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钱货两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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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霄在家中饮酒做乐，而同一时间百花苑却乱成了一团。

刑部尚书之子，大名鼎鼎的马公子被当众刺杀，死在了百花苑头牌元清清的怀中。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而动手刺杀马公子的正是前两天名声大躁，和六扇门铁心神捕交手百招不分上下的江湖第一剑客，平谷一点红。

至于平谷一点红为什么刺杀马公子，理由也是众说纷坛，谁都知道平谷一点红只是一柄剑。有资格雇佣平谷一点红出手的非富即贵，说不定便是马公子曾经结怨的高官子弟。

正巧最近马公子为了争当百花苑头牌元清清的入幕之宾，和不少人结仇，其中有皇亲国戚，也有首辅公子，谁都有可能雇凶杀人，就是没人想到平谷一点红的雇主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六扇门小捕快。

第二天点卯，雷霄被吕宏单独留下，将马公子被杀的事情告诉了他。

“你昨天没有出城吧？”

吕宏神色复杂的看着雷霄，前几天马公子的护卫乌如飞刚截杀不成，反被雷霄所杀，这头七还没过，马公子就同样下去和乌如飞作伴。多年办案的直觉告诉吕宏，这事一定和雷霄脱不了干系。

“吕头，马尚书的独子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盘问我干嘛？”

雷霄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不满的说道。

“例行公事而已，所有和马公子结怨的人都得过这关。虽然你的嫌疑不大，但也得做做样子，好让我交差。”

吕宏自然不能说自己凭感觉认为马公子是你雇平谷一点红干掉的，那样他和天下第一女捕头有什么区别，因此只能以公事为借口推脱。

“没有，我昨天下值后便返回了家中，一直和我师姐饮酒到半夜，还有展捕头和追风神捕也在我家，都能作证。”

雷霄坦然说道，昨天开始的时候只有他和金湘玉在喝酒聊天。后来展红绫和追风忽然上门，应该是展红绫透露了他出身七绝宫的事情，追风才上门打探，正巧能为他作证。其实有没有不在场证明都无所谓，除非抓到平谷一点红，不然谁都不知道他的雇主是谁。

“好了，不要有什么怨言，毕竟马尚书管着刑部，算是咱们六扇门的顶头上司。这几天你就不要巡街了，回家好好缓几天，算是你之前发现平谷一点红踪迹的奖励。”

吕宏见雷霄搬出了追风，知道自己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安抚了雷霄几句便给他放了假。

这倒是正和雷霄心意，反正六扇门这差事他干的无聊，没了马公子的威胁，就算吕宏不说他都想消极怠工，专心习武练功。

傍晚，阮连第易容成卖水的老汉进入了雷霄的住宅。

“钱货两讫，春花你什么时候带她走？”

雷霄将一万两的银票递给阮连第，开口问道。

“表姐不想跟着我浪迹江湖，她这几年享受惯了，说受不了风餐露宿的日子。希望日后你能帮我关照她一二，若是有好人家便让她嫁了吧！这些银子算是我送她的嫁妆，到时候你帮我转交给她。”

阮连第从雷霄递过来的银票中抽出了一千两送还给他，对于春花他心中似乎依然有所芥蒂，没有强行带春花离开。

“我有位同僚倒是喜欢春花姑娘，说不定你这嫁妆很快就能送出去。”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再赚一笔银子，我这里还有件事要你帮忙。”

雷霄拦下了就要离开的阮连第，开口说道。

阮连第脱口问道：“还要杀谁，你究竟有多少仇人？”

“不杀人，帮忙做一张人皮面具。”雷霄解释了一句。

阮连第不解的看着他问道：“就这么简单？六扇门中制作人皮面具的高手有的是，干嘛找我帮忙？”

雷霄懒得再多说，直接问道：“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就说能不能干吧！”

阮连第想了想，点头接下了他的差事，说道：“是谁使用，你么？每个人的脸型不同，除非会缩骨术，才能任意使用男女老少的人皮面具。”

雷霄让金湘玉将颜茹带了过来，阮连第翻开颜茹的发丝，顿时被吓得后退几步。

“怎么样，需要什么人的面皮，我去刑部大牢中找。”雷霄像是问抓几只鸡一样轻松。

阮连第惊魂未定的看着雷霄，问道：“什么面皮，人皮面具只用猪皮就能制作，你不会以为真的要剥人脸吧？如果你想要剥人脸做人皮面具，我可不会。”

雷霄看向金湘玉，以眼神询问。据他那次东厂之事后询问诸葛小小，她当时所使用的人皮面具确实是剥的人脸，

金湘玉也不知道雷霄哪来的变态想法，越过雷霄便开口和阮连第谈论起来颜茹的人皮面具制作详情。

在商谈确定只制作能覆盖胎记大小的人皮面具后，阮连第强忍着不适，认真观看了颜茹的胎记大小以及胎记的位置，随后便离开了雷霄的住宅，像是多待一秒都会吐出来似的。

“真的没有直接剥面皮做人皮面具的法子？我知道诸葛小小就办得到。”

阮连第离开后，雷霄开口对金湘玉问道。对方闯荡江湖的经验丰富，又博览群书阅多识广，要是真的有这种办法，不至于没听说过。

“你是说小医仙诸葛小小？”

“如果是她的话还真有可能会这种制作人皮面具的办法，不愧是怪医的弟子，有你们六扇门提供的死囚，她对人体的专研估计是超越了怪医。”

金湘玉听雷霄说的是诸葛小小，心中的疑惑也已经打消，开口感慨道。

“怪医，我似乎听过这个名字。”雷霄想了想，好像是个医术水平极高，但又行踪不定的江湖散人。

“杀人留尸，一尸一命。人魔怪医的名号在江湖上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之前不知道他的行踪，不然我也会找他帮忙治疗伤势。”

金湘玉这么一说，雷霄便想起来了。怪医有个奇怪的规矩，想要他出手救人，必须为他提供一具足够新鲜的尸体，但这尸体还必须是作恶多端之人，因此怪医所到之处，恶人消声灭迹，也算是变相的行侠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