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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仙是个很好的工具人。
不过这个工具人却有着自己的意志想法,因此要使换这个工具人,就先要说服这个工具,然后才能使之为自己所用。
可在这个关键时刻,让散仙暂时放弃寻找月华,转而跟着自己冒险去射日,只有谈何容易?
甚至说,陆离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去开这个口。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陆离于心中叹了口气,决定此事要慢慢来,现今还是先把重心,放在打探那九只金乌底细来历的方面去,同时也要找一找那个大羿。
至于劝说散仙,可以慢慢来,只要在两件事情完成之前,准备妥当就行。
时间还有的是。
十日凌空的现象,在商队这里引起了极大震撼。
三队中许多人都为此深感不安,来自生物的本能告诉他们,天空中出现了十个太阳,似乎并非什么好事。
这所带来的影响,并不仅仅是白天更亮了,太阳更多了,光线更刺眼了。
在这些表象之下,应该还有其他的隐患。
但此时十日才刚刚出现,商队众人还没有感到深切的痛,也就只察觉到了表象上带来的变化,因此倒还能镇静稳定。
所以商队管事在与队伍中几个修士商讨了一番后,还是决定继续前行,往玉木城出发。
而这也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毕竟面对天象的变化,别说管事一介凡人,就算是冯子浩这些修士,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他们听起来是高门子弟,血脉修士,但实际上面对皓日,又与那蝼蚁凡人有什么区别。
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暗暗祈祷,有那些大能强者,会来解决这种巨大的天象变化了。
况且,不管是商队,还是商队中的修士,其实都是奔着这一次的玉木盛会而去的。
如今玉木盛会开始的日期已经不远了。
他们若不早些赶去,恐怕会误了行程,到时不仅商队会赔的血本无归。就连修士们,也找不到其他好地方,去选购自己的心仪之物了。
这是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的损失。
于是在所有人一致赞同的情况下,商队众人顶着心中强烈的不安,在比之前明亮了数倍的白天之下,朝着远处玉木城的方向,迤逦前行。
而就在商队选择继续上路的时候,在九州之上,其他地方的一些人,也选择了动身。
……
相较于远离天空十日的人族西北原州,因为没有切肤之痛,所以人们虽然恐惧,但也只是忐忑不安,并无其他什么异动。
但在九州之东,紧邻海滨的海州大地,随着十日出现,一场盛大浩劫,此时已经拉开了帷幕。
俗语有言,日出于东方,落于西方。
所以这一次十日并空,不知那九只金乌是听了这俗语,打算照着模仿,还是有着其他什么缘故。
此次十日东升,是从海州大地开始的。
随着第一轮朝阳出现,然后接连九轮较小些的朝阳,也紧跟着从海滨之畔升起。
十轮大日的出现,不仅仅驱散了黑暗,带来了光,同样也带来了可怕的温度。
炙热的气浪从天空中的大日上层层排出,就如同道道海浪一样,一波又一波的往外涌动。
这股气浪从天空中发出,又经过了层层云海空气,将一切水雾都给蒸发,随后带着足以灼烧一切的热浪,降临在了大地之上。
一时之间,地面上的湖河溪流,在热浪到达的一瞬之间,就凭空蒸发了所有的水分。
大量的水汽向空中蒸腾,但才升到半途之中,紧接着又被下一波涌来的热浪给再度焚烧,这一次确实连水汽都没有留下,直接就被烧没了。
大地也随着水分的消失瞬间干枯,一层又一层的龟裂在地上蔓延着。
无数磅礴的大火在草木身上燃起,化为熊熊的火焰,焚烧了整片大地。
行走在原野道路上的人类野兽,山河里的鱼虾虫鳖,也被天空中扑来的气浪给点燃,瞬间被蒸发的水分,化为了火炬。
这火焰是如此的可怕,就仿佛灭世的业火,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给焚烧殆尽。
一层接一层的闪耀灵光在海州各地亮起,所有人类城镇在发现不对的那一刻,都毫不迟疑的开启了护城大阵。
涌动的灵力化为了一层又一层的屏障,艰难的将不断涌来的热浪给排开隔绝,躲在这层屏障之下的人们,终于可以侥幸的喘一口气。
但这能够庇护到的,也仅仅只是一部分人而已。
在这场灭世浩劫之下,许多在城镇之外,在原野之中,在山林之内的生灵,都在灾难降临的顷刻之间,化为了灰烬火炬。
海州生灵迎来了这方部洲诞生后,所出现的最大灾难。
在天空中九只金乌光辉所能及之处,小半个海州已经沦为了一片火海,上亿人族在一瞬之间就死去,一些没有大阵保护的村落更是直接沦为废墟。
而更多的其它兽类飞禽,死伤更是不知凡几!
短短数息之间,此地已沦为末日之景。
可这远并不是结束。
在这些火海之内,还有成百上千的城镇,在苦苦坚持,还有亿兆人族在艰难求生。这些末日之中最后的希望,此时正等着人来拯救。
同样的,在将大地化为火海之后,天空中九只肆虐的金乌,在将海州最东化为火狱之后,此时似乎有了向西方推进的迹象。
这么一场浩劫,似乎有扩散的趋势。
见到此景,海州,姜氏牧野城。
城中一处宫殿中,一幕巨大的幻像悬浮在大殿之中,此时幻像流转,在海州之东发生的一切景象,便就显化了出来。
此时大殿内坐着三人,上首是一位须发半白的老者,右首则是一位青须壮汉,左首乃是一位身高三丈,毛发俱赤的巨人。
目睹着整个海东沦为火域的场景,殿中三人俱都神色一变,右手一人更是拍案而起,怒道:“绝不能放任这场灾难继续下去了,我们去杀了这九只扁毛畜生。”
那身高三丈的赤发巨人也是眼露凶光:“刑说的不错,这些扁毛鸟烧我家园,屠我族人,若不将之斩于剑下,我等何面目立足于世间!”
上首的老者见下面两人情绪激动,心下叹了口气,沉声道:“刑、夸父,你们冷静一些。现在不是去寻那九只金乌麻烦的时候。”
下面两人,刑乃是海东东黎族领袖,此次金乌肆虐的土地,就是东黎族族人世居之所。所以此时见到族人被杀,家园被焚,作为领袖的刑,自然是最为悲痛愤怒的。
经此一遭,东黎族顿时损失了近半人口,而领地更是遭受大创,实力直接去了大半,可谓元气大伤。
甚至如果不能驱逐诛灭这些金乌,东黎族还将继续遭受火海肆虐,最后怕是有覆灭之危,这就是灭族之难了。
也因此,此时他最为主战。
而另一位赤发巨人夸父,则是生活在海州中部的巨人族首领。
海东往西,就是巨人族的领地,因而夸父见到金乌有向西的举动,也立刻坐不住了。
在看到了东黎族的惨状之后,夸父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也不能让这一幕在自己族中重现。
所以对于金乌的杀意之深,夸父仅次于刑,甚至更甚于之。
因为夸父一族还未遭难,那就更需在事情还未发生之前,阻止这一灾难了。
不管是刑,还是夸父,两人都有着切肤之痛,因此见上首的老者竟有避战之意,顿时勃然大怒。
刑更是道:“姜望,你是海西之主,更是我海州领袖。如今我海州受这些金乌肆虐,你身具重责,不想着杀妖除难,难道还要避战吗?”
夸父亦道:“不错。难道你想借着金乌之手,来除去我巨人和东黎两族,借此达到你一统海州的墓地吗?
你休要忘了,我二族面对那金乌,固然是首当其冲,但你姜氏也在海州,又能跑到哪去?
等我夸父和东黎被灭,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你姜氏了。
此时不趁着灾祸还未扩散,将其提前扼杀,等到其真的扩散开来,造成惊天浩劫,那一切就晚了。
届时就算杀了金乌,可我们死去的族人,焚毁的家园,却也再回不来了。
你此时却为了一己私心,做出这等令人齿冷之事。”
夸父说道着,顿时冷笑讥讽。
作为以往的海州领袖,姜望带领的姜氏一族,向来有着统一海州的野望。
但海州之中,也有东黎族与巨人族这等强族。
巨人与东黎各自带领海东与海中的各族,在海中自成一派,割据一方。虽然名义上推举姜氏为盟主,但私底下却自行其事,威福自用。
对于姜氏号令,也是有利则听,无利则拒。
对于这么两个国中之国,姜氏自然深恨之,引以为大患。
可偏偏夸父和东黎两族实力都不错,他们的首领刑与夸父,也都是天法境的强者,并且在天法之中,实力也是最强的一批。
天法境,便与东华法令相当。
也就是说,夸父与刑,都是法令圆满的强者。
而姜氏姜望,虽然已是九州法祖,实力远胜天法。但面对夸父和刑天的联手,却依旧有些难以轻易拿下。
再有外部之敌窥视,忌惮之下,便就维持了这等均势。
是以三族原本就有龃龉,此时听到姜望不肯出力死战,夸父与刑顿时就想到了对方借刀杀人的伎俩,心中怎能不怒?
姜望听两人这般言语,心中顿时大怒,只是此时大敌当前,并非是发作的时候,因此也只能强忍下来。
但即便如此,他却也脸色一黑,哼道:“你们休要这般说。我姜望虽然恨不得灭了你们两族,好一同海州。但面对人族大义,却也并非分不出轻重的。
正如你们说的。
我姜氏就在海中,金乌东来,牧野城就在其必经之地,躲都躲不开。
我也不想祖宗基业被毁,更不想族人哀鸿遍野,更想立刻杀了这霍乱我海州的金乌。
可那九只金乌是什么存在?
你们睁大眼睛看看,每一只都是天法境的妖神,而且看他们能化身大日的神通,便是在天法境中都非弱者。
单独一只拎出来,夸父、刑,你们扪心自问,有把握将之长于剑下吗?
对付一只金乌就如此难了,这些金乌可是有九只,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
九只金乌配合起来,别说是你们了,就算是老夫这位法祖上去,也只会白白送了性命。
此时鲁莽的去杀金乌,豪气倒是豪气了,可我们要是战死,整个海州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那些金乌也将肆意的在海州之地肆虐,真的将这里化为一片火域。”
姜望越说越气,只恨不得将心中的愤怒,一并宣泄出来。
而刑和夸父听到这,也都面色一沉,平静了下来。
姜望说的确实有道理。
那九只金乌化为大日凌空的气势,两人都看得一清二楚,自然知晓其中的可怕。
他们心中仔细想了想,自己若是单独对上一只金乌,是否有胜算?
可哪怕是刑和夸父这等豪气云天之人,此时面对种族生死存亡,也不敢像以往一样夸口,自己能随意斩杀一头金乌。
这不是以往的寻常争斗,哪怕失误了,也只危及自己一人。
如今可是种族覆灭之危,他们要是失误了,连累的是族内亿万之民,是整个海州的生死存亡。
面对这等职责,作为族群领袖,夸父和刑必须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后果。
所以仔细思索一番后,夸父身子重新瘫回座位上,望着上面的姜望,无力道:“你说的对,我确实没有把握能单独杀任何一头金乌。”
而刑则依旧愤懑道:“就算杀不了金乌,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还是带着族人,灰溜溜的离开祖辈生存的土地,像个落难狗一样逃走?
若真如此,我宁愿带着族人与金乌死战,最后轰轰烈烈的躺在这片大地上。
也不愿那样卑微的苟且求生。”
他是刑,是东黎族的首领,是顶天立地之人。
先辈开荆棘,拓荒土,这才有了如今东黎的土地。而他身为后人,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更别说此时族人在金乌手中死了这么多,此等深仇大恨,焉能不报?
刑宁愿死,也不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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