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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语的眸子愈来愈幽深,一眨不眨地盯着端木绯。
端木绯就坐在距离门口最近的一张方几旁,默不作声,垂眸默默地数着鞋尖上的穗须。
她不过是陪涵星过来,与楚青语更是无亲无故,也没打算凑过去,她只是来等着涵星而已。
然而,那些內侍却无法忽视端木绯,一个个都围着她打转,倒水拿点心,给她递迎枕让她靠着腰背,服侍她比服侍几位公主还要殷勤周到。
此时此刻,楚青语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其他人,她眼里只剩下了端木绯,周围其他的一切都变成了灰色的一片,如同一片浓雾般。
她和端木绯是无法并存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端木绯,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
楚青语忽然就掀起锦被,如猛虎般从榻上蹿了起来,也没有穿鞋,就赤着脚朝端木绯飞扑了过去。
嘴里歇斯底里地叫嚣着,头发凌乱地披散下来,形若癫狂,彷如疯妇般,吓得原来坐在榻边的舒云连退了好几步,心里只觉得二皇嫂是因为没了孩子疯魔了。
“端木绯……”
楚青语的眼睛瞠大到了极致,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凸了出来,惨白的纤纤素手朝端木绯抓去……
然而,在场还有几个内侍在呢,他们哪里会让楚青语伤到端木绯,其中两人的动作极快,一左一右地钳住了楚青鱼的胳膊,嘴里嚷嚷着:“二皇子妃这是‘病’得不轻啊!”
这两个内侍在宫中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对于拿捏那些个“疯癫”的妃嫔宫女什么的,更是最有经验了,三两下就制服了楚青语,还轻而易举地把人推回到了床榻上。
“……”端木绯一言难尽地看着楚青语,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招她惹她了。
“放肆!你们两个奴才好大的胆子!”楚青语对着两个內侍疯狂地怒道,用力地挣扎着,“放开我,快放开我!”
周围的二公主、三公主和五公主已经惊呆了,瞠目结舌,完全反应不过来。
另一个中年內侍立刻就挡在了端木绯的前方,免得楚青语惊吓到了她。
“哎呦喂,咱家看着这二皇子妃定是因为郁结在心而疯魔了!”中年內侍阴阳怪气地说道,“依咱家看还是请太医过来问问得好,看看要不要关起来,也免得闹大了,不好收拾……”
“你……你胡说八道!”楚青语色厉内荏地喊着,快气疯了,心里又有些忐忑。
她早知道端木绯仗着岑隐为所欲为,一下子想起了当时在蕙兰苑自己被当众掌嘴的事。
是的,那些内侍为了讨好岑隐肯定会这么做的,此去江南至少小半年,要是自己真的被关起来的话……只是想想,楚青语就觉得怕了。
以前她也许会幻想慕祐昌会为了她出头,可是如今她已经醒了,她知道慕祐昌根本指望不上,甚至于一旦他知道这件事,为了讨好端木绯,他很可能会如这些內侍般把她软禁起来。
楚青语不再挣扎,僵硬地坐在床边,脸色惨白,狼狈不堪。
舒云眉宇紧锁,将信将疑地看着楚青语,不知道到底是该信谁。
涵星噘了噘小嘴,气坏了。
这次出京伴驾南巡,端木绯基本上就和她寸步不离,一起吃喝,一起玩乐,就差晚上一起睡了,端木绯哪里有空去害楚青语!
涵星可不会忍气吞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对着楚青语娇声道:“二皇嫂,你把话说清楚,绯表妹何时去害你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绯表妹每天忙得很,哪里有那个闲工夫去害你!”
“明明是二皇兄打的你,你倒好意思无中生有、颠倒黑白地冤枉起别人来!”
涵星越说越气,一点也不给楚青语留情面。
舒云听着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快。楚青语好歹也是她的亲嫂子,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涵星怎么也该给自己几分面子。再说了……
“四皇妹,二皇嫂是你的嫂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跟她说话!”舒云不悦地斥道。
“三皇姐,那也要看她值不值得本宫敬重!”涵星撇了撇嘴,毫不退让,“就她也配?!”
舒云更怒,“四皇妹,你说得什么话,二皇嫂那是上了玉牒,为何不配!”
两个公主各执一词,争执不下,五公主朝露看了看二公主倾月,见她默默垂眸,没去劝,也就在一旁玩着帕子,作壁上观。
“上了玉牒就不能下吗?!”涵星理直气壮地看着舒云。
大盛百余年历史中,从玉牒除名的嫔妃皇子公主还少吗?!
“……”舒云一时语结,哑口无言。
涵星也懒得再与舒云多言,拉起端木绯的手,就直接走人,她一边走,一边吩咐旁边的那个中年內侍道:“金公公,本宫看二皇嫂一定是疯魔了,你们这些伺候的人可要好好看着,免得再冲撞了‘别人’。”
“是,四公主殿下。”金公公深以为然,是该再请太医来瞧瞧二皇子妃。
金公公等几个內侍亲自把端木绯和涵星送了出去,其中一人匆匆地跑去请太医。
倾月和朝露神情尴尬,也忙出声告辞。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楚青语、舒云和丫鬟连翘。
空气阴沉沉的,就仿佛暴风雨欲来般,凝重得要滴出水。
“二皇子妃,您还‘病’着,奴婢扶您躺回去吧。”连翘心疼地把自家姑娘又扶回了榻上,又在她身后塞了一个大大的迎枕让她靠着。
置身于青纱帐中的楚青语看着脸色更苍白了,几乎没有一点血色。
舒云面沉如水,拧着眉头愤愤不平地在房间里来回走了走,咬牙问道:“二皇嫂,你与本宫说,那个端木绯到底是怎么害你的?你告诉本宫,本宫去请父皇给二皇嫂你作主!”
“……”楚青语惨白的樱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没有说话。
周围又静了几息,落针可闻,只有船舱外的喧哗声隐约地传来。
“二皇嫂,”舒云在楚青语身旁坐下,“你就说吧。这口气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咽下了!”
楚青语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地看了舒云一眼,眸子里隐约地浮现一层淡淡的水光,看着柔弱可怜。
此刻,楚青语已经冷静了下来,她知道以她如今的状况,根本就不能与端木绯硬碰硬,必须借力使力……方才她真的太冲动了。
只可怜了她那个没缘分的孩儿……
楚青语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想到了慕祐昌那双狠戾的眼眸以及对方抬手狠狠地朝她脸上甩来的那一巴掌……
啪!
她娇弱的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如同那狂风暴雨中的一朵娇花,楚楚可怜,看在舒云眼里却像是楚青语在畏惧着端木绯。
“有岑隐给端木绯撑腰,你我得罪不起……”楚青语压低声音怯生生地说道,飞快地朝门外看了一眼,那惶恐不安的神情似乎生怕那些內侍会听到一样。
舒云自然而然地想起方才那三个內侍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样子,更恼了,心口似乎有一团火焰在不停地灼烧着、炙烤着,她的眼眸中也随之燃烧了起来。
她和二皇嫂还真是可怜,一个公主,一个皇子妃,居然还要看一个臣女的脸色,这简直就是反了!
舒云心底那股对端木绯的不满再次被挑起,咬牙切齿地喃喃道:“本宫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端木绯!”今日端木绯能把二皇嫂害成这样,还能撇清干系,那下一次,下一次是不是就该轮到自己了?!
舒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没注意到楚青语前一刻还怯懦柔弱的眸子凝结成冰,冷冽阴狠,散发出幽幽的寒气。
“蹬蹬蹬……”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上二楼的脚步声,连翘连忙走到房门口朝外看了看,然后回头禀道:“二皇子妃,三公主殿下,是金公公带着方太医来了。”
舒云一听,脸色更阴沉了,这个金公公居然还真的去请了太医,这些个捧高踩低的阉人委实是可恶。
楚青语转瞬就又恢复成之前那种病弱的样子。
外面的步履声渐近,跟着就是金公公怪腔怪调的声音自房门外传来:
“方太医,你再给二皇子妃瞧瞧吧。”
“你刚才那是没看到啊,二皇子妃就跟一个着了魔似的见人就往上扑,咱家看着是疯魔了。哎,这要是冲撞了什么贵人,那可如何是好!方太医,你可得好好给二皇子妃把把脉!”金公公的语气意味深长。
话语间,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房间。
方太医垂首跟在金公公身后,眼角抽搐了一下,心道:楚青语是堂堂皇子妃,这船上又有几人比她更贵?!
楚青语置于锦被下的双手狠狠地攥紧,压抑着心头翻涌的怒意。
这一次,她没有再爆发,只是默默地垂首,眼睫微颤,看着柔弱无依,却勾不起这些內侍一丝怜悯之心。
“金公公,你还有完没完了!”舒云不耐烦地斥道,心里觉得这个金公公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二皇嫂乏了,要歇下了,你们都出去吧!”
“这才正午二皇子妃就乏了?”金公公做出一派义正言辞的样子,“依咱家看,一定是二皇子妃哪里不适,三公主殿下,千万不可讳疾忌医!”
舒云方才被涵星打了脸,如今连金公公都不把她在眼里,她指着金公公的鼻子怒道:“本宫让你出去!你听不懂人话吗?还是要本宫去找父皇,你才肯走!!”舒云一个字比一个字尖锐。
床帐中的楚青语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微微翘起了嘴角,觉得舒云这杆子枪真是好使得紧。
然而,下一瞬,她就感觉身下一股热流倾泻而出,像是灵魂就要被剥离一般……
糟糕!
楚青语登觉得不妙,面如纸色,身子更是摇摇欲坠。她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连翘立刻就发现楚青语有些不对,紧张地惊呼出声:“主子!”
连翘这一喊,金公公、舒云和方太医三人的目光也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楚青语。
楚青语两眼一翻,人就晕厥了过去,身子也随之瘫软在榻上,一动不动。
“二皇嫂!”
舒云也吓到了,再也顾不上和金公公争执,紧张地惊呼起来,花容失色。
相比下,金公公冷静沉着得很,唏嘘地摇了摇头,然后转头对着方太医说道:“方太医,你瞧瞧,咱家说得没错吧,二皇子妃果然是身子不适!哎呦喂,这病情可耽搁不得,方太医,你赶紧给二皇子妃看看。”
金公公心里冷笑:这小产的妇人还不好好地在床上养着,上窜下跳的,这不是自找的吗?!
这一次,连舒云也不好反驳,只好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方太医自是唯唯应诺。
连翘吓坏了,连忙道:“方太医,劳烦您了。”她一边说,一边连忙给方太医搬了把小杌子。
连翘心里是既惶恐又不安,只怪自己竟然没有早发现主子有了身孕,否则也不至于……哎,平日子主子的月事一向有些不准,她只以为这回是因为出门远行才会推迟了,这真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接下来,周围又静了下来,只剩下了衣裳摩擦的窸窣声,众人皆是看着方太医,神情各异,沉默蔓延,空气愈发压抑。
不知何时,外面的天空也暗了下来,天空中层层叠叠的云层密布,让天色看着似乎骤然进入了黄昏般。
船队如常般平稳地在河面上行驶着,关于二皇子妃小产的消息急速地传开了,有人说二皇子妃是因为和二皇子争执时情绪过于激动才小产的;有人说是二皇子把二皇子妃打得小产的,当时很多人都亲眼瞧见的;还有人说二皇子妃因为小产导致精神有些失常,疯魔了。
不到一天,流言就传得沸沸扬扬,也传到了涵星的耳中。
“绯表妹,本宫就说她看着就不太对劲。”涵星凑在端木绯的耳边说道,表姐妹俩一边说话,一边出了课堂。
端木绯心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快要正午,外面的日头正盛,金秋的阳光暖洋洋地洒了下来,端木绯忍不住回头朝京城的方向望了一眼,大大的眸子闪着如无数碎宝石般的璀璨光辉,思绪飞转。
别人也许不知道,可是她知道楚青语的不对劲不是一天两天的。
端木绯的瞳孔一点点地变得幽深起来。
她甚至已经记不清从前的楚青语是什么样了,三年半前……不,应该说四年前开始,楚青语就变了。
很早以前,她就怀疑楚青语也许和自己一样有了一番“奇遇”,让她可以预测到一些将来的事。
但有些事自己仅能猜测一二,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楚青语自己知道。
不管怎么样,楚青语能有此“奇遇”,非但没有感恩,反而不择手段,借此为所欲为,她以为她高人一等,却不知道她对未来的所知如同一把吹毛断发的绝世宝剑,这绝世宝剑在掌握一个盖世英雄手中,便能所向披靡,除魔斩妖,可若是落入一个凡夫俗子的手中,一个不慎,那就是伤人又伤己。
结果,只会让楚青语万劫不复。
做人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自小,楚家的祖父祖母都是这般教导他们这些晚辈,可惜楚青语早就被她的“奇遇”与利欲冲昏了头脑,早就忘了本心了。
端木绯很快就把楚青语抛诸脑后,她不值得自己为她花费心思。无论楚青语将来会如何,这都是她自己挑选的路。
阵阵河风拂面而来,端木绯眸光一闪,把头转了回来,乐滋滋地对着涵星说道:“涵星表姐,接下来说不定又要在附近的港口停几天了,我们翘课去玩吧。”
后面的宫女璎珞听着端木四姑娘“教唆”自家公主去翘课,脸上有些一言难尽。这两个小主子凑在一起,成天就想着玩。
涵星登时眸子一亮,好奇地看着端木绯,“绯表妹,你怎么知道的?……父皇没提啊。”她记得母妃说起过,父皇打算到了江淮一带再下船的。
端木绯眨了眨眼,故意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附耳对涵星说:“昨日我夜观星象,过些天会有飓风,风浪虽不至于太猛,但是会下上两天暴雨。”其实也不妨碍行船,只是为了圣驾安全,她猜测,十有八九会停船避一避。
涵星的兴致更高昂了,眸放异彩,又问道:“绯表妹,那你算过没,大概会停在哪里?我们也好先准备一下。”
自打从锦山堰启程后,在船上已经闷了十来天了,涵星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这下可好了,又可以出去玩了。
端木绯歪着小脸想了想,飞快地心算着。
她这次出门带了一幅舆图,这幅舆图还是封炎送的,上面对于运河的位置以及周边城镇的标注远比普通的舆图更为细致,端木绯也不时地打打开看看,对比舆图与实地的差别,或是看看他们的船队此刻开到哪个位置了。
“我们今早上课前,船队刚经过了玄山,今晚钦天监应该差不多也能看出飓风之兆了……我估计明天应该会停船,周边最近的码头应该就是丹夏县了。”端木绯推测着说道。
绯表妹可真是神。涵星的眸子更亮了,“绯表妹,这丹夏县本宫以前也不曾去过,也不知道哪里好玩。”
端木绯读过《大盛地理志》,约莫也知道几处丹夏县周边的景点,笑眯眯地数着手指说道:“我记得丹夏县外有丹夏山,县里县外寺庙颇多,最有名的好像是一座东霞寺。对了,附近应该还有一片丹夏湖,风光秀丽,适宜泛舟赏游……”
涵星一听泛舟,就皱了皱小脸,吐吐舌头道:“泛舟就免了,本宫现在只想‘脚踏实地’!”
顿了一下后,她提议道:“绯表妹,干脆我们把攸表哥叫来一起用午膳,顺便问问他丹夏县有什么好玩的。”
“涵星表姐,你可真聪明!”端木绯笑眯眯地恭维道,虽然她读过《大盛地理志》,但是哪有李廷攸实实在在自己从闽州一路北上京城的人好用。
璎珞在心里默默地同情了下李家公子,就招了一个小內侍帮她们去别的船上叫人了。
如同端木绯所料,当晚船上就有了动静,不少人都很快得知过两天要有飓风影响周边一带,为了圣驾安全,钦天监于次日一早向皇帝请旨在丹夏县停靠两日,避一避飓风,皇帝立刻就允了。
然后当日中午,船队就停靠在了丹夏县的港口。
虽然是临时停靠,但是船队早就派出一支禁军从陆地上快马加鞭地赶去丹夏县府衙传讯,因此当船靠岸时,当地的地方官已经带着衙役与城中的富户乡绅候在了岸上。
皇帝没下船,內侍带着县令等几个当地的官员上了船给皇帝请安,其他人还是等候在岸上。
这时,才巳时,天色虽然略有些阴,但是还没开始下雨。
涵星带着端木绯悄悄地溜下了船,笑眯眯地安抚李廷攸道:“攸表哥,你放心,绯表妹说了,白天不会下雨的,飓风要到夜里才会刮到这里……我们可以好好玩一天。”
“……”李廷攸不知道说什么,表情木然,他一点也不想去玩好不好。
今日下船玩,两个小姑娘又是女扮男装,白净俊俏,打扮得还算像模像样,但也瞒不过有心人的眼。
李廷攸也实在不放心这两个小丫头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乱跑,这要是被人拐走了,他可没法和家里交代。
端木绯笑道:“涵星表姐,你不是说想去东霞寺逛逛吗?东霞寺在城东,到时候我们从城东门出去,再去丹夏山一带看看。”
涵星一副万事不管的做派,“攸表哥,绯表妹,本宫什么都听你们的,只要别带本宫去泛舟就好……对了,当地有没有什么好吃的点心和特产,我们买一些带回船上吧。”
李廷攸只要一想到上次在锦山堰自己手里的大包小包,就对涵星口中所谓的“一些”深感怀疑。
他几乎就想回头再去叫上几个小內侍当挑夫了。
话语间,三人已经出了码头。
码头前方是一条以石砖铺就的道路,路面上石砖磕坏了不少,坑坑洼洼的,街道两边的墙壁斑驳不堪,一道道飞扬在空中的幌子陈旧得褪了色,那些店铺大多门庭冷清。
路上的行人稀稀落落,他们身上的衣物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面庞蜡黄憔悴,身形伛偻。
三人目光所及之处,一片萧条的景象,空气中透着一种岁月的沧桑与疲惫。
涵星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直直地看着前方的景象,这与她期待中的繁华似锦全然不同。
她皱了皱眉,感觉像是被当头泼了一桶冷水似的。这个丹夏县未免也太破烂了些!
端木绯也是驻足,环视四周,心底涌起一种果然如此的感慨。
这一路上,南巡的路线以及圣驾会在哪里停留,比如之前的南直城、蓼城、锦山堰,这些都是事先就安排好的,不似今日会在这丹夏县停靠却仅仅是偶然。
因此这里的地方官事先并不知道圣驾会停靠在此,也就没费心去粉饰太平。
这也意味着眼前的这一切才是真正的大盛。
端木绯知道丹夏县,它和锦山堰一样,都属于京杭大运河沿岸的几个叫得上名号的码头,这几年,丹夏县也曾因为春汛时运河河水上涨遭过些水灾。
此时此刻,端木绯清晰地意识到了一点——
撕去那层繁花似锦的假象,这里才是大盛真正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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