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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忽然想起在京城时他几次被人堵,当时他就怀疑有人正盯着他,彼时他还以为是因为小冤大头的缘故,之后回到晋州后,他曾经试探过几次,发现没人盯着自己了,也就放心了。

现在,他一出事,慕炎就找到这里来了,甚至比他手下的人和金家寨还要快一步,且是有备而来,让肖天不得不怀疑确实有人从京城一路跟着他到了晋州。

那也就意味着,慕炎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份。

自己是匪,慕炎是官,官来救匪,怎么想都不合理啊!

这些衙门的人到底想干什么啊!

肖天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慕炎笑呵呵地看着肖天那纠结的样子,拍了拍他没受伤的右肩,笑着又道:“小天,我们也这么熟了,你别跟我客气。我这个人很够朋友的。”

我们真的一点也不熟!肖天实在对慕炎的自来熟有些无语,对方的那一声“小天”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实在不觉得慕炎是那种会为了一面之缘的人掏心掏肺的人,暂时也只能把原因归于端木绯。

想着,肖天脸上的那对梨涡更深了,笑着点头附和道:“炎大哥,说得是,咱们谁跟谁啊。我跟你家那位那可是一起套麻袋打过人的交情!”

肖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心想:他应该没叫错吧,记得小冤大头好像是叫这人阿炎什么的。

套麻袋打人?!慕炎又挑了挑眉,凤眸闪现些许笑意。

见肖天避而不答下属的问题,慕炎也识趣地不再问了。肖天若是轻易对自己掏心掏肺,反而不合理。

现在最重要的肖天的伤,他的伤不仅要找个好大夫,还需要好好养,就他现在这瞎凑和的样子,这伤怕是要留下隐患……他才十六岁而已。

慕炎对着肖天勾了勾手指,又朝肖天出来的那道后门走去,“跟我来。”

慕炎的姿态随意得很,但是说话的神态也一直是吊儿郎当的,但是,不知为何,肖天有种感觉这个人没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他不辞劳苦地从京城跑了这么一趟,又费了一番心力才找到了自己,肯定是不容自己拒绝他的“好意”。

肖天笑眯眯地应了,跟了上去,目光在观察着四周,正在琢磨着,接下来要怎么找机会跑。

进入后门后,就见落风与十几个着轻甲的男子已经候在了那里。

“公子。”

众人齐齐地对着慕炎行了礼,姿势整齐划一,声音洪亮。

肖天飞快地扫了那些人一眼,心中一惊。他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手上都染过人血,而且看他们一个个腰杆笔直、训练有素的样子,十有八九是战场上下来的。

慕炎淡淡地吩咐道:“收兵。”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天空渐渐地暗了下来。

慕炎抬眼朝彩霞漫天的天空望了一眼,又道:“传令下去,我们即刻启程去最近的镇子……还有,去找住持大师一辆合适的马车。”

肖天的伤太重,现在天气又炎热,伤势拖不得,无论是去京城就医还是把太医宣来都费时间,还是要就近找个合适的擅长外伤的大夫才行。

落风和一个方脸小将正要领命而去,忽然又一个身材高大、长眉细目的小将小跑着往这里来了。

“公子,山下有异!”那小将郑重地对着慕炎抱拳禀道,“似是有大队人马往这边过来了,应该是冲着建宁寺来的。”

一直嬉皮笑脸的肖天眸光微闪,嘴唇紧抿,那张娃娃脸上一下子就变得十分严肃,隐约猜到是谁来了。

慕炎勾了勾唇,吩咐来传讯的细目小将道:“小蒲,你带人去探探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是,公子。”蒲姓小将立刻领命而去,只是一转瞬,神色就变得锐利如鹰。

慕炎又吩咐落风道:“你去把住持叫到大雄宝殿。”

落风躬身领命,也紧跟着走了。

慕炎转头看向了神色复杂的肖天,剑眉一挑,“你还能不能走?”

当慕炎看向自己的那一刻,肖天下意识地笑了,点头道:“走吧。”

这个时候,肖天也知道利害,干脆利落。

两人当下就朝大雄宝殿方向走去,其他十几人跟在两人身后。

慕炎带来的五十精锐也聚集在了大雄宝殿前的空地,列成了一个整齐的方阵。

夕阳落得更低了,在这些人的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一个个仿佛一杆杆长枪伫立在那里,只是这么静静地站立着,就释放出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肖天眯了眯眼,漆黑的瞳孔中掠过一抹流光。

这些人与他们的泰初寨的人迥然不同。

他几乎可以想象,只要慕炎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头颅洒热血,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

肖天懒懒地找了棵树歪靠着,涂了金疮药的伤口此刻传来一种清凉的感觉,折磨了他好几天的那种钻心的疼痛也因此缓解了一些。

肖天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伤口再恶化,自己需要一个大夫,需要好的伤药,也不过是逃命要紧一时顾不上而已。

这时,前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步履声,落风带着胡须雪白的老住持和几个僧人步履匆匆地来了,老住持跑得气喘吁吁。

慕炎也顾不上寒暄了,开门见山道:“住持大师,劳烦你安排人手,把寺里的僧人以及在寺中留宿的香客都集中到一起。”

老住持愣了愣,他方才已经听落风说了,山下有一队人马朝这边而来。

“慕公子,”老住持行了个单手的佛礼,想问慕炎事情有没有那么严重,“山下……”

话还没说完,方才去查看蒲姓小将已经又赶了回来,正好打断了老住持的话:

“公子,属下查探过了,对方有上千人,已经快到山脚了,而且,每个人带着武器,手持火把。”

“属下还听领头的人下令说,要把这建宁寺的人全部屠尽,一个不留!”

蒲姓小将的声音掷地有声,周围的几人自然都听到了,包括肖天和老住持。

“……”老住持登时脸色大变,血色褪去。

虽然晋州这些年一直不太平,但是因为建宁寺是方外之地,又地处晋州与豫州的边境,而且这附近数百里都是泰初寨的地盘,也没有人敢轻易对他们动手,这两年建宁寺一带一直都很安稳,没想到竟然有流匪突然会盯上了这里。

这百年寺庙会不会就毁在自己手里,还有这一寺的人……

老住持越想心中越是慌乱。

慕炎见老住持的脸色不对,又提醒了一句:“大师,还请尽快把所有人都集中到大雄宝殿中来。”

老住持这才回过神来,忙道:“贫僧这就让人去办。”

老住持立刻又吩咐了他带来的那两个僧人,让他们尽快去办。

相比老住持的慌乱,慕炎冷静多了,随口吩咐那蒲姓小将道:“再派人接着去山下探探。还有,让人尽快去驻扎在镇子上的人手调过来。”

蒲姓小将又带着几人匆匆出寺下山,西边的太阳落得更低了,外面的山林也显得晦暗起来,黄昏的晚风习习,拂得树枝摇曳不已,似有什么妖魔鬼怪潜伏在阴暗处。

气氛渐渐地凝固起来。

肖天怔怔地看着寺外,眸子里明明暗暗地闪烁不已。

“小天,山下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吧?”慕炎单刀直入地问道。

到了这个时候,肖天自然知道坦诚才能合力对外,干脆地点头道:“应该是。”

这时,落风已经让人给搬了两把椅子过来,又上了茶。

慕炎懒懒地往椅子上一歪,肖天也没客气,跟着坐下了,毕竟他是可怜的伤号。

坐下的同时,肖天还没心没肺地问了落风一句:“有吃的吗?”吃饭皇帝大,天知道他躲了几天,都没好好吃上一顿饭。

落风眼角抽了抽,觉得这位肖公子真是会顺杆子往上爬,不过想着对方是伤号,便找了僧人去肖天弄些吃食来。

肖天喝了两口热茶,感觉身子随着热茶入腹变得暖和起来,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山下的敌人眼看着就要到了,不过他倒是不着急,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肖天慢慢地饮着茶,茶汤中那沉沉浮浮的茶叶映入他漆黑的瞳孔中。

他此刻在建宁寺的消息,其实只是透露给了几个信得过的人,但是,现在消息居然外泄了,也就是说,他所信任的那几人中就有叛徒。

肖天垂下了眼帘,注视着杯中碧绿澄澈的茶汤,又浅啜了一口茶,咽下茶水的同时,也咽下了一记无声的叹息。

泰初寨在这两年中逐步扩张,近日却总是会有一些关键的消息泄露出去,所以,肖天很早就怀疑寨子里有了内鬼,而且,这个内鬼在寨子里地位不低,才会知道那些机密的信息。

他早就在查这个内鬼了。

这件事事关重大,他查得谨慎,而对方又小心谨慎,他一直抓不到明确的证据,直到这次被伏击……

他差不多已经锁定了几个人,那个内鬼一定在这四个人之中!

肖天半垂的眼睑下,目光清冷如水,唇角抿出一道坚毅的弧度。

这次要是能活着回去,就该要清理门户了!

前提是,他得活着回去!!

肖天转头正视着慕炎,叹气道:“炎大哥,我的人缘似乎不太好。”

天色暗得极快,周围有人陆陆续续地点起了火把,上方那繁茂的枝叶在二人身上投下阴影,火把的火光把肖天的面庞照得半明半暗,那双乌黑的眸子被火光照得尤为明亮。

“我躲在这里的消息是我在两天前设法传出去的。”肖天摸着下巴,神态平静地说道,“我在一个来寺里上香的香客身上留下了一种特殊的花粉,我们寨子里养着一种寻香蜂,它循着香味就能找到人。”

本来他传递消息的方式关乎到寨子里的机密,但现在形势危急,也只能说了。

很显然,能找到这里的人应该是查到那个香客最近来过建宁寺,才锁定了这里。而肖天也是凭借这极为罕见的寻香蜂又减少了几个怀疑的对象。

“能找到这里的人应该就是我那里的叛徒了。”肖天肯定地说道,眼角的余光又斜了慕炎一眼,也不知道这位仁兄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照理说,就算是朝廷派人跟着自己到了晋州,这次他被伏击还落了江,也该把人“甩”掉了吧?

这时,方才去取吃食的僧人回来了,捧来了一碟热腾腾的白馒头,还冒着丝丝白气。

肖天一点也不挑剔,咬下一口松软的白馒头,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

他这些天要躲着养伤,又怕惊动寺中的僧人,就是偷吃也不敢太张扬,生怕被人察觉,闹出动静来,这几天吃的那都是残羹冷饭,现在光是这热腾腾的馒头就足够让他感动了!

唔,活着真好,他当然要活着回去!肖天三两口就吃完了一个馒头。

慕炎怔怔地看着肖天,一不小心,又把他和阿辞重叠在一起。

这孩子若真是阿辞的弟弟,这些年,想必是吃了不少苦。

肖天伸手去抓第二个馒头,眼角的余光扫过慕炎时,在对方的神态中发现了一抹莫名的慈爱,让他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肖天顺口问道:“炎大哥,你带了多少人?”看慕炎这么从容,他应该带了不少人吧?

肖天问了,慕炎就答了:“这里有五十人,大宁县那边还有两百多人。”

“……”肖天目瞪口呆,手里的馒头差点没滑落,幸好他反应快,牢牢地捏住了。

肖天又咬了口温热的白馒头。

才五十人,人也太少了!金家寨可是来了一千号人,就算慕炎这边剩下的两百援兵赶到,人数还是太少了……

肖天的嘴没停下,一口接着一口地咬着馒头。就算要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是不是?

“要不,你还是先跑了吧?”他含含糊糊地说道。

他带着重伤,能走都有些勉强,跑就更难了,慕炎身强体壮的,还能跑一跑,而且,他似乎是特意为了救自己来的,总不能让他在这里白白送命吧。

慕炎唇角一勾,还是那副闲适悠然的样子,戏谑地说道:“你和我家那位那可是有套麻袋打过人的交情,你我不妨来一个一起打过仗的交情好了!”

“……”肖天愈发觉得看不透这位仁兄了,怀疑对方是不是脑壳坏了。

肖天没劝慕炎,目光扫了慕炎带来人的一眼。就算慕炎任性,他手下的人也该知道轻重,应该会劝他几句吧?

然而,他等来是一片沉默。

周围除了火把上的火焰燃烧的声音以及风拂树叶声,别无声响。

朝廷的人真是古怪。肖天有些魂飞天外地想着。

也不用慕炎吩咐,他下头的那些火铳队精锐已经行动了起来,有的加固寺门,有的防守墙头,也有的被派去了后寺以及其他寺门……

肖天心不在焉,慕炎云淡风轻,唯有住持大师胆战心惊,手里的佛珠快速地在手中转动着,嘴巴翕动,似在念佛。

落风觉得住持大师这把年纪还要受这种惊吓,委实可怜,吩咐人也给他搬来了一把椅子。

与此同时,那些香客和僧人都陆陆续续地往这边来了,男女老少,或是装扮华丽,或是衣着朴素,他们本该人生没什么交集,现在却是处于同一种境地,一个个多是神色惶惶。

众所周知,晋州多山匪,但是这一带一向还算太平,山匪作乱在他们心目中还只是旁人口中的故事,完全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遇上。

一支支火把的火光在这些人的脸上投下了诡异的光影,空气中弥漫起一股不安的气氛。

“请各位随我们去大雄宝殿后的观音殿待着。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各位都不可以贸动。”

一个方脸小将与几个僧人负责安顿这些人。

寺中的僧人还好,全部都听住持大师的,可那些香客就没那么听话了,虽然大都对慕炎带来的人有些畏惧,但还是有人大着胆子提出质疑:“既然有山匪来了,为什么我们不赶紧逃走?”

第一个人开了口,又有好几人也忍不住附和起来:

“是啊是啊。”

“那些山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我们怎么是他们的对手!”

“留在这里,不是坐以待毙吗?”

“……”

不安与质疑仿佛会传染般,原本静默的一些香客也都骚动了起来,皆是胆战心惊,巴不得长了翅膀赶紧飞走才好。

这些个小事当然用不上慕炎出马,那方脸小将“很客气”地说道:“谁想走,尽管走!从正门走,后门走,侧门走,都可以!各位请自便!”

这些话一放出口,周围霎时陷入一片死寂,原本闹腾不休的人一个个都仿佛变成了哑巴。

听说,山匪都到了山脚下了,他们这时候下去,要是撞上了山匪,那肯定是死定了,女子的下场就更不用了……

方脸小将可没功夫应付这些人,又道:“谁想走,可以站出来,我这边可以安排人给各位开门的。”别人要找死,他们当然不会拦着。

回应他的又是一片沉默。

说到底,这些香客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些人能护送他们逃走,让他们自己逃,他们可没这个胆子。

周遭更静了,众人屏气敛声,灰溜溜地在僧人的指引下,往观音殿方向去了。

不一会儿,简王太妃、舞阳和君凌汐也在简王府护卫的护送下来了。

舞阳先安顿好了简王太妃,就带着君凌汐来到了慕炎那边,直接问道:“出了什么事?”

慕炎就把山下来了金家寨一千山匪的事说了,然后问道:“舞阳,简王府带了多少护卫?”

简王府?!吃馒头的肖天额外地施舍了一个眼神给舞阳和君凌汐。

简王府世代武将,为大盛戍边御敌,浴血沙场,不知道多少君家人英年早逝。像他们寨子里的人谁没骂过几句狗皇帝狗官什么的,却都对简王府的人颇为敬重。

舞阳无奈地一笑,简明扼要地答道:“十五人。”

简王府是带了上百护卫来建宁寺的,但是为不打扰寺里的清净,大多护卫都留在附近的大宁县,护卫们轮流值班,留在寺里的,也就这十五人而已。

慕炎也猜到了,并不意外,道:“把人都叫来吧。”

“好。”舞阳做主应了。

肖天又让人给他添茶,心里默默计算着,从五十人到六十五人,人数多了三成,不错。

君凌汐当然看到了肖天,毕竟坐在慕炎身旁的人也就他了。

君凌汐好奇地打量着肖天,突然问了一句:“阿炎,就是这小子吧?”

这么多人中,也就肖天最狼狈,很符合慕炎那句“被人伏击,受了伤”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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