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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二傻的提议,别人到是没什么意见,就我有点顾虑,我说:“人家不是还在钱乐多等咱们呢吗?”让人等着多不好——我现我自从跟他们混在一起以后变得比以前更善良了,简直就是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名言的最大挑战。

当然,我很快就现原因了:除了我,这车上每个人是杀人如麻的主儿,嬴哥你不要笑得那么无辜,就属你杀得多!

车开到一半,花木兰忽然用拳头顶着胃皱起了眉,我知道她是老毛病又犯了,踩大油门到了目的地——雷老四的第二家酒吧。

看来这里暂时还没有受到我们的影响,依旧是风平浪静的,因为酒吧这种地方毕竟不像夜总会那么复杂,在这里最多是嗑个药high一下,没理由成为军事行动重点打击目标,而且我们每次都把下一站的目标告诉雷老四的人了,所以这里还没被惊动。

服务生背着一只手礼貌地问我们要什么,我先给花木兰要了一杯碧螺春,当然,酒吧里的茶就跟唐人街里的中餐一样就是个意思,我主要为了让木兰借着热乎劲吃药。

想到这是我第一次跟吴三桂喝酒,我特意点了两瓶纯伏特加,我想这里也就这种酒合老汉歼的脾气,挥手赶走要给我们拿软饮兑酒的服务生,我先给吴三桂倒了一大杯,端起来跟老家伙碰了一下:“那个……心领了,嘿嘿,喝酒。”我多少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刚才他救我一命,那是情不自禁喊了一声三哥,可是现在那劲已经有点过去了。

吴三桂一口喝干,笑道:“连哥也不叫了?”

我干笑几声,说:“三哥……”

吴三桂自己给自己满上,叹道:“哎,你们瞧不起我我也认了,谁让咱把事已经做出来了呢,可是小强我问你,你说我当时该怎么办?李自成那个王八蛋嘴上让我投降,明目张胆地就霸占我女人,迫害我老父亲,我再上赶着给他当奴才去?咱也不是没有忠君思想,可我这好好忠着呢,老朱家自己把自己家的江山祸害塌了,我带着兵往燕京赶去救他,才走到半路崇祯那小子就挂在歪脖树上了,我当时第一想法还是不管怎么样不能让清兵入关,我就又带着兵回去镇守山海关,那时我已经进退维谷了,我要是死忠,就带兵跟李自成死磕,那清兵还是得入关,我想来想去,那姓李的终究还是汉人,降李就降李吧,可他他妈的干了什么事你也知道了,我当时要和清军战死在山海关别人也就说不出个什么来了,可我这口气怎么办?说到头,你三哥我不怕死,可是只为了自己活着,活该让人唾骂。”说到这,吴三桂有点激动,喝了一大口酒。

我忙说:“以前的事不提了,现在56个民族是一家,再说这个就没意思了。”看得出来,老吴头也并不像自己说的那样对自己的行为能完全坦然面对,而且他说的很在理,如果是我我该怎么办?想想看,正准备投降呢,包子被人霸占了,拿我当个人了吗?这口气怎么咽?那我……等等吧,你说哪个不开眼的霸占包子去?说来说去,那句“红颜祸水”终究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哈。

秦始皇这时已经把吴三桂身上生的事前前后后都差不多弄清了,他摸着酒杯道:“要饿社(我说),你当丝(时)就该另立门户。”

吴三桂道:“可没我容身的地方啊,当时穷人都拥护李自成,有钱人很大一部分都是明朝的残余势力,我往当中一站,只能是死的更快。”

秦始皇呵呵一笑:“歪(那)朱家有摸(没)有后人?穷人怕不怕清兵?”

吴三桂愕然道:“什么意思?”

项羽轻轻拍了拍桌子赞叹道:“还是嬴哥想得周到,他的意思是让你扶植一个朱家的后人,打着灭清的旗号把穷人也争取过来,那最后的天下岂不就是你的了?”

娇憨的花木兰道:“不对呀,按那样说最后打了天下也是朱家的后人坐呀。”

她这句话一说出来,秦始皇、项羽、吴三桂都相对微笑,像看天真的小妹妹一样看着她。其实不光他们这些帝王枭雄,连我都知道该怎么办,就在江山快打下来已经拥有自己一大批死党之后,谁能保证那位朱家的后人不得个希奇古怪的病一夜暴亡呢?这种事历史上还少吗?曹艹胁天子以令诸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其实秦始皇为了真正掌握权柄逼死吕不韦,项羽起家拥立楚怀王,这都是一个姓质,一个成熟的政治家,自然该知道拿捏分寸适时地踢开那块绊脚石。

吴三桂琢磨了一会,忽然道:“那陈圆圆怎么办?”吴三桂捅捅项羽,“项兄弟,如果你的虞姬被人掠走,你能不能忍住一时之气再徐图后进?”

项羽滞了一下,摇头苦笑道:“如果以前有人问我要江山还是要阿虞,我一定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我要江山,可是经历了生离死别,现在我不好说了。”末了项羽慨然道,“我和吴大哥都是意气用事的莽夫,说什么江山霸业,徒为人笑耳。”

秦始皇微微一笑,再不说这个话题了。

说到头,项大个儿心怀天下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老吴头没什么野心,就是好逞一时之快,他总是被人被情境逼来逼去,却从没想自己主动做点什么,还是人家胖子最成功,七国统一了,万里长城修了,就是感情生活稍微枯燥了点,正应了那句歌词:大男人不好做再辛苦也不说,儿女情长都藏在心窝……

我搂着二傻的肩膀说:“他们都是坏人,就咱俩是纯洁的,来喝酒。”

二傻推开我,鄙视道:“你说话真幼稚!”

满桌人都笑起来,项羽喊:“给这再来两瓶伏特加——”

我看着眉头渐渐舒开的花木兰说:“姐,有时间我带你回育才让扁鹊和华佗看看,老这么捂着人家以为你是西施呢。”

花木兰嫣然一笑:“西施捂的是心吧,再说我有那么漂亮吗?”

我不屑道:“你比西施漂亮多了,真的。”然后我又问旁边的人,“你们这里谁见过西施?”人们都摇头。

我说:“以后等她来了你俩比比。”

说到育才,我脑子里忽然出现了梁山好汉和四大天王他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们还真有点想,我拿出电话打在佟媛手机上,新加坡和中国没有时差,现在是晚上1o点多钟,他们已经从比赛现场回到宾馆吃夜宵呢,佟媛接起电话大概是冲周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说:“嘘,是小强。”她不说还好,一说那边顿时乱翻了天,几个粗声大气的声音嚷嚷道:“我跟他说我跟他说。”

最后电话到了方镇江手里,看来他和佟媛之间的距离最近——至于为什么这么近我就不说了。

方镇江大喊:“喂,小强!怎么现在才想起给我们打电话?”

我笑道:“一帮没良心的东西,还说呢,我要不给你们打你们早把我忘了吧?”

对面一时沉默,然后是一真乒乒乓乓的声音,看来又在抢电话,张清喘着粗气道:“小强,你还没死呢?”

我笑骂道:“狗曰的,比赛怎么样,没被人打得满地找牙吧?”

张清嚣张地说:“你没看电视啊?”

“看电视干什么,你们已经被国际警方通缉了?”

张清道:“嘿嘿,说出来吓你一跳,比赛到现在连块铜牌都没让外国那帮孙子拿。”

张清旁边传来王寅的奚落声:“还有脸说呢,你跟那俄罗斯人比赛的时候一开始是不是让人家吓得动都动不了了?”周围一片哄笑声。

张清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嘿,黄毛蓝眼珠子的人老子还真是第一次见,我还以为是妖精呢。”

我笑道:“其他人都好吧?”

“都挺好,就是镇江昨天打决赛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差点输了。”

“怎么了?”

“他说打着打着像突然被人附身一样寒了一下,力气也不如平时大了,不过1o分钟以后就好了。”

我汗了一个,惭愧地说:“告诉镇江,回来我请他吃饼干压惊——你们什么时候比完?”

“快了,等我们回去给你个惊喜,你也挺好的吧?”

我忙说:“挺好的,学校又来了不少人,关二哥也来了,可惜去河南了。”我可没敢跟他们说我们正在踢人场子,依着土匪们的脾气,知道有这热闹撂下电话就得往回赶。

之后我又和卢俊义还有方腊他们聊了几句收了线。

吴三桂得知我是在和梁山好汉通话之后非常神往,最后有点担心地说:“你说他们要知道我的事以后会不会瞧不起我?”

我拍着吴三桂肩膀说:“三哥,以后咱不说这事了,你的苦处我也了解了,其他的任由后世去评价吧。”

项羽道:“现在就已经是后世了——”

我看了一眼花木兰道:“其实在座的除了我木兰姐哪个不是头上顶花脚下踩屎,哪可能有那么一致的评价?”

那天我们都喝了不少酒,以至于我们几乎忘了是去干什么的了,甚至当服务生来找已经有点半醉的我结帐时我都没想起来,我习惯姓地掏出钱包,看了一眼那帐单不禁叫道:“我靠,三千八?”我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大半,沉声跟项羽他们说:“各位,该干活了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荆轲,他轻车熟路地蹦上舞台,大喊:“杀人啦……”而我,则先不顾一切地抢过帐单撕了个粉碎。

我们这六个人,心有灵犀配合默契,清场的清场,主攻的主攻,一眨眼的工夫跑出来维持秩序的打手都被扇倒好几个,一个领班模样的人见情况不对头,立刻出现,拉住我央求道:“打六折……打六折行吗?”

我郁闷地说:“你还不知道我们为什么砸你场子吗?”

一个刚被吴三桂打趴下的马仔福至心灵,指着我们说:“富豪就是你们砸的?”

领班看来也听说了我们的事,战战兢兢地问:“你们不是说下一个去钱乐多吗,怎么跑我们这来了?”

我脸一红,忙说:“意外,意外,我们就是来喝点东西再走。”这让我感觉挺不好意思的,其实要不是因为这酒吧宰人太狠我都打算直接给了钱就完了,毕竟我们这次行动是大张旗鼓的,并不想让人家以为我们搞那些声东击西的把戏。

领班把双手交叉着举到空中拼命挥舞:“别打啦别打啦!”

这时候战斗本来已经接近尾声,他这么一喊,剩下寥寥无几的打手都逃窜到了边上,领班跟我赔个笑说:“既然这样,我就不耽误各位去钱乐多了,各位慢走。”

我们:“……”

不得不说人家这领班能屈能伸,见机极快。

说起酒吧我这才想起来:我好象也经营着一家……我也不是以前那个小强了,我在这边砸人家店砸得很哈屁,全没顾自己也是有庙的和尚,我急忙给孙思欣打电话,第一句话就是:“要是有人去咱们那搞事你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干,带着咱们的人退出来就行了。”

孙思欣得到提拔也是始自当初的“战火纷飞”,他听我这么说顿了一下之后马上回复:“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嘿,咱的经理也不比雷老四的差!

我们被人家酒吧的人客客气气送出来,驱车赶往钱乐多。

在车上花木兰道:“你们说对方不会以为咱们是怕了他,开始搞偷袭了吧?”

“我也在担心这个”我沉着脸说:“——你们刚才谁点脱衣舞了?”

众人面面相觑,二傻嘿嘿笑了起来,我知道他肯定是老听收音机里提这个茬儿,今天跑这亲身体验来了,我瞪了他一眼:“我说怎么这么贵呢!”

花木兰道:“没事,反正最后不是没给钱吗?”

我没好气地说:“是因为钱的事吗——光顾着和你们说话,什么时候跳的都不知道!”

……

钱乐多非常好找,地段也不错,实际上富豪还有钱乐多我都听说过,只是以前不知道这是雷老四的买卖而已,现在这里已经是如临大敌,虽然再没有小混混来凑热闹,可是从大门口的萧条和肃杀就能感觉到里面已经布置好了。

我们下车以后鱼贯而入,前台已经换上了清一色的男人,一个一看就不是招待出身的小个子男人假笑着对打头走进来的我说:“先生您是唱k,跳舞还是……”看来对方虽然在等着我们,居然还没歇业,现在派了个小头目放在前台来招待人,这小个还没说完项羽就跟进来了,小个仰视了一眼项羽,忽然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看一眼我们对一眼纸,喃喃说:“大个儿、女人、老头儿……还有个胖子呢?”

最后进门的秦始皇笑呵呵地说:“嘴儿(这)咧。”

我很是奇怪,凑到小个跟前一看不禁乐了,只见他拿的纸上画着六副肖像,跟古代的通缉令似的,难得的是画画这人对我们的神态把握得都很准,看来雷老四那边也是人才济济啊。

小个对完头像,收起纸冲我们笑道:“我们等各位很长时间了,请随我来。”

我犹豫地看了项羽他们一眼,拉住小个问:“雷鸣呢?”

小个依旧笑眯眯地说:“请跟我来。”

项羽冲我微微点头,表示不必担心。

对方现在换了一张牌,真就把我打懵了,如果现在就大呼小叫地开打就显得我们胆虚了,这时只能是静观其变,也说不定小个把我们领到一片艹场上,一看是几万人举着弩箭喊着“大风”等我们呢。

小个把我们带到一间敞亮的会议室里,两边各是七八个穿着西服的小弟,小个招呼我们:“请坐。”

看样子不像是要开打,我们连下三城之后他们总不会幼稚到以为十几个人就有和我们开战的资本吧?

小个又叫人给我们上茶上烟,我实在沉不住气了,说:“你把雷鸣叫出来吧,我们不会直接上手的。”因为看样子对方确实是想谈了,而我们的目的也不是把姓雷的小子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他给包子道个歉,欺负女人这毛病是说什么也不能惯的,要说我的气,已经在豪情万丈的战斗中消得差不多了,砸到现在,简直有点如沐春风的感觉,昨天吃了方镇江饼干的后遗症也好多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气儿砸五个场子不费劲。

小个殷勤地把烟灰缸摆到我面前,赔着笑说:“那个……我还是得问问,雷少怎么得罪各位了?”

我敲着桌子说:“这事儿别问我,你让那小子自己想!”

小个嘿嘿一笑道:“几位,我看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说出来——咱们道上走,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不可以商量,几位脸生,可能是外地人又或者是别的路子上的朋友,要说呢,我们雷老板在本地也算有一号,不可能真的拿六位没办法,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也是出于爱才……”

这回是我再也忍不住了,青着脸把烟灰缸使劲摔在对面的墙上,大喝一声:“没的说了,打!”惹毛我的是雷老四那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嘴脸,你说我领着一帮皇帝英雄甚至还有汉歼忙活了一晚上了,到最后连让自己的儿子出来说句话也不肯,还摆景儿吓唬我,就算不为包子,我为自己都憋屈!

吴三桂他们懒洋洋站起来,捏着拳头看墙边那一排西服,西服们却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乖乖站着,项羽只好抄起把椅子先把会议圆桌砸了。

小个见事情没有按着自己想象的那样展,躲在一边苦着脸打电话,在我把背投电视打碎以后他终于把电话递给我喊道:“我们雷少的——”

我接过来,对面一个年轻的声音抓狂地喊:“老大,我想了一夜了,真的不知道哪得罪了你了啊!”

我冷冷道:“我媳妇肩膀还青着呢!”

雷鸣身边大概有人,就听那小子迷茫地问:“我打女人了吗?”有人声断断续续地说:“咱们……白天……”

雷鸣又贴上电话:“是,我们白天砸了两家店——可哪个是你媳妇啊?”

果然不是好人!没事砸人店玩,除了找包子的茬不知道还谁倒霉惹着他了。

不等我说话,雷鸣顿了一下问:“你那边什么声音?”

我怪笑道:“我也在砸你的店呢——你最好在下一家夜总会等着我,要不然你们家买卖就别开了。”

雷鸣再也忍不住了,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你来!你来!老子要搞不死你就是你养的!”

我挂了电话打个响指道:“羽哥,走!”

项羽他们一起问我:“上哪啊?”

我说:“我新收了个干儿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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