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江湖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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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要试过了才知道！”

沐天波哪里肯相信，挥手命令那几个人上前‘请’人。

五人之中为首的那个还挺绅士，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慕容纤纤毫不客气地就把手搭上去了……搭是搭上去了，那位‘绅士’的乐子可就大了，整个人如同腾云驾雾般的飞了起来，然后像一座肉山似的轰然摔在路面上。

摔得重不重不好说，也没出血，但这一摔可就再没起来，连声‘哎哟’都没发出来，直接没了声息。

前面曾经说过，在得到传承之前，慕容纤纤已经是突破了先天境界，成为一名先天武者，自然也修炼过武技。她内功修炼的是《观潮诀》，然后便是以两套针诀为主，但手上也修炼有几套护身的功夫。

一是天漩迥波手，就是刚才甩出那大汉的掌法。这是一种以力打力的绝顶武技，和所谓的‘四两拨千斤’不同，这种手法能够将借来的‘力’提升数倍乃到更大反击回去。

二是凌波八步，这是一种步法，也可以说是一种身法，据说修炼到精深处真的可以踏水不深，在海上行走，只是慕容纤纤从来没有试过……这事情在脑子里yy一下也就行了，真要拉到海上练一练，会很轰动的，而且以现在的条件，想在海上活动，大的有轮船，小的有帆板，没必要一个人在万里海疆上狂奔。

一个纤柔女子举手间摔飞一个彪形大汉，怎么看都觉得不真实，一些在店铺里偷偷张望的人已经跑到外面来了。

“抓住她！”剩余的四名大汉下意识地冲上来想困住慕容纤纤，只见四条人影蓦然向四外飞跌，如同夯地一般落在地面上，全都被摔错了。

“好！”

高威廉喝了一声彩……刚才那五个人冲着慕容纤纤过去的时候，他因为担心，颇吃了一些亏，身上的衣服都被抓破了，此时才逐渐稳定下来，这也幸亏是他血气方刚，要不然以一敌二早就落败了。

“没想到也是一位练家子，倒是我走眼了。”

沐天波脸色难看，向着慕容纤纤逼近。

“沐天波，你不要脸！”高威廉见他有出手的意思，气得开口骂道。

“江湖无辈，只有输赢，你如果老老实实地跟我走一趟，我也不难为她，否则可要对不住了。”沐天波阴恻恻地说道。

虽然那五个人被慕容纤纤轻易击倒，但沐天波并没有在意，一方面他之前的注意力在高威廉身上，并没有看清楚慕容纤纤出手，另一方面那五个人只是身体强壮的普通人，在武术方面稍有造诣的人击败他们并非难事。

对付高威廉，沐天波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连他师父都顾忌的人，他也不敢招惹，但若是对付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会吃亏。（你懂的）

人到近前，沐天波左手拍向慕容纤纤的肩部，右手成爪扣向她的左手脉门……说起来他也算是迈入武者的门槛了，自认为抓一个略会几下功夫的女孩应该是手到擒来，而且他后边还有两个后天巅峰的武者，所以并不担心。

想法不错，就是现实残酷了些，他只觉得右手似乎被什么东西迅速地在脉门划了一下，整条胳膊立即不受控制的垂了下来。

“不好！”

沐天波的反应倒快，拍向慕容纤纤肩头的左掌立即抹向她的咽喉……不管是砍死砍晕，也要先避免为人所制。

他的反应是正常的，却是比慕容纤纤晚了一步，她的手指微微在沐天波左手脉门上一拂，后者立即感到左臂一阵酸软，顿时气力全失，左臂也软软的垂了下来。

从小到大，慕容纤纤就知道一个道理，若想不被人欺凌，仅仅坚强那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反击，反击到对方再也不敢来欺凌你，所以她的反击随手而至，没等沐天波决定是进是退的时候，就觉得小腹一痛，身不由己的飞了起来，一股咸咸的东西再也控制不住，从嘴里喷了出来。

“大胆！”

正和高威廉大战的两名老者都是与沐天波师父大有渊源的后天武者，晚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吃了大亏，那是好说不好听，如何面对老友？所以其中一人大喝一声，身形如同老鹰一般扑了过来，一掌拍她天灵，一掌成爪扣向她的肩膀，竟似要毁她一臂。

“岂有此理！”

慕容纤纤怒了。

功夫高的人更要注意德操，虽然她小小的惩治了沐天波，却并没有造成真正的伤害，而这个武者空长了岁数，却是无德，不分青红皂白的便要下杀手。

就在那名老者扑过来的同时，她的身形也同时腾空而起，双腿踢出一片腿影，劲气如同老树盘根一般纠结缠绕到那名老者的双臂上。

“不可能！”

老者眼中露出惊怖和难以置信的神色，想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手下留情！”

另一名正在和高威廉交手的老者在看到这面的情况之后，也是大吃一惊，便是高威廉惊怔之下，也没有趁机追击。

先天武者！

如果这三个人现在还看不出来的话，那可就白练了一身武艺。

咔、咔

半空中响起两声脆响，那名老者闷哼一声，身形从空中坠下，黄豆大小的汗滴从额头上流下，脸色变得苍白。

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可不是说着玩的，慕容纤纤这一击原本可以击毙他的，但那未免太过，既然对方想废她一臂，那她就取了对方的两只手臂以做惩治。

“你……”

另外一名老者见同伴已经重创，猛地跳出战圈冲过来，戟指指着慕容纤纤气愤道：“我已经喊出‘手下留情’，你为何不守江湖规矩？！”

“江湖规矩？”

慕容纤纤淡然地看着他：“你喊的是‘手下留情’，我用的是脚，你让我怎么留情？”

旁边的店铺里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走过来的高威廉也不禁莞尔，那名老者气得有些哆嗦：“你……你无赖！”

“总比你无耻强！”

慕容纤纤脸色一冷：“你们说打便打，说停手便停手，江湖规矩是你们定的？如果真按规矩，你们竟然敢向我动手，应该如何处置？”

这一句连那两个老者都无言了……如果慕容纤纤主动出手，或许还有仗势欺人的嫌疑，可你们几个后天武者出手挑衅，就算是打死也不过分，断那老者双臂，已经是极轻的惩治了。

“蓝老、竺老，为晚辈报仇啊！”

这时候，沐天波悠悠醒来，看到两个靠山都站在慕容纤纤面前，以为机会难得，大声求救，一时却也没有来得及想另一位靠山为何坐在地上。

“闭嘴！”

蓝、竺二人转头，异口同声地喝道，将沐天波唬得不敢再出声，惊异莫名的看着眼前诡异的场面，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想怎么样？”未受伤的老者忍着气问道。

其实也是挺尴尬的，如果慕容纤纤年龄大一些，就算称呼一声‘前辈’也值当，可她的年龄太小了，就逄他的孙女也比她大，这让他如何开口？

“不是我想怎么样。”

慕容纤纤微微皱起了眉头：“一直是你们出手攻击，我只是自卫。如果你想征求我的意见，那就是……别-来-烦-我！”

“我知道了，多有打扰！”

老者过去扶起同伴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没等他张口，慕容纤纤已经开口将他的话堵了回去：“如果是攀交情，免开尊口；如果是想报仇，那就自己打听。”

说完，她转身向街口走去。

“嗨，纤纤，等一下我送你！”高威廉看她要走，连忙招呼道。

“算了，高公子。”

慕容纤纤摇摇头：“搭你一下便车，也要遇到截道的，万一再遇到个汽车炸弹，我就太冤了。”

说完，她招停一辆出租汽车，上车之后说了地址扬长而去……她不是不知道这笔帐似乎不能算在高威廉的头上，但事情因他而起，难道要去找路人甲算帐？

高威廉追了两步之后，看到出租车已经开走，也是一阵郁闷，转身去看自己的车。

沐天波的胳膊此时已经可以动弹，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看到那名受伤老者的模样，心中也是骇然，“竺老这是怎么了？”

“我们都栽了！”蓝老愤愤地道。

那边高威廉已经发动汽车要走，沐天波有几分不甘地道：“蓝老，就这样让那小子走了？”

蓝老斜睨了他一眼：“你能拦住？”

“我……晚辈当然没那个本事。”沐天波脸色讪讪的，心中暗骂，却不敢形之于色。

蓝老也不理他，伸手帮同伴接上断裂的臂骨，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将他扶入车中。

“沐天波！”

他转头叫道：“你立即查一下那个女孩子的来历，以及她跟高威廉是什么关系，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沐天波连连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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