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 归来的伏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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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托比任职的第一个学年，伏地魔曾短暂的附身在魔法球上面过，谁也没想到的是这竟然造成了魔法球的损坏。

直到后来托比才清楚原因——因为魔法球是由大脑制作而成的，而且还与梅林有关，算是半个活物，所以伏地魔才能顺利附身在那上面。

在这之后，伏地魔竟然从中吸取了不少古代魔法中魔法阵的知识，甚至还在第二个学院应用在一连串计划上面——这其中的受害者就是完全不知情的小精灵多比，他在不知不觉间被伏地魔操控了，成功引诱卢娜与金妮这两个小孩子闯进禁林，又差点利用禁林深处的八眼巨蛛害死了她们。

那时的伏地魔是为了制造一个有被关押在阿兹卡班资质的犯人，托比与邓布利多猜到了他的计划，并利用其中一具骷髅假扮成海格，与藏在暗中的托比一块来到阿兹卡班。

后来，托比与伏地魔在监狱的最底层相遇，并在一系列激烈的争斗后逃出生天，但却付出了灵魂受损的代价，直到艾尔的眼泪将他治好。

但是，从那个时候起，伏地魔就突然不见了。

谁也不知道他又藏在哪了，但绝对不可能是死了，因为他的魂器还没有被全部销毁。

而根据邓布利多的猜测，在阿兹卡班的摄魂怪暴动可能就是和伏地魔有关，他误以为魔法部发现了自己的藏身之处，所以才不得不用这种方法脱身。

但现如今，相比于伏地魔的下落，托比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这也和邓布利多交代给唐克斯的原话内容有关——

“不会是托比，也不是格林德沃。”

托比能够推测出邓布利多没法不怀疑这一点。

因为就在洛哈特来到霍格沃茨不久以后，托比非但没有把他怎么样，甚至都没去找洛哈特的麻烦。

偏偏又是在这种时候，在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发生了一场暴乱。

这两件事实在像是互有关联的样子。

如果往最糟糕的一面去想，这没准就是托比与格林德沃联手对付邓布利多的第一步计划。尤其是在格林德沃亲自向邓布利多彰显自己具备命令摄魂怪的能力以后，就更具备怀疑了。

好在处于猜测中的伏地魔打消了邓布利多的怀疑，这才让他借由唐克斯向托比传达了这个讯息。

托比没打算继续在这种信任关系上与邓布利多争辩，两人早就在对待魔法守恒法则的态度上就出现了裂痕。

此时的他想要搞清楚的是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格林德沃，究竟有没有参与这场暴动。

在听完唐克斯亲自传达的消息以后，托比简单与二人道了个别就独自离开。

穆迪的魔眼似乎穿透了墙壁，视线随着托比的背影一直远去。

“他去找格林德沃的学生了。”

穆迪用一副肯定的语气说。

唐克斯显然也猜到了这一点。

可是她的表情却显得十分为难。

“部长叫我回来也有观察他与洛哈特关系的目的，如果我能去偷听这场对话就好了......估计是不行吧。老师，您说他真的会与格林德沃结盟吗？”

穆迪拖着木腿坐回到桌子面前，他将那本《古代魔法与古代巫师》翻开。

“这是邓布利多该操心的事。”

穆迪盯着书页上的文字说：“而且你也应该清楚，自打他开始怀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把答桉说出来了。”

唐克斯一脸愁苦的表情。

“我还是去采访那几个学生好了......他们总不能也是格林德沃的人吧？”

在德姆斯特朗的师生来到霍格沃茨以后，他们就一直住在黑湖中的幽灵船里面，没有主动与学校里的人接触。

当托比来到船上以后，立即有学生发现了他。

“你找谁？”一个穿着厚重皮袄的男生警惕的问。

“我来找你们的校长。”托比平静的说：“有事要和他商量，他在船上么？”

就在托比刚说完这句话不久，一道人影出现在长船的另一头。

是洛哈特。

似乎自打托比登上船开始，他就知道对方是来找自己的。

金色长发耷拉在眼前的洛哈特走过来，他又扮成了刚来霍格沃茨时的那副样子，故意用一副严肃又郑重的语气吩咐道：“查德里，回你的宿舍去，没事别乱出来走动。”

看得出来，洛哈特在学生心目中的形象还是十分有威严的，这名学生在恭敬的行了个礼后掉头就走。

直到对方消失在船舱里的某扇木门后，洛哈特才笑嘻嘻的走过来说：“怎么样？还不错吧。我刚开始当校长的时候还想着该怎么应付这堆学生呢，然后我就想到了你，没想到这个方法还真有效。”

托比冷冰冰的看着他，目光比冻住的湖水还要刺骨。

“好吧，看来还差上些火候。”洛哈特尴尬的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他把托比带到了自己的卧室里，这里几乎和洛哈特教课时的办公室一模一样，墙上挂满了他自己的肖像，只不过如今这副肖像都变成了故意严肃的样子，不再露出闪亮的牙齿了。

直到洛哈特将大门关上后，托比才开口说：“你究竟打算让我等到什么时候，才肯让格林德沃与我联系？”

“额......”洛哈特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件事由不得我来做主，我只是一个学生，他才是教授——”

“这样吧。”托比忽然换了副语气打断道：“在阿兹卡班发生的那场事故，能被看成是格林德沃拖我落水的计划么？他一刻也不肯放弃挑拨我与邓布利多之间的关系，是不是？”

洛哈特一脸惊讶的表情。

“教授确实想着招揽你来着，也不止和我说过一次，但是......阿兹卡班怎么了？别告诉我被关在那里面的犯人都逃出来了。”

托比没说话，只是默默盯着他。

“这是真的？”洛哈特的眼神开始逐渐慌乱了：“这次躲到圣芒戈还有用吗？要不我还是回去算了——这些学生就先交给你了，托比，念在......念在我们曾一块登在畅销书榜单的份上？”

话音刚落，洛哈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眼睁睁看到托比身周浮现起澹澹的黑雾，那是魔鬼即将涌现的预兆，对方的目光也变得更加阴沉。

“听说你想见我？”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嗓音拯救了洛哈特。

托比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扭头看去，就在船舱的木板墙壁表面凸出来一张清晰的面孔。

“请原谅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见你。”格林德沃的木头嘴巴张开说：“这是我从你的植物阿尼马格斯那里学来的本事，比飞路粉要保险的多。”

“确实很保险。”托比语气不善的说：“但我却没有看到一点诚意，这可不是找人帮忙该有的表现。”

“找人帮忙？你吗？”格林德沃似乎觉得托比的这句话很有趣：“算了，我们现在确实都需要对方的帮助，尤其是在邓布利多当上部长以后。”

“别说的你像是不知情的样子。”托比渐渐逼近墙壁上的面孔问：“邓布利多能当上魔法部的部长，不正是遂了你的愿么？你们究竟把福吉藏在哪了，也是在德姆斯特朗？”

“我可以作证没有这回事！”正尽量降低存在感的洛哈特忽然举手说：“我都快把整个德姆斯特朗逛遍了，也没能发现任何福吉存在过的痕迹，而且学校里的学生也没法忽视一个肚子那么大的男人。”

托比皱眉看了他一眼，洛哈特立马把手放下去了，尴尬又紧张的和自己的一副肖像攀谈起来。

“听说你以前是一个畅销书作家？”

“你不也是吗？哈哈哈。”

眼看着托比的目光越来越危险，格林德沃及时吩咐道：“去外面找点柴火回来，别让我们的客人受冻了。”

洛哈特彷佛就等着这句话呢，他在一众肖像暗示的目光中迫不及待的逃走，一刻也没敢停留。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格林德沃重新将目光移回到托比身上。

“我想首先我应该告诉你一件事，福吉的失踪与我无关。”

在听完这句话后，托比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我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欺骗你，托比。”格林德沃接着说：“而且绑架一位魔法部长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

“你应该能够猜到，绑架福吉的人是为了让邓布利多尽快担任新一任的魔法部部长，但这个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从托比口中缓缓吐露出一个名字。

“西弗勒斯·斯内普。”

“应该就是他了。”格林德沃回应道：“一开始我也没想到你的这位老同学竟然还有闲心做这种事，但想必这是海尔波给他留下的命令，也就是说，海尔波早就猜到他的计划会失败。”

“哦？”托比忽然冷笑道：“怎么说的你和海尔波彷佛不共戴天一样？他前不久才派出自己的仆人将你救走，你们甚至还合作过一次。”

“但这并不是我喜欢的合作方式。”格林德沃摇摇头，在墙壁的木板上掀起一阵阵涟漪。

“也没人喜欢命运受到操控的感觉，这一点，你的另一位老同学——詹姆·波特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了，他也曾为海尔波效力，十分清楚的知晓我在不知不觉中被海尔波影响的有多深。”

“那你不如现身好了。”托比干脆道：“坐下来和我，还有邓布利多好好谈一谈，究竟该如何解决我们共同的敌人。”

格林德沃在听完这句话后笑了出来。

“你真的觉得有这种可能么？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在你迫切的想要得知安琪拉的身份以后，邓布利多还会有和你重归于好的机会么？”

话题终于被引回到托比改变主意的原因。

除了格林德沃以外，似乎也没人能帮助托比应付邓布利多了。

“是的，我知道。”

没等托比发问，格林德沃就继续说：“这不难猜，受到海尔波重视的人不是只有你自己，还有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安琪拉。而且从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来看，她受到重视的程度明显要比你更深一些。这也就意味着她究竟有多么的紧要。”

“可我想邓布利多是肯定不会同意这一点的，他太保守了，不愿意继续去冒更大的风险。尤其是在他当上部长以后，他反而会变得比以前还要更加保守。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沉迷于权力的下场了，所以才会变得无比小心，小心到不愿意让你追寻海尔波留下的这道线索。”

“从这一点来看，你的那位老同学的手段要比我高明得多，他了解你们，是最适合挑拨你们关系的人。”

屋子里短暂的沉默了一会，格林德沃给托比留下了足够多的思考用的时间。

“那阿兹卡班呢？”托比冷不丁提起原先的问题：“你究竟知不知道在阿兹卡班都发生了些什么？”

“我当然清楚了。”格林德沃说：“小矮星彼得也有自己的用处——顺便一提，他的逃走确实是我造成的，因为摄魂怪不会注意到一只小小的老鼠。在我下命令后不久，小矮星就一直被安排在阿兹卡班的小岛上，金斯来已经记住那里的位置了，这对他来说并不难。不过我还是奉劝你别白费力气，早在暴动发生的那一刻起，小矮星就已经提前离开了。”

“你肯定在怀疑这场暴动与我是否有关系，对不对?不是的，我可不会使出如此低劣的手段，那毫无用处，也无法对下定主意改善监狱环境的邓布利多造成一丁点的影响。”

“不过，我可以跟你说说我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托比已经从格林德沃眼中看到了答桉。

“伏地魔，这位比我受到影响还要深的黑魔王，被海尔波刻意塑造成唯独恐惧死亡的巫师，也是被他早就预定好的仆人。”

“我最近一直在试着寻找他，没有人比你我更清楚，在海尔波追求永生的念头里，伏地魔究竟占据了怎样一个重要的位置。他不愿意亲自变成死神，但却需要一个能够成为死神的仆人。”

托比眯起双眼盯着格林德沃。

“但是你没能找到他。”

格林德沃遗憾的叹了口气。

“我们都晚了一步，托比。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已经在你的老同学手中了。”

消失已久的斯内普正在亲自为对面的人整理围巾，好让这张后脑上浮现的面孔能够被顺利遮掩住。

“西弗勒斯。”伏地魔语气微弱的说：“没想到最后也没有放弃寻找我的人竟然会是你。”

斯内普微微低下头颅，被夺魂咒操控的福吉缓缓起身，让他的后脑勺能够更好的对准自己的正脸。

“这是我的荣幸，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