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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瑾凌眨眨眼睛,“不成也没事,就权当普及了,以姐夫高自修独子身份,应当也能吸引一批追随者,不算白来一趟。”

好像万事在这位少爷的嘴里都轻轻松松似的,两人只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莫名的有热血上涌,带着一股兴奋。

他们想了想,秦悦又问:“万一,虞山居士另有考量,并不愿意接受呢?”

尚瑾凌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并没有打算劝说虞山居士,他接不接受其实不重要。”

“那您的意思是……”

“别忘了,此事的主体是云州百姓,这位只是个代言人而已。新政好不好从来不是单单一个人,甚至连赋税都不需要的士阶层来评判,而是这些服徭役,缴纳苛捐杂税的百姓说了算。新法办到哪儿都一样,永远为这些人而设置,只要他们有信心了,愿意给官府,给新政一个新的机会,那么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当然,那些义愤填膺的云州书生愿意一起看一起听,也是可以的。”

尚瑾凌笑眯眯的说完,两人张了张嘴竟发不出一个声音,百姓若是都说好,虞山居士还有什么立场说不接受?

“尚公子,独辟蹊径,厉害。”

“我等佩服。”

尚瑾凌受了这两声赞誉,接着他话题一转,有些苦恼道:“不过这里还有一个问题,你们怕是没发现。”

“什么?”

“就是不知道那位杨大人会不会配合?”不管是召集百姓,还是演示,都需要官府支持,外来的和尚初来乍到总是不好念经的。

“这么好的事情杨大人为何不同意?”

“对啊,尚公子这是替他解决燃眉之急!”

秦悦和张志高立刻站起来道:“不如现在就去找他,我们陪您一起去。”

“啊……现在啊?”尚瑾凌懵了懵。

“对,宜早不宜迟,这不是您说的吗?”

“可我现在不想去找他。”尚瑾凌撇了撇嘴,有点不高兴道,“人还没焦头烂额,熬秃了头,咱们上赶着做什么?说不定还觉得别有用心呢。”

秦悦和张志高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尚瑾凌为啥突然赌气起来,莫不是有过节?

“那……”

“等着呗,说不定人亲自来请呢?”

尚瑾凌在这两份信之后,又写了几封平安信,让双胞胎派人送过去,“姐,越快越好。”

“这么着急?”尚小霜有些纳闷道。

“嗯。”

“行吧,快马加鞭。”

第140章辩论

文香楼是云州当地久负盛名的酒楼,取自诗文自有墨香而得名,是文人雅士最喜欢谈诗论道的地方。

最近院试,云州各处的童生汇聚在此,又因为虞山居士挺身而出,带领读书人与官府对抗,这商议和号召往往就在这文香楼里面,每晚几乎都是座无虚席。书生们各抒己见,高谈阔论,以满腔之热血,舍命而忘生的高亮情操,用抑扬顿挫,又激昂大义的声音鼓舞众人士气。

以梁成业为首,吸食百姓血肉的狗官必须要死,那万恶之源的新政必须要除,不除还不了云州安宁,天下太平!

每夜如此,激昂愤慨,热情不减。

方瑾玉原本是不想来的,因为每次一来,就听着一肚子火气,可人单势孤之下,即使心中有万千反驳之语都不敢说,生怕引起众怒,遭这些书生一人一口吐沫,只得默默听从,声声附和,待人群尽兴而散。

这个时候,他有些后悔来云州了。

其实这云州之行却是他自己争取而来,杨慎行来平乱,怎么会想带个十五岁的少年,一是危险,二也帮不上忙,只是方瑾玉坚持,这才一道而行。

以十五之龄考中秀才,方瑾玉的资质可谓不凡,就是表兄杨哲如今还被父亲拘在家中苦读,以便来年的院试。

然而他毕竟姓方不姓杨,母亲又因过错被外祖父送入庙宇苦修,方瑾玉作为一个尴尬的外姓人,若是无法展现足够的才能和实力,又如何在杨家立足?这次来云州,就是希望凭借自己的本事给杨慎行帮忙,如同那些幕僚一般,好让人另眼相看。

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云州大乱岂止是百姓聚众闹事那么简单,能让杨慎行一品首辅连年都不过了亲赴而来,这就不是区区一个秀才就能插手的。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将云州士子当夜的檄文告知杨慎行,知道虞山书院的动向。

“少爷,要不还是别去了吧?”身边的小厮看方瑾玉望着那灯影重重的文香楼,不禁劝道,“那些书生,说来说去就那些话,除了气人,没啥有用的。”

方瑾玉捏紧手里的扇子,目光阴郁,“那我还能做什么呢?”说着他走进了文香楼。

方瑾玉已是这里的常客,他还算有点心眼,隐瞒自己的身份,以一个京城求学学子的身份混进了这些书生里面,平时也不在杨慎行身边露脸,倒也无人发现书生堆里进了个内鬼。

又因为年纪小,长相俊俏,一身打扮加上说话谈吐不凡,便博得不少书生的好感,都将他引为知己,一份助力。

不过今天的文香楼有些奇怪,不似往日一名学子慷慨激昂,下面纷纷叫好,也不像痛斥狗官贪官,引得同仇敌忾,反而像是在两方争辩。

方瑾玉纳闷地走向前,在一处门边位置上坐下,然后朝身边人拱了拱手:“林兄,朱兄。”

边上的书生一看到他,顿时惊讶道:“原来是方弟,你今日来的有点晚。”

“有点事情耽搁了。”方瑾玉随口解释了一句,接着问道,“这是怎么了,与谁争论?”

“是那些从雍凉来的考生。”林书生的口吻中带有一丝不屑,“说什么新政是造福万民的好策,只是不够完善,为狗官所逞,让我们不要偏激,莫一概而论。”

接着朱姓书生也摇头道:“还说什么在他们雍凉,宁王治下,为了这新政特意设立了新法办……百姓都叫好,这怎么可能呢?”

方瑾玉听着愣住了,他问:“宁王,就是当朝七皇子吗?”

“对,就是他。”

方瑾玉再问:“那新法办又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听着像是跟朝廷的三司条例司一样,专门推行新法的。”朱书生轻蔑道,“像是那么一回事,可谁不知道这三司条例司就是个捞钱的地方,一丘之貉罢了。”

“是啊,新政若是没了,这帮子人还能怎么剥削百姓的血汗钱?”

“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鼓吹新法的好处究竟有何居心,莫不是朝廷派来瓦解人心的吧?”

“听说今天下午,这些人也去了衙门,对着华夫子直接出言不逊,差点动起手来。”

“真的,那也太过分了!”

“还争论什么,就应该将这些人给轰出去,免得蛊惑人心,将咱们的努力功亏一篑。”

“对。”

方瑾玉听着这一声声鄙夷的话,心中疑惑,他忍不住抬起头听着那处辩论,可是离中间太远,于是抬了抬手,招来了店小二。

“给这几桌各上壶好茶,来些小食。”

林书生不解,“这桌上有茶水,方弟怎么……”

方瑾玉抬起扇子行礼,“一直未曾感谢兄台们的照顾,一点心意,莫要客气,你们稍坐,我去前头听听,看看他们如何争辩。”

“那便多谢方弟了,去吧。”

这些书生坐的这么偏远,本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如同马前卒一般,反倒是虞山书院的在中心与人辩论。

方瑾玉往前,寻了一个位置,与边上的书生告罪,又同样给桌边的每一个人上了茶和茶点,然后坐下来,很快他就听清楚两方你来我往的内容了。

只听雍凉的考生说:“在下说过,每一个新法推出,官府皆会在市集,城门口,酒楼客栈,任何来往人群众多的地方派人粘贴,令人详细解读,力求人人而知。”

接着立刻有云州书生反驳:“笑话,论一城一省识字之人何其之少,新法之条拗口难懂,说句不好听的,所谓解读就如对牛弹琴,如何做到人人而知?”

“无须条条例例皆清楚,只需告知应尽之务,应得之利,以及如何维权之法便足矣。如免役法,徭役颁布而出,或交役银,或服徭役,此乃应尽之务。之后,已交役银者无须再担徭役,而服役之人可按免役法得雇银,这便是应得之利。最后若交银还需服役,或服役未得雇银便可状告,这便是维权之法。”那雍凉考生抬头挺胸,大声回答,“而免役法最重要的不就是这些吗?”

这话让方瑾玉不由地点了点头,说来朝廷律例,大多百姓是稀里糊涂的,官府说什么就是什么,一旦日子过不下去,就朝廷,怨恨皇帝不给百姓活路,其实有时候并非政令有问题,而是地方不作为,或者乱作为导致。

“那田间乡野之村人怎么办?别忘了,担负徭役之人多是他们,难不成还得专人前去挨家挨户地详解?”有人冷笑道。

那雍凉书生肯定道:“没错,在雍凉,新法办甚至官府就是这么做的,人人自知权力和义务,这样一个法度才有完善可能,你们不明白,便是因为没有亲眼所见,如今的雍凉无人视徭役于洪水猛兽,反而是增加收入的一个途径,此乃再好不过的政策。”

方瑾玉听着心中微微一动,然而雍凉的考生刚说完,便有云州书生起身反驳。

“可惜需要民告官,试问官威之下,若真受了压迫,区区百姓谁敢告?新政或许初衷为了百姓,可说到底增加了官府敛财之途径,若要遇上好官,或许能有雇银到手,可若遇上了梁成业这种狗官,岂不是让百姓更加苦不堪言?”身着虞山书院的学生大声道,“恕在下偏颇之语,好官如同凤毛菱角,而贪官污吏却是过江之鲫,为了政绩,为了媚上应和,这些当官的什么事干不出来?”

“面对此种,雍凉的新政又该如何杜绝这种贪官污吏,贪赃枉法呢?”

这两问却是将雍凉的考生给问倒了。

他们毕竟不是新法办的,知道的也不多,只得道:“可这是贪官所致,与新法无关呀!”

“若无新法,又怎以此为名盘剥百姓?不杀伯仁,却因伯仁而死,兄台,在下说的可对?”

“这……”雍凉的考生皱了皱眉,彼此面面相觑,显然无法反驳。

接着云州书生趁胜追击,“雍凉地处偏僻,又有西北军在侧,只要无战事,朝廷并不干涉,就是赋税都能少交,自然这新政可以大开方便之门。可在云州,乃至天下,谁不知道国库空虚,赤字多年,这个时候推行新政,不就是为了敛财吗?这财从何而来,百姓也。”

“好,说得好!”

“雍凉的兄台,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周围的书生都看着这十个考生,不禁令他们面红耳赤。明明知道新政完全能够为百姓带来好处,却无力反驳,让他们顿时产生了无力的挫败感。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沈书生道:“若是尚公子,或者秦主事,张主事就好了,他们对新法办的做事规章更加了解。”

“是啊!”可他们来此也是偶然,不过是跟着友人过来见识一下,结果听到对新政全然否定之词,便一时激动争论起来,结果……

“不对,我听秦主事说过,记得是有办法抵制官府肆意妄为,有制衡。”

“哦,那我等洗耳恭听。”

就连方瑾玉都坐直了身体,眼中带着希望。

杨慎行烦恼的根源便是这帮人不信任官府,以至于抵触新政,可若是雍凉的考生能够在今日驳倒这些书生,那么他将此法告知杨慎行,或许便是一条出路。

想到这里,他期待地看着这几个雍凉考生。

然而,他们却面露为难,因为实在不清楚,便最终道:“诸位若是愿意等,我们去将新法办的主事请过来,与诸位详细一说。”

“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我们的确不知。”雍凉考生老实道。

“哈哈,那有什么好说的,若是辩不过,直说便是!”

“是啊,我等又不会笑话你们,何须死不承认呢?”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这一声声嘲笑之中,他们终于坐不下去,道:“我们去请尚公子他们前来。”然后去起身,快速离去,后头传来哄堂大笑,仿佛打赢了一场胜仗一样。

不久之后,文香楼的聚会便散了,方瑾玉也随着这些书生走出酒楼。

这时,忽然身边有人叹道:“其实若官府真能像这些雍凉考生所言,倒也令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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