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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阿尔泰尔的惊愕
不,我是骑士,我绝不能恐惧或迷茫。
“我早猜到你会来,莫德雷德。”
“你不怕我杀了你?”
“那我准许你杀了我。”无比低沉的话音,却带着无动于衷的笑声。
不知为何,莫德雷德呼吸平静下来了,这句挑衅把她的心脏从冰冷的破布袋里扯了出来。刹那间,她似乎变回了那个冷静的骑士,而不是像个被抛弃的孤儿,笨拙地叫喊着意味不明的诅咒。
她的决心不可能动摇,这只是她在登上王位前要经历的考验之一。也许它是最严苛的那个,无论是规模还是力量,它都意味着难以承受的折磨和痛苦,但她还是能跨越一切。
她相信这点。
她会让他们看到的——并且他们必须看到。
“我会证明一切的,萨塞尔,”她低声说,“这件事不会结束,也永远都不会结束。等到几年后的战场上,我会证明这一切的。”
“也许几年后的战场上我们会是战友呢?”
“不列颠的人可不会和追随母狗的人成为战友,巫师。”
“事实难料啊,莫德雷。你能想象,你站在毫无反抗之力的萨塞尔·贝特拉菲奥面前,却连动手杀他都做不到吗?”萨塞尔有些无力地笑笑,“就算如此,你还是觉得这个世界会如你所愿?”
“我现在的确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你,萨塞尔。”莫德雷德扯出一丝冷笑。她脖子后面毛发直竖,似乎这句话本身就是在灼烧她的皮肤,“我现在没有动手,是因为我想看你跪下来对我求饶,朝我祈求宽恕。”
“这个理想挺好的,莫德雷德,我猜魔巢没了这件事为你期待的胜利增加了不少光辉吧?削弱敌人也是通向胜利的必要条件之一,是吧?”萨塞尔低笑道。
这句话攫住了她,带来无比强烈的愤怒。
然后她看到萨塞尔居然站了起来。她这才发现那身影高大得出奇,腰肢苗条,肩膀宽阔,弓起的背脊就像头狼。
他在俯视她了,他又在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了!她讨厌高个子,她早晚要砍掉这个巫师的膝盖让他跪在地上和她说话!
“马上从这里滚出去......巫师!”她嘶声道,“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我再遇见你,否则我怕我会背叛以父王的名义许下的誓言。”
“但我们会再次相遇的,亲爱的莫德雷德,”他大笑道,笑声仿佛狼群在嚎叫,把冰冷的空气撕扯成无数邪恶的碎片,“我可是你命运轨迹的终点啊。你对过往的背弃,你对信仰的偏离,你脚下道路的断裂,你的一切痛苦和悲哀都将因此而起。你相信命运吗?我们亲爱的托格难道没有这样告诉过你吗?等待吧,并满怀希望的等待吧。如果你不懂什么是希望,那就为你的饥渴赋予一点微不足道的人性,接着你就能领悟什么才是希望了。”
但莫德雷德把瞳孔竖起的眼睛闭上了。
希望只不过是赋予人性的饥渴......荒谬极了,真是荒谬极了,这个叫萨塞尔的家伙真是荒谬极了......
一阵狂怒的号叫回响在不列颠使馆的上空,令人浑身寒毛直竖。有举着火把的卫兵闻声朝黑暗的卧房中跑来。
但他们看到的只有对着空荡荡的月影喘息的莫德雷德。她身上只裹着几张狼皮,看起来冷极了。
千禧年一四五八年,暮冬,无名的荒弃迷道,浮空要塞。
阿尔泰尔睡得断断续续,梦中萨塞尔的言行徘徊不去。在这场漫长的赌博里,黑巫师说,我迟早会赢得一切,公主殿下,我能取回我要拿到的所有战利品。她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浑身发软,就像被狼群寻觅到的弱小牲畜,那个黑巫师则把她动弹不得的躯体提起来,抱在怀里,手伸向她的私-处。她想反抗,但立马被强而有力的拳头打的蜷成一团,头发被揪住,她的呼吸如铁锤般沉重。但那是王室的,是王室的血脉——是不可玷污的血脉!绝对不可玷污!
它必须在一切确立之后才得以延续。
它必须——必须!
暴风雪和难以言明的心悸把阿尔泰尔唤醒了,她面色苍白地睁开眼,呼吸,把拇指和食指重重地压在双眼上。呼吸。深呼吸。
我的血脉要继承我的国家......
我迟早会赢得一切,公主殿下,我能取回我要拿到的所有战利品。他说。
是他。
你也是我的战利品。
萨塞尔低声说,用高大的身影压迫着她,不动声色地伸出双臂环住她。血从他背上的剑伤中不断涌出,犹如红漆把他赤裸的上身染得通红。
这一幕好像从她梦中出现了不知多少次,虽然疯狂,但带着难以质疑的真实。哪怕她躲在最隐秘的藏身处,仿佛仍然有无数更隐秘的眼睛在窥视她,然后就会有一双手把她揪出来。那是萨塞尔的间谍,是他不知怎么窃取到她秘密的间谍。她简直是疯了。她以为她把这个黑巫师的老底都调查透了,可以莱伊斯特的魔巢这个契机为起始点,这世界似乎总是不能如她所愿,并且,总是在改变......
“真悲哀啊,真是悲哀啊......”她自语着,目光阴沉,声音深邃而冰冷。
她没在这附近找到塞米拉米斯,于是悬到空中,以最快的速度向要塞最高处的宫殿飞去。途经之处的奥韦拉学派巫师对她行礼,告诉她塞米拉米斯就在宫殿里。暴风雪还在呼啸,天空和大地均呈现出瑰丽的苍白色,几乎让人以为要塞降临到苍白峡谷。巨环山脉般的浮空要塞上,从纷杂的街道建筑到朦胧黯淡的弧线尖角,都在暴雪中覆满白霜。
宫殿外守着乱成一团的奴隶和仆役,似乎塞米拉米斯每时每刻都有数不清的新旧奴隶服侍。除了门口几个高级贾维赫佣兵和一身漆黑的蒙面仆役——也许是刺客,其它人似乎都是新面孔。死了不少人。那几个高级贾维赫认识她,朝她稍稍颔首,就把阿尔泰尔放了进去。她循着指引来到浴间,迎面碰上正在浴池泡澡的塞米拉米斯。
“萨塞尔呢?我的意思是,魔巢呢?”她问。
塞米拉米斯用柔美的小臂撩起润湿的长发,惊讶地看着她。
“你看起来状态可不太好啊,阿尔泰尔,”亚述的女帝说,“我还以为你死在莱伊斯特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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