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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邪神的契约

于屏息中等待巡逻的屠夫走远之后,萨塞尔一边指挥召唤物汲取其它新鲜尸体的能源,一边回答贞德的提问。裁判官的问题太多,这使他在火盆边上挂起了不耐烦的表情。

他用发颤的右手打起点子,打量眼前的少女,眼中没有欣赏,只有冷漠的审视。这位焚烧者像猎人的战利品一样被吊在房间顶端。火盆发出的橙光照亮了她伤痕累累的四肢,还有那不断轻微摇晃的身体,仿佛是在柔软的波浪中摆动。

如果我的观察没错,她对于外神的契约相当了解。可裁判官为何会了解这种东西?

萨塞尔打量着对方的表情。“你确认完了?”他问。

“确认完了,能想到的陷阱都问过了,剩下的——只有对要和黑巫师签订邪神契约这件过于超现实的一幕感到恶心了。”贞德一脸不加压抑的嫌恶。那双眼睛半眯着,萨塞尔能清楚看到疯狂的杀意在其中闪烁,“拜托,有没有人能在我头上浇一盆冷水?真是糟糕,太不妙了。我完全无法抑制自己烧毁这张邪恶羊皮纸的愿望,我真的要疯了。”

“嘘——安静,”他在黑暗中露出嘲讽的笑容,“能在喂给地牢的猎犬之前遇到我这个救星,这对你来说,已经是非常走运了一件事了。”

她的表情出奇和黑巫师同步到了一起,“真是令人感到恶心的走运,若非我自己就是其中的主要角色,恐怕都要因这荒谬的场面而笑死了。”

算了,和这女人打嘴仗简直看不见尽头。他摇了摇头,指挥那团黑色的东西从阴暗的角落里钻出,沿着墙壁爬上天花板,并爬向锁住贞德双臂的镣铐。囚牢中现在只剩满地的黑灰,——而那些东西在几分钟前,还是死去没多久的新鲜尸体。爬满青苔的四壁原本潮湿而阴森,这时却生出一股干燥腐败的气味,就像是长年未曾打扫的阁楼,似是脚步一跺,就能扬起漫天的灰尘。

然后他看见贞德一脸怒火的盯向自己,她眼中陈述着一种狂热的信仰,就像有白炽的烈焰在燃烧,“不要让邪神的眷属接近我,否则我会和你同归于尽。”

你也只有拖我下地狱的能力了。

萨塞尔不耐烦的抬了抬眼皮,手指的点子打的更响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是不是要还要你妈过来亲亲抱抱才肯下来?”

“我也想问呢——你订的条约怎么这么麻烦,”贞德伸出舌尖,舔过干燥缺水的嘴唇,“乖乖听我的吩咐不就行了?反正你们邪神信徒都差不多吧——一副看到美丽少女就走不动道的表现,只有神圣的火焰才能带给你们后悔生在这世界上的痛苦。”

“首先,我不是邪神信徒。”

萨塞尔右手中凝聚出一柄长剑——一柄仿佛是在燃烧的黑红色长剑,甚至能在剑刃上看到飘舞的火星,就像是刚从铁匠的熔炉里取出一样,“其次,你怎么有脸自称美丽少女的?不识字的文盲村姑。”他说着,一剑刺到束缚贞德的镣铐上,随后用力一撩,“最后,乖乖听从你吩咐的下场,就是一转手被你卖给教会成为死囚吧?我一向不认为焚毁者拥有任何可以称得上是感恩之心的情绪。”

啪嚓,镣铐断裂了。在寂静的笼罩下,这断裂声清晰可闻。

萨塞尔后退了一步,毫无同情心的目视着她像破麻袋一样滚落在地,扬起了半条腿高的黑灰。

他注视着贞德支起上半身,缓缓靠在墙上。从裁判官的动作能看得出,她目前很难正常行动,更别说是杀死怪物和异教徒了。

“啧,真够痛的......”她坐起身,看着火光眨眨眼睛,从这表情上倒是能短暂窥见一点活泼少女的影子,“能提供给我一点治疗吗?这里无法沟通到我主的力量。”

“下层的地牢迷宫确实很难沟通到光明神殿的迷道,这是不是说明......你在这里基本上是个废物了?”

“我不用增益法术也可以一只手把你的脖子捏成碎片,异教徒,”贞德怒目瞪视他,似乎废物这句话令她感到愤怒,“裁判官可不是靠法术吃饭的,被我用佩剑斩首的异教徒尸体可以填满一座城市。”

扬起的黑灰渐渐落地,火焰舞动,忽明忽暗,仿佛是在狡猾的眨着眼睛。萨塞尔的视线掠过她腰间,又掠过房间四周的黑暗角落。

这样扫视一圈之后,他蹙起眉头,“所以你的佩剑呢?已经喂给地牢的猎犬了吗?”

“......”

贞德没有答话,只是挂起了恼火的神态。

很好,我知道了。如果不是我正好转生到这个身体,你要么就是变成地牢猎犬的口粮,要么就是变成我构建法术的材料。

“用你的血在这张纸上签名,”他靠近贞德,在她眼前半蹲下,递过那张古老阴晦的羊皮纸,“然后,我就会给你提供治疗和武器。”

“......我说过我不识字了。”她用针刺般的目光盯着萨塞尔。

除了不识字之外,恐怕还有对异教徒邪恶契约的本能反感吧?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他不动声色地讽刺道,“你莫非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啊啊,这有什么问题吗?你很烦人啊,你是嗡嗡叫的苍蝇吗?”她不耐烦的翻起白眼,“连根拔起异教徒的巢穴需要识字?送异教徒上钉椅服刑需要识字?烧死邪神的信徒又需要识字?”

“很好,那我帮你写。”

他低声说,并瞥了一眼那一侧的牢门。黑暗中再次响起啪嗒啪嗒地脚步声,——这次是很多个细碎的响声,仿佛是指骨正在敲击人皮蒙的鼓,声音密集的可怕。他能想象到无数头巨型节肢动物穿过走廊——接着,敲打声渐渐远离了。

一段时间后,萨塞尔握住少女满是伤口的瘦骨嶙峋的右手,并把那只手拖到羊皮纸上——那触感就像是握住了一片破抹布。

“这算什么,为什么我要和异教徒手拉手?难道我是孤儿所的阿姨?你是缺少母爱,还是说你缺少女朋友?如果我是你的母亲,我一定会把你亲手交给裁判所烧死的。”贞德相当不适的蹙起眉毛。

“我也不想和焚毁者握手,”他无视了裁判官微弱的抵抗,“你手上哀嚎的灵魂比我使用法术时消耗掉的材料还多。”

萨塞尔举起长剑,在她食指上划了一道小口。他注意到,贞德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显然,这种伤口对她来说早就和呼吸一样自然了。

贞德低下头,开始打量异教徒的契约。在那只手边,她看见几个在火光下闪烁着血光的奇异字母烙印在羊皮纸上。

这时,一个低沉的回音在萨塞尔脑海中响起——那绝对不是人能发出的声音,他感受到无形的彻骨寒气迎面向自己扑来,就像是无数把磨损的钝刀子在身上刮擦。

他很明白眼前的焚毁者也听到了同样的东西。

“接受它。”萨塞尔低声说。

他看见她更低的垂下头,可能是试图遏制住喷薄而出的厌恶感——对在她脑海中低语的邪神的——厌恶感。

“你他妈能不能快一点?”

她似乎做了最后一次努力,极其勉强的点头同意了。

就在这一瞬间,萨塞尔看到自己像是变成了一只乌鸦,血红色的月亮在雾中升起,地表中长出无数像杂草一样的腐烂手指。在雪白的石灰岩山坡上,一张巨大的人形剪影蹲伏在悬崖顶端,成千上万畸形的魔怪围绕着它飞转,犹如深秋黑色的腐叶在风中打旋;他看到跳舞的邪灵像煤炭一样漆黑的巨大躯体,有时迟钝的爬行、有时发疯一样奔跑、有时面团一样搅在一起、有时又会猛地散开......

拉长的邪灵用活人骨头做的牧笛吹奏出病态的乐曲,末端连接着蠕动的肥白团块,剥去皮肤的受难者用自己的人皮蒙的鼓敲击出没有节奏的咚咚声,脊椎刺出血肉淋漓的体外,顶端挂着自己的脸颊和四肢,像军旗一样在寒风中摇摆......

没有开端,没有终结。

外神的投影......

画面中断了,他低下头,两人眼神交汇时,他在焚毁者眼中看到极端的茫然,他同时也注意到焚毁者抵在地上的手指——被她自己拗断的手指,就是那东西为她带来的痛苦中断了萨塞尔看到的这一切,——也中断了她所看到的同样的东西。

萨塞尔不再关注她,转而收回羊皮纸,并将一柄漆黑色的长剑刺在地上。

“......我被玷污了。”

“邪神不会去玷污一个没有文化的村姑,”萨塞尔无动于衷的说,“你的自我感觉可真是良好。”

“我指我的信仰被玷污了。”

“你伟大的主会原谅你的,焚毁者。”萨塞尔眼皮抬也未抬的说,“另外,我现在的魔力极其有限,能提供给治疗术的魔力也极其有限,你要是再敢自残,我就把你四肢打折装进麻袋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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