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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吟诗作对,中午饮酒作乐。
下午么,自然又到了喊打喊杀的时候。
三春、钗黛、湘云宝琴、邢岫烟、贾宝玉在里面设局,几个识字的大丫鬟也有样学样的在外面设局。
其实对于大多数丫鬟仆妇而言,这三国杀有些过于繁琐复杂,反不如马吊骨牌掷色子来的爽利快活——问题是后者在荣国府里是被反复打压的存在,前者因与赌博无关,却可以光明正大的消遣解闷。
故此一来二去的,渐渐也就后来居上了。
这且不提。
却说姐妹几人牌兴正浓,忽就听外面乱糟糟的尊称‘二奶奶’,众人便知是凤姐到了,纷纷起身相迎。
不多时,王熙凤笑盈盈的从外面进来,见桌上摆着三国杀的牌戏,不由笑道:“嗐~听说你们要起社,我还怕搅了你们的兴致呢,若早知道是在打牌,我就拉大嫂子一起过来凑趣了!”
姐妹们围着她说笑了几句,抓了满把好牌的史湘云,就连声催着众人赶紧回到牌桌上。
王熙凤却是一把拉住了她,笑道:“这不输房子不输地的,瞧你猴急个什么劲儿?!先让她们替你玩一会儿,我找你有正经事要说。”
“凤姐姐是专程来找我的?”
史湘云很是有些诧异,顺势把牌塞到了平儿手里,又附耳交代了几句,这才跟着王熙凤到了偏厅里。
不等丫鬟动手,她自顾自给王熙凤和自己斟了茶,一面两下里分发,一面好奇道:“你这大忙人专程跑过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儿?”
“自然是要紧事!”
王熙凤低头吹了吹茶梗,正色道:“外面有一起子不开眼的,暗地里偷了咱们府里的新方子,想要比着天行健开一间轮胎铺子……”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史湘云听到半截,就觉得莫名其妙,这种事情和自己说有什么用?赶紧内查、外御才是正理!
“关系大了。”
王熙凤笑道:“府里一时不好直接出手,就想着借顺哥儿最近的凶名吓退他们,可巧你那嫁妆里不是有天行健的干股么?”
却原来重阳节过后,王夫人和王熙凤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直接扯焦顺的虎皮,实在有损荣国府的颜面,于是就琢磨着来个曲线救国。
史湘云手上不是有天行健半成干股么?
干脆对外大肆宣扬,说是史家小姐要带着轮胎铺子的干股嫁入焦家,再掰扯几句焦顺如何看重这些干股,当初又是怎么凭此起家的——这一来既不会伤到荣国府的颜面,又能名正言顺的把焦某人挂出来做挡箭牌。
“这怎么成?”
听完王熙凤不尽不实的言语,史湘云却是立刻起身拒绝道:“那些干股本就是焦大哥体恤我们家,才……如今怎么好腆着脸说是我的陪嫁,还到处宣扬?”
“你这丫头急个什么。”
王熙凤好整以暇的拉住了她,半真半假的道:“这主意就是他出的,何况这也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你叔叔去欧罗巴是虽得了实惠,在外人看来却与流放差不多。”
“现在外面风言风语说什么的都有,都以为史家彻底衰败了——如今咱把这肉亮在包子褶上,也算是堵了他们的嘴。”
“真是焦大哥的意思?”
堵别人的嘴云云,史湘云倒不怎么在乎,但若是焦顺的意思,倒不好直接拒绝,总得打听清楚了才好定夺。
“我还能骗你不成?”
王熙凤说着,抬手往外一指:“何况岫烟妹妹就在外边儿,你托她回去问一问,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她既这么说,史湘云也便顺势点头应了。
于是重又到了外面,拉着邢岫烟把事情原委重复了一遍。
邢岫烟倒是大致听焦顺说起过这事儿,但却没听说这事儿和史湘云有关,于是便故作不知,表示晚上等焦顺散衙回来了,就替史大姑娘问上一问。
那边厢王熙凤又守着姑娘们,说了些逗闷子的闲话,然后便推说事忙,领着平儿出了藕香榭。
到了外面,看看左右无人,她忙吩咐道:“等晚上你在后门等着他,先把这事儿交代清楚,免得两下里说岔劈了。”
“奶奶既然没跟他商量好,却怎么就……”
“他欠我的!”
王熙凤眉毛一挑,不容置疑的道:“你照实跟他说就是,哪那么多废话!”
见平儿收声,她又伸手请掐着平儿的脸颊,戏谑道:“再说了,我这不也是给你机会,让你偷嘴吃么?”
听她言语泛酸,掐人的力道也不自觉大了,平儿忙抬手挡开,翻着白眼道:“奶奶馋便馋了,偏还要往别人头上泼脏水。”
说着,闪过王熙凤再次抓上来的手,提起裙角飞也似的逃远了。
“你这作死的小蹄子!”
王熙凤赶了几步追之不及,忙扯着嗓子叮嘱:“晚上的事儿你可别忘了!”
“放心吧,忘不了!”
平儿虽远远的答应了,然而真等到了晚上,却并没能提前把话透给焦顺知道。
盖因焦某人这天晚上压根就没回家。
…………
西京铁路自然与长安没有半点关系,实际指的是西山到京郊的铁路。
要不说皇帝是个急性子呢。
初七晚上焦顺刚提了一嘴,没几天中旨就下到了工部,让讨论修建西京铁路的利弊,然后尽快将讨论出来的结果具本上奏。
因当初太祖朝大力推广蒸汽机,京城周边对煤炭的需求本就不小,再加上这几年隆源帝又搞了些大干快上的项目,进一步加剧了供需问题。
为了解决用煤难的问题,不少大厂都组建了自己的运输队。
结果运输的队伍一扩大,门头沟那边又开始应接不暇了。
再加上运水的队伍【玉泉山就是西山的支脉】,每到冬天用煤高峰期,整个京西北都乱成了一锅粥。
如果能修建一条铁路,对于解决这些民生经济问题,绝对是有莫大的好处。
但问题是,包括焦顺自己在内,眼下也还摸不准铁路的具体造价——宫里那条毕竟是在平地上铺设的,又不用考量日常运营维护的问题,所以做不得准。
故此这一天真正讨论的,主要是就是勘探、核算的事情。
原本这些事情,由焦顺这个发起人来执行是最合适的,可无奈他还忙着筹建工学,于是这事儿就在几个部门之间来回踢起了皮球,直到临近傍晚,才由尚书大人乾纲独断点了百工司的名儿。
这且不论。
散衙之后,焦顺却没有打道回府,而是直接去了尤家新宅。
尤二姐也有好几日不曾见着焦顺了,但对于自家男人的英雄事迹,这两天却是灌了满耳朵。
欢天喜地与有荣焉的将焦顺迎进后宅,她一面铺派着让赶紧备饭,一面就美女蛇似的往焦顺身上裹缠。
“不用麻烦了。”
焦顺没拒绝尤二姐的亲近,但却喊住了红涨着小脸,准备去厨房传菜的丫鬟,然后咬住尤二姐半片银元宝似的耳朵,笑道:“咱们今儿去尝尝斋菜。”
尤二姐闻言立刻两眼放光,脱口道:“早该去教训那假尼姑了!”
距离上回她抱怨妙玉不改跋扈本色,已经过去足有十来天了。
最初焦顺也不过是想晾上妙玉几日,没想过要拖这么久,可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小作文的事情刚落幕,就出了礼部侍郎造谣污蔑的事情,然后又是重阳节和梅家老太太的案子。
一桩接一桩的,竟是直到了今儿才终于得闲。
尤二姐对此也是心心念念许久了,听说焦顺要带自己去庙里‘吃斋’,便把那花花肠子暂时收回肚里,从焦顺怀里起身道:“爷稍等我一会儿,我去换身衣裳就来。”
知道她是存了争奇斗艳的心思,焦顺自然不会阻拦。
正自顾自歪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忽就听客厅里有些窸窸窣窣的动静。
抬眼皮一扫量,却是尤三姐鬼鬼祟祟的摸了进来。
对上焦顺的目光,尤三姐便也干脆大方的上前,微微一礼道:“见过姐夫。”
“哼~”
焦顺从鼻孔里喷出股浊气,便当做是回应尤三姐了——方才一心惦念着去庙里,却忘了这家里还有个惹事精在。
他略略更改了一下姿势,饱含侵略性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在尤三姐襟摆里打转。
若换成别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受得了这般赤裸裸的窥视?
但尤三姐退能守身如玉、进能水性杨花,迎着焦顺的目光非但没有半点退缩闪避,反而傲然的挺了挺胸脯,居高临下的斜藐着焦顺问:“姐夫既然来了,我姐姐怎么倒不见踪影?”
焦顺冲里间一扬下巴:“在屋里换衣服呢。”
不等尤三姐搭茬,他又板着脸质问:“你今儿怎么不躲着我了,莫不是以为我已经忘了你做过什么?”
尤三姐掩嘴噗嗤一笑,美目顺势完成了月牙状,丝丝缕缕透着风流,瞧着活像是个偷吃了葡萄的狐狸精:“若不是我放火,姐夫又岂能这么快就拿下那假尼姑?”
“这么说,我倒还要感谢你啰?”
“感谢到不够用,不过我有一件事……”
“三姐儿!”
尤三姐正要吐露来意,尤二姐就挑帘子从里面出来,疾言厉色的呵斥道:“你又跑来做什么妖?还嫌上回惹的祸不够吗?!”
说着,上前将妹妹推开两步,又转头可怜巴巴的转向焦顺道:“前几日她回来,我和娘就狠狠教训过她了,偏这丫头记吃不记打……”
收到这里,又回头作色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出去!”
她显然是担心尤三姐激怒焦顺。
不过具体究竟是担心焦顺生气迁怒到自己,还是担心妹妹吃苦头,那就不得而知了。
尤三姐却是丝毫不惧,上下端详了姐姐两眼,恍然道:“你们这莫不是要去调理那假尼姑?也算我一个!”
“你又凑什么热闹!”
尤二姐恼道:“我们是去做、去做……反正跟你没半点关系!”
她原是想说‘做正经事’,可去庙里调教主持,怎么想也算不上是正经事,所以临时又改了口。
眼见尤三姐还要争辩,她立刻扬声呼喊道:“妈妈、妈妈,你还不快把她领走!”
果不出她所料,尤老娘就在门外竖着耳朵。
听招呼立刻挑帘子近来,先奴颜婢膝的向焦顺见礼,然后生拉硬拽的带走了尤三姐。
尤二姐暗送了一口气,转回头讪讪的道:“爷别跟她置气,等回头我再好生拾掇她一回!”
焦顺却懒洋洋道:“她不是要去庙里么,索性成全她就是。”
尤二姐闻言一愣,犹豫的指了指外面:“那我喊她回来?”
“不急。”
焦顺从罗汉床上起身,舒展着筋骨道:“等咱们今儿吃完了斋,再把这刁丫头送去庙里住上一阵子,好生熬一熬性子。”
“这……”
尤二姐这才明白焦顺的意思,却不由迟疑道:“那妙玉固然傲气,却未必能降的住她,到时候闹起来……”
“那就让她闹呗。”
焦顺不以为意道:“不拘是谁熬了谁的性子都成,这就是给她们彼此找个对手,免得总在爷面前跳脱。”
尤二姐听了这话,又有些担心妹妹在庙里吃亏。
毕竟若不是尤三姐那把火,妙玉也未必会这么快让焦顺得手,倘若她记恨起来,仗着地主之便下起狠手,可不是闹着顽的。
但她素来是个千依百顺的性子,最多在焦顺耳边吹吹枕头风,搬弄搬弄是非,全无正面反对焦顺的勇气。
故此也就没敢再说什么,只乖巧的应了,低眉顺眼的跟在焦顺身后往外走。
不过刚出门,她忽又想起了什么,忙抢前半步踮着脚在焦顺耳边悄声道:“姐姐前阵子拿了些器具来,要不要一并带过去?”
尤氏带了器具来?
听这意思,应该是对女人用的那种。
可她拿这东西来做什么,难道是姐妹两个……
眼见焦顺的表情有些不对,尤二姐心知他是想歪了,忙解释道:“姐姐就是专门给妙玉置办的,你也知道姐姐最恼她嘴上无德。”
所谓嘴上无德,其实就是说了实话罢了。
不过实话也往往最能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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