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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巴]
房间内。他那张晦暗无光的长条脸,显得忧伤满面,了无生趣。
“我究竟是如何来到此处的,难道真是与那天有关?”
他的脸上神色复杂,这似是未解之谜。
他脸色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显得神色凝重。回想这一切来由…
他来自快乐星球。
那日,他在昆仑市。
昆仑市郊外,一座不知经历多少沧桑的古山仍旧屹立不倒,威风凛凛。
那座古山,唤为昆仑山。
相传昆仑山自天地初始便已形成,乃是一座被世人敬仰的神山。
那里有许多未知之谜,诡异之象。
曾有登山队无故失踪,了无音讯。
飞机路过古山周围,无缘坠毁。
因此,昆仑山是人类的禁区,神圣不可侵犯。
但他便前往了昆仑山,不过是在离山脚下一里外最寂寥的地段。
他以年轻神厨的身份,受邀前去参观古老一族的忌祀。
原来天气惠风和畅,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可是在忌祀刚刚举行,天地却失色,如入人间炼狱。万里阴云,暴风骤雨,整片天昏昏沉沉。
更奇怪的是,接触雨的人,皆是昏迷不醒。他自然也不例外。
醒来之时,他便躺在了医院三日。而忌祀上的古族人,全部失去了那日的记忆,唯独他一人记忆犹新。
更让他感到惊慌失色的是,他的病房内雷光如炬,狂风阵阵。
只见眼前突然撕开了一道诡异的黑缝,黑缝之内尽是黑暗。
而他也感觉到头晕目眩,随后不省人事,醒来之时,已经成了“方才”。
但这些与梦中的黑袍人有关系吗?他幕后者又扮演了什么角色?而他为何会被带到此处。
不过,那道裂缝真的…似曾相识。
他面露苦笑,思如潮涌,一幅幅画卷浮现眼前。往事的网,纠缠着痛苦的记忆,启开了他心潮的闸门,一缕缕苦泉涌了过来。
他脸色青白,暗暗握紧自己的双拳,眼神里流露出坚毅之色,“爸妈,方生一定会找回你们的。”
他的神色渐渐变得恬然,眉宇间那抹隐约的忧色,仿佛已经随着窗外的清风飞掠而去。
他放宽了自己的心态,接受了荒谬绝伦的事实。
他沉静的脸庞似水一般平静,丝毫看不出内心的波澜,好似无悲无喜,一派悠然。
一日过后。
清晨,村庄里是静谧的。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村里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晨。
此时,屋外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
他从床上不疾不缓地走下,刚想出去,却看到房间外等候多时的两人。
此时此刻,白发老者带着女孩走进了房间内,他只好坐回床上。
他脸上没有昨日的愤懑,只有不苟言笑的脸庞。
接受新的环境,需要时间的消磨。
何况,凭空多了两位亲人,难免拘谨,只好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白发老者看着神色坦然的他,宛若陌生人一般。顿时黯然的眉宇间泛着丝缕的忧色。
他见老者心力交瘁的模样,鬓角如霜,仿佛整个人都老了几岁,感觉于心不忍,便只好故露喜色,率先开口言道。
“爷爷,我…昨夜想起了一些事,虽然大部分的记忆都记不起来了,但我还记得你们。”
他神情拘谨,微微一笑,眉宇间泛着待人接物的郑重之色。
他似乎不擅长用谎话,整个人面红耳赤的。
但老者和女孩听完都欣喜万分,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局促不安。
老者兴奋的脸上满是红光,连忙道:“生儿,你还能记起爷爷我,爷爷真的开心。”他眼里泛着激动的泪花。”
“但是我好像记不清太多事了,我对自己感到迷茫。”他表情复杂的脸庞上,透着对岁月流逝的万千感触,有些雀跃的眉宇间,分明隐含着淡淡的失落之色。
虽然表面一副忧心忡忡,伤怀失落的模样,但内心他却有自己的傲然,他不禁感慨自己多年电影的客串角色,演技还是拿得上台面的。
老者笑着摇头,抚慰道:“无碍,你还年轻,现在重新来过,也不迟。”
重新来过?听言,他神色恍惚。
我可以做到吗?
他那气宇轩昂的脸庞上,有着风起云涌的复杂之色,眉宇间透着思绪万千的纠结。
这时,老者娓娓道来:“生儿,你叫方生,在一年前你的父母因祸离开人世,留下了你和诗儿交于我扶养,你从小就出生在南沼村…”
…
许久,他若有所思,大概了解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不过,让他讶异的是,两人竟然同名同姓,而且经历略为相似,这属实有些碰巧。
这时,老者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说道:“生儿,今日是村里举行忌祀,来验天赋,你刚好十六,正好可以参与忌祀,你要不要去?”
听言,方生脸庞上困惑之色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刚刚浮现出的崭新的渴望,眉宇间似乎多了些许迫切的焦灼之意。
忌祀?验天赋?这不是昆仑山古碑上记载的修行吗?
难道这个世界可以修道…
方生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地道:“要,当然要去!”
这时,一旁的方诗拿出一个形状诡异的红色盘子,递到方生眼前,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凝视着他,轻声问道:“哥,这是你的吗?”
她手中的红盘,外表乃是两仪图案,内饰呈有五种颜色均匀分布,还有二十四道银线,呈八方均匀而落。
方生从未见过它,但没着急于否定,而是问道:“小诗,你这是从哪里拿的?”
方诗一双灵动的眼睛晶莹剔透,她笑了笑道:“这是从哥哥身上拿的,你数日前晕倒在昆仑山脉时,还死死抱着它呢。”
方生那张坚毅的脸上,有着饱经沧桑的干练和果敢之色。但这红盘他是真的从未见过。
不过,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这么在乎它,那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方生连忙接过红盘,神色沉静自如,面露一个淡然的微笑,说道:“是我的…”
…
与此同时,验赋仪式正在村里举行。
男人们把蛮兽聚集了在一起,正准备放血。锣鼓喧天,村庄热闹了起来。毕竟,这是一年一次的盛会。
听到外面传来铜锣声。
老者笑了笑,轻声道:“生儿,走吧!忌祀差不多要开始了。”
方生点头,那张从善如流的俊朗的容颜上,永远是不沾轻愁,一脸清欢。
…
很快,他们三人来到忌祀的位置。
忌台很大,是由一块大玉石组成的圆型石台,台中间的底部也有个很怪异的圆形坑洞。
忌台前头是个石桌,石桌上放着一枚古老的晶石,爷爷告诉方生那晶石可以窃取天机,得知修者的一切。
几千年来,南沼村的村巫都称晶石为“验赋晶”,只要将手按在晶石上,晶石会映射出年龄,天赋,力量,精神力等一切。
不过,这种晶石不是很准确。又加上价格实惠,通常被落后的村子买去,稍微富裕的家族都不会用这种手段来为自己的族人验天赋。
而验赋都在十六岁开始。
人体有脉,在十六岁形成。第一次出现脉之时,为力脉。而这时候的修者称为力修,修练力量。
而力修有四境,分别是黄极、玄极、地极、天极四境,各有九重天。黄极最高可掌百牛之力,可形成黄极之印。玄极千牛、地极万牛、天极百万牛。
人体的极限力量便是百万牛,也就是所谓的力境极限。
而且力境易修,通常有天赋异禀之人,成脉之时便是力境极限。
所以,力境因人而异。有的人轻松拥有极限之力,而有的人穷极一生仍停滞不前。
而控制这一切的,便是修道者的天赋!
但是若不能在十八岁前,掌握极限之力,让力境四印融合,蜕化为灵脉。那终生停滞于力境中,成为低级修者。
而若蜕化成灵脉,便是灵修!
灵修有七境,每境九重。待力脉蜕成气脉,便是开灵境修者。
方生确实能感受到体内有一条如血管的脉,如同海水汹涌澎湃,如同血液流经周身,显然那条脉,便是力脉!
忌祀开始了,村子里的壮年们拿出了从昆仑山脉捕获的蛮兽,放血到忌台中间的坑洞内。蛮兽很多,但大多数蛮兽实力都在黄极境二重左右,也便是二十牛左右多力量。
据他了解,村中最高修为,也不过玄极五重,而且都是十八岁以上。这代表他们一生都会被困在力境之中,除非逆天改命。
这时,巫师嘴里嘟囔了几句,像个神神叨叨的老神棍。
可别小看此人,巫师便是南沼村的掌事者,也是修为最高之人,村里人皆对他言听计从。
巫师姓丁,五十左右的相貌,修长八尺,身形略显瘦削。一双眼光射寒星,脸颊上挂着从容自若的笑意。
与此同时,忌台上也发生了怪异的变化。
忌台中间的洞口的蛮兽血,凝成精华,但却只有几滴。可想而知,血液含有的力量一定非同寻常。
几滴血金的液体滴在晶石上,晶石发出微光,一道光芒冲天而出,似要与天同齐,窃取天机之道。
这时,巫师望向台下那些等待测验的人,寄以厚望,他希望能出现一个资质不错的人。毕竟几千年来,还没有出过一位灵修!
“开始验赋!”
村里的人并不多,几百户人家。而十六岁的人更不多,只有十几位。当然,方生也在其中。
第一位走上石台的是一位少年,陆壮,人如其名。陆壮身高修长八尺,异常强壮很有力量。那双小眼睛与浓郁的眉毛形成对比,憨笑声不断从嘴里传出。
陆壮走到水晶前,有点期待的把手按在“验赋晶”上。
很快巫师也有些许动作,晶石在巫师的念力下,映射出密密麻麻的字,巫师看道:“陆壮,天赋黄阶上级,力量二十牛,黄极二重,念力无。”
闻言,陆壮似乎并不感兴趣,他只是依旧面带憨笑走下了忌台,还跟方生打了声招呼。
方生没见过他,但了解到是他把自己从山脉里抬回来的,也是他其中的一个好兄弟。
不等方生作何感想,巫师便再次开口了。
很快忌台上又出现了一人。只见那人穿着麻裙,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被双手捂着,似乎很怕见到忌台如此血腥。
方生了解过她,名唤李渲。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李渲,天赋黄中,力量十牛,黄极一重,念力无…”
“丁磊磊,天赋黄上,力量三十牛,黄极三重,念力无…”
…
过了些许久,轮了几回,终于到了方生。站在台下的方生,看到身边的朋友都一一验完,感到又喜又忧。
喜的是,晶石到现在还没出现故障。忧的是,十几个人的天赋皆是黄品,而成为气修必须是玄品以上。他自然担心自己的天赋如何,他绝不能允许自己停滞在力境中,成为低级修者。
方生跃跃欲试,他还是走上了石台。将双手按在了晶石上。当他双手按住之时,意外却悄然而至。
只见一束光直奔苍穹,天地失色,狂风大作,四周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紧张。
晶石突然分崩离析,化为无数碎片。破碎之时,还显示了几息,
“方生,天赋不明,力量无,境界无,念力无…”
方生倒是没多注意,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大惊失色。
巫师也吓了一跳,这种事情几千年来从未出现过,他也很讶异。
他看方生这般失色,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方生啊,可能是晶石太久远了,你可别在意啊,明日我便去郡城采购新的,让你在验一次。”巫神儒雅地笑了笑。
方生回过了神,只能默默吐槽。果然人一倒霉,天也要整你。
不过,他故作镇定,彬彬有礼地摆了摆手,“不用了,还是不麻烦丁巫师你了。”
心里无奈,但他还是勉为其难接受了。
巫师轻笑一笑,言道:“好吧,那我宣布此次忌天,圆满…结束!”
…
黄昏,一群火雁鸟从南沼村经过,飞往北原。一声声雁鸣,奏响着南沼村的宁静和祥。
方生走向回家的方向,沿着一条条石板路。黄昏映出他的背影,格外地阴沉。
而此时,一旁的爷爷笑了笑,露出一道慈祥的笑容,看着方生说道:“没关系孩子,不是情况不明吗,也许你的天赋是玄品也说不定啊?”
方生听言,心有了些许安慰,更有了期许。
希望如此吧。
方诗在一旁应和,声音极清极甜,令人一听之下,极为舒适,笑道:“对啊哥哥,你肯定是玄品!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灵修的。”
方生听言神色渐渐变得恬然,眉宇间那抹隐约的忧色,仿佛已经随着黄昏的清风飞掠而去,伴随着花树间飘来的草木清香,一丝明媚之色开始在他的脸颊上荡漾开来。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方生与爷爷等人回到家中,他坐在床榻上并没有因为忌祀上的事不开心。而是拿出了方诗给的红盘,那红盘像镜子又像端盘,不知是有何作用。
“不过,既然来到这苍穹灵陆,这说明昆仑山的民间传说是真的,昆仑山的神灵真的存在!”
“但这具身体的原本主人又在哪里,听小诗说,发现我时是在昆仑山脉,看来他是凶多吉少。”
方生喃喃自语:“也罢,即然占用你的身体,我也想看看是谁想对我图谋不轨!而且我也会对待你的家人,如同我的亲人一样。”
方生似乎把自己修为的事情,遗忘在了脑后。
他重拾信心,既使资质真的差,他也要持之以恒,走上修途。
他走出房间,看到院子里放着十几牛的石凹子。他兴致勃勃地走了过去,手握着插口,奋力一起,但石凹子却原地不动,愁眉苦脸地摇头,感慨万分地道:“还真是毫无力量啊。”
他更是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顿时一脸嫌弃。就是一身排骨模样,一副柔弱书生模样。
他轻叹了口气,深感前途迷茫。
天色渐暗,方生跟爷爷、方诗聊了几句家常话,打听打听村子的情况。闲暇之余,更是去村子内游走,很快便融入到这里的一切。
深夜,他躺在床上,拿起床头上的红盘子,静静地沉思着,似乎要找出些什么来。
他神色黯然的脸庞上,有种难以排解的孤寂之色,眉头微蹙,眼底有种难以察觉的沧桑之意。
这时,从红盘子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你想变强吗?”
听言,方生神情陡变,神情紧张,额头上冒出微不可察的细密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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