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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晚膳的时候,李中易瞧出彩娇有些闷闷不乐,他的眼皮子微微一跳,莫非是被察觉了j情?

“这是你最爱吃的酱鸭,怎么不多吃点?”李中易伸出筷子指着那碟酱鸭,想试探彩娇的态度。

彩娇有些恹恹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怎么的,奴家忽然没了胃口。”

被彩娇硬拖着留下来一起用膳的郑氏,不由自主的眼皮子一阵狂跳,下意识的瞄向李中易。

李中易却非常了解彩娇的个性,这丫头片子和老奸巨滑的韩湘兰、叶晓兰以及李翠萱等人迥然不同,她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小孩子,向来是有啥说啥,不懂得藏着掖着。

话说回来了,正因为彩娇不是个有心计的孩子,李中易也非常乐意和她无忧无虑的腻在一起。

“这不是你点着要的酱鸭么?”李中易和往常一样的调侃彩娇,她仰起精致的俏脸,手抚着小腹,闷闷不乐的说,“腹中不舒服,吃不下去。”

李中易的反应一向极快,他脑子里灵光猛的一闪,莫不是怀上了身孕?

这时,郑氏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焦急扭头的看向李中易,别人可能不清楚,她绝对心知肚明,李中易那是货真价实的国医圣手。

李中易用眼神示意郑氏稍安勿躁,他探手捉过彩娇的右腕,搭上脉门,察探她的脉相。

过得片刻,李中易松了手指头,彩娇破身不久,哪怕侍寝的次数不少,也没这么快就怀孕。

郑氏一直异常紧张的盯在李中易的脸上,等她发觉李中易轻微的摇头动作,不由暗自长吁了口气。

生过三女一男的郑氏,也算是有着丰富生养经验的妇人。当初,郑氏生金家大郎的时候,那可谓九死一生,如果不是神佛显灵,她险些就在产房里的丢了性命。

有了第一次生育经验后,又过了几年,郑氏怀上彩娇三姊妹之时,这才顺利的化险为夷,被高丽国的稳婆们交口称赞:好福气!

现在,果然是好福气降临,不仅彩娇三姊妹当了李中易的妾室,就连郑氏本人也摇身一变,成了李大官人的禁脔。

和彩娇这个不问世事的小憨货不同,郑氏出身于高丽名门,又在金家掌握中馈多年,对于官面上的情势以及世态炎凉,可谓是一清二楚。更重要的是,她在开封待了一段不短的时日,对于大周朝廷内外的形势多少了解一些。

金子南不清楚的很多内幕,郑氏却心中有数。以李中易所掌握的雄厚军力,将来取周室而代之,并不是一件多难想象的事情。

郑氏不仅嫁了三个女儿给李中易,就连她自己也给搭了进去,除了刚开始的彷徨和恐惧之外,如今却并不后悔。

俗话说得好,手心手背都是肉,郑氏最喜欢的是彩娇,但毕竟花娇和蕊娇也是她的亲骨肉,明面上不好太过于偏袒。

花娇和蕊娇不受李中易的待见,一直被冷落于深宅之中,郑氏还指望着彩娇因为受孕,帮着两个姊姊在李中易跟前,说几句过硬的话。

总之,郑氏此时此刻的心情,既觉得安心,又有些遗憾,别提是个啥滋味了。

李中易通过把脉,倒是瞧出一些端倪,彩娇凉了胃,吃不下太过油腻的食物,也就不难理解。

“来人,扶你们夫人下去歇着,注意多烧几个炭盆子,盖厚点。”李中易一声吩咐,平常伺候在彩娇身旁的婢女们,就仿佛是通了电的生产线一般,紧锣密鼓的忙碌起来。

彩娇被搀扶着往后边行去,郑氏为了避嫌,赶紧放下手里的筷子,蹲身行礼,娇声道:“贱妾想跟过去看着,那孩子从小不知道照顾她自己。”

李中易摆了摆手,说:“她身边伺候着的婢女们,都是经过反复调教的旧人,该怎么做,她们全知道的。”

既然李中易明确发了话,郑氏也不好说啥,只得蹲身行礼后,再次坐回到锦凳上。

李中易瞥了眼有些忐忑不安的郑氏,他心里明白郑氏是在担忧男女之防,却只当没看见一般,接着饮酒吃菜。

如果彩娇还在席间,郑氏虽然入了席,倒也不怕旁人说闲话,毕竟亲生女儿在侧。

如今,彩娇离席之后,又没有别的外人相陪,郑氏这个准岳母继续留在饭桌旁,按照高丽的礼法规矩,肯定就不太合适了。

不过,李中易虽然好色,却不是鲁莽之辈。按照大周的礼法,郑氏不过是李家妾室之母,根本算不得正经的亲戚。

问题是,郑氏偏偏还沾着裙带关系,极其勉强的挨上所谓“长辈”的边儿,这就毋须避讳了。

李中易一边认真的对付盘中的高丽参炖仔鸡,一边恶作戏的探出右腿,轻轻的贴上郑氏的长白腿。

郑氏冷不丁的吃了李中易这一吓,还以为是饭桌下有蛇,吓得粉面发白,手里原本就捏得不紧的筷子,瞬间掉到了桌面上,发出刺耳的怪响。

李中易见识过郑氏在榻上发浪的骚劲,却没见过她被吓傻了的糗样,他心下不由大乐,索性挑起脚尖,探索进郑氏的裙内,“怎么了?”

郑氏毕竟和彩娇那个不通世事嫩妞不同,惊恐之中,她抬眼读懂了李中易那异常可恨的邪魅眼神,她心里哪里还不明白,胆大包天的李中易,这是故意逗着她玩儿呢。

“爷,您……坏死了……”趁着李中易支开侍婢的空当,郑氏飞了个一记颇堪玩味的眼刀过来,李中易吃吃的笑,嗯,这顿饭吃得有意思之极。

这女人嘛,只要和男人有了私情,再想摆出凛然圣女的架势,说什么不许碰我,那简直是勾引男人继续犯错误的暗示。

别的且不去说它,单单气势方面,已经被李中易吃干抹净的郑氏,还没开战便已经输掉了裙底。

起初,无论李中易怎么用脚尖试探,郑氏始终装痴充楞,完全不予回应。

然而,李中易可不是一般的花丛老手,他悄悄的脱掉袜子,将脚伸进郑氏的裙底,这里夹一下,那儿蹭一下,过不多久便勾起了她的情火。

郑氏那是久旷之身,又正值虎狼之年,又早被李中易占了身子,哪里经得起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弄?

“爷,奴家要更衣……”郑氏完全招架不住李中易的贴身侵袭,情急之下站起身,便想找借口溜之大吉。

李中易身边的规矩极严,未奉召唤婢女们没谁敢擅闯进来,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揽住郑氏的蛇腰,将她搂进怀中,探手摸进裙底。

郑氏臊得不敢露头,耳根处血红滚烫,她拼命的夹紧双腿,死活不肯让李中易得逞。

可是,李中易收拾女人的招数,可谓是多如牛毛,在他上下其手的凌厉攻势之下,郑氏很快败下阵来,让他的魔爪得了手。

“嘿嘿,你确实需要更衣了。”李中易肆无忌惮的得逞之后,心满意足的放开了郑氏,却不料,她双腿酸软无力的再次一头栽进他的怀中,俏面仿佛染了色的大红布一般,显得格外的娇慵艳美。

李中易顺手在郑氏裙内的衬裤上反复擦拭了好几下,这才轻声叹息道:“你应该改名为水娘子才是。”

郑氏羞到了极致,吃了李中易轻佻的一激,浑然忘记了身份上的巨大差距,反呛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死样儿。”

李中易轻轻的笑出了声,这样就挺好了,女人嘛,如果总是被动的挨整,其实和木头没啥区别,那也太过乏味了。

郑氏退下更衣去了,室内再无他人存在,此前消耗了不少体力的李中易,也顾不得所谓的宰相气度,挥舞着手中的筷子,如同风卷残云一般的连吃了两大碗白米饭,这才罢休。

李中易净过手,捧着美婢递来的茶盏,斜靠在暖榻上品茗,心里琢磨的却是:怎样把郑氏弄出金家,就养在行辕的附近呢?

金子南是个没有骨头的家伙,他虽然十分乐意的献出孪生三姊妹给李中易享用,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心甘情愿的戴上绿油油的帽子,任由旁人戳他的脊梁骨。

毕竟,献闺女和献老婆的性质迥然不同。金子南为了捞个大官儿做,献出闺女给李中易,旁人顶多讥讽他攀龙附凤而已。

然而,金子南如果连正室老婆都献出来了,哪怕高丽人已经被李中易打断了脊梁,他金某人也难免会被士大夫阶层的高丽权贵们集体看不起,并暗中咒骂。

归根到底,李中易毕竟是有身份的大佬级人物,女人要偷,面子还不能丢,这就有些难办了。

李中易眯起两眼,只过略微琢磨了一番,便计上心头,并且成竹在胸。

喝过半盏茶后,李中易起身来到彩娇所处的内室门前,彩娇的贴身婢女们都在屋外伺候着,大家知道李中易的老习惯,纷纷半蹲下身子,默默的行礼,却并不声张。

李中易微微颔首,缓步迈进门槛,刚进屋就见郑氏坐在榻前的锦凳上,正拉着彩娇的小手窃窃私语。

郑氏说:“你个小傻瓜,要当心自己个身子骨,这天寒地冻的被子盖不好,肯定会伤风受凉的。”

“娘亲,我没事儿的,就是半夜起身,忘了披件衣服。”彩娇斜靠在榻上,一直是神情恹恹。

“要不,你和你的那位爷说一声,命花娇和蕊娇帮着照看你?”郑氏这话骗得娇憨的彩娇,却糊弄不住就站在她身侧不远处的李中易。

俗话说得好,手心手背都是肉,郑氏虽然和李中易已经有染,可也是花娇和蕊娇的亲娘。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两个正值花季的亲生女儿,被李中易无情的弃于深宅之中,寂寞孤独的逐渐凋谢,郑氏的心里怎么也不可能痛快。

“娘亲,爷虽然嘴上没说,我却知道一点点……唉,两位姊姊太擅长替金家打算了,却忘记了她们是爷的女人的本分。”彩娇长叹一声,有气无力的作出了解释,“爷最不喜欢那等吃里扒外的人。唉,和两位姊姊的精明强干不同,娘亲,您是知道的,我这人从小就很笨,心思也不活泛。我就一个傻想法,只要把爷伺候得舒坦了,爷自然会替我打算的。”

李中易暗暗点了点头,怎么说呢,憨人有憨福气,正因为彩娇的憨厚本分,他才乐意一直和她腻在一起。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李中易对于敌人固然心狠手辣,丝毫不容情,但是,对待他自己的女人,其实一直是宽容有加。

说得粗俗一点,日过总有几分情!李中易的女人们,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平时生活起居的自主性,其实远远高于同时代的士大夫之家。

李中易毕竟是现代人的灵魂,对儒家那一整套极其严苛的礼法制度,向来不太感冒。

在士大夫们的眼里,李中易其实是个不读书的粗鄙丘八,和化外的野人其实没什么两样。

彩娇的两位姊姊,若不是屡屡触霉头,犯了干预政务的大忌讳,李中易这个花丛浪子,又岂能放过游龙戏三凤的艳美画面呢?

这时,郑氏幽幽的一叹,小声说:“这一切都是命,娘亲原本最担心的你,却十分有宠。”

彩娇忽然展颜笑道:“娘亲,你莫要太过担心,爷曾经说过,玉不琢不成器。两位姊姊从小就讨大人的喜欢,没吃过任何亏,让爷冷落一下,其实也不完全都是坏事。”

“哎,你这孩子,表面上看着既憨且傻,却不想却是最最明理的那一个。”郑氏作梦都没有料到,看上去傻乎乎缺心眼的彩娇,却是个大事不糊涂的小美妞。

李中易抿唇一笑,彩娇其实也是从小给惯坏了的名门美妞,只不过,可能是郑氏偏疼或是放纵的缘故,这小美妞于世情方面始终没开窍罢了。

当然了,也正因为彩娇的没开窍,李中易喜欢她的真性情,难免要偏疼好几分,宠得不行。

“咳……”李中易没有长时间听壁角的习惯,他故意轻咳了两声,提醒埋头说悄悄话的那对母女,你们的男人我李爷来了。

“爷,你吃好了?”彩娇扭头看着李中易,美丽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一眨不眨。

“贱妾拜见恩相。”郑氏当着彩娇的面,怎么着也得装作没事人一样,规规矩矩的行礼如仪,蹲身下福。

李中易摆了摆手,示意郑氏毋须多礼后,便一屁股坐到了榻沿上,拉过彩娇的小手,仔细的把了一阵子脉。

嗯哼,除了胃寒之外,倒也没啥异常的情况,李中易放心的点点头,笑眯眯的说:“你最爱吃的鸡腿啊,羊心之类的暂时不能吃了,要多和小米羊肉羹,那个养胃……”

“乖哦,等你养好了胃,再敞开来吃,不然的话,你懂的……”李中易抢在彩娇扁嘴掉泪之前,把条件完整的开了出来。

由于彩娇的娇憨个性,李中易逗着有趣,老喜欢教她学一些只有他懂的口头禅,例如:你懂的,巴拉巴拉之类。

这么多年下来,彩娇早被李中易养成了有些小性儿,却总体非常听话的脾性,也许是察觉到了李中易的态度异常坚决,她只得点着小脑袋,委屈的说:“奴奴不爱吃羹,要你喂着才香。”

李中易心里明白,彩娇这是变着花样的和他撒娇,不由微微一笑,说:“好,许你坐到腿上慢慢的吃羹。”

“成交。”彩娇眉飞色舞的伸出小手,要和李中易击掌为誓,李中易含笑跟上了她的节奏,“啪!”清脆的掌声,将目瞪口呆的郑氏从呆滞痴傻的状态下,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郑氏做梦都没有料到,一向以铁腕霸道示人的李中易,竟然有这么童趣的一面,而且对象还是她的女儿。

面对李中易和彩娇的秀恩爱,郑氏既欢喜又略觉心酸,彩娇的格外有宠,她这个做母亲的岂能不喜?

然而,造化弄人,彩娇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她的亲娘也成了李中易的女人,而且,只能永远见不得光的偷偷摸摸。

就在郑氏低着头心不在焉之际,忽然,她的小手被一只已经比较熟悉的大手,轻轻的握在了手心里。

哎呀,彩娇就在榻上,这是怎么了?郑氏一阵心慌,赶忙仰起脸看向大手的主人,却见李中易搂着彩娇窃窃私语,只把后脑勺给了她。

“色胚子!死坏蛋!恶魔!”郑氏心下既羞且忿,实在按捺不住胸中的埋怨,暗自咒骂着那个不要脸的霸道男人,

这个世界上,哪有一边和女儿谈情说爱,一边暗中挑勾其母的道理,简直是无耻之尤!

李中易不过是恶趣味做怪,同时也想试探下郑氏的底线所在。当郑氏愤愤不平的甩开大手时,他马上意识到了不妥之处:火候还没到,郑氏心里的那道坎,暂时还过不去。

李中易克制住心中不良念想,并没有进一步去骚扰郑氏,他一边抚慰着彩娇的情绪,一边浮想连翩:若是母女四人……那又是何等的美妙光景?

归根到底,郑氏母女皆为异族的高丽女人,李中易尽管喜欢彩娇的憨直,却也没有给予真正意义上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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