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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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心，明天你也和他们出去玩吧，我放你一天假。”唐皎皎说道。

雨心年纪还小，听到能出去玩眸子都亮晶晶的，可是她犹豫了片刻，道：“奴婢要留下来伺候娘子和夫人，外头也没什么可玩的。”

唐皎皎还想再说什么，丫鬟进来禀告：“夫人、娘子，吴家大夫人过来了，正在前头花厅候着。”

顾夫人知道唐皎皎和方莹交好，便道：“你快去瞧一瞧吧，别让人家等急了，我就不过去了，你代我向她问好。”

唐皎皎站起来理了理衣摆，便往花厅那边去。花厅里摆放着好几盆兰花，皆是唐皎皎所养。方莹听着丫鬟说道，很是佩服，说不定她还能讨一盆回去。

“你怎么过来了？”唐皎皎进了花厅，便朝着方莹走去。

二人相互见了礼，便携手在榻上坐下。

“我早就该来的，”方莹略有愧疚，“上次明熹那样闹你，我早该上门赔礼道歉的，可惜家里那小丫头常常生病，我离不开身。”

“那次的事也不怪你，”唐皎皎安慰道，“那次你也受了惊吓。”

“不管如何，这是我的一份心意。”方莹让她的丫鬟把他们带来的几包名贵的燕窝带过来，唐皎皎推脱一番后，只好收下了。

“对了，我此次前来还想问问，明儿个去燕王府，你打算穿什么？我可听闻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去，就怕穿的不当被比下去或者被人嘲笑。我能说得上话的人不多，只好来问你了。”方莹苦恼地说道，因着她是吴谦尘的大嫂，就要更加严谨了。

唐皎皎笑容一滞，“我明儿个不去。”

“那顾夫人去吗？”

唐皎皎摇了摇头。

方莹瞪大眸子，“那群捧高踩低的主，难道没将请帖送来？我可听闻，这京里芝麻小官都能收到请帖。”

“是收到请帖了，可是这段时日帮着搬家的事，我和姨妈都累了，想好好歇一歇。”

方莹勾起嘴角，拉着唐皎皎的手相劝：“明天可是非常热闹，你只要去坐一会，也不用做什么。要是你怕那些人刁难你，那我明天和你一起，绝对不让旁人欺负了你。”对于唐皎皎和德安县主的传闻，她也听说一些。

唐皎皎仍旧摇了摇头：“反正去了也是凑热闹，不如不去。你和方家妹妹是姐妹，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方莹也听闻一些方婳和唐皎皎的过节，听到唐皎皎提起方婳，她心里咯噔一下。要是看在方婳的面上，唐皎皎明日是决计不会去的。

方莹转念一想，她压低声音提醒：“我听闻祝家少爷正是成家立业的年纪，可是顾夫人还没有相看好。明儿个京里叫得上名的闺秀都会去，这不是个好机会？”

果然唐皎皎迟疑了下，没有立刻拒绝。她拿不定主意，总不能因为她个人的心情，影响了祝家。

“那我回去问一问姨妈，明天要不要过去。”唐皎皎犹豫道。

方莹松了一口气，她从怀里掏出一串红玛瑙手串，拉着唐皎皎的手就要替她戴上。唐皎皎一惊，就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惜方莹手上用了力。

“这算是我一点小心意，你平日里穿的素净，明儿个再素净可是要被别人看不起的。”戴上之后，方莹打量着唐皎皎的手，只见皓白纤细的手腕上是一串鲜红如血的手串，就如洁白的雪上落了几朵怒放的枝头红梅，极为赏心悦目。

方莹满意：“这手串带在你手上才好看。”

唐皎皎只好收下了这份人情，等将来她做几身小衣裳送去也算还人情。

因着挂念家里的女儿，方莹没坐多久就回去了。唐皎皎将方莹的话一字不落的转告给了顾夫人，果然见顾夫人心动了。

唐皎皎顺水推舟说：“不如明天我们一起过去吧。”

顾夫人心中也是这样想，她试探性地问道：“但是方家那些人或许不会给你好脸色。”

“他们哪有功夫理会我？在家闷了许久，出去走走也好，明天说不定能遇到故人。”唐皎皎毫不在意地笑着。

顾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安心去准备明日要穿的衣裳。当初搬到新宅来，她们就做了几身新衣裳，准备起来不用仓促。

唐皎皎和雨心也回去收拾明日要穿的衣裳，雨心问道：“娘子怎么又改变主意了？不如明天让夫人自己去，奴婢陪着娘子去街上散散心。”

唐皎皎把玩着手腕上的玛瑙珠串，若有所思：“我只是想瞧瞧她们到底在筹划什么。”她救过方莹好几次，对方莹有恩。但她始终不会忘记，方莹始终都是方家人。

唐皎皎说话声音小近乎呢喃，雨心没有听清，便说：“娘子说什么？奴婢没有听清？”

“我说明儿个不用穿那样鲜艳的颜色，反倒招眼，就随便捡个素净些的，不丢了体面便成。”唐皎皎抬起眸子说道。

雨心稍微思索，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她在壁橱里重新翻找衣裳，找出一身今年新做的湖蓝春衫，拿到香炉上熏着。

第二日，顾夫人依然放了府里下人一天假，她和唐皎皎只带着几个贴身的婢女，便掐着时辰往燕王府去。

二人的马车才走了没多远，路上堵得严严实实，马车一动也不动。两人没了多少耐心，便下了马车步行过去。

还没到燕王府，这一路上早就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真是好大的气派。她们一路走着，很快就进了王府内。王府内到处挂满了红绸缎，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侍女引着几人到了后花园里，便自顾自忙去了。只见花园里早就来了不少夫人和小姐，顾夫人双眼放光，恨不得一一看过去，就要在今日为祝有容挑一个合心意的媳妇出来。

唐皎皎甚是贴心地说：“我懒得寒暄，往里头走走，就不和姨妈一起了。”

“那你仔细些，别走丢了。”顾夫人一一叮嘱。

唐皎皎耐心听着，才带着雨心往花园深处去。为了这次的婚礼，花园里栽满了桃花，桃花在枝头开得正盛，风一拂过，粉嫩的花瓣纷纷落下，像是下了一场粉色的雨。

“皎皎，你果然来了？”方莹的声音突然从唐皎皎身后传来，可惜她的声音里并无多少真心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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