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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原书里,曾有诗一首来称赞黛玉之美:颦儿容貌世应稀,独抱幽芳出绣闺,呜咽一声犹未了,落花满地鸟惊飞。
颦儿容貌世应稀!
今年二月十二日,她已经年满十二岁。正在将她风流、妩媚的绝美神韵展露出来,美丽的炫目!
如花似玉的少女。在这三月底暮春初夏的夜幕中,一声清涕,泪流两行。若将人泪比桃花,泪自长流花自媚。
贾环的心灵,在一瞬间,仿佛被一只小手紧紧的给抓住。走上前,怜惜的将黛玉拥抱在怀中,“颦儿,没事了。”
“呜…”黛玉在贾环怀中低声啜泣,将这几日担忧的情绪都给发泄出来。
贾环的屋子门口,跟着黛玉从大观园潇湘馆过来的紫鹃、袭人两个在门口冒头,对视一眼,又悄悄的离开。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左右了。贾环在窗前拥着黛玉,轻声说着话。黛玉仰着头,皎洁的月光轻柔的落在黛玉精致的小脸上,如同美玉般。美丽无端。
“环哥,你要是被流放到偏远的山区里当小吏,我陪你去。”
黛玉的眼泪、情意、细声的话语、体贴的关心,让贾环自都察院出来后一直有些飘忽的心情终于彻底的放松下来。
一天之内,局面反转。然而,这看着轻松。实际上消耗了他多少精力?他伏案一夜,预案都不知道准备了多少种。而这还不能保证,他一定能脱身。
还需要殷大中丞的配合,还需要考虑天子的反应。诸如此类。用唯物主义的观点来解释:历史是由人民创造的,但历史却是由大人物来推动的。
身处在关键位置上的大人物的每一个不同的念头、决断、选择,都将使得整件事情的走向、结果截然不同。
现在,他从漩涡中脱身。
“颦儿,不会的。我们会在这繁华的京城里留下来。我们会在一起。”贾环低头在黛玉光洁的额头上温柔的吻了一口。怀中的少女,俏脸顿时变得粉红,娇羞婉转的低下头,妩媚难言。
佳人在夜色中宛若娇艳的芙蓉。贾环拥着黛玉,时间悄然的流逝。心情舒缓、放松、飞扬。
是啊,京城这个国朝的最高权力舞台,变化莫测,刀光剑影,防不胜防,很是凶险。但他会留下来。相信,他也会有足够的能力留下来。
吃一堑,长一智。现在关注他的人多,树大招风。得考虑建立一个关于情报分析的部门。别人的设局、阴谋、针对,这不可避免。即便贵为天子,一样会被人设计。但,可以过滤一些“小”麻烦,做好应对预案。
至于,汝阳侯、太子等人的敌视,这帐总要算回来的。政治,是一门充满了妥协的斗争艺术。但,贾环并没有和他们妥协的想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一切,都等到殿试之后吧!
一个冢中枯骨般的太子,他并不需要畏惧。只不给这个衰仔,拉下去垫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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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轻快的在夜空里的云层中穿梭,清辉如许。夜色渐渐的深了。贾环派人将黛玉送回到大观园潇湘馆中。此时,贾府里各处派到望月居来探望、关心贾环的丫鬟们在留下礼物、口讯,和贾环说了一会话后,各自离开。
贾府里的动静、波澜,逐渐的平静下来。大的局面上,重新由紧张、焦虑的情绪,变回轻松、释然、喜悦、期待。
贾环的会元并没有被朝廷剥夺,这是可以可喜的。而明天就是殿试了。会元,按照惯例是不会跌出前十。贾环必将会是一个朝野瞩目的庶吉士,甚至翰林。这是令人期待的。
大局如此。贾府的众人,直观的感受着京师气候的变幻莫测。当然也有一些人有些细微的情绪。比如贾赦,他夜里在小妾房中郁闷的发泄。比如,王夫人,她夜里在贾政面前念叨:大姑娘(贾元春)如今越发向着环哥儿,宝玉以后怎么办?
然而,这些已经不是贾府的大局了。人心向背,并非几句话就可以说的清楚。
梨香院中,宝钗香腮微红,如染胭脂,瑰丽无比。在精美的案几边看着香菱带回来的信笺,上面是贾环飘逸的柳体:让姐姐担忧,我心难安。我意欲见姐姐一面。然,相见何难?唯以片语相寄。他日共剪西窗之烛,再话今时明月。
唐代诗人李商隐在旅途之中给妻子写了一首诗,千古名句。夜雨寄北: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写尽对妻子的思念,以及在想象着与妻子共处时的幸福、悠然时光。
宝钗饱览诗书,才情出众。贾环一句“他日共剪西窗之烛”,这其中的意思,思念,如何不让宝钗情思涌起?
共享着红楼第一美女的两个女孩,在贾环心中的地位是相当的。陡逢大变,局势波折,宝钗、黛玉各自担忧。他对林妹妹,是安慰、呵护、怜惜;对宝姐姐,是愧疚、敬重、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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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府正房中,明烛在夜色燃烧。秦可卿听着宝珠带回的话,“给你们奶奶说,谢谢关心。我这里没事了。呃…,要她保重身体,少思多动,不要抑郁、消沉。再等我一段时间,殿试后,我会解决她的问题。”
宝珠说完,见自家的奶奶脸上露着沉思,笑着劝道:“奶奶,三爷说这话时,神情很温和。他说能解决,一定可以的。”
秦可卿顿时满脸绯红,娇媚如花,尤--物般的少妇风情流泻,啐道:“乱嚼舌头的小蹄子,还不快去端热水来?我要洗脸睡觉了。”
环叔关心的话,让她心里感到很温暖,很亲近。她并非是一个很有主见的性子,她日后到底怎么办,想来想去,黯然神伤。但她信任环叔。宝珠,这丫头,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环叔说要她等着他,难道会是别的意思?环叔虽说很沉稳,做的是大事,是两府里的当家人,说话算数,可他才多大点年纪?比她弟弟还小呢。
宝珠和秦可卿是生死与共的主仆情分,秦可卿骂她,她并不怕,嘻嘻一笑,转身出去了。
就蓉大爷那性子,怕三爷怕的要死,肯定不会收回休书的。奶奶难道回秦家之后,再由三爷帮衬去嫁一个不知根底的人家吗?再碰到蓉大爷父子这样的人怎么办?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还不如离府别居,上头有三爷照应着,下头有弟弟秦钟撑着。这辈子岂不是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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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爽斋中,探春在廊檐下徘徊,等了许久,就见大丫鬟侍书回来,便问,“三弟弟情况怎么样?”
见自家姑娘等的急,侍书忙回道:“姑娘,三爷好着呢,心情很好。出都察院还做了两句诗: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我和林姑娘、紫鹃、袭人、晴雯一起回园子里的,让姑娘等久了。”
探春是何其灵敏的人儿,她对黛玉和贾环的事心知肚明,以她的推测,宝姐姐估计也是知道,见弟弟还有心情写这样从容、豪迈的诗,就放下心来,笑着道:“你知道我久等了,还不早点回。走吧,休息了。”
稻香村里,李纨独自在灯下做着针线活,想着已经去东庄镇上的儿子贾兰。不知道住不住的习惯,吃的怎么样,瘦了没有?这时,外头响起小丫鬟们说话的声音,李纨抬头,就见素云从外面进来。
素云手里提着个盒子,喜笑颜开的道:“奶奶,给三爷的礼物送到了。三爷回了礼。望月居里刚才真热闹。我跟着林姑娘她们一起回来的。”
李纨也有些受到素云高兴的情绪感染,可以想象今晚府里的喜庆,环兄弟是会元呢!明天就是殿试。笑着点头,道:“搁着吧。惟愿环兄弟明日取一个好名次。日后兰儿有他照应。路途顺畅些。”
素云笑吟吟的道:“奶奶,那是呢。现在府里都说三爷明天要中状元!”
李纨微微有些失神,这么年轻的状元啊?想着,都觉得是个传奇一样。温婉的一笑,秀美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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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府西路,凤姐院中。平儿从望月居里回来,发现刚才还在家里的琏二爷不在了,二奶奶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王熙凤穿着家居的淡粉色褂子,酥--胸丰盈挺拔,美少--妇的风韵流泻。只是,卸了妆后,没有人前那般的粉光脂艳,明媚动人。见平儿回来,道:“可都送去了?”
平儿点头,答道:“嗯,三爷道了谢。回了礼。我搁在外头了。”
王熙凤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不满的道:“我们那位爷,比东府里的蓉哥儿、蔷哥儿都比不了。现在好了,日后在环哥儿面前,只怕他两个更受看中。”
她刚和贾琏吵了一架。贾琏便出门出去了。她怪贾琏在贾环落难时,不肯去贾环面前说话,倒是给贾蓉、贾蔷抢了先。听说,通知宫里贵妃的事,是贾蓉办的。
贾琏呛她,说她这几日不也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好戏吗?把她给气的!
平儿劝了几句,安抚着自家奶奶有些慌张的情绪。因为,这一回,可是测出了很多人的真面貌。而三爷下手一贯是很黑的。但,就她的看法,三爷未必会对自己的两个主子怎么样。当然,裂痕是不可避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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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即便是春夏之交,还是有点难受。贾府仪门处的门房中,连续几天给打发来看守夜的贾瑞正在和一个门子说话,吹牛,兴高采烈,“玛德,单大良那个狗东西,平时看不出来,现在看出来了。知道劳资是三爷的人,还敢整劳资。呸,什么玩意!明天他要敢再安排劳资守夜,劳资就敢闹出来。看琏二爷怎么说?”
贾府外头的琐事,都是贾琏和几个大管家商量着办。
门子便笑,“瑞大爷这是想家里的媳妇了。”
提起妻子,贾瑞一脸笑意,笑骂道:“给劳资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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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治十三年,恩科殿试在三月二十三日进行。在这之前,即便京城里、朝堂中,都在关注贾环、方望的科举舞弊案,但准备工作并没有耽搁。
选读卷官、拟题、天子定题、印卷这些程序都已经有条不紊的准备好。
需得额外说一句。殿试名义上是天子以策取士,即天子是主考官,所以,一干辅助取士的大臣叫读卷官。不能叫阅卷官,也不能叫考官。天子最大嘛!谁敢与天子平齐?
当然,众所周知,天子这个主考官是名义上的,他只看最后由读卷官圈选出来的、成绩最好的十份试卷,定下三鼎甲的名次。
读卷官的人数各朝都有变化。国朝定为:一共十四人。入选读卷官的条件非常简单:非宰辅、九卿不可。地位不到想都别想。正三品的侍郎都得靠边站。
当然,詹事府、翰林院的堂上官也可以入选。所谓,堂上官,比如:詹事府詹事、少詹事、翰林院的掌院学士、侍讲学士、侍读学士。翰林是士林华选,饱学之士,在科举上,还是很有地位的。
二十三日的黎明前,贾环带着两个长随,从望月居乘坐马车,前往长安左门。
乙卯科殿试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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