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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祭司和舞刀者
断裂的斑斓残肢像是雨点一样坠落,穿透缭绕的迷雾,落在地上、坠入河流、打在白蛇琉璃似得鳞片上,在白热的火焰中烧成灰烬。
贞德伸手挡住了他前进的步子。四下漆黑,火光也很难穿透迷雾,只有怪物们还在像波浪一样前仆后继的涌来......萨塞尔屏住呼吸。离记录中最近的迷道出口似乎还有点距离,一旁黑漆漆的河流在冰雹般降落的眷族肢体中扬起沉重的水花,但是,没错......确实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这女人的直觉......或者说像是直觉的某种能力,比他想象中有用。特别是在他没法靠灵体视觉感知四周的时候。这法术原本会消耗灵魂作为材料,但现在,那些灵魂会莫名其妙的在这血月下的迷道中燃烧。
眼前是个狭长的高楼间隙,他们身后则是河岸,还有在轮廓模糊的树干上像柳枝一样摆动的人类肢体。这走道相当幽深,更深处,则因为迷雾笼罩而很难看得清晰。走道两侧是像城墙一样高的灰墙,墙上布满潮湿的青苔,甚至还在像霉菌似得缓缓蠕动。
他和贞德短暂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的意思确实是前方有不好的东西——最麻烦的结果,甚至可能会是帝国的猎犬。神明和不朽者姑且排除在外,在他们这种人的认知里,为上层服务的刽子手可比民间的野路子法师麻烦的多。
他在原地暂停了一会,示意白蛇继续向前爬行,自己开始沟通迷道,释放一系列隔绝术——基于各种构成原理的隔绝术。他念出嘶哑的咒文,声音像是甲虫在沙地爬行,没有温度的光线在他们四周的空气中悄悄蔓延,就像是射进水底的光束。
萨塞尔向前一步。
在一瞬间后,他听到低语声。——那是一道咒文,咒文中混融着外神的亵渎和这个世界的阴影。
然后,是一道变幻的强光,犹如射入海底的灯塔探照灯,眨眼间消融迷雾。剧烈的冲击发出大锤击鼓的震荡声——光束从地面升起,射穿夜空,然后又带着刺耳的回响从夜空落到地上。
光束在道路中奔流,灰尘和紫黑色的道路碎片四处飞溅,然后在灰黑色的光芒里粉碎成细密的尘埃。光束冲击着萨塞尔撑起的屏障,他的屏障周围冒出泡沫般的黑色烟尘,环绕他的幻影围墙在如街灯一样不停地闪烁中发出嘶哑的破裂和萎缩声。光柱冲刷着白蛇,扑灭它缭绕全身的火焰,只剩下晶莹的犹如琉璃的鳞片,墙壁也在颤抖,沐浴在灰光下的地板在粉碎中升起,这里的一切都在回应着这未知的咒文。
在黑巫师的示意下,白蛇张开它由火焰构成獠牙的大嘴,对准狭长的高楼间隙。在刺耳的冲击中,白热的磷火像是磅礴的喷泉一样从它巨口中吐出,迎着光束倾泻而下,使这里的血色黑夜像是变成了黎明的地平线——爆炸,火焰和灰烬同时诞生,泉涌而出——在更加震耳欲聋的爆炸和冲击声中,对面的墙壁和青苔都被烧成了焦臭的黑灰。
光束骤然间中断了,他听女性的咒骂声。
还有一道阴森的感叹。
“这可不像是光明迷道的力量,十字教的朋友。”
冲击力几乎抽光了附近的空气,墙壁和道路变得像是遭到野蛮人入侵的废墟。但他的法术屏障仍然坚挺。
那颗幼小的心脏紧贴在他胸腔上,虽然一言不发,心跳却剧烈的像是在打雷。萨塞尔感到薇奥拉呼吸中的热度,那两只胳膊还紧紧绕着他的脖子,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羞耻。黑巫师随手拍了拍几乎要把他勒死的小姑娘,然后,薇奥拉小心翼翼的稍微松了松胳膊。
“阴影王座的祭司?”贞德笑的很扭曲,“我可没想到你们也来了这地方。”
火焰再次从白蛇琉璃般的鳞片上升起,灼烧着四周的空气。一道阴影像雾气一样落在地上。“职责需要。”那个高大的、全身笼罩在黑色长袍下的男人说。他站在远离白蛇的地方,和它保持安全距离,似乎对这东西灼烧灵魂的火焰有些警戒。
贞德打量了他一眼,目光扫过他四周的阴影,像是在寻找那道女声的来源。片刻之后,她收回目光,“那可真巧,我的骑士也是因为职责需要。”她冷笑着说。
长袍下的男人也笑了,并踏前一步。他的面容完全被兜帽所掩盖,声音强而有力,但是有些嘶哑:“这么说来我们还挺像的,裁判官。”
裁判官啊......
萨塞尔瞥了眼贞德如今的便服打扮,——黑色礼服和白底衬衣,加上长筒靴和同样黑色的男式长裤,——比起裁判官来说,她看着更像是个贵族阶级的男装丽人。
“但我们的职责可不怎么像,阴影王座的祭司,阴沟里刨坟的老鼠。”
“这是嘲笑吗?”他哑然失笑,“看来你确实是个裁判官,无论是糟糕的性格,还是目中无人的态度。”
“你死在地牢里的好朋友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那确实是很大的损失,缺少奴隶的服务是件很痛苦的事情。”男人平静的说,从容的向前踏出一步。
“如果死的是你们,他们一定会很高兴吧?”贞德讥讽他。
“当然,我很明白。主人受苦,奴隶总会欢呼雀跃,这就像是日出日落一样正常。”
风卷起他黑色的长袍,他再次踏前一步。
“你向这边走是准备干什么,阴影王座的祭司,献出你的脑袋送给我当球踢吗?”
“答案显而易见,”祭司从容的注视着贞德,“制造一个机会。”
话音刚落,一个衣衫破旧的女性从高空落下。那赤裸的双足和小腿对着夜空,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下方的巨蛇。她的武器掩盖在飘摇的外套中,落点正是白蛇的头顶。
萨塞尔面无表情的念出一个词。
下一个片刻,白蛇火焰缭绕的脑袋像裂隙一样从正中央分开,那模样仿佛是在头顶上张开了另一张造型扭曲的嘴。一瞬间后,白炽的烈火颠倒了一切,犹如倒流瀑布般激射而出,朝着女子对准白蛇落下的身体席卷而去。
然后,是匪夷所思的一刀。
她细长的五指反扣刀柄,右臂伸展,通体血红的刀刃在空中划出黯淡的弧光,就像是碾过无数尸骸的战车轮辐,沿着白蛇头顶分开的裂口一刀划过。
刀刃平滑的分开火焰。
一个刹那之后。
它全身的白色烈焰、它琉璃似的鳞片、它六枚血红色的眼球、还有构成它简陋生命的迷道力量——这个庞大躯体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在这一刀下,像烟花一样随着法术失效的暴风四处飘散。
那影子独立原处,黑绢似得短发在风中飘舞。她朝黑巫师转过身,赤裸的足弓踩灭了仍在地上挣扎的火焰余烬。在白光的照耀下,她跨过渐渐熄灭的法术之火,就像一个裹在黑衣下的白色幻影,——那皮肤比瓷器更加白皙,淡蓝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平静却又漠然的杀意。
然后是第二刀。
近十米的距离在一瞬间后跨过,这一刀自下向上,直接切开了黑巫师遍布全身的法术屏障,和他手中那柄红黑色长剑猛地撞击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还有嗡嗡的震荡声。她的动作里有某种不属于人类的东西。
她的眉毛稍稍扬起,似乎有些不满。
“你不觉得——就这样平静地死会比较好一点吗?明明是一个施法者,却要拿着一柄剑乱挥,这种额外劳动会让我感觉很困扰的。”
萨塞尔对她咧嘴一笑,“——瓦拉库”。下一个瞬间,炽烈的白光像喷泉一样从他口中射出。与此同时,他一脚对着女子的膝盖踹了过去,剑刃则滑向她握刀的手指。
作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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