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欧洲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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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勤老实”的妖精威奇终于从世界各地的奔波劳碌中摆脱。

说真的，在这之前，他从未想到过英国会让自己感到如此的......安全。

尽管整个魔法界都在流传的消息——邓布利多，阿利安娜，还有格林德沃，这其中的邓布利多就呆在英国，许多人都在猜测他是否真的是一名白魔王，不然的话怎么会做到亲手杀死自己妹妹的地步？

不过嘛——管他的！

最起码在英国，威奇用不着独自应付那些托比的老朋友了！

他/她/它们可真是令人心惊！

差点就要了威奇的老命！

他还真没想过自己居然还会有活着回来的一天，也曾无数次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人了——

或许相比于和托比合作的好处，自己被提前暗杀的可能会更高一些？

“胡说些什么呢。”

坐在对面的托比愤愤不平的说：“我看你要么是想要涨工资，要么就是在大白天就喝醉了。”

“工资？”威奇抬起风尘仆仆的面孔问：“我以为我的身份是合伙人。”

“没有合伙人。”托比无情的说：“而且这些事之所以能做成和我们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一个是因为抓住了格林德沃这个引人感兴趣的关键点，另一个就是黑魔鬼基金会了，也可以说是霍格沃茨的高层组织——或许应该找机会把报社也兼并在学校里，让《唱唱反调》正式成为学校的校报，光是学院杂志有些不够用。学生的数量也不少，凭他们就能影响到不少成年巫师了......”

托比的思维又开始变得涣散起来。

等他回过神时，发现威奇正在偷偷拿着一个小本子记着什么东西。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威奇手里的笔记本和羽毛笔又都消失不见了。

“你把什么藏起来了？”托比怀疑的问。

“一点小小的心得。”威奇露出危险的笑容：“我很喜欢你这些新奇的点子，能说说都是从哪学来的吗？”

托比毫不避讳的说：“当然是麻瓜了。我自己就是一名麻瓜出身者，后来发现除了不会使用魔法之外，他们也有许多可取的地方。”

“【他们】？”威奇强调了一下托比对麻瓜的称呼：“而不是【我们】？”

“早就不再是了。”托比摆摆手说：“自从我来到霍格沃茨那一天起，就不再是了。《保密法》的影响太深，做的又太彻底，如果真的被麻瓜发现我会这些特殊的能力，说不定会被满世界追捕呢。”

威奇显然有些不信，他不觉得能活到现在的托比会不是那些连魔杖都拿不稳的家伙的对手。

托比只是摇头回道：“不然你以为《保密法》是怎么来的？不就是为了躲避麻瓜么。不过相对于这一点，我更好奇的是当年的巫师们究竟是怎样做到团结起来的——各国的巫师都有，真是难以想象，想要办成这件事会有多大的难度。”

“其实也不是全部。”威奇讲述起妖精的历史：“当时有很多妖精就不愿意放弃他们在麻瓜世界的财产，可不知道为什么，就连他们也同意了。”

“确实很奇怪。”托比又陷入思索了，他喃喃道：“你觉得妖精是那种会愿意主动放弃握在手里的金子的生物吗？”

没等威奇回答，托比就自言自语的说：“当然不会了，不然你也没法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到处乱跑了，还有两次的妖精叛乱——他们居然没在保密法期间惹是生非.....魔法界所有的生物几乎都在那个时刻团结在了一起，如果他们稍微改变一下念头，那么历史是不是就要重写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威奇问。

在托比的眼里充满了遗憾：“十七世纪的麻瓜可比现在不经打多了。再加上那时巫师们前所未有的凝聚力——这可是两代黑魔王都没能做到的事情。差一点，就差一点啊，几乎就要被他们做到了——推翻整个世界，让麻瓜成为巫师的仆人和奴隶。”

“我会很乐意见到那一幕的。”威奇嘲讽道：“那样的话没准就会在面纱酒吧门口看到你在可怜兮兮的乞讨了——别忘了你的身份，麻瓜出身者，如果魔法界真的变成这样，你觉得自己还会有翻身的可能吗？”

托比也不生气，他认真思索了一会，忽然挑着眉说：“翻身几乎是没可能的，不过有很大几率会变成比默默然还有可怕的魔鬼，把你的酒吧搞得一团糟，没准还会顺便把屋子里的人都杀光——没办法，谁让我就是这么天赋异禀呢？”

威奇立马不吭声了，他警惕的往后靠了靠，显然认为现在的托比就有很大的概率会这样做。

“说说你在欧洲的经历吧。”托比变出一大瓶柠檬水，将空了的两只杯子重新倒满：“还有传闻，有关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之间的传闻——那变成什么样子了？”

威奇露出精明的目光，他咧开嘴说：“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他指的是生意方面。

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故事在欧洲出乎意料的“受欢迎”。当然，这个形容在很大程度上是贬义的，格林德沃的残党早就被抓光了，没人敢为他那些“崇高而可敬”的理想摇旗呐喊——就算有，也顶多就是寄一些匿名信而已，认为报道中的部分内容有所疏漏，希望能够加以改正。

托比和艾尔连一个字都没听。

在二者的齐心协力下，他们往死里抹黑格林德沃，把他形容成比福吉还要蠢，比斯基特还要无耻，比乌姆里奇还要长得像癞蛤蟆——不管有用没用的都先写上再说。

很偶然的，欧洲的巫师读者们就喜欢这种故事，他们同样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有趣就行——当然，这种有趣必须是得建立在贬低格林德沃的基础上的。

没办法，格林德沃在整个魔法界的名声都不怎么样，更被提他最先发迹起来的地点——欧洲。有太多读者的直系又或者是拐弯抹角的亲戚被格林德沃以及他的手下折磨并杀死过。

和伏地魔比起来，格林德沃惹出的血腥事件一点也不少，天生就不容易得到好感。

相反的，邓布利多就不一样了。

故事里的邓布利多被描述成一个负责任的兄长，不仅在专注学业的同时取得了异常优秀的成绩，还要额外看顾自己的妹妹。然后被格林德沃的出现打扰，让原本平静的生活掀起波澜。

值得一提的是，没人知道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之间曾有过一段短暂的恋情，魔法部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或许是太过离谱，就连他们也不相信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又或者是因为格林德沃干脆就没把这件事告诉给斯克林杰，并没有让他传达这部分内容。

总而言之，托比也让艾尔把这部分内容抹掉了，他将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描述成类似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与萨拉查·斯莱特林那样的好友。只不过邓布利多的形象要更加正面，而格林德沃就讨厌多了，总是会经常惹麻烦：那草地里的青蛙变大了十几倍，差点就让庄子附近的麻瓜发现；或者要么就是纯粹的蠢笨。

相信不会有人对此感到怀疑的，毕竟如今被关在纽蒙迦德的是格林德沃，而且和他做比较的可是邓布利多啊。

《黑魔王与白巫师》，持续火热连载中。

托比和艾尔曾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洛哈特不是格林德沃的手下就好了，现在正是需要他的时候。

对于这种长篇故事来讲，艾尔的笔力还是比不上洛哈特那么惊人——看看销量就知道了。

另外，《古代魔法》，《古代魔法与魔法阵》这两本书终于头一回齐齐挤进畅销书榜单的前三十名。

得力于愿望箱的简洁明了，许多巫师早就清楚除了四个纳特的赔本奖以外，就属这两本书最令人难以接受了——写的实在是太差了！阅读体验一点也不好！

作者是救过出版社老板的命吗！

唔......是的。

托比确实救过出版公司老板的命，那个侏儒老板一开始以为考古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于是托比就给他好好上了一课。

等老板遭遇危险时，托比又慢悠悠的提到“自己最近写了本书”之类的，老板越焦急托比也走的越慢。

于是，从此以后，只要托比能写出书来，就一定会有出版社等着他。

也可以说，当初在魔法部受审时，福吉从各个国家调查来的托比的案底基本上都是这么弄出来的。

很棘手的一个人。

只不过是因为有妖精们的担保才没让托比被驱逐出境，直到他考古的心满意足后才会放松的离开那个国家，顺便把跟踪他的战斗人员塞进最近的一个垃圾桶里。

“哦，对了，还有防妖眼镜！”

威奇双眼放光的说：“那真是太神奇了！没人不想知道自己宠物的想法。我们选了一个合适的国家，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购买热情，据说在黑市里——”

“停停停！”托比忽然打断道：“别让黑魔鬼基金会和黑市扯上关系！”

“黑魔鬼基金会。”威奇装模作样的说：“你是认真地？就凭这个名字还不想和魔法界的阴暗面联系在一块?”

“那会对霍格沃茨的名誉产生影响的。”托比一本正经的说，脸色板的很厉害，一点表演的痕迹也没有。

他这是在模仿严肃时的邓布利多。

威奇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你看起来可真像霍格沃茨的校长，《预言家日报》上有一张他的照片，看起来真——”

“有气势？”托比嘴角抖动着问。

“不。”威奇摇头说：“是都很恐怖。妖精能看得出来，究竟该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你和邓布利多都不应该在这个范围里面。”

他认真想了想，然后又说：“马尔福倒是挺合适的，足够阴险狡诈，又没什么大的能耐。或许正是因为没能耐，他才会只能用这点小招数了。”

托比对这名编外员工不是很感兴趣，他继续追问其防妖眼镜的事情：“眼镜没出什么问题吧？”

“倒是有一些。”威奇掏出一个小本子说，顺便一提，在他身上布满了不知开口在哪的口袋，总能随手从里面掏出东西，像是咬人甘蓝，巧克力蛙，又一次托比还听见了幼小的曼德拉草的尖叫声——幸亏是没成熟的，不然那差点就要了托比的命。

“让我看看。”威奇又把一副半月形镜片戴在鼻梁上，现在这种款式的眼镜都已经传开了。托比为了方便行事，他在当初的有求必应屋拿走了一大堆这种眼镜，刚好拿来做实验，免得让艾尔也会被这些人看透心思。

“问题不大，基本山都是和宠物与主人的心思不一致导致的问题。”

威奇一页页翻开纸张念道：“丝蒂奇女士养了一只银白色的猫狸子，皮毛很漂亮，但当她戴上眼镜后发现那只猫一直在把她当成是仆人，只要稍微示意一下，丝蒂奇机会乖乖照做，从来没有感到厌烦的时候。”

“然后呢？”托比用力挤着柠檬汁问，味道有些不够浓烈，也不够酸。

威奇抬头瞥了一眼冒出白烟的玻璃瓶说：“然后丝蒂奇女士把这副眼镜给猫狸子戴上了。”

“什么？”托比疑惑道：“我可不知道防妖眼镜还有让宠物读懂巫师心思的功能。”

“是没有。”威奇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但是丝蒂奇女士说这会让她觉得更新奇一些。”

顿了顿，他干巴巴的补充道：“她是一个喜欢刺激的女士。”

托比嫌恶的皱起眉头，他十分自然的站起身来，走到沙发上的艾尔旁边，帮它垫了垫枕头，又铺上一层小被子，免得让艾尔在睡觉时着凉。

随后他挥动魔杖，让艾尔玩闹的痕迹一点点消散，零食袋子飞到垃圾桶里，玩偶也好好的堆在艾尔的脑袋旁边，顺便把诅咒娃娃手里的餐刀拿走了，免得它总是忍不住要挖掉艾尔的眼睛。

等做完这一切后，托比坐回到办公桌后面，他很是不满的摇摇头说：“为什么我们的客户就不能像是个正常人呢？她到底想要什么刺激？”

“唔......”威奇也跟着嫌弃起来：“大概是把宠物当家人吧，真恶心。”

“嗯？”托比立马抬起头：“你是在说我？”

“不。”威奇摇摇头：“你们比那要恶心多了，简直像是双胞胎一样。别跟我说你们两个是从小一块长大的。”

像是其他许多人一样，威奇也不清楚艾尔的来历，只是对这只与众不同的嗅嗅感到印象深刻。

“那怎么可能。”

托比随意道：“我可是麻瓜出身者，怎么可能从小就有魔法宠物呢——不过，仔细想想，我确实想要过一只嗅嗅，就在我上学的时候。”

“那个时候你就打算利用嗅嗅来考古了？”威奇问。

“那可算不上是利用。”托比摆摆手说：

“艾尔比我要喜欢考古多了，它才是最喜欢考古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