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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又是半小时过去了……无所事事的何金水打量着这个总裁办公室,发现这个办公室也是落地窗,望向外面的视野开阔,和乔天正的办公室格局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靠里的墙壁居然也是落地玻璃窗,办公室里竟然可以看见外面市场部的一切……何金水眉头又是一皱,随即舒眉头,暗想:原来是这样……有一种玻璃叫做阴阳玻璃,能从其中一面看见另一面的景象,而在另一面却看不见这一面的任何事物。很显然,乔总办公室的玻璃墙用的就是这种阴阳玻璃。
在这期间,乔玥接了十几个电话。这个女人讲电话很少超过说三句话的。说话办事干脆利落、雷厉风行、杀伐果断。挂了最后一个电话,乔韵抬眼看了看何金水,轻蹙英眉,似乎这会儿才发现,办公室内还坐着个男人。随手在办公桌的话机上按了一下,说道:“苏秘书,让你准备的东西弄好没有?”
扬声器里传来苏秘书的声音:“总经理,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拿进来吧!”乔玥说了句,摁断了电话。
紧接着苏秘书拿着东西敲门而入,乔玥指了指何金水道:“东西给他就可以了。”
苏秘书稍稍一愣,便把一串钥匙和一张单子交给了何金水,然后出去了,“原来新来的助理就是他。”
乔玥靠在老板椅上,单手撑着下巴说道:“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助理兼司机保镖。”
“你要我当你的助理兼司机?”何金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满脸的不可思议。
“有什么问题吗?”乔玥靠在那淡淡问道。
“你不是有司机和秘书吗?”何金水并不是说不愿意做司机兼助理,就是觉得这样子,好像忙不过来,不能专心保护人家,难道她以为自己是超人么。
“公司的经营,开源节流是宗旨,一个人能兼任的事,没必要交给几个人去做。”说话间,乔玥一根葱指顶在了乌玉丝般的云鬓边,轻轻揉着太阳穴,那样子似乎在表示跟你废话是在浪费我的精力,顿了顿道:“单子上的内容你先看看,如果觉得能胜任就照章执行,不行的话,我们就没必要再麻烦下去,我不用没用的废物。”
呃……废物?这个女人真敢说!何金水看着那精致绝伦的容貌欲言又止,乔玥没有发现此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何金水抱着单子看了起来。
上面大概的意思是:何金水工作时间随总经理的行动计划随时变动,正常上班情况下,早上八点准时接总经理上班,八点半前必须赶到公司,下班时间不确定,总经理什么时候下班,何金水就什么时候送总经理回家,平常还要接送总经理参加各种活动,行车期间还要兼顾一些勤务,譬如买瓶矿泉水之类的。没有节假日,只有在总经理允许的情况下,可以请假。待遇方面,正常上下班情况外,根据出勤率,奖金浮动。
总之通篇看下来,就跟看卖身契一样的意思。“以后我就算乔家的人了是吧?”何金水笑了笑道。
乔玥头也没抬,淡淡道:“这是两个概念,你不愿意?”
何金水无奈道:“好吧。”
乔玥伸手按响通话器,道:“苏秘书,进来一下。”
很快,苏秘书便敲门而入,乔玥道:“拿何助理的身份证去办理一下手续。”
“好的!”苏秘书转身伸手道:“何助理,请跟我来。”
何金水看着办公桌后面垂头工作的女人,眼中又是一抹温柔,随后跟着苏秘书离开。
办公室剩下乔玥一个人后,她随手拉过一张白纸,提笔在白纸上画了个胜利的笑脸,心想,看你以后还有没有时间和那女人卿卿我我!
陪总经理秘书苏飞虹折腾了一会后,何金水和苏秘书回到六十二层时,总经理办公室门对面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个牌子写着“何助理”。
苏秘书讶然一笑,然后伸出了手,道:“何助理,这就是你的办公桌,以后多多关照。”
何金水跟她轻握了一下手,“多多关照。”然后就坐在桌子后面,虽然这个位子办公似乎有些磕碜人,在他身上却是看不出什么不妥的情绪。
苏秘书告辞一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总经理办公室,乔玥刚放下电话,转头便看到门外桌子后面的那个男人,只见他单手撑着下巴,直直的盯着桌面,脸上除了有些傻,再也感觉不到其他的表情,一直就坐在那里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乔玥再次抬眼看出去,只见他终于站起来向西边走去,他的步伐虽然不潇洒,但给人一种很随性、很放松的感觉。
乔玥有些纳闷,这个家伙不好好坐在那里发呆要去干嘛。疑惑地站起来向玻璃墙走近点,便瞧见他在西面饮水机里拿了个杯子装水,就地喝了几杯后,装满了水又走了回来。乔玥没来由一阵惊慌,连忙坐回老板椅上,拿起笔装作在批阅文件。随后醒悟过来,他看不进来,我慌啥?乔玥这样想着,外面的那个男人已经坐回办公桌后面,突然抬起头对着她笑了笑。
“啊!”乔玥双唇一张,轻呼一声,签字笔掉到桌子下面,连忙捡起来坐稳。再次看向外面时,只见外面的男人仍然坐在那里,单手撑着下巴,傻傻的看着办公桌,什么事都没有……乔玥拍拍酥胸,嘘了口气,小心肝怦怦的跳,还以为遇见鬼了,没这么丢过人啊!
同样的事也发生在另一个办公室里苏秘书身上,也不知道谁安排的,将何助理的办公桌就摆在她办公室的斜对面,只要她不关门,总能看见他……
中午下班后,何助理拒绝了苏秘书一起到食堂吃饭的邀约,独自来到正南集团对面的这家名岛咖啡,一进门他径直往右手边一个角落走去,然后在一个青年人面前坐下。
青年二十六、七岁左右,英俊的脸庞笑意盎然,看见何金水后站起来微微欠身道:“你怎么知道就是我?”边说边挥手叫来服务员。
何金水懒懒道:“给我随便来杯咖啡就行。”他是在对走过来的服务员说的,作为一个世界上最神秘的独立特工,如果连最基本的识人技巧都不知道,还混个屁,所以他觉得对面这家伙就是个白痴,而白痴问的废话他一般懒得回答,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水姐亲生的,怎么这么笨?
青年讪讪一笑,坐下道:“在下李小家,国家安全部华南司特别行动处处长,这次是奉了上级指示与你接洽,如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何金水连正眼都没看他一下,径自盯着漂亮的服务员,揶揄道:“吩咐?我是你国安的什么人?”
“咳咳咳……”李小家尴尬地一笑,道:“上头领导交待过,这边的一切可听你安排,那……你算是我的领导了……”
“打住!”何金水端着服务员送上来的咖啡喝了一口道:“你们自己管好自己,别扯上我。”
“这个……”李小家头疼不已,上级领导已经特别指示,必须要将何金水公关下来,否则就是失职。看见何金水有起身要走的趋势,连忙道:“‘s’现在的实力,单对单的话,我们自认非他敌手,更别说抓住他了。而他又在暗,我们在明更加被动,难道你就放任他到处搞祸害吗?……而且他此次在中海现身,其目的不难猜测,如果……”
何金水挥挥手打断他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懒懒地嘀咕道:“跟你们国安在一起就没吃饱过,找我家妹儿吃饭去……”话落,站起来就走,走了几步,扔下一句话:“你们负责探查行踪再通知我,剩下的让我来……”
李小家轻轻吐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有他这句话就足够了。妹儿是谁?他当然知道!常妹的祖宗三代、包括什么时候被她阿水哥抱一下的资料,现在就摆在国家安全部华南司司长的办公桌上。
……
中海市公安局。
李小苒气嘟嘟地走出门口,一脸郁闷的表情。本来,听说本在京城的大哥李小家调来这边任职市公安局副局长,立马从南城跑过来找大哥,看看能不能分配到大哥跟前实习。不料!没见到大哥,却碰到二哥李小楼那个话唠。年轻的李小楼现在可是这里的李政委,虽然他话多得能把死人说活,工作能力却毋庸置疑。
“小苒呐,你可要知道,家里一直不主张你进重案组或者出外勤,本来,连警察这份职业都是不行的,只因拗不过你那臭脾气,奶奶她们最多也就让你在办公室坐坐,写写报告、归类一下文档……工作轻松惬意,有多少人都很羡慕这么个工作,你却好……竟然还跑来找李小家,真是闹不明白……你不知道他的工作一直都比较危险吗?……你的脾气能不能改改……整天固执已见,不理旁人劝告……让你考大学,你就考个警察学校,还主选刑事……女儿家家的,整天打打杀杀成何体统……哦!对了!前几天听说你又跑到拳馆去把花二狗的鼻子打肿了?……我告诉你,别以为花二狗打不过你,人家好歹是你哥,不想伤了你,所以让着你,你再这样没大没小,华爷爷到时肯定收拾你。没见最近奶奶为了你那点破事都瘦了么?……再说了坐办公室有什么不好?有茶喝,还可以上网购物,不用在外面日晒雨淋……在空调房里叹世界多好啊!……现在你给我马上回去,好好在南城派出所的科室里待着,给我安静下来……”李小楼絮絮叨叨,罗里吧嗦的话让李小苒差点崩溃,实在受不了之下,也不等李小家回来便跑也似的离开了。
六年前,小苒十四、五岁之时,就坚定决心要做一名为人民服务、武艺超群的特警。到了现在,身手倒是有了,按理说以她家的背景,让她当个特警队长都没问题。但也就偏偏是因为她家的背景,一个是说一不二的慈禧太后李家老奶奶,一个是安家权力通天的外婆,都心疼这孙女,怕她出什么意外。所以小苒现在只能待在南城派出所做一个小小实习科员,每天就在办公室里帮人家办办户口呀什么的,心里那份憋屈就甭说了。
“小苒,你在这里干嘛?来看大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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