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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迷楼]
那头很久没再回复,迟迎将手机锁屏,放回原位,重新回到游戏。
可有那么十几秒的时间,他握着鼠标,没有半分动作。
游戏里的挖掘机已经被对方中野二人在野区围殴致死,迟迎忽略队友在公屏狂敲的问号,打开装备栏买装备。
这局他拿的个小号在打白金局的匹配,战绩不会上联盟审查,不然就他刚刚那一波伪掉线卖队友的操作,值得被论坛开十几个贴来嘲讽。
假期刚过,春季赛后面的赛程就已经很紧,er一连训练了三天,明天就是下半程的第一场。
去年这个时候dova刚从首发的位置上下来,又退了一员实力老将,顶上来的新人无论是大赛经验还是和其他队员的配合都差前辈一大截,er那段时间的赛绩不是很好看。
又是一年春,不管是荣誉还是失败,一切都清零重来,er众人最大的默契就是都想赢。
老陈看他们近期都挺拼命,前几场又都打的不错,也就没有盯的他们太紧,怎么说也只是常规赛阶段,训练是得抓紧,但也需要张弛有度。
下周打e,也是老牌战队,因为和er一样都是全华阵容,平时两个队伍关系就挺好,两边经理老早就定下了等打完后安排个春游,两队一起去,既是放松也是交流。
二十四分钟,挖掘机带着一抹红buff推了水晶,十分钟前还在公屏狂发辱骂和问号的队友已经开始齐刷刷的喊爸爸,问他下一把还打不打,求抱大腿求带飞。
迟迎在聊天框敲出“不打”两个字,回车,然后就没再去看屏幕。
半晌,他仍搭在鼠标上的手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忍住把手机摸了过来。
微信图标十分干净整洁,右上角没有任何小红点。
迟迎盯着那图案看了几秒,点开,排在上面的已经成了几个群聊,但无一例外的都被他设了消息免打扰。
迟迎习惯性的给所有聊天消息都设置屏蔽,手机也常年静音,为的就是训练时不被打扰。
在他的通讯录中能让微信这个软件发挥它应有的即时通讯功能的,不多不少,目前仅一人。
再次放下手机,迟迎转转脖子活动筋骨,刚想起身,就跟奚丰羽对上了视线。
奚丰羽朝着椅背跨坐在他自己的电竞椅上,手里拿着袋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吃,嚼的嘴巴一动一动,一见迟迎抬头就露出了个傻兮兮的笑,显然是已经维持这个姿势观察了迟迎很久。
“干什么?”迟迎问他。
奚丰羽咽下饼干,很快的摇了一下头:“没。”
迟迎没理他,起身去茶水间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端着咖啡回来之后,奚丰羽还是坐着,只不过移动着椅子换了个方向,依然探着头看迟迎。
迟迎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定,过了几秒,扔给他一个字:“说。”
“哦。”奚丰羽点点头,从善如流的就说了:“哥,你春节干什么去啦?”
迟迎没想到收假都这么多天了,奚丰羽会突然问这个,顿了一下,说:“不是说过么?在家休息。”
“在你海城那套公寓?”奚丰羽顿了顿,问:“一个人啊?”
迟迎没什么亲戚,这事不止老陈,战队其他几人也都知道。
第一年迟迎说要一个人留基地的时候奚丰羽还热情的邀请过他去自己家,结果惨遭拒绝。
迟迎看他一眼,嘴唇动了动,刚要说话,奚丰羽就意识到自己问的有歧义,连忙改口,又想不到什么更合适的,索性直接问了出来:“你不会交女朋友了吧哥。”
迟迎猛然看他一眼,顿时有些想不起来自己刚才想说什么话了。薄唇缓慢抿起,面无表情的看着奚丰羽。
他脸部轮廓硬,不说话不也做表情时就显得有三分寒戾,看着不是很好惹。
但同队这么久,奚丰羽早已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没被冷脸吓到,只知道多半问了他不想回的话题。
可奚丰羽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话痨,这会儿左右看看没人,椅子一拖,挨的离迟迎近了点,开启八卦模式:“不能怪我!是伍子他们让我问的!他们说你最近非常不对劲!”
迟迎敷衍道:“比如?”
奚丰羽掰着手指头数:“比如你放假前说回去拿个东西初二就回基地,结果到的比其他人都晚,比如你刚刚打排位,一共不到三十分钟,看了五次手机,还有——”
奚丰羽心说还有你刚才那波把队友扔在野区自己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的时候的脸上的表情,竟然让他品出了一丝类似于春心荡漾的感觉,但因为太过惊悚,他疑心是自己眼瞎看错,所以就没敢说出来。
“——反正还有很多疑点,伍子他们都看出来了,还在猜你是不是偷偷交了小女朋友,过年七天在和人家过小日子去了,”奚丰羽说着,又想起什么,脸上带了一丝贼笑,压低了声音,道:“还有,你过年那个直播,是在人家家里播的吧?我看到图了,背景里那沙发布是浅蓝色还带一花边,一看就不是你会买的。”
迟迎没有说话。
奚丰羽那点儿仗着我哥是我亲哥就算我说错了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才有的勇气随着迟迎的沉默缓慢流逝,刚想滑跪承认是开玩笑的算了,就听迟迎说——
“你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声音里像含了冰渣子。
奚丰羽立刻闭嘴了。
迟迎将视线转了回去,面朝自己的电脑,手搭在鼠标上点了两下,是不想再理他、要再开一局游戏的架势。
奚丰羽呆了一会儿,缓过气了,几口把剩下的薯片吃完,过了会儿,才又说:“其实吧,是也没啥,也没哪条规定不准选手谈恋爱,e的虎哥不就有女朋友,当时官宣的时候很多人都还转发祝福,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有一说一,你要是也跟他那样搞,那还是有点危险,毕竟你老婆粉那么多——”
“回基地也没人,就在那边多住了几天。”迟迎打断他,说。
“啊?”
“还有,刚刚打匹配,”迟迎语气淡淡,继续道:“我在回复别人的消息,人你也认识,是陶与舒。”
意识到迟迎是在解释,奚丰羽愣了几秒,“哦,是小舒舒啊!刚跟你发消息的是他?”
迟迎“嗯”了一声。
奚丰羽顿了一下,迅速的把锅甩给了伍子:“好吧,那确实不可能,是我们瞎想猜错了!伍子特么的脑残吧,成天都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又问:“那小舒舒跟你说啥了啊?”
迟迎仿佛终于耐心告罄,脸上已经稍显不耐,偏过头看了他一眼,蹙眉道:“让你这几天练沙皇,练的怎么样了?”
“哦哦哦。”奚丰羽连忙拖着凳子回了自己的位置,“马上练马上练。”
耳边终于清静。
迟迎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抬起头,握着鼠标的手指松了松,然后曲起。
奚丰羽拉拉杂杂扯了一堆有的没的,有很多个字迟迎都没听进耳朵里去。
不过他有一句话说的,因为是陶与舒,所以确实不可能。
可好像就是这种“不可能”的可能性让他觉得不那么舒服。
他在电脑前静坐了半晌,胸中那股莫名的烦躁和郁气还是没能散出去。
第二局游戏banpick已开,很巧,匹配到了上局里的辅助。
那人惊喜万分的在公屏里吹彩虹屁,说这局稳了,然后下一秒就发现他的大腿开始挂机。
还没吹完的彩虹屁瞬间变成了脏话,迟迎一个字都没看,攥了包烟,起身朝阳台走去。
只要起了个工作的头,陶与舒的假期基本上就相当于是结束了。
倒也确实没另外安排什么采访和站台,但黄哥拿着年前就定下的某影视盛典红毯流程去给陶与舒看时,他也没再说什么,只答应了几天后品牌方为出借红毯礼服上门量尺寸的事情。
是个没什么含金量的猪肉奖,拢共没办几年,今年是第三届。
主办方不好得罪,届时到场大咖不会少,业内人也都在,提前就定好了陶与舒会上台领一个人气奖,不过明面上还得是粉丝投出来的。
三月初,海城夜间还不到十度,但梅奔门口人声热闹、香车丽影无数,伴着女星低至腰间的礼服,就好像平白将气温抬高几度。
车子入场顺序也有安排,陶与舒的车跟在一位合作过几次的中年男演员后面开进去,速度缓慢,还没刹车就能听到外面的快门声。
车门被拉开,脚踩的tthewller黑色平底皮鞋刚一触到红毯表面,快门声便又急促了几分。
陶与舒落座的时候,座位还比较空,等到其他人陆续就座,站起和坐下的动作便开始一次次的重复。
其实很多人他都不认识,也没有过合作,但还是一个一个的又站起来“xx哥”“xx姐”的打了招呼。
没人对过年期间本该是各类盛典和颁奖礼最活跃的时候仿若消失的年轻流量又出现在这里感到惊讶,每个人脸上表情都很自然,语气亲昵或不亲昵的寒暄,问些无关痛痒的问题,陶与舒一一的答。
颁奖礼的流程没什么稀奇,主办方财大气粗,但也并没有办出什么花样来。
陶与舒的最受欢迎奖在一众猪肉奖里算得上重量级,安排的上台时间也比较晚,将近得要十一点。
在那之前他就都是坐着,有些昏昏欲睡,在镜头前生生憋回去几个哈欠,然后就听到了主持人念了卓时的名字。
卓时,新人小演员,入行不到两年,唯一称得上代表作的是在前阵子大热的《老人与神》里扮演一个七番开外的小配角。
《老人与神》热播,各项数据都十分好看,主创团队本就是毫无疑问的下一年颁奖礼常客。
如今,主演配角同场获奖,不知道的只以为剧的热度实在够大,连一个男配也够格在盛典舞台单独露脸。
接在卓时后面的就是陶与舒。
陶与舒站起来时,主持人的声音很明显高了两度,追光灯打到他身上,一路尾随着上了舞台。
多视角的摄像机将他从头到脚的品牌、接过奖杯时细微的脸部表情、发表感言时每一个词语的咬字都全方位记录下来,为了今晚画过细致妆容的脸庞在高清摄像头前也看不到一丝毛孔,明眸皓齿,几乎带了些神采奕奕的灵动。
就算是讨厌陶与舒的人也很难否认他的好看,镜头前的他总有一种生动又张扬的美丽,就算只当个花瓶,也永远是最漂亮的那一只。
领完奖下来就没陶与舒什么事,又因为已经很晚,不少艺人都已经提前先走。
接连几条女艺人的裙摆擦过陶与舒皮鞋的脚面,左右的位置就空了一些,他在座位上没坐几分钟,黄哥就猫着腰过来,在离他几个人开外的位置招了一下手,示意他出去。
陶与舒直接走了出去,黄哥跟着,两人一路径直回了停在侧门外边的商务车上。
黄哥让司机发动车子,递给他一件外套,自己却把羽绒服敞开了个领,然后问陶与舒:“冷不冷?”
“还行,贴了暖宝宝。”
黄哥说:“这主办方也真是,大冷天搞什么户外场活动,你还算好了,我刚看黄妮妮那裙子,光看着都觉着冻的慌。”
过了一会儿,说起颁奖时的事情,黄哥语气又添几分不满,“今天晚上那个新人奖,怎么会颁给卓时?奇了怪了。搞得好好一个单人的推荐位热搜,又弄成了剧组捆绑,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翻出来炒,没完没了。一个他,一个苗瑜,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能炒?”
黄哥的生气有他的理由。
这次的活动,除了确实不好推掉以外,也有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过后,借此机会重新露个脸的意思。
颁什么奖早就说好了,进场次序、座位安排,连同获奖感言,也是确认了又确认,保证不会出一分差错。
黄哥先前也没怎么把卓时放在眼里,也没人专门为此事告知他什么,故而根本想不到同一剧组的小配角也会上台,几乎是跟陶与舒一前一后的领了个奖。
奖的分量虽然是不如,但放在一起,又是同龄,难免让人拿来对比,几个新生代双星的营销推文发出去,不管是明褒暗贬还是踩一捧一,都算是给人做了嫁衣。
黄哥想来想去,总觉得被人给糊弄了,心里怎么都不觉得舒坦。
大流量经纪人心眼儿和针尖差不多大,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事情在脑子里转了十个八个圈。
黄哥定了定神,把自己近段时间打听到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刚想开口。
陶与舒按开手机,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上次试镜,卓时也在。”
“啊?”
“试的也是我那个角色。”陶与舒说。
黄哥都愣了,“那你当时怎么不和我说?”
上次试完镜回去,黄哥后来问他怎么样,陶与舒除了跟他说副导演对自己的台词不是太满意,的确没提卓时也去了的事情。
他是觉得好的角色竞争大实属正常,瞿导剧组又出了名的选拔严苛,各自凭实力就足够,倒没往其他上面想。
今天又提起,是看黄哥还在因为颁奖礼的事情不满意,想告诉他卓时也不是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普通新人演员,黄哥能在娱乐圈做到现今这个位置,稍微一想就能明白了,没必要钻那个牛角尖。
黄哥明白是明白了,不过更惊讶了。
本来一部新片选角到了二试,大多数主要角色都已经定下了,陶与舒又几乎是得到了瞿导亲自肯定,这事没什么疑问。
但凡事没签合同就有意外,签了合同临时撕破脸毁约的,在这个圈里也不算罕见。
又联系起方才在后台撞上陈副导时对方的态度,黄哥定了定神,脑子里已经将事情又理了个七七八八,思索了一会儿,开口。
“先前我说一个副导决定不了啥,不过我回去问了一圈儿,都说这姓陈的是身上带了钱的,不然也不可能让他一个没几个拍片经验的一上来就跟瞿导的组。”黄哥沉吟半晌,说:“这样,明天晚上刚好有个局,我去请他,一起吃顿饭,马上就得进组了,还是不好把关系闹的太僵。”
第二天的饭局很快就定下了。
只是业内一个较为随意的聚餐,地方就没选的太高端,普通酒楼的二层小包厢,除了他们还有另一个相熟的王姓编剧作陪。
陶与舒跟黄哥来的不早不晚,到的时候刚好六点,陈副导人却还没来。
服务员敲门好几次问要不要上菜,每一回进来都要偷着多看陶与舒几眼。到了将近七点,陈副导才风风火火的来了。
黄哥脸色这才好了点,先站起身打招呼,又让服务员赶紧上菜。
等上菜的间隙,几人互相打了招呼。
陶与舒也跟着起身,客客气气的叫了声“陈导”。
陈副导今年三十多岁,电影学院从国内读到国外,前几年才刚毕业。
东西是不可能学到多少的,毕业作品也是花了钱请人代为操刀拿的,学位证一到手,就立马打道回国混影视圈。
只要有钱有人脉,大陆影视圈不难混,更不缺人捧。
一番你来我往的寒暄,再几杯酒下肚,陈副导说话就没刚进来那么端着架子了,语气变得很随意,问正在给自己倒柠檬水的陶与舒:“小陶啊,昨天拿了人气奖,是吧?”
陶与舒说是。
陈副导点了点头,说:“人气奖,没什么意思。你一个演员,又不是要去101参加选秀,要这样的奖顶什么用?这不是瞎胡闹嘛,你说是不是嘛?”
席间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王编剧看了一眼黄哥,开口道:“小舒是流量演员嘛,这年头连做小品做相声的都有后援会了,多正常的事。网络时代,没人气不行哪,作品卖不出去。”
陈副导不以为然:“作品搞好了自然有人买,整一些虚头巴脑的有什么用?我就不爱看那些。”
陶与舒安静了两秒,才说:“陈导说的也有道理。”
黄哥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陈副导舒畅了,看陶与舒也顺眼了几分,说:“静不下心来就搞不了艺术,电影也是艺术领域的,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心态太浮躁,没几个肯踏踏实实演戏的,都想走捷径。”
陶与舒脸上挂着点浅笑,闻言只点了点头,没说话。
“陈导,来我敬您一杯。”黄哥起身,“以后还会有合作,还请您多多关照我们小舒。”
陈副导哼笑一声,配合着举起杯,嘴上说:“现在说这个,早了。”
瞿导新片选角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陈副导喝的有些飘飘然,就说:“选角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讨好我没用……还不如回去多练练台词,小陶你那个台词啊,啧。”
黄哥有点尴尬,陶与舒却还镇定的很,端起了酒杯,说:“已经在练了,我争取下一次试镜的时候有进步,陈导我敬您。”
黄哥忙把陶与舒挡了回去,抢着举杯,说:“我代小舒敬吧!”
陈副导已然醉了,睨他一眼,大着舌头说:“酒你代他喝,戏是不是也你代他演啊?”
黄哥脸色沉了沉,彻底有些不好看了。
陶与舒不是什么没名没姓的小演员,入行这些年,这种性质的饭局不是没有过,但很少。
他没红的时候没人想起他,后来又火的太快,这个过程还不足以让他有太多必须得求人的机会。
而且就像陈副导自己说的,选角结果他一人说了不算。难听点讲,陶与舒还犯不着非要上赶着来讨好他一个话语权不知道只有瞿导百分之几的副导,之所以组这个局,无非还是考虑到之后大概率会在一个组里共事,低头不见抬头见,不想还没开始,就莫名其妙结了怨。
但这陈勇声,要么是过于自视甚高,要么就是有点不识好歹。
黄哥心里有气,但还是忍着没说。
大多时候,经纪团队就代表了一个艺人在业内的形象,艺人能不能忍另说,经纪人反正是必须得忍着。
陶与舒最终还是自己举了杯,语气和缓的说:“黄哥,还是我自己敬陈导吧。”
陈副导眯着笑了笑,“这才像点样。”
一顿饭吃的陈副导是神清气爽,另外三人却是没滋没味,黄哥已经开始后悔攒了这么个局。
快九点的时候,陶与舒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这家店二楼是包厢,一楼是摆满十几张大圆桌的大堂,此时正值饭点,楼下鼎沸的人声透过楼梯传上来,吵吵嚷嚷。
陶与舒旋开水龙头,扑了点水到脸颊上,脸才没那么红了。
陶与舒酒量一直不好。
不过他只是一直知道这件事情,却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又因为喝酒的机会不多,所以完全不清楚自己其实根本是一杯就倒的程度。
那点儿酒精在他胃里发酵,暂时还没到大脑,却已经足够让人觉得不好受。
他在洗手台前多站了一会儿。
过了几分钟,又抽了张纸擦手。
脑子里那点昏沉没有因为这一点点的凉水而消失,而是随着站立愈发深入脑海里。
门外,有人声由远至近,男生洪亮的大嗓门活泼的很,同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一起响起:“别说,这地方还真挺好吃的,怪不得工作日还这么多人,就是上个厕所还特么得跑二楼,忒麻烦……”
“一楼也有。”另一道低沉冷淡的男声说,“你非要跟上来。”
“啧,这不是一楼的有点脏么。”
陶与舒有点儿愣。
他还在用混沌的脑子分辨这个声音到底是不是迟迎,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迟迎推开门,看到站在洗手台前的人。
十多度的天气,室内没开暖气,陶与舒穿的不算多,但脸上有汗。
细细的一层覆在他光洁的额头上,鬓角几根发丝湿漉漉的,嘴唇又比平日里还要红,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沾了水的白瓷,脆弱又精致。
他听见推门声便转过身来,但可能是转的猛了,又或者是本来就发晕,脚步微微踉跄了一下,没有站稳,伸手要去扶一边的台面。
但他还没有扶到,就感觉自己的后背靠进了一个怀抱里,被搂住了。
奚丰羽看着上一秒还跟自己并肩,下一秒就已经到了前面扶着另一个男生肩膀的迟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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