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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左手袖中刀+1】
目前修炼层数:第九层,出刀速度增快,可以半道进行第二次增速,让敌人防不胜防。
夏极伸了个懒腰,在月影楼头牌安小梦的闺房醒来。
全新的一天,全新的收获。
左手袖中刀,也不知道是王都哪位高手的绝学,反正是没听过。
但王都除了明面上的两大势力“金风细雨楼”与“雷啸堂”,地下势力数不胜数,更有不少刺客组织。
所以,这左手袖中刀,应该是某个刺客的底牌,毕竟夏极试过,这出刀非常隐蔽,三步之内几乎是百分百的一刀致死。
对于刺客世界嘛,他是...略知.....
因为趴在书桌上时间久了,夏极感到躯体有些僵硬。
略微调息,雄浑真气随各处经脉贯通了躯体,打破了僵硬肌肉,而使得周身舒适无比,精神也好了许多。
他看看窗外的街市,残月已落,黎明初起,炊饼、面条之类的叫卖声已经慢慢有了动静。
昨晚那酒烈的头疼,正好去吃碗面条。
侧头,红纱帐里,安小梦侧脸入睡,双腿夹着被子,脸颊依然酡红,显然这“一口倒”确是名副其实。
出了月影楼。
他直接走到了街头,来到一家面店。
面店擦桌的是个痩瘪的小女人,年龄不大,可眉宇间却有了不少沧桑,蹙眉而额间总有几分皱纹。
“客官,您要吃点什么?”
小女人抬起头,一看到夏极的模样,愣了愣,急忙道:“夏将军。”
再看看夏将军披头散发的样子,还有一身的高档胭脂水粉味儿,不知道昨晚又是流连在哪里。
这样的少年,当真是幸运无比。
似乎出生了,命运就给他安排好了荣华富贵。
而自己却需要辛勤劳作,这天真是不公。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别人敢叫夏极“王都的大草包”,可是面对面,这些小本买卖的穷苦人家,却不敢有半分不敬。
这时候。
面店后油兹兹的厚布帘子掀开了,秋风灌入了几分,里面则是两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娘,来客人了吗?好早呀。”
那小女人瞪了她们一眼,道:“快去热锅!再偷懒,就把你们卖了!”
两个小女孩吓了一跳,急忙跑开,揉着惺忪的睡眼,撸起袖子,捡柴火,热锅,分面,还有做些浇头。
那瘦瘪的小女人有些抱歉道:“夏将军,您今天来的太早了,可能要等一会。都怪这两个死丫头,赖床不肯起。”
夏极看看天色,才微微亮。
于是道:“没事,我等一会,所有的浇头都给我加一份。”
小女人急忙答应。
夏极开始静静等待,他看着这条熟悉的街道,人渐渐多了起来,不少往来吃早食的客人看到他,却是急忙躲开了,或者说坐在相邻的桌上,背对着他。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夏极,从来不群。
因为所有人都觉得,与这王都的大草包坐在一起,说不得要被笑话。
而且这大草包还有个将军的头衔,真坐一起,难不成还要向他恭敬地说几句美言?
这草包不学无术,整日流连烟花柳巷,除了会无病呻吟哼出两句诗词,还能做什么?
要不是他有个姐姐,有个愿意被老牛吃嫩草的姐姐,他说不得混成什么模样。
这不过是个幸运的大草包而已。
偏偏他似乎还自以为是,鞍钢得意,简直和他姐姐一样的不要脸。
这些话众人心里只是想想,却没人会说出来。
至于才华。
没人会觉得他的诗歌怎么好。
真正的文人只觉得这些是靡靡之音,不能定国兴邦,不能安治百姓。
而普通人,或是跑江湖的,更加不会承认一个大草包,能吟出绝句。
倒是风尘圈子,纨绔圈子里,夏极有些名声。
秋风如此萧索。
夏极理了理乱发。
而热腾腾的面条终于上桌了,红汤,几点嫩绿的葱碎,浇头各有一份,单个儿地用盆子装着。
夏极大口大口吃着,面条下肚,宿醉才缓了几分。
而就在这时,巡卫交接班结束了,夜班的那一批开始来闹市寻食。
看到夏极,又是一阵哄笑。
还有个躲在巡卫群里的巡卫扯着嗓子喊:“夏将军,今晚你去哪个楼,透个底吧?我们兄弟都去那店里捧姑娘们的场。昨天月影楼,明天是飞花宫,还是神女阁呢?”
紧接着又有巡卫说:“小七,你是想赢钱吧?连输三场,眼都绿了,哈哈。”
夏极并不在乎,他一口一口的吃着面条,喝着面汤。
似乎所有的话,他都没听到一般。
直到吃完了,他才微笑着问:“是谁煮的面条?”
面店的小女人愣了愣,还以为面条不好吃,急忙向里喊:“靳云,你出来,给将军道歉。”
厚布帘子里,一个长发披肩,但发色枯黄,发丝极细的小女孩低头跑了出来,小嘴微张,一脸被吓到了的模样。
夏极对着她招招手。
名叫靳云的小女孩瑟瑟地走了过去,瘦弱的双肩颤抖不已。
走到少年面前,她轻声挤出一声蚊子般的声音:“将军。”
夏极静了静。
就在靳云觉得自己又要被怒骂的时候,手却被抓起,手心凉凉的。
夏极取出一粒银豆子,正放在她手心:“面条煮的很好吃,下次我再来,好么?”
靳冰云瞳孔舒展,不知该说什么。
夏极在她掌心放了一颗银豆子,屈指一弹,又是一颗银豆子钻入她袖中,然后俏皮地对她眨了眨眼。
旋即起身,离开。
只留下那小女人嘀咕道:“纨绔。”
但小女孩却是看着那少年在街道的背影,默默记下了。
她从小到大,没被人这么温声地说过话,又这么善意的帮助过。
一股暖流从心底生出。
她不知道该如何报答这少年,也许...把面条煮的更好吃点?
靳云忍不住问:“娘,他是谁呀?”
小女人小声附耳道:“你该多问问事了,谁不知道他呀。”
...
吃完早餐,夏极又去天阙学宫逛了一会。
奇怪的是,他才刚刚出现在学宫殿堂下,不少强者纷纷说自己有事,然后让徒弟们自己练习,他们则运用身法跑远了。
燕晓峰的话放出去了,这群强者生怕夏极看中自己,要自己做他的老师。
做这大草包的老师,这不坑了吗?
诺大的天阙学宫,除了顶楼闭关的几位,其他人都是不见了踪迹。
夏极闭目,他能清楚地感应到这些人是怎么离开的。
甚至这群人离开时用的身法,他都能大概感觉到。
这些身法,他不是第九层,就是第十层,差一点的第八层,总归八九不离十。
如果他愿意,还能悄无声息地追过去。
不过,他也不揭穿。
正好。
你不情,我不愿。
你们不想当我老师。
我也不愿意狐假虎威,占了皇帝这个便宜。
正在练习的年轻一代学宫弟子,还有刚入门在打基础的娃娃们,则是目睹了这神奇的一幕。
夏极一来,老师们就都跑了。
这情景,太过震撼。
夏极闲逛了一会,就走开了。
一个女娃忍不住奶声奶气地问:“师兄,他好像和我们是同级的...他怎么这么大了呀?他是谁呀?”
答话的师兄看着那已经远处的背影,冷笑一声,露出嘲笑的神色:“不过是上辈子积了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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