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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在1o8条好汉中我本事是稀松了一点,可这也不是理由连我的旗号都那么矬吧?
看人家别人的旗,高有一丈开外,画的龙吟虎啸的,一百多杆排在帐外就跟联合国似的,再看我那面,勉强比潘长江高半头,那两个字丑归丑,还写得谁都认识,这一点最可恶,要再写抽象点人们八成会以为那是一个什么标志,还有白布都散了线了,不过这也有个好处,想投降的时候只要把我名字洗掉那就是一面白旗。
我把车停在帐后,气咻咻地走进中军大帐,好汉们正在利用午休时间边吃饭边商讨战况,见我进来,嘻嘻哈哈地打招呼,听说矮脚虎王英被人抓了去,这帮人到是没一个着急的,扈三娘眉眼间颇有忧色,看来平时闹归闹,跟王英感情还是不错的,不过也没太失常。
我一进门就指着门口大声道:“没这么干事的啊,也太不地道了,你们的旗都威风凛凛的,凭什么我那杆就跟标了地雷似的?”
众人大笑,卢俊义边笑边说:“小强莫恼,这也不是我们故意的,众家兄弟都有自己的旗,备用的也有一面,可是你的旗子以前不曾做过,仓促间只好凑合着先把你名字写上了,这也足见大伙惦念着你。”
我一看果然,方镇江和花荣的旗是用武松和花荣1号的旗改的,我气消了一小半道:“那为什么我的旗杆那么短,总得有个根据吧,如果你们非要说我天生就短我可不服,咱梁山上还有短的也没有的呢。”
扈三娘、孙二娘、顾大嫂一听都怒道:“讲什么屁话?”
我纳闷道:“咱山上那些喽罗不是连短的也没有吗,你们想哪去了?”
三女顿时脸红……
卢俊义道:“小强啊,这可是没办法的事了,咱兄弟的旗杆都是特制的,这次下山一共也就带了两根备用,再要找那般等长的可就难了。”
我摸着下巴道:“咱不是有一根特长的吗?”那根以前挂了替天行道的杆子他们带了准备当信号塔用的,不过我也就是随便说说,没指望他们真答应。
谁知卢俊义他们几个头领相互看看,老卢笑道:“也好,小强初次露脸,哥哥们就都让你一头——来人啊,把小强的旗子挂在最高那根旗杆上。”
两个喽罗忍着笑出去办去了。
我满意道:“现在说说什么情况吧?”
说起这个,卢俊义黯然道:“八大天王非常棘手,我梁山猛将如云,却也不能尽掩其风头,今天一早,林教头、关胜、秦明等人已经尽皆出马,却始终只和对方杀了个不胜不败,待王英兄弟出马时一不留神却被方腊那侄子擒了去了。”
我鄙夷道:“他不好好拍他的《大话西游》(这个只有看过《水浒传》和《大话西游》的读者才能明白是什么意思)跟着捣什么乱呐?”
扈三娘脸上有些挂不住,辩解道:“那姓方的着实有几分本事,也怪王英,他上阵向来三分惫懒,吃一个教训也活该。”她虽这样说,表情可不轻松。
我说:“那他没什么危险吧?”
吴用道:“这可难说,今曰头战,方腊摸不清我们底细,但是他志在必得,说不准什么时候可能就会斩杀王英以坚定军心。”
我倒吸一口冷气道:“那怎么办?”
一直被我们无视的宋江这时忽然奋起道:“依我见,众兄弟要一鼓作气将方腊赶尽杀绝,这才方显我梁山报效朝廷的忠心。”
我们继续无视他……
方镇江拉了拉我说:“实在不行……把老王找来吧。”
我愕然道:“找他来?让他看着你打他的克隆体?”
方镇江道:“为什么一定要打呢,既然都是自己人,让他去劝劝对面的方腊,大家收兵握手言和不是挺好吗?”
“……方腊他们能信吗?”
“我和武松还不是不打不相识,他开始不是也不信吗?”
武松点头称是,又道:“不过这方腊又复杂的多,需得行貌一模一样才震得住他。”
我为难道:“可是老王他样子已经大变了啊。”
方镇江道:“他样子变了,他手下不是还有四大天王吗,一起接来。”
我面向众人:“你们的意思呢?”
吴用扶了扶眼镜道:“这是眼前最好的办法了,否则想擒方腊只有硬拼。”
我把车钥匙提在面前道:“那你们谁辛苦一趟吧,我连着跑了好几天长途,开车开的手都抽抽了。”
方镇江手一挥抓过钥匙道:“那也只有我走一趟了。”
“你会开车吗?”我知道方镇江以前只是个苦力。
方镇江一笑道:“这段时间没少跟王寅那小子在他车上打嘴仗,无意中学了个八成会,再说你这个无非就是挂满挡踩油门嘛。”
方镇江这人粗中有细,应该不会拿自己的姓命开玩笑,加上我实在是太倦了,就跟他说:“那就你去吧,记住看时间轴,别开到2o18年去,那时候你儿子都比你高了,闹不好你能看见自己的三口之家。”
方镇江打了个寒噤,其实我是吓唬他的,2oo8年以后没我的客户,车是跑不出去的,再说就算跑到2o18年,现在这个方镇江算方镇江1号,2o18的方镇江2号见了他也得立马消失——不过要真那样方镇江可赚了,少受多少养孩子的罪啊。
我们把方镇江送到我车上,我叮嘱他:“安全驾驶别赶时间,记得给车加油,回来的时候更得注意,要不你出溜到李白那可没人救你。”
这时我们已经清出一条没人的跑道,方镇江检查了一下车窗,像个f1赛车手一样冲我们比了一个大拇指,时迁一挥小旗,方镇江就像脱缰的……呃,离弦的箭一样蹿了出去,在离我们2oo米的地方骤然消失。这小子比我有种,我当初2ooo米都没进了时间轴。
我们溜达着往回走,我见人们都在吃饭,就顺便端了盆菜拿了俩馒头啃着,正在这时只听对面阵中战鼓声大作,烟尘扬起来老高,好汉们纷纷披挂上马,叫道:“对方又在讨敌骂阵了。”
众人上马列阵,我就蹲在步兵方阵前面继续边啃馒头边往对面看着。
对面,八匹骏马上八员大将在一个国字脸的中年汉子带领下一字排开,凝神往我们这边巡视,那国字脸的硬汉应该就是方腊,他伸手往这边一指,嘴巴动了动,紧挨着他的一员小将喝了一声便拨马撞出本队来在两军阵前,手中方天画戟一横,高声喝道:“呔,谁来战小爷我?”
站在我身边的武松跟我说:“这就是方腊的侄子方杰,抓走王英那个。”
只见这方杰骑在一匹枣红马上,马打连环在梁山众人前耀武扬威,手里的方天画戟呼呼带风,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浑没把别人看在眼里。这边扈三娘早就恨得牙根痒,拉出双刀就要上前,忽然梁山中一个年轻帅哥朗声道:“三姐莫急,待我拿下此人。”这小将自地煞队列中盘旋而出,只见他头戴三叉束紫金冠,身披百花战袍,手中也端着一条方天画戟,不用别人说我也知道,这八成是小温侯吕方,这两个小伙子一见之下分外眼红,一来都还在青春期,二来两人使的武器一样,转眼间就斗了起来。
据我总结,这用方天画戟的基本都是高手,自吕布以下,但凡敢用这玩意就有两下子,你看评书里讲故事,说一个猛人在敌前叫阵,总有些不知死活的npnetpc里有拿刀的有拿枪的,可从没见过一个使方天画戟的被人一刀斩于马下,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果然,两个小年轻舞动手里的大戟针尖对麦芒,那冷光挥得像两个从山坡上滚下来的王八盖子似的,乒乓有响,我端着菜盆往人群里站了站——土都飘进来了。
两人打了约有十多分钟未分输赢,那方杰招式精妙,吕方也不弱,方腊生恐侄儿有失,鸣金收兵,方杰意犹未尽,但是终究不敢违抗军令,瞪着吕方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愤愤归队,吕方擦了一把汗,得意笑道:“姓方的也不过如此,快快放了我家王英哥哥,否则下次见了我定……”
他话音未落忽然从对面阵中冲出一人,兜头就是一枪,吕方堪堪闪开,却也躲了个手忙脚乱,我一看乐了,老熟人啊——厉天闰。
厉天闰穿了一身黄铜的盔甲,手里大枪突突乱颤,真是掩不尽的千分杀气,看着现在这个他,想到在育才那个被项羽压断胳膊又被偷了电瓶的妻管严,怎能不乐?
阮小七问我道:“你笑什么?”
我指着厉天闰道:“这人怕老婆。”
阮小七挠头道:“哟,到和我们是同道中人。”
厉天闰和吕方斗了些回合,吴用担忧道:“吕方力怯,谁去替他回来?”
金枪将徐宁一言不拍马赶上换下吕方,张清在旁懊恼道:“这小子,抢我的活儿!”他瞄厉天闰可不是一会两会了!
简短截说,二将又打了半个钟头双方主将各自鸣金,林冲无奈跟我说:“看见没,从上午开始就老是这样,怎么也分不出结果,若要硬打,又有违初衷。”
这时场地上暂时没了人,我正准备开始吃第二个馒头时忽然有一条莽汉拖着条禅杖从对面跳到当场,叫道:“听说你们梁山有个和尚叫鲁智深力大无穷,出来跟我比比!”
一个粗豪的声音嚷道:“那你可是宝光如来邓元觉?”鲁智深没有骑马,所以只能听见他在队伍里喊了一声却不见他人在哪里。
邓元觉怪目圆睁往这边看着,喝道:“正是!”
“哇呀呀呀!”一个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兴奋的咆哮声陡然响起,鲁和尚也拖着禅杖越众而出,这两个纠缠不休的冤家终于见面了,不过大家一看之下也不禁失笑起来,两个人一般高,都是大光头,手里提着的禅仗也都是特大号的,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对双胞胎呢。
老鲁和邓光头一见彼此也都好笑,心有灵犀似的——突然同时挥杖向对方头顶击落,我惊道:“坏了,这可是不死不休的一仗啊!”
花荣冲我微微一笑道:“强哥放心,有我照应着呢。”
在这战阵之中,大家都穿着盔甲,我也不知道跟我说话这个是1号还是2号花荣……
这两个秃子一打起来更加狠恶凶险,碗口粗的大铁杖就在脑袋前前头头挂风扫荡,两军对阵有数万人相持,此刻竟然都身不由己地向后退却,不一会就空出一片比刚才还宽敞一倍的空地来……
而且这二人可绝非只像表面那样粗放,一但动起手来,招法多变攻防有素,短短几分钟之内可以说都经历了无数次间不容的生死时刻。
在大家气都喘不匀的时候,花荣却搭箭在弦屏息凝视地往对面看着,那里,马上一位将军也把箭放在了弓上,目光却时刻关注着邓元觉,看来邓国师只要稍有闪失一枝利箭就不免会抢先洞穿鲁智深的喉咙——邓元觉和庞万春私交深笃,这也是我在育才听他自己说的。
场上的两个人硬拼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渐渐力有不逮,禅杖舞动间已经大见滞涩,邓元觉兵器一搅使个虚招,脚下却占了个小便宜把鲁智深踢了个趔趄,老鲁大怒,一拳把邓元觉捅开,两人同时失去平衡,心念一闪间,又几乎是同时把禅杖扣向对方脑袋,这是非常明显的两败俱伤……两败俱死的打法,双方数万军队的将领和士兵也跟着惊叫起来。
庞万春见状丝毫没有犹豫,只略一扫鲁智深,早已拉满弓的手一松,“嗖——”利箭激射而出,在这边,花荣也已胸有成竹,庞万春开弓他开弓,箭头与箭头毫无商量地处在一条平线上,噔的一声对在一起,巨大的力道把两枝箭震成了四条竹丝……
可是这一下就算暂时救了鲁智深,却避免不了他和邓元觉同归于尽的下场……在所有人都这么想的时候,一些目光敏锐的大将这才现在花荣和庞万春箭头对在一起的同时,另一枝神秘的长箭已经以极其精妙的角度穿过邓鲁二人之间,箭头不偏不倚地射在两人铁杖即将交接的地方,把两个大和尚的兵器都弹开寸许——虽然老鲁和老邓这时的力气已经不及平时,可箭这人的力量也十分恐怖了!
众人目光顺着来箭方向一看,这才见一位俊秀将军自花荣背后转出,手里拿着一把希奇古怪的直棍子似的弓,最让人惊骇的是:这人居然跟花荣长得一模一样——当然我现在是能分清了,后一个花荣拿的是车把弓的话那么他是花2。
最惊异的莫过于庞万春,他呆呆看着两个花荣,忽然神色沮丧道:“素闻花荣神箭,想不到他还有一个兄弟也如此善射,光凭这一点我是万万敌他不过了。”愕尔,庞万春又低头道,“方大哥,咱们这一阵可是输到家了。”
庞万春之所以这么说方腊这边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庞万春在邓元觉遇险的时候一心要拉偏手阴杀鲁智深,而梁山却在有利的情况下保持了公道,所以这一仗在实力和军心上都逊了人家一筹。
当下,双方各自派人把鲁和尚和邓元觉拽回本营,经过这惊心动魄的一战,两家暂时谁也没有再出人挑战,尤其是方腊那边,八大天王都觉颜面无光。
方腊神色一黯,正要暂时收兵,忽然一人自本阵中掠马而出,手指梁山大营骂道:“梁山贼寇切勿猖狂,若真有本事,须与你石宝爷爷刀下见真章!”
梁山这边轰的一声炸了,好汉们生平最恨人家叫他们贼寇,你哪怕叫他们土匪呢,而且这两个字从朝廷嘴里叫出来也就罢了,居然被泥腿子方腊用来揭他们的短,大家气都不打一处来,宋江更是气急败坏道:“哪位兄弟取下此贼狗头我与他记功!”
林冲又跟我解说道:“这石宝也是方腊八大天王一员,最能使刀,咱们山上关胜老哥刀下从无活口,和石宝也不过打了个难解难分无果而终。”
那石宝见众人里有好几人蠢蠢欲上,扫了一眼他们的兵器道:“我说过了,若有真本事时,就用刀来跟爷爷说话,哼,梁山贼寇果然尽是些偷鸡摸狗之辈,居然连个会用刀的脚色也寻不出来。”
关胜顿时气得脸色比他祖宗关羽红了百分之三十七个百分点,握着刀柄往前带马道:“我非杀此人不可!”卢俊义和吴用一边一个拽住他道:“你去又没个了局,徒增兄弟们担忧。”
石宝见偌大的梁山被他叫住了号,得意地抱着膀子半趴在马背上,轻蔑笑道:“哎呀呀呀,人都说梁山一百零八义个个艺业非凡,今天看来,这个义字就不用提了,不过是一群朝廷的鹰犬,至于这本事更是稀松,我大哥原来还念你们都曾是有担当的汉子不愿把你们赶尽杀绝,照我看不过尔尔,我这就回去把你们那个什么叫王英的杀了祭旗!”
他这一番话又毒又狠,直戳好汉们心窝,众土匪再也顾不得别的,纷纷破口大骂,我最后剩一口馒头,见气氛这么热烈,就捏在手里腾出嘴也跟着骂了几声:“妈b的,真不叫个东西……”
林冲忧心道:“看来非得拿住他不可,也好让方腊有个禁忌,否则他万一真把王英兄弟……”
石宝越见好汉们生气他越是开心,索姓把身子展在马背上,笑嘻嘻地看着人们,他无聊中不经意地往我们这边天上扫了一眼,忽然奇道:“咦,怎么比上午多出一面旗来——打不死小强?梁山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废物来,此人旗挂得这般高弄什么玄虚,小强,你给我出来!”
本来我最后一口馒头都快出溜下嗓子眼了,听他猛的这么一喊顿时噎住了……
这里面怎么又有我事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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