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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是缺什么,就容易惦记什么。

赵润缺钱。

曹皇后对他的经济管束严苛的令人发指。

赵润之前借着寇季发了一笔小财,可他还是觉得自己是个穷人。

并不是说他真的是个穷人。

他从寇季手里分润的那些钱,足以让他舒舒服服的享受许久。

放在十几年前,他分润到的那点钱,足够一个手握一定权柄的皇族眼红。

可现在,也就那样。

在他周边的不是土豪就是大土豪,还有他爹那种已经用豪无法形容的嚎。

所以他那点钱,真的不够看。

听说有发一笔小财的机会,赵润就不愿意错过。

在到了寇季书房,寇季交代了一些细节以后,赵润就兴冲冲的离开了竹院。

王安石和曾巩也跟着去了。

发一笔小财固然让他们心中愉悦,可他们二人更在乎的是,这是寇季第一次给他们布置家庭作业。

王安石和曾巩二人,通过参加各种诗会,打听清楚了即将要开张的交子铺具体情况。

赵润则奔波着在找人打听交子铺背后底细。

曹氏虽然远迁到了海外,但是曹氏一些在朝为官的旧部却没办法离开,他们能够依附的只有赵润。

平日里赵润不找他们,找到了他们,他们就要尽心尽力为赵润办事。

五日后。

三个小家伙再次汇聚到了竹院。

寇季一如往常,躺在躺椅上,听三个小家伙汇报他们打听到的消息。

王安石认真的道:“先生,他们会将交子铺开设在州桥街外的码头边上。铺面很大,占地足有三十多亩。”

“码头边上……靠近商人……储户面对商人……”

“是的,先生。”

“……”

曾巩就像是会议上做报告一样,一板一眼的道:“先生,他们决定不接纳百姓,只面向商人。十贯钱以下的生意他们不做。

除此以外,其他的运作方式跟一字交子铺没有区别。”

寇季小愣了一下,疑问道:“照搬一字交子铺的那一套?”

曾巩点头。

寇季叹了一口气道:“学我者死,似我这俗……既然已经摆出了跟朝廷作对的架势,居然还敢用朝廷的东西,他们真是不怕死。”

寇季感叹过后,继续问道:“记账的方式也是一样的?交子的模样呢?”

曾巩沉吟了一下,没有言语。

王安石果断开口,“记账方式跟一字交子铺差不多,交子的模样听说跟一字交子铺有七成相似,具体的学生们也没见过,所以不敢妄言。”

寇季沉吟着点点头,看向了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赵润,“你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赵润嘿嘿一笑,“背后有八大豪门,分别来自不同的地方。最让学生惊喜的是,他们足足凑出了八百万贯钱,准备将交子铺铺设到我大宋的每一个角落。”

“八百万贯,就像将交子铺铺设到大宋每一个角落,有点异想天开。他们既然敢拿出八百万贯豪赌,就证明他们背后有懂行的在为他们出谋划策。

他们应该是想用八百万贯做低,然后借着其他商人的钱,将交子铺彻底的推行下去。”

寇季略微思量了一下,就明白了赵润口中八大豪门的心思。

他感叹了一声,“如果不是下手太狠,难以收场,我真想让他们将交子铺铺设下去。”

八大豪门设立的只接纳商人储户的条件,简直就是逼着寇季对他们下狠手。

他们只看到了商人有钱,觉得吸纳商人做储户的话,会赚的盆满钵满。

但是他们却没有看到,那些他们不在乎的百姓,才是他们真正的保护伞。

没了百姓,朝廷整治起他们,根本没有任何顾及。

完全不用在乎他们家破人亡。

若是让他们顺势将交子铺铺设到全国的话,朝廷最后一起收割,瞬间能将大宋朝半数豪门给逼死。

但是一瞬间灭了半数豪门,对朝廷的影响会非常大。

朝野上下的官员,有人会发疯。

大半数商人也会发疯。

依托于商人们建立的商业体系,也会瞬间混乱成一团。

大宋想要重新恢复生机,恐怕的养很长一段时间。

最重要的是,大宋将很庞大的一笔物资交割给了曹利用。

如今市场上的大多货物都处在紧缺的状态。

商业体系再崩溃的话。

大宋许多商业产业链也会跟着崩溃。

大宋在寇季的带动下,许多人已经抛弃了种地,彻底成为了手工业的从业者,他们依赖着手工业生存。

若是商业产业链崩溃,他们可就没办法糊口了。

寇季如今身处在高位上,一举一动都要深思,都要轻轻的琢磨。

不然很容易逼死很多人。

王安石和曾巩不明白寇季的心思,他们脸上带着惊愕,觉得寇季的话太大了。

八百万贯,在他们眼里就是一笔巨款。

在大宋各地设立铺面,足够了。

为何寇季会说八百万贯不够。

赵润跟他们不同,赵润一脸惊喜,嘴角甚至能看到晶莹的口水。

显然,在他心里,那八百万贯中,已经有一部分是他的了。

寇季看到了王安石和曾巩的神情,猜倒了他们的心思,他笑着道:“八百万贯,对很多人而言确实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但是对一字交子铺而言,并不算什么。

而且,想要将交子铺铺设到全大宋,可不是八百万贯能做到的。

当初推行一字交子铺的时候,朝廷前前后后足足花了两千多万贯。

即便如此,一字交子铺也没能彻底的铺满全大宋。

像是古蒙府、燕山府、辽阳府东边的瀚海府、雪岭府等等,都没有。

交子铺,不只是有一个铺面就行,里面的门道多着呢。”

王安石听完了寇季一席话,忍不住道:“学生若是能去一字交子铺了解一番,应该能明白其中的诀窍。”

寇季笑着摇头。

王安石可不能去研究一字交子铺。

若是让他吃透了一字交子铺,学会了其中蕴含的金融学。

那对大宋而言就是一个灾难。

史书上王安石改制的时候,推行的青苗法,也算是一个善政。

可到最后,却变成了一个让百姓闻之生畏的恶政。

王安石若是了解了一字交子铺的一切,难保不会将一字交子铺应用到政务当中。

比如对民间开放借贷、对商人开放借贷。

没有相对完善的商业律法,以及借贷方面的律法,一字交子铺开设借贷,就是一个灾难。

到时候,死账、烂账会将一字交子铺堆满。

朝廷若是为这些死账、烂账买单的话,朝廷很长一段时间就别想发展。

朝廷不买单的话,一字交子铺恐怕就得崩溃。

再说了,王安石是寇季选中的传播学问的人,怎么可能让他一头扎到金融学里去。

“一字交子铺,可是国之重器。官员尚且不能进去擅自干预里面的运行,更没办法去里面学习。你一个士子,能进去吗?

我帮你讨一个便利,倒是容易。

但你喜欢让我帮你讨便利吗?”

寇季笑着问道。

王安石迟疑了一下,缓缓摇头。

他是骄傲的,他拜在寇季门下,是冲着寇季学问来的,可不是冲着寇季的身份。

“去一字交子铺做什么,去那地方存钱,你就是最尊贵的客人。要是去看人家如何运作,人家就当你是天大的仇人。

我一个皇长子,去了以后,人家都不怎么给我好脸色。

你去了,恐怕会被人乱棍打出来。

特别是汴京城的一字交子铺,里面有几个可是我父皇的人。

随时能跟我父皇上密奏,所以眼睛都长在头顶上。

你还是别自取其辱了。

我们还是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将那八百万贯钱财弄到手里。”

赵润多少了解一些一字交子铺的底细,所以在王安石生出了要去一字交子铺的时候,果断的讲出了一些他自己知道的东西,让王安石别去碰钉子。

在他眼里,去一字交子铺里招人白眼,还不如惦记惦记即将开张的交子铺。

寇季听完了赵润的话,仰天大笑,“听听,这才是金玉良言。”

赵润傲气的仰起头。

王安石和曾巩对视了一眼,皆流露出了一丝苦笑。

个人追求不同,所以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

一字交子铺,虽然是国之重器,可细细算起来,那是赵润家的家产。

只要他坐上了太子之位,就有资格过问一字交子铺的所有事情。

所以赵润对一字交子铺并不在意。

因为那是他口袋里的东西。

王安石和曾巩就不同。

他们即便是出仕了,也不一定能了解一字交子铺里面的一些内情。

“先生,您说说,我们该怎么办,才能将那些钱财搬回来。”

赵润有些急不可耐的询问寇季。

寇季失笑道:“急什么?那是八百万贯,又不是八文钱,想拿回来,总的谋划一番。再说了,就算全拿回来,你也不会分润多少。”

赵润嘿嘿笑着道:“能分多少分多少……”

王安石和曾巩齐齐松了一口气。

寇季总是将八百万贯挂在嘴边,对他们两个穷小子而言,压力很大。

寇季此前摆出一副跟他们共享八百万贯钱财的架势,他们心里压力更大。

在他们心里,八百万贯绝对不是平民百姓可以掌握的。

如今听到了寇季不会分润他们多少,他们自然松了一口气。

寇季笑呵呵的瞥了赵润一眼,“你个小财迷,快跟我说说,背后是谁牵头的。”

赵润低声笑着道:“知礼部陈执中……”

寇季脸上的笑意一敛,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你确定是陈执中?”

史书记载中,陈执中此人不好也不坏,留下了许多典故,但是名气和能力都一般般。

比起他爹陈恕,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死后在给他定谥号的时候,曾经出了许多波澜,最终就得了一个‘恭’字。

对,就是一个字。

此人如今在礼部当菩萨,每日到了礼部衙门,什么也不做,清闲的很。

如今居然背地里帮豪门大户扛旗。

寇季有点不太理解。

寇季看着赵润询问道:“牵扯有多深?”

赵润笑嘻嘻的道:“据说是有人找上门,送了他一些难以拒绝的东西。他就勉为其难的为新的交子铺做靠山。”

“姻亲?”

“嗯。”

“难怪……”

朝廷如今对贪赃枉法盯的很严。

已经有好多年没暴露出什么大贪官了。

赵祯对于贪官污吏更是难以容忍,发现一个砍一个。

陈执中如今也算是朝中重臣,不可能不知道赵祯心里的忌讳,更不可能去触赵祯眉头。

所以别人送上门的钱,他肯定不收。

除非是亲戚送的。

“他恐怕什么都不管吧?”

寇季笑着问。

赵润点头道:“朝野上下的官员,几乎都不管自己府上的生意,都是府上的女眷在操持。”

寇季笑着道:“希望他牵扯的不深,牵扯的太深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以寇季的身份,说陈执中不妙,那就是真的不妙。

“朝堂上的事情你们不用管,你们现在只需要盯着那家交子铺就行。开张的时候,记得过来找我。”

寇季笑着吩咐了一声。

赵润、王安石、曾巩齐齐应允了一声。

往后一段日子。

赵润、王安石、曾巩就一直在盯着那家交子铺。

那家交子铺从盘下了铺子以后就没什么动作,一直到过年,都紧闭着大门。

看样子在年前,恐怕不会开门。

寇季将那家交子铺的事情交给了三个小家伙以后,也没有过于关注。

在年末的最后一大朝会以后,朝野上下的官员就进入到了漫长的年假当中。

赵润被曹皇后换回了宫中。

曾巩也会了汴京城的曾府。

王安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住在文昌学馆。

寇季知道此事以后,就让王安石暂时搬到了竹院。

寇季原以为,多一个人,竹院里会多很多人气。

可王安石搬进来以后,竹院依旧冷清。

以往的时候寇季感触还不深,到了年节的时候,竹院的冷清和院子外面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寇季身边即使放着两个火盆,以然觉得有寒风顺着他的袖口往进钻。

“呼……”

一阵寒风冲开了书房的门户,卷着雪花在书房里翻滚。

寇季遍体生寒,打了个哆嗦。

王安石匆匆的跑到门口去,关上了书房的门户,然后拿了个暖手炉,放在了寇季手里。

寇季抱着暖手炉,感觉到暖意充斥了全身,刚要夸奖王安石一句。

就见寇卉包的像是熊猫一般,冲开了书房的门户。

“爹……寇天赐的人到汴京城了!”

寇卉冲进了书房以后,兴冲冲的对寇季道。

寇季有些脸黑的道:“那是你兄长。”

寇卉理直气壮的道:“他抛下了你和我娘,不在你们面前尽孝,我就不叫他兄长。”

寇季翻了个白眼,“你是埋怨他不带你去韩地玩……”

寇卉脸颊红扑扑的道:“蛮夷之地,我才不去。”

寇季摇头一笑,没有继续跟寇卉讨论这个问题。

寇卉那点小心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寇季吩咐寇卉关上了门户,道:“来人是谁?”

寇卉挠了挠头,努力回想了一下,道:“说是韩王府长史,也是曾祖父的学生,叫什么梁适。”

寇季有些意外的道:“梁适?那可是祖父为数不多的得意门生之一啊?不是说要出仕的吗?怎么跟着祖父去了韩地。”

寇卉一脸认真的道:“那得问他自己。”

寇季点点头,吩咐道:“去告诉你娘,既然是自家人,就安排到厢房里歇下。别去驿馆凑热闹了。

让梁适等一行人放下了东西以后,吃一顿饱饭、歇息一番,晚些我在去找他们。”

寇卉点了点头,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寇季的书房。

寇卉走后,王安石再次帮寇季闭上了书房门户,并且满脸疑惑的询问寇季,“先生似乎很看重梁适?”

寇季缩在躺椅里,笑着道:“能被我祖父委以重任的,自然不是什么小人物。”

王安石赞同的点点头。

寇准在宦海沉浮数十年,曾经一度掌控着大宋最高的权柄。

他能看重的人,自然不会差。

“学生只是觉得,梁适既然有才,为何不留下为朝廷效力,反而跑去了韩地?”

寇季瞥了王安石一眼,笑着道:“你是觉得,我韩王府,就不该有英才。”

王安石赶忙道:“学生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是觉得,能被我祖父看重的,应该是一位大才,不留在汴京城里大展拳脚,却跑去韩地那个一府之地,觉得梁适选错了路。”

“学生……”

“行了,不必解释。有此想法,并不奇怪。韩地只不过是一府之地,比起大宋差了一星半点。

一些大才在大宋能拳脚,去了韩地自然会憋屈一些。

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

梁适愿意去韩地,自然有他要去韩地的目的和追求。

在他没有达到目的和追求以前,是不可能离开韩地的。

屈不屈才,他心里清楚。”

寇季说完这一席话。

王安石躬身一礼,“是学生孟浪了……”

寇季摇头道:“你不是孟浪了,你只是心太大了。你觉得每一个大才,都应该做大事。想必你心里也觉得自己应该做大事。

但你有没有想过,所有人都去做大事了,谁来做小事?

而且,即便是要做大事,也要从诸多小事做起。

因为不做小事,只做大事。

是会出问题的。

我以前看过一本大食书籍,里面写了这么一个故事。

说是在遥远的乌托邦国,有一个国相,在担任类似我大宋知县的官职的时候,了解了当地百姓的贫苦,然后向国王,讲述了一些他在地方上领悟的弊政,要求朝廷革新弊政。

乌托邦国的国主深以为然,觉得他是大才,便将他调遣到国都担任国相,由他主持革新。

他在出任了国相以后,其中一项革新的政令是将王国的储粮,以百分之二十的利率折算成了本钱,借贷给了国民,以缓解地方上的高利贷,同时增加王国的收入。

你觉得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王安石听完了寇季一席话,仔细的思量了一番后,很想说一句国泰民安。

可是看到了寇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他就知道那个乌托邦国的国相,推行的这一条政令的下场不太好。

如果是好的,寇季也不可能拿出来跟他说。

王安石迟疑了许久,几次张嘴,想说出一个符合寇季心思的答案,比如‘民不聊生’之类的。

但是他觉得,他最初的想法跟这个完全是相反的,他不想自欺欺人。

所以,王安石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寇季盯着王安石笑道:“我来告诉你,最后的结果就是王国的官吏逼着百姓们借贷。即便是百姓们衣食无忧,什么也不缺,王国的官吏也会逼着百姓们借贷。

然后静等着连本带利的从百姓身上讨回来。

百姓们是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最终王国不得不废除这个政令。”

王安石忍不住道:“那个王国的官吏太可恶了。若不是他们,王国的政令也许是一条善政。”

寇季笑眯眯的道:“如此政令,放在我大宋,问题会更大。”

王安石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他清楚,小国寡民最好治理。

如此政令,在小国推行,都出了大问题。

在大宋推行,出的乱子只会更大。

寇季盯着王安石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看问题一定要深思熟虑的看清楚。不能只看到一点,就盲目的以为自己看到了所有问题。

所以,要做大事,一定要从小事做起,最好将小事了解的清清楚楚,积累好根基。

然后再某大事。

乌托邦国的国相,若是在地方上任职的时候,能多经历几任地方官,那他一定不会推出如此律法。”

王安石恭恭敬敬的一礼,“学生受教了。”

寇季点点头道:“以后也沉下心读书、做学问,别总想着做大事。没学问、没见识、没根基,你做什么大事?

在虚空中建立楼阁吗?

你觉得建的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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