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能看到未来（感谢眾星之祭的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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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图书馆，从无穷尽黑暗虚无中显露出的部分形态，那庞大到不可想象的“光之巨树”之上，仍旧缠绕着一只闪烁着磷光的触手怪。

危及超过三分之一扇区的入侵战争，在很意外的情况下结束。

入侵者已确定，是数量庞大的空白之虫，与数量同样庞大的“焚书者”，全都归属于那幼年造物主。

从种族角度看，不过只是两个入侵者而已。

但事实上，只是那数百只“空白成虫”，就足以对图书馆造成毁灭性的破坏。

须知在唐奇找到规则漏洞，成功干预之前，图书馆所有的防御措施都对成虫们无效，即便那些防御措施里面，有着诸如远古死神、大地之母这种级别存在赠予的武器，也是无法产生任何效果。

而反过来，成虫与幼虫们却可以肆无忌惮的吞噬任何阻碍它们的生命体，可以劫掠那些无比珍贵的书籍。

这场入侵战争，完全是幼年造物主针对“图书馆”的弱点而发起的。

如果前来的不是空白之虫和焚书者，就算是数个神系组成的大军，也根本无法对图书馆造成那种级别的损伤。

只可惜，战争内出现了无法控制的因素，使得本该胜利的入侵者们品尝到了彻底失败的滋味。

的确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两个入侵种族，一个都没有逃走。

全部，全部覆灭在了图书馆之内。

不过祂们也给图书馆超过三分之一的扇区带来了严重的伤害，包括萝丝在内，众多访客都选择留下来，帮助图书馆进行修复工作。

而那关键干预者，同时也是战争结束者，此刻正在享受着超乎想象的丰厚收获。

……

梦幻国度，久违的实验高塔。

唐奇，正在注视自我，使用与他灵魂完全融合的那颗不可名状的眼睛。

万物通晓！

或者，更加准确的说，起源之眼。

蜕变已经完成，在唐奇吸收了数百只“空白成虫”腹内世界那可怕无序的信息洪流之后，这颗眼睛终于晋升至一种无比可怕的程度。

唐奇此刻非常笃定，即便是人类形态的他，如果有必要的话，也能爆发出超越“普通万灵”的战力。

不需要释放任何神术，唐奇要做的，只是显露自己的起源之眼。

就算是一尊弱神，只要与他灵魂之上那不可知、不可测、不可窥视、不可想象……超脱一切，洞悉一切的眼睛进行对视，后果也将是弱神受到冲击，会陷入混乱疯狂，会崩溃自我。

就像当初，唐奇窥视“起源神族”时差点发生的意外那样。

位格上的残忍压制，冰冷残暴。

其实过去唐奇也能如此做，只是后果极为严重，会反噬自我。

而现在，不一样了。

此时此刻，唐奇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强大，且是那种不需要梦幻主宰之躯加持的强大。

唐奇一边注视自我，一边总结着晋升之后的力量：

“过去的万物通晓，可以解析大量基础信息碎片，可以在瞬间了解一个超凡生命的几乎所有关键信息，但如果是神性实体，那便要打一个折扣。”

“不久之前，万物通晓完成一次跃升式的蜕变。”

“除了解析能力更加不受限制之外，我还能看到更多。”

“以强力神灵作为基础目标，我可以看到祂的过去，祂的一些隐秘，祂心灵深处的想法。”

“甚至，我能……看到未来？”

最后一道念头，让唐奇自己也吓了一跳。

未来？

简单的两个字，实则代表着无垠神秘之中最强大也是最不可思议的力量。

时间权柄，唯有与时间权柄相关的存在才有可能洞悉未来。

不过很快唐奇反应过来，心底同时升腾起一种更加准确的形容：

“并不是完全的，确定的未来，更像是一种可能性。”

“当我注视目标时，该目标不管是生命体，死物，或干脆就是一整个世界，它们会有无数种可能性，而这些可能性，视目标强弱不同，也将不同程度的展现在我的眼中。”

这形容，无疑更贴近蜕变之后万物通晓的新力量。

而这也只是基础的力量，还没有考虑过正确使用它之后，会展现出多么可怕的伟力。

“每一个普通生命，超凡者，亦或是神性生物，都拥有着无数种可能的未来。”

“但是这些未来都是可被影响的，哪怕只是轻微的变化，也会造成截然不同的后果，就像是前世地球时那种‘蝴蝶效应’的说法一样。”

“而我，可以通过‘万物通晓’掌控这种变化？”

“轰”

这一刻，唐奇终于更加精确的认识到了自己如今的强大。

即便没有梦幻国度，只是人类形态的唐奇，也已经拥有了屠戮神灵，毁灭宇宙的力量。

他甚至不需要亲自去做什么，只需要进行“引导”，让目标一步步走向毁灭即可。

就像是下棋，就像是一种……。

念头闪烁到这里，唐奇忽然又是愣了一下。

他对于自己新掌控的力量有一种熟悉感，有些迟疑开口道：

“命运玩弄？”

“那个婊子，就是在进行着这样的阴谋。”

“而且祂的目标明显更加大得惊人，不是具体的某个宇宙，或是某位主宰……祂的棋盘，很可能笼罩了大半个无垠神秘。”

唐奇意识到这一点，同时也生出疑惑。

唐奇很确信自己并没有执掌命运权柄，但他此刻拥有的力量，却完全可以媲美一位与命运相关的神灵。

思索片刻，唐奇又是明悟道：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殊途同归’吧，主宰以上的至高们，都试图让自我符合‘全知全能’的定义，不断靠拢着。”

“命运婊的力量已是大多数主宰级神灵都无法企及的，祂开始冲击更高位格也很正常。”

“这也意味着，我也终于进入了这个‘领域’？”

最后一道念头，让唐奇面上忍不住浮现出笑意。

多久了？

自从与【起源神族】、【命运女神】成为敌人，唐奇完全忘记了时间，只顾着提升自我。

为了更加自由，为了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

沉睡中的起源神族还好，与“命运婊”的数次交锋，唐奇都没有占到便宜。

甚至唐奇也不得不承认，那数次冲突，如果他没能获得“熔炉主宰”、“神秘君主”等好友们的帮助，只怕下场会无比悲惨，或许会完全沦为那婊子的玩物，与可怜的莎莉一起。

而现在，唐奇终于有了自保甚至是反击的力量。

没有再有任何耽搁，唐奇对着自己施放“万物通晓”，他想要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有多少种可能性，想要知道如何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轰隆”

难以形容的动静，下一秒在唐奇眼眸内发生。

强烈无比的磷光直接爆开，无数种色彩，无数道阴影朝着他灵魂之上的眼睛涌来。

结果，很快诞生。

唐奇看到了，无数个自己，以及无数未来。

从现在这一刻开始，唐奇做出的任何一个决定，哪怕无比细微，无比渺小，都会衍生出不同的未来。

唐奇剔除其中无用的那些，专注于与“命运婊”和“莎莉”相关的未来。

很快发现其中大多数，唐奇都失败了。

最正常的结局，也是双方同归于尽。

但仍旧有少数结局，是美好的。

只是其中的一些关键处，一些关键决定和事件，都是无比的模糊，即便唐奇极力催促那颗眼睛也一样如此。

像是存在着某种不可知的“保护膜”，强行隔绝了唐奇的窥视。

当他清醒过来，他意识到那些保护膜是什么。

“是界限，起源之眼与命运之间的界限。”

“如果强行突破那一层保护，就算有大章鱼们留下的冠冕，也无法阻止命运婊发现我。”

“当祂知道我的成长来到这种程度时，祂必定会做出一些应激的反应，那将导致……悲剧。”

作为新任悲喜剧之神，唐奇吐出肯定的结论。

虽然没能窥视到【美好结局】的完整脉络，但对于唐奇来说已经足够了。

“至少，我知道最应该去做的是什么。”

“从现在开始，我将真正开始为晋升至‘梦幻主宰’而做准备。”

“首先，我需要更多的属神。”

低语吐出这句话时，身处实验高塔的唐奇，闪烁着幽光的眼眸，即刻跨越无垠神秘遥远星空，看向分散于各处，此刻与他相关，以及此刻不相关的存在。一道道光影，轮番跳跃出来。

其中第一道便是正端坐于【贝克法斯特之椅】上，客串怪诞镇临时镇长，并且在短时间内获得所有怪诞镇居民喜爱的幼小女神，戴安娜。

之后，更多光影涌动。

“天灾君主、奥尔加·尼古拉耶芙娜、巫女首领凯茜·克洛伊、天命女王、麦考利、斯坦·杜普莱西……”

被唐奇所注视的这些存在，戴安娜与天灾都已是真正的属神。

而其他的，都将是候选，数量庞大的候选。

除了一些已经产生交集的，还有大量唐奇也无法知悉信息，只有模糊感知的超凡生命。

在唐奇所窥视的“未来”中，其中的一部分，注定将成为他的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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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非常感谢书友眾星之祭的盟主打赏，秘巫的第八位盟主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