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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借宿的客人
“那最快可能会是什么时候?”萨塞尔问她。
“如果条约不变的话......也就是一周时间......吧。”
“那指令内容会是什么?又是由谁来传递?”
“我说,你事情真多啊......”贞德不耐烦的咕哝道,声音似乎变得有些细微。
她好像快睡着了。
萨塞尔啧了一声,把睡眼惺忪的贞德抱起来,自己翻身躺着,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他盯着那对倦意朦胧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用凉冰冰的食指滑过她脊背中间那道光滑的凹陷,这使得贞德打了个激灵,紧挨着他的身体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萨塞尔,你给我小心一点!我现在就能把你该死的手指头折断。”贞德边说边伸手卡住他的喉咙,但扼的不怎么紧,因为现在的她全身都有些软趴趴的。睡眼朦胧的贞德看上去像个小女孩,手上的动作也有些摇摇晃晃,下巴在他胸前一搭一搭的,眼睛透过交织的睫毛看着她的手。
“夜又长,明天也有许多事,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吗,不然我按捺不住好奇心怎么办?”
“那就给我憋着。”
贞德松开手,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脸埋进了枕头,声音也闷在枕头里面,变得有些含含糊糊。“闭上你该死的嘴,萨塞尔,等我醒来再讨论这些事情。”
“贞德,你每次休息日都睡的特别死,”萨塞尔一手搂着她的背,一手挠她的头皮,一面在她耳边小声咕哝,“等你醒来,卡斯城说不定都已经陷落了。”
“我管它陷落不陷落,卡斯城又不是我的家乡......说到底把我摆弄了这么长时间的,不就是你这头畜生吗?啊,萨塞尔?你能滚出去跳海自杀吗?”
萨塞尔耸耸肩,肩头撞到她下巴上,听到贞德发出一声闷哼。
“我告诉过你不要耸你该死的肩膀了!”贞德大声咒骂起来,用胳膊肘支起身子,长发如流苏沿着肩头洒到他脸上。她用双手在枕头上撑起上半身,眼睛自上而下瞪着萨塞尔脸上带着讥笑的线条,“你没注意到我的下巴在哪里吗?”
“你看,你这不就清醒了?”
贞德愣了一下,然后眼中升起恼羞成怒的情绪。额前青筋乱跳。
“你这样看着也挺可爱的。”
贞德脸色沉下去,“这种废话用不着你来提醒我。怎么?我是不是还需要脸红一下来羞羞答答的配合你啊,萨塞尔?我告诉你,你这种狗屁吹捧还是送给你的小黑巫师去比较好。”
“你还真自恋啊!”萨塞尔伸手抚摸她的侧脸,“你觉得你需要遇到什么吹捧,你的脸才会不可思议的红一下?”
“难道你就会因为这种无聊的奉承而感到害羞吗?根本不可能吧。萨塞尔,你只会装的很谦虚,但我从来不装,因为我知道这种狗屁倒灶的发言毫无意义,而且我也对应付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没有一点心思。”
“那我们继续讨论刚才关于教会任务的话题?”
“我没心情,你给我去死吧。”
“我猜也是。”
萨塞尔抱住她翻了个身,十分认真的从上方俯视这个一脸扭曲表情的女人,打量她阴沉的表情,舔舔嘴唇,道,“不过我很有心情,贞德,我一看到你在我下面我就有心情了,等我摆弄到你叫出来我就更有心情了。”
贞德圆睁起眼睛,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扯到她眼前,“你给我重复一遍刚说的话,亲爱的萨塞尔?我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听错,亲爱的贞德,我要把你的叫声录下来给我们代替公鸡晨叫。”
“你敢挑衅我?你这头野蛮的种猪!”贞德挥动拳头,然后和他的手抵在一起角力,另一只手也被他按在床上,“萨塞尔,你居然还敢俯视我?等我一脚踹断你的那玩意,我才要把你的叫声录下来给我们代替公鸡晨叫!”
“那你就当你是一头母猪吧,贞德,你这头愚蠢的母猪,你根本不懂记录术。”
萨塞尔一面出言挑衅,一面轻咬过她的嘴唇,握住她的两只手,细细端详她表情扭曲的白皙脸颊,感觉到令对方完全失去睡意的狂暴。熟悉的兴奋让他燃烧起来,至少在这里,他感到自己似乎完全变成了一个肆无忌惮的野兽......
房间里很快只听到低沉的喘息声。
第一缕晨曦落入眼中时,卡莲还想再睡一下,但是思潮就像风吹干草堆一样,把她的睡意吹散了。一直到天亮她都在想着科洛伦领主寻找薇奥拉这件事的经过,试图寻找各种各样的答案......晨曦渐亮,结着冰花的窗户上出现许多破碎的亮光后,晨祷的时间也该到了。
“起来了,薇奥拉,天亮了。”
小黑巫师跪起来,穿上裙子,她表情困倦,摸索自己的衣服摸索了半天,显然对于卡莲的起床时间非常不适应。
等到她和薇奥拉吃完早饭,收拾掉餐具,晨祷结束,天也就大亮了。走出教堂,晨曦像蓝色的水波一样在地上闪闪烁烁,——最近地下天然气管道又出了事故,因而附近街道上积了一层厚实的雪。门外松树的华盖黑糊糊的,遮住雾霭般朦胧的、灰蒙蒙的天空。
薇奥拉去地下室准备药剂学材料。卡莲扫掉门口的一点积雪,接着去洗浴间更换身上的绷带和准备消毒剂。
萨塞尔赤裸着上半身,只穿着条黑色长裤,光着脚走了进来。
“昨晚你没回来吗?”卡莲脱掉身上的修女服,示意他帮忙撕一下背后满是淤血的绷带。绷带因为黏在一起而略微发臭,洗浴间里能闻到比往常更刺鼻的气味。
“我和贞德上床了。”萨塞尔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告诉她,接着用手指滑过她背上的淤痕,一边放轻动作一点点揭开红到发黑的绷带,一边说:“可话说回来,你这也有点惨的过份了吧?”
“很符合你性格的发言,萨塞尔,这种下流的东西感觉从你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奇怪,”卡莲面无表情的说,“至于这些伤,它们是和你关系很好的科洛伦领主西弗朗制造的。它只是站在那里我就差点崩溃了。从这方面来说,你的交际范围还真是了不起,你可以把你的钱交给我当作人身伤害和精神损失赔偿吗?”
“不可以。”萨塞尔将绷带扔进垃圾桶,接着去撕她腿上的绷带,“有个问题,你为什么会以为我没回来?”
“有客人借宿而已,因为是你的熟人,所以我就姑且让他去你的房间了。原本是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结果你却爬上了贞德小姐的床,真是让我有点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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