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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五年,此时距离历史上发生赤壁之战还有五年的时间,陶商集结麾下的主力兵马,乘着曹操发病,对其营寨发动了大举的进攻。
若是换成平时,陶商的攻势虽然猛烈,但却也难不倒曹操,至少曹操若是能准确的下达命令,己方也不会处于过大的被动,就算赢不了,也能抵挡的住。
但现在主要的问题是,曹操头痛欲裂,别说是指挥三军作战了,床都下不了。
曹操躺在床榻上,浑身大汗淋漓,额头上敷着白色的方巾,大口的喘着粗气,并嚎叫着。
“啊~~!啊~!”
曹操原先也犯过头风病,年轻的时候还算好,但随着年龄的增大,发病频率就变的越来越高,而且随着年龄的增大,每次发病的时候还都是疼的浑身直打冷颤。
陶商前世的时候,身边也有人患上类似于曹操这样的症状,不过那个时代的人,不会管这个病叫做头风,而是被称之为神经性头痛。
这种病一般是很难医的,大部分只能要药物缓解。
陶商所认识的那个老大爷,平均一个月疼一次,疼的时候去医院看医生也没用,大夫也是束手无策,只能是开些止疼片或是打点滴缓解一下症状,但效果也是微乎其微。
每次都得是疼上几天,才能恢复正常,这病在老大爷那持续了一辈子,每个月比大姨妈来的还准时准点,让人无可奈何。
而曹操此刻也是这种情况。
曹操的大营在黄河支流的另外一侧。
而通往东岸的河道上,总共建立了八座浮桥,用以作为曹军东向的重要通路。
而眼下这八座浮桥,便是金陵军进攻的主要路线。
时值夏日,河水的水位极浅,即使是趟着河水过去,金陵军倒是也可渡河,
但河水再浅,也能及腰,若是在水中过河,会大大的影响三军将士的进攻速度,同时也有利于对方弓弩手的进攻,让己方的防御力变为0。
如此,反倒是不如攻打浮桥来的公平。
两军的弓弩手各自站在河岸的一边,向着对面猛烈的射箭。
金陵军一方由许褚,纪灵,臧霸等步战悍将为首,率兵抢攻浮桥。
而曹军方面也不含糊,狮虎军首当其冲,奔上浮桥阻拦许褚一众。
许褚挥舞着大砍刀,在其中的一座浮桥上一路向前,不断的砍杀着围攻上来的狮虎军的将士,他手中那柄硕大的斩马刀每次一挥,就至少会将有两名曹军的军卒从桥上直接击入水中。
而河水被死亡军士的鲜血侵染,变的血红血红的,让人看着触目惊心,心忌莫名。
许褚如同一只蛮牛一样所向披靡,在他的带领下,虎卫军的士兵们在浮桥上正迅速的向着对面推进。
而想阻拦一头蛮牛,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另外一头蛮牛去挡他。
狮虎军的都尉典韦手持两把大铁戟,亲自登上了浮桥,与许褚会战。
这两个人,也算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咣当!”两人连话都不问,直接在浮桥的正中央交上了手,两人的兵器在浮桥正中撞击在了一起,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震得他们两人身后的士卒都不由的向后稍稍退了一退。
这两人交手,完全不顾旁边,还是小心为上,若是被沾上可就倒霉了。
典韦用铁戟架着许褚的战刀,呲牙道:“许仲康,这一次可是你自己找死了!居然敢来攻俺家大营,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许褚冷笑着道:“典韦,少在这虚张声势!别以为俺不知道,曹操如今犯了头风顽疾,连床都站不起来,你们曹营的诸将无首,嘿嘿,你若是识相,肯归顺丞相,老子倒是可以放你一马,在丞相面前给你求情,让你今后跟我当跟班,如何?”
这一番说完,典韦心中一惊,手中的双铁戟微微晃了一晃。
这点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许褚的法眼,他哈哈大笑,抽回斩马刀,继续向典韦发动猛烈的进攻。
典韦回过了神,高喊一声:“姓许的,你少在这诓人!看我拿你命来!”
……
与此同时,曹操的帅帐内,前线的急报一个接着一个的送到他的面前。
但曹操现在只是捂着头,疼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又如何能够下达正确的指示?
而就在这个危机时刻,荀攸站出来对众人道:“眼下司空病重不能理事,而陶商军对我等攻打甚急,需要有一位将军站出来主持大局,发号施令,以稳定军心!”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在这关键时刻,谁有这个魄力和威望,能够率领诸将抵挡陶军呢?
外姓将领根本就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曹军的主要力量还是在宗族将领手中,能够替曹操发布号令的,唯有宗族将领方可。
可惜曹仁眼下在陈留,若是有他在,则一切顺理成章的自会由他主持。
至于其他人,夏侯惇和曹洪已死,而剩下的曹氏宗族中,有威望指挥全局的人只有……
“请妙才叔主持大局!”夏侯尚迈步出班,对夏侯渊拱手言道。
众将也知道目前以资历而论,唯有夏侯渊能够担此重任,于是纷纷站出来,请夏侯渊主持大局。
唯有荀攸和程昱等人彼此担忧的互相对望了一眼。
夏侯渊的能力倒是没什么可说的,在三军中威望也够,问题就是他的性格过于刚硬。
但眼下事急,却也顾不得其他了。
夏侯渊临危受命,二话不说,随即对诸将道:“陶军前来进攻,若是让他们渡过浮桥,则势危矣,诸位将领赶快收拾本部人马,随我前往河岸处,想办法阻拦住陶军的攻势!”
“诺!”
一听夏侯渊的话,程昱急忙道:“妙才将军,此时不可操之过急。”
夏侯渊已经提刀往外走,闻言顿住脚步,道:“什么意思?”
“陶贼狡诈,咱们现在的每一步棋,都不会再有退路,眼下还是唯稳为上!”
夏侯渊哼了哼,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陶商摆明了就是知道司空患病不能理事,进而强攻浮桥,想强攻我中军得利,而浮桥之地乃是大寨的壁垒之所,一旦失去了,陶商大军临营之时,敢问仲德公,三军诸将,谁能挡之?”
“这……”程昱无法反驳了。
眼下这事情就是一个矛盾的事情,着实是出兵也不是,不出兵,那就是静待等死。
夏侯渊对程昱道:“我也不是不听忠言之人,我先领大军在河岸边布阵,阻挡陶军渡河,只要陶军不过河,我就不与其纠缠,这样也可以随时撤兵应对突发情况,仲德公谨守营寨,仔细思考退敌之策,若有良谋,可随时往前阵唤我,如何?”
夏侯渊能说出这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程昱也知道目下最好的方法,就是如夏侯渊所说。
他冲着夏侯渊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就劳烦将军多加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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