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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这种境界,对于对手实力如何,一击试探已经可以看出很多,这罗修多年不见,实力并没有弱了他姜尚很多,想来也是天资横溢之辈,再加上其心性也是冷漠无情,到了现在还没有死亡,那实力跟得上他姜尚,也算是常理之事。
“去喝两杯吧。”
姜尚收回架子,看向同样收回长剑的罗修,口中并没有什么火气,只是平淡的开口邀约。
“不喝。”
罗修嘴角上扬,带着那危险的迷人笑容,对于姜尚的邀请直言拒绝到。
“嗯?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咯?”
罗修这幅欠揍的样子,让姜尚摇了摇头,本以为这人性子大变,会变得比以前不太一样,此时看来,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想要动手揍一顿。
姜尚这话让罗修脸上笑容更甚,早前的冷漠也在慢慢消失,看了眼四周,罗修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眼神变得不好的姜尚,口中轻声开口。
“也罢,他乡遇熟人,也算是一种缘分,既然你开口了,那就去喝两杯。”
“如此还像话,走吧。”
姜尚对于罗修忽然改变主意,并没有太大的关注,今日邀约,也不过是因为异世相逢的原因,罗修当年的狙杀,姜尚已经不想再去多想,经历了如此多的事,那份因为心中的迷惘,而只能用武力宣泄心中不安的日子,已经随着姜尚实力的高涨,和明确自己所要的而远去。
说是成长也好,说是洒脱也罢,这些事已经不足以让姜尚再去多加关注,他不可能永远停留在一个点上,向前看才是最为重要的事,相比较不知道这次过后,还能不能见面的罗修,姜尚更愿意去握紧当下的事。
姜尚迈开步子,朝前走去,罗修跟在身后,二人一前一后,从这处交手之处离去,随着二人走远,观战的众人纷纷开口。
“这就完了?说好的大战呢?”
“这二人为何只是试探一二就停手了?”
众人皆是对于姜尚与罗修二人,为何仅仅只是试探一二就罢手极为疑惑,看刚才情形,这二人分明就是动手以后,要生死相向的节奏,但是却克制住了,这是他们所不能理解的。
“公孙先生,这事你可看出名堂了?”
这中年人对着身边的公孙缥缈行了一礼,这才开口询问起来,毕竟要说谁看的最清楚,恐怕还是要数这不显山露水的公孙缥缈了。
“高手过招,点到为止,这二人看来并非死敌,二人或许有过节,但是并没有到让二人生死相向的地步,早前如此,恐怕也是多年未见的原因。”
“这……果然还是需要公孙先生点明才行,武都开启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先生如果不嫌弃,我等三人结伴而行如何?”
公孙缥缈看了眼这中年人,其身上修为一眼被看穿,也是明白这人并不是某些人派来的,脸上带笑,对着这中年人二人抱了一拳。
“如此,又有何不可。”
“先生高义,请,我等三人去喝两杯。”
“请。”
姜尚与罗修漫步在街道上,并没有继续说话,罗修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姜尚只是看着街道上的人,还有那手拿着告示,急匆匆前往告示牌的锦衣卫,胡光明那边既然告示已经出了,想来今晚不会太消停,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不长眼,想要硬闯呢?
来到黄鹤楼门口,大堂之中人满为患,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那十几个小二忙的直转圈,而那掌柜的抬头之际,眼角余光瞥见站在门口的姜尚,神色一正,连忙整理下身上的衣物,招来小二对其吩咐了几声,这才连忙走向姜尚。
“大人赎罪,小的店里太忙了,有失远迎,还请大人不要怪罪。”
看着掌柜的如此,姜尚微微皱起的眉头一松,点了点头。
“大人请,楼上的位置给你腾出来了,还请大人上座。”
那掌柜的扫了眼姜尚身后的罗修,也是不动声色的引着二人往顶楼而去,姜尚一入大堂,大堂之内顿时安静下来,那掌柜的生怕那个不长眼的乱开口,只能带着姜尚急匆匆的上楼,今日要是那个不长眼的惹了大人,他恐怕好日子到头了。
走出楼梯,这顶楼还残留着饭香,但是并没有人,想来是这掌柜的清理干净的,走过楼梯口的屏风,来到那可以看到远处雅心湖位置,姜尚这才转身对罗修抬手示意其坐下。
“你下去忙吧,不用在这侯着,让人送两壶金琉璃上来就行。”
姜尚一开口,这掌柜的连忙应了一声,悄悄退了下去,姜尚落座在罗修对面,二人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远处的湖面和开始变绿的树林。
接过小二手中的酒壶,姜尚给二人斟满一杯,这才推了推罗修的酒杯,示意其喝酒,二人一杯酒下肚,姜尚抿了抿嘴,开口说道。
“真是好酒,醇香留味。”
罗修收回看向远处的视线,撇了眼姜尚,顺手给二人斟满一杯,拿起酒杯也不喝,只是直视姜尚。
“没想到我二人还有坐在一起喝酒的机会,真是不曾设想过的场景。”
罗修这也带着一副感慨的语气,让姜尚大笑起来,一口饮尽杯中酒,靠在椅背上看向远处。
“没有什么不可能,既然再次相逢那就是缘分,喝杯酒而已,并不算什么。”
“说的也是。”
二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也不多说,只是交错倒酒,也是不失了礼数,两壶酒在二人这痛饮下,很快见底。
“小二,再送几壶上来。”
如此情景,这酒是越喝越有味道,两壶下肚,姜尚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再次吆喝小二送酒上来,而姜尚如此豪迈模样,让看着远处的罗修嘴角上扬,终究都是经历了很多事。
“继续喝,话说,自从我们那个脏东西世界结束以后,你去了什么世界,看你前后性子变化这么大,想来也是经历颇多。”
姜尚兴头上来,也没了其他心思,只是与好友一般,询问起罗修的经历。
“去了一个现代世界。”
“没了?”
“嗯。”
姜尚无趣的摆摆手,对于罗修不想多说,姜尚也没有勉强的意思,只是一口喝尽杯子里的酒水,给自己满了一杯,这才脸上带着唏嘘的模样开口。
“这么看来,我的经历可比你精彩多了,从那鬼怪世界结束以后,我前后经历了两个世界,一路上争斗不休,遭遇了极其强大的对手,但是也算是圆了我一直想要见识武林的梦。”
罗修听见姜尚的自述,撇了眼姜尚,也不做表态,只是给二人将酒杯倒满。
“如此经历,也算是符合你的性格,最起码你现在比以前沉稳和开明了很多。”
罗修这话,让姜尚大笑起来,这人能说出这种话来,当初的他也算是给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了。
“哈哈哈哈哈,这话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我不会太惊讶,但是从你口中说出,真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没什么好惊讶的,正如你一样,大家都在变而已。”
谷/span对于罗修这颇具感悟的话,姜尚还是非常认同的,确实是每个人都在变,正如罗修所说,他随着经历的变多和实力的变强,心中那杀戮欲望也在变少,整个人也已经沉稳了很多。
“也是,你比以前变化很大,当初你那为了活命,又是装伤,又是假死的,完全想不到会变成现在这幅面瘫脸,话说,你是不是被人揍了一顿,不然我寻思你这性子,也不可能转变这么大啊。”
姜尚这话让罗修明显有些无语,眼角微微抽动,没有接话的意思,罗修如此模样,姜尚大笑出声,只是满了二人酒杯,岔开话题说起了别的事。
“这次你来这武墟之地,想来也是想要进入武都的吧?”
罗修拿着酒杯的手一顿,眼神看向姜尚。
“何出此言?”
“这武都作为九州盛事,九州之人皆是蜂拥而来,其中必然有让他们如此的东西,你来此难道不是为了其中事物来的?”
“算是吧。”
罗修这明显兴致缺缺的样子,让姜尚拿捏不准,他们作为轮回者如果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不会闲的到处乱跑。
“不愿说也罢,时候不早了,酒也喝了,该聊的也聊了,今日相遇就此别过。”
姜尚这结束喝酒的话语,让罗修明显有诧异,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对着姜尚抬起酒杯敬了一下,这让姜尚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水,一口饮尽,随后抱了一拳,起身离去。
今日碰见罗修也算是意外之事,终究不是一路人,姜尚释怀完心中那份感慨也没了继续的意思,随着来到楼梯口,姜尚回头对着罗修抱拳开口。
“罗修,可别死了,江湖路远,我们有缘再见。”
说罢,不管罗修如何,姜尚独自下楼去了,来到街上,抬头看了眼已经开始慢慢变黑的天色。
今晚的这夜色,并没有以往的寂静,更多的是充斥着一份肃杀气息,那天上与洁白的明月,映照相映的血色红月,让这整个五德城覆盖上了一层血色。
双月同天,武都再现。
林小宝当初说的话,再次浮现在姜尚的心中,既然双月已经出现,这武都开启想来也在此时不远了。
姜尚笑了笑,这次武都不管如何,定局已成,他并不需要多做其他之事,只需要依照打算去做就行。
姜尚走入人群之中,不过走了两步,胡光明策马架着马车到来。
“大人。”
胡光明一见姜尚,口中称呼一声,停下马车示意姜尚上车,对于胡光明亲自来接自己,姜尚也没有多想,踩着凳子上车,在进入车厢时,姜尚抬头看向黄鹤楼顶楼,与站在围栏边遥望着姜尚的罗修四目相对,并没有多做动作,姜尚收回目光,转身进了这马车车厢。
胡光明顺着姜尚视线看去,那顶楼并没有人影,这让胡光明摇了摇头,今日大人遇见的这白衣之人,既然是大人的熟人,想来也是身手不凡。
驾……
随着胡光明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向前走去,路上的行人,皆是默默让开一条道,目送胡光明驾车离去。
一路无话,来到镇抚司衙门,胡光明停下马车,等姜尚下来,这才将马车交给已经来到跟前的马夫,跟着姜尚向府邸大门走去。
“事情全部准备好了?”
不等胡光明走近,姜尚就已经开口询问起来,这让胡光明脚下步伐更是急促,几步来到姜尚身后,这才回到。
“回大人的话,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依照大人所言,这所要收取的费用一事,也已经给出告示,想来有心进入武都的人,都应该已经知晓了。”
“嗯,加派人手,等时间一到,维持住情况,如果有作乱者,杀无赦。”
姜尚这杀意凌然的话,让胡光明心中活跃的心思,也慢慢沉寂下去,只能回应一声,不在说话。
“大人放心,属下明白。”
今日武都开启,胡光明说实话也想进去探究一二,虽说武都每三年一次,但是胡光明还不曾进入其中过,这通行令在盘军手中时,每次来的人虽然很多,但是名额有限,也就导致胡光明无法进入其中。
毕竟作为一城之主,要是进了其中被盘军坑一手,他那苦心经营的四方城,也就给他人做了嫁衣,再说胡光明以前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雄心,所以并没有对于武都这对于九州来说,属于盛事的事有多大的心思,但是姜尚的到来,让他看见了可以称霸的机会,心中的野望也难以在控制。
但是,姜尚今日安排的事,让他就算有心跟着进入其中,但也不敢去反驳姜尚的话,姜尚不喜欢他人忤逆自己的意思的性子,不管是他还是路言宝等人,都心里非常明白,反驳就意味着忤逆姜尚的意思,后果不言而喻。
胡光明如此模样,姜尚也看得出来,只是这城内之事,除去胡光明其他人姜尚并不放心,路言宝与其余几人不堪大用,这事还需胡光明这等手段老辣之人去做,才不会出现差错。
“你什么心思,我也明白,武都之事你不用考虑了,处理好我吩咐的事,到时候这事一结束,你就可以安心接过东部地区,我之所以重用你,并非没人比你厉害,仅仅只是你心思够缜密而已。”
姜尚这忽然开口,让心中思虑的胡光明一惊,连忙回过神来,心中过了一遍姜尚的话,也是看出姜尚的意思,这话中既有对他的教导,也有警告。
这也让胡光明明白,姜尚虽然喜欢用武力解决事情,但是他那份心思也是与武力一样,对于局势看的极为透彻,对他的心思也是把握的恰到好处。
“谢大人提点,属下只是想追随在大人左右。”
“老老实实的去做事,然后按照我们早前所说接手东部就行了。”
“属下明白。”
姜尚这话,细品之下极为难听,话里话外都透露着看不上胡光明的意思,但是胡光明怎么说也是老江湖,也是明白有些人并不是想要追随就能行的。
二人就在这对话中,来到姜尚不曾来过的一处广场,这府邸占地如此面积,其中一半面积都是这广场所占,姜尚放眼望去,这广场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不可谓不大了。
广场的地面都是用青石铺就,上面到处都是风化的痕迹,显然建造时间不短了,而广场中央则是一群锦衣卫在不知搭建着什么东西,此时一副忙碌的情形。
这广场光线并不黑暗,那一排排的石台灯塔,相隔约有二三十米就有一个,其中并不是点的油灯,而是水晶灯,虽然还是昏暗,但是那广场之上四周不下与上百个灯塔下,这广场也被照耀的亮如白昼。
“卑职见过两位大人,通行令已经布置完毕,还请两位大人过目。”
锦衣卫来到姜尚二人身前,抱拳沉声开口,这让姜尚看向胡光明,这通行令布置就让这些锦衣卫做?
姜尚意思明确无比,胡光明不可能不理解,开口做解释道。
“这些锦衣卫都是盘军手底下操弄通行令的,让他们来弄,比属下这个门外汉要来的好点。”
“嗯,去看看吧。”
姜尚说罢,径直走向那广场中央,其他锦衣卫一见姜尚到来,皆是让开位置,显露出中央位置的景象。
那地面上的青石早已被掀开,露出底下的一条条水晶管道,一眼看去,这整个中央位置都是如此,如同一个复杂的晶体线路板,纵横交错之下,所有的水晶管道汇聚在中间的一处黑色台子下,而那通行令就漂浮在上面。
一道道红色闪电交错,疯狂舞动,但是并没有出现扩散现象,被一层透明的护罩收拢在一起,那闪电之上的能量强度,让姜尚脸色都微微变动,如此强大的高能反应,此时站在旁边,都能让姜尚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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