,抵住自己的喉咙,“相公,他们将我带走,是要许配给其他人,如果相公不愿要我,宁凌宁愿死在这!”
秦宇扑过去抱住她,痛哭流涕。
黑瘦脸汉子气的跺脚,却不敢真的硬来,带人无奈离开。
秋寒渐重,房间中冷的,与外界几乎没有区别,呼一口气就能凝出白霜。恶劣的环境,没有药材治疗,宁凌的病情越来越重,整个人快速削瘦下去,大半时间都处于昏迷状态。当她用铜钗,将如花俏脸划破后,宁家终于不再来人,似乎默认了她的自生自灭。
第一场雪不期而至,秦宇抱着枯瘦的宁凌,感受着她快速消散的最后一丝体温,整个人万籁俱寂。
熬过了秋日,却终归没能迎来春光,宁凌在冬日第一场雪落下时,笑着闭上了眼,秦宇从她脸上看到了不舍、眷恋,还有一丝解脱。
哀莫大于心死,或许说的就是秦宇此刻,他恨自己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恨自己不能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让这一切发生,可惜太迟了,都太迟了!
眼前阵阵发黑,哀痛、愤怒、不甘情绪汹涌而来,让秦宇意识陷入黑暗,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声温柔的呼喊,自遥远之外传来,秦宇努力了很久,终于勉强睁开眼。
短暂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至极的熟悉俏脸,宁凌喜极而泣抓住他的手,“相公,你终于醒过来了!”
片刻后,通过宁凌的叙述,秦宇知道了发生的一切,那日春游之时,他饮酒太多沉沉睡去,因而感染了春寒,高烧不退已沉沉昏睡了半个月。
秦宇闭上眼,有些庆幸的想到,自己经历的那一切,都只是梦境吗?还好,它只是一场梦,宁凌依旧活着,就在他面前。
就在这时,他身体蓦地僵直,袍袖下的手掌,抚摸到手臂上,一处烫伤后留下的痕迹。那是宁凌病重,他一次煎药中,因精神倦怠,无意间碰到熬药炉子,所留下的痕迹。
摸着伤痕,秦宇心头渐寒,那不是一场噩梦,是真的……都是真的……
那么眼前这一切,是上天听到他的祈求,给他的一次机会吗?
对,一定是这样!
躺在温暖的锦被中,秦宇眼神露出坚决,他发誓要守护好自己拥有的一切,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半点,眼前这个宁愿病死,也要留在他身边的女人。
就在这时,婢女进来通禀,李郎中到了。
宁凌眼神一亮,“是李先生,这些天他每日都来查看相公病情,你能醒过来,当真要多谢李先生。”
秦宇略微沉默,嘴角露出笑意,“是吗?那就请李先生进来吧。”
很快,背着药箱一脸欣喜之色的李郎中进入内室,先笑着恭喜之后,对宁凌的感谢表示愧不敢当,接着提出帮秦宇诊断病情,片刻后抬手,微笑道:“秦大哥底子好,如今已过了凶险难关,只要好生休养,就能恢复了。”
“我开几服药,吃上半个月,能够加快身体恢复,虽然药材都贵了些,但补充身体元气是极好的。”
秦宇微笑,“劳烦李贤弟了,待我病情康复,定要请你吃酒以表感谢。”
半月后秦家府邸开宴,李郎中应约而来,奉上一支黑色何首乌为礼,被秦宇满脸亲近迎入席中。秦家巨富,吃喝用度自然精细,况且今日为答谢宴,各种佳肴、美酒敞开供应,李郎中很快喝多了。
秦宇吩咐婢女,带李郎中下去休息,今夜便不回去,就安置在府中。
深夜,凄厉女子尖叫传出,负责侍奉李郎中的婢女,衣衫不整逃到院子里,在人前嚎啕大哭。
官府审讯,最终得出李郎中酒迷心窍,试图玷辱秦家婢女的结论,脸上刺字,判流放三千里。
囚车过市,秦宇坐在路边酒楼,扶窗而立。
失魂落魄,削瘦不成样子的李郎中,似突然有所察觉,猛地抬头看来。两人眼神接触,一个充满痛苦、难以置信,另一个则淡漠冷然。
李郎中愤怒咆哮,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根本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听说是在大牢之中,因拒不服罪被拔了舌头!
宁凌面露不忍,眼神露出犹豫,秦宇转身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我有这样做的理由,这个人不值得同情。”
抱着她娇嫩的身躯,秦宇脑海浮现起,她在破败房屋中,病重骨瘦如柴时的模样,眼底一丝不忍最终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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