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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夜晚的讨论
谈话停顿了片刻,贞德从壁橱的瓷盘里取下一颗苹果。萨塞尔抽空环顾四周:房间里的家具大多是红木雕刻的,当中的圆桌上铺着祖母绿色的丝绒,上面摆着几卷乐谱、一把螺铀曼陀铃琴和元老院时期罗马风格的多棱玻璃瓶——里面盛着名门闺秀时髦的香水。房间的衣柜是白玉的色彩,表面还镂着古代风格的精细的金色花纹,是名媛淑女的衣柜,不过子爵的遗孀已经改嫁了——据说是追求真爱,这屋子,便也拿去充公了。
一阵无话可说的沉默后,贞德继续啃着手里的苹果。萨塞尔啜了口红酒,思考接下来需要考虑的问题。但是哪个是他现在能解决的?
“这么说来,你在营帐遭遇阴影之女的使者刺杀时,米特奥拉·艾斯特莱希学士......她是在预言这个战场的走向?就用那个叫做‘龙之套牌’的东西?”贞德突然说,把啃了两口的苹果放到膝盖上。她的眉毛紧紧拧着,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中闪烁。
“是的。”
“预兆的结果是什么?”
萨塞尔耸耸肩:“预言的结果和黑精灵领主有关,预兆是盟约和敌对,还和索德琳有关,预兆是潜伏和死亡。”
“这就是全部?”
萨塞尔从床边站起来,拍拍手,然后伸伸有些酸软的胳膊,展现出比贞德要高出两三个脑袋的硕大身形。他从她膝盖上把苹果拿起来,在贞德极其不好的眼色下两三口啃掉。接着,他把嚼完的果核扔到垃圾桶里,舔舔嘴角。
“并不是全部,预言被打断了——被一个带着刺客进来的佣兵。”
“......就像你打断我吃东西一样?”贞德略皱眉头,盯着他的眼睛。
“是的,就像我吃掉你啃了两口的苹果一样,”萨塞尔对她一笑,“预言已经中断,也就没法换个时间继续了。”
“你经常用这种装腔作势的发言占别人的便宜?”
“爱人之间分享东西不是很自然的行为吗?”
“爱人?你做梦吧,我在以上司的身份和你说话!”贞德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好吧,”萨塞尔又耸耸肩,把手搭到她肩上,“让我们再次达成一致吧,我亲爱的贞德殿下,我们如今的话语权是一致的,因为形式需要我们这么做,况且在去年的晚冬时节我们不是已经达成过一次了吗?你,我,学士,我们目前代表这里十字教营地的负责人,——先别打岔,学士呢,她老是去图书馆闲逛,或者和来营地的人交流;你呢,又老是去和那些统帅讨论军事行动;结果呢,反倒是我在负责指挥那些骑士。假设我们是阴影神殿猎犬的三个头,那这三个头里,负责思考和指挥身体的头是我,萨塞尔·贝特拉菲奥;负责和外人交流的头是学士,米特奥拉·艾斯特莱希,而你呢......”
“我怎么了?”贞德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负责咬人。”萨塞尔用法语说,“咬人的那个头就是你,——jeannedarc。”
一阵沉默,贞德给了他一脚,然后他们继续刚才的谈话。
“给我听着,萨塞尔,和在我老家相比,教会在贝尔纳奇斯的影响力不够——远远谈不上让我们享受如今的待遇,这一切可和你们两个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争取过来了。还有关于另外一件事,我再问你一遍,我上个月在黑犬森林的营地里对你说的那些话,你还记得几句?”
“哪句话,我该把种子留在你体内还是该洒在树上这句?”萨塞尔坐了回去。
“你无聊的挑衅我要听到吐了,萨塞尔,”贞德用冷漠的语气应了一声,接着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红酒,“如果不是你安全措施做的足够好,我就让你提前体会一下你未出生的孩子是怎么夭折的。”
“未出生的孩子不算孩子,即使算的话,那也同时是你的孩子。”
“如果我的孩子信了邪神,我就亲手烧死他们。”贞德毫不客气地说。
“有本事你就先烧死我啊。”
贞德眉毛一跳,“根据你的表现,我会决定该不该把你的灵魂烧成灰烬。”
她说这话的语气是认真的。
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萨塞尔也给自己倒了点酒,抿了几口,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说:“我当然不会忘记你说了什么,就算我忘了军队会穿过霍克平原,踏上过我曾经见证过变成平地的霍克要塞......我也不会忘记......”他摇了摇酒杯,注视着嫣红的酒浆像血一样摇晃。烛光透过水晶杯,把明暗不定的红光像血一样染在他脸上,是的,像血一样.......
“毕竟那关系着我能在你们十字教的膝盖上跳多长时间的舞。”
“你该庆幸你还记得这件事,”贞德斜瞥了他一眼,“而且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一点,——我可不想因为你在学士面前漏马脚而变成教会的背叛者。”
“要记住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萨塞尔说,“我不可能时时都谨记自己的行为,而且,我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不幸的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要记住的事情太多了。”贞德也用同样的话说,“实在太多了。”
“这也意味着我们忘记的事情太多了。”
“但我记得你所使用的这个身份......他是有家人的。”
“有家人又关我......”萨塞尔开了个头,停住了。
贞德一声嘲讽意味十足的冷笑。
“继续说啊?我听着呢。”
“我能怎么办,你让我对他的家人说什么?说我刚刚重生就把你亲人的灵魂献给邪神了?还是说我在改名萨塞尔之后就忘记我叫什么名字了,而且还连你们是谁都忘了?现在那个邪神都没有了——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该死,我的好多法术都完蛋了......我原来是可以感觉到它,无论在什么地方。啊,撒托古亚,它是一个容易交流又献祭条件简单的外神,永远都只居住在同样的地方等候着食用巫师们献祭的灵魂,永远都不会制造乱七八糟的意外和危险,易于交流,易于理解,可现在......”
“别跟我把你该死的话题转到你该死的黑巫术和邪神上!”
“好吧,我不说了。”萨塞尔眼见她灌下一杯红酒,瞪着自己,脸上便扮出苦相,也轻抿一口红酒——他高昂的情绪和贞德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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