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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五皇子和六公主都回去了,陶缇派玲珑去请裴延过来用膳。
不多时,玲珑回话,说是昭康帝今夜在太极殿设了个小宴,叫太子过去作陪,晚些才会回东宫。
陶缇听后,说了声“知道了”,转身又叫了个小太监去膳房跑一趟,让膳房不用准备晚膳了。下午她吃了香酥鸡柳和红豆芋艿牛奶炖,这会儿肚子并不是很饿。
但为了防止夜里肚子又饿,她泡了些粳米,打算晚点煲上一锅粥,吃碗粥垫垫肚子。
古人的夜生活无聊又静谧,陶缇拉着玲珑下了几盘棋,又靠着软枕看起了话本。
柔软暖和的春风从半开的支摘窗拂来,吹得人朦朦胧胧,昏昏欲睡。就在陶缇上下眼皮疯狂打架的时候,外头传来些许的动静。
她脑袋猛地点了一下,骤然醒了过来,但还是有些迷迷瞪瞪的,轻声唤道,“玲珑,外面怎么了?”
玲珑伸长脖子往外张望了两眼,道,“好像是殿下来了。”
“殿下,哦……嗯?殿下!”
陶缇用力眨了眨眼睛,将身上的话本往旁边一放,从长榻上起身,一边弯腰穿鞋一边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太子妃,刚过亥时。”
“亥时,那就是晚上九点……”陶缇小声嘟囔着,她原本以为太极殿的宴会结束后,他会直接回紫霄殿休息的。没想到都这个点了,他竟然还过来了?
她这边刚穿好鞋,那头付喜瑞已经扶着裴延走了进来。
裴延今日一身杏黄色四龙纹锦袍,头戴金冠,以玉簪固定,这副打扮显得他愈加端方持重。只是此时,他由付喜瑞搀着,高大的身子有些歪斜,脚步虚浮,宛若一座随时会倒塌的巍峨玉山。
陶缇惊讶,忙上前道,“这是怎么了?”
付喜瑞解释道,“太子妃,殿下今夜喝了点酒,这会儿许是有些醉了。”
“你快将他扶到榻上坐着。”陶缇身子让了让,看向裴延那张带着几分醉意的俊美脸庞,他那双桃花眼微微睁着,瞳孔漆黑,幽深又迷离,仿若深不见底的漩涡,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你身子不好,怎么能喝酒呢?”陶缇柔声道,走到他身旁,稍稍弯腰,手臂从他眼前横过,拿了个软枕,“垫一下,会舒服些。”
裴延配合着她的动作,平素清润的嗓音或许因为饮酒的缘故,显得有些低沉磁性,“孤无事,只是小酌了几杯而已。”
陶缇明亮的眼眸直直盯着他泛着些许绯红的脸庞,蹙眉道,“虽说小酌怡情,但你……为了身体着想,还是不要喝酒的好。而且你只小酌几杯,就连路都走不稳了,可见你酒量不太好,那就更应该少喝了。”
听着她的话,裴延黑眸微动,歪着脑袋看向她,低声问道,“你喝酒吗?”
“喝……的吧。”
“酒量很好么?”
“……”
陶缇倒了杯温水递给他,心道我可是千杯不醉好吧。但在裴延面前她肯定不好这样说,谁知道原主酒量好不好呢?思忖片刻,她找了个比较保险的说法,“唔,还好吧。”
裴延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杯中是菊花枸杞茶,她好像不爱喝茶叶,而是偏爱各种各样的花草茶。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我熬碗醒酒汤给你喝?”陶缇说着便要起身。
“不用那么麻烦。”裴延伸手拉住她的衣袖,仰头看向她,温声道,“你别走,留下来陪孤。”
这个动作,以及这句脱口而出的话,让两人都愣了一愣。
一旁的玲珑和付喜瑞见状,对视一眼,很是自觉的低头退下。
陶缇:你们退什么退啊!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啊!!
她心情复杂的看向裴延,他冷白俊美的脸庞依旧面向她,那双漂亮的黑眸仿佛染上一层朦胧的光,温柔如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不知为何,陶缇的脸颊渐渐烫了起来,尤其是他的手指还拉着她的衣袖,还有刚才那一句“你别走”……
此刻,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个害怕被人抛弃的小宠物般,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放在从前,陶缇打死都不会把“楚楚可怜,惹人怜爱”这样两个词语放在这样一个高大男人身上,但现在——
她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在疯狂跳动,有点忐忑,有点想靠近,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无措。
“殿、殿下,你是不是有点醉了?”
嗓音带着不自觉的轻颤,像是羽毛划过心尖。
裴延深眸闪着暗光,纤浓的睫毛微垂,轻声道,“嗯,或许。”
陶缇看着他,周遭一片静谧,偶尔传来几声晚春虫鸣。
“殿下,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我原以为你今夜会歇在紫霄殿。”
她轻声问,视线淡淡的扫过他依旧捏着自己衣袖的手,脑子有些混乱,他……他是醉了吧?才会做出这样依赖的小动作。
就像六公主,也爱拉着她的衣袖,乖乖巧巧的喊着嫂嫂。
裴延凝视着她,缓声道,“孤听说你派人去紫霄殿请了一道,便想着你或许是有事找孤?”
陶缇眨了眨眼睛,觉得他真是神了,点了点小脑袋,“我是有件事想要问殿下。”
“嗯?”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就是我今天听小五说起裕王爷八十大寿的事……”陶缇边说,边抬眼看向他,明艳的眉眼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我也要去吗?”
“你想去么?”裴延看向她,顿了顿,补充道,“你若是不爱这些热闹,也不必勉强。”
陶缇抿了抿唇,心中斟酌着。
前世的各种社交活动,有伴侣的一般都会带着伴侣一起出席,若是形单影只的去,外人难免揣测是不是两人感情出现了问题。
虽然她不清楚古代皇室大家庭是个什么规矩,但这位裕王爷作为备受尊敬的长辈,而自己作为小辈,又是新妇,理应前去祝贺一番的吧?
就在她思索时,耳边传来裴延沉金冷玉般的声音,“孤希望你能陪孤一起。”
陶缇眼中划过一抹错愕,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他那双看过来的深邃黑眸。
简简单单一眼,那其中包含的期待与温柔,让她心头怦然。
那眼神简直让人无法抗拒,仿佛只要拒绝他,便是犯了一件天大的罪过似的。
陶缇不自然的捏了捏手指,怔怔的点了下头,“好。”
裴延薄唇微扬,笑容温润。
………
沐浴后,裴延先上床歇息,陶缇没有立刻去睡,而是跑到小厨房里舀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熬粥的汤是鸡骨熬制的高汤,将提前泡好的粳米放进去锅中,开大火煮沸,隔段时间就要搅拌一会儿,这样煮出来的粥才会粘稠香浓。等到粳米煮透了,再加入切成小丁的皮蛋和瘦肉,转文火慢慢熬。
粥的香味不像其他食物那么浓烈,但熬着熬着,从砂锅里飘出来的鲜香像是长了翅膀一般,直往人的鼻子里钻,勾起舌尖对那温暖软烂滋味的怀念。
粥出锅前,加些盐,再滴上两滴香油,用勺子搅拌开来,热气腾腾的米香混合着鸡汤的鲜美,叫人忍不住犯馋。
月色溶溶,她捧着热腾腾、熬得粘稠香浓的粥,一口一口的吃着。
粳米熬得软而不烂,皮蛋咸香独特,瘦肉鲜嫩顺滑,经过充分的搅拌,三种食材的滋味完美融合,粘稠绵密,鲜美异常。一碗粥下肚,胃里暖烘烘的,瞬间驱散所有的空虚与烦忧。
陶缇放下吃光的瓷碗,只觉得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心情愉悦的对玲珑和付喜瑞道,“锅里还剩一些,你们若是夜里饿了,就舀去吃了。”
玲珑和付喜瑞皆是一怔,忙一齐谢恩。
陶缇在外头漱了个口,这才回屋准备睡觉。
裴延这时应该睡熟了吧,她这般想着,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
掀开幔帐一角,借着微微光线,可以瞧见裴延睡着的模样,她的动作下意识更轻了一些,小心翼翼从床尾爬了过去。
靠近他那边的被子是温热的,她轻轻的躺下,鼻尖萦绕着裴延身上的淡淡清香。
不知怎的,脑海中反复想起他那句“孤希望你能陪孤一起”。
他说这话的神情与语气,是那样的认真、真切……
就…仿佛在做什么承诺一般。
不对,自己在瞎想什么呢!他只是说一起去裕王府这回事而已!
陶缇闭了闭眼睛,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只安心睡觉。
没过多久,她便昏昏沉沉睡去。
裴延听到身侧平稳的呼吸声,缓缓转过身,平静的眸子看了她半晌。
他有点想念抱着她睡觉的感觉了。
软绵绵,香喷喷,很舒服。
想,很想。
须臾,他也那么做了。
长臂一伸,轻轻松松将她绵软的身子捞到了怀中。
小姑娘一开始被人挪动还不耐烦哼哼了两声,小脑袋在他肌肉线条结实的胸膛上蹭了蹭。
但很快,她便在这个温暖清香的怀中寻到一个舒服的角度,安稳睡去。
裴延看着她这一系列小动作,唇角微掀,下巴蹭了下她的发心,抱着她也闭上眼睛。
翌日清晨。
陶缇醒来的时候,床边早就空空如也。
她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格外的舒坦,她觉得是因为睡前吃饱了的缘故——
“吃饱喝足,烦恼全消。”
她们饕餮族的至理名言,还是很有道理的。
确定太子妃要陪同太子去裕王府祝寿后,玲珑就前前后后忙活了起来——
“主子,到时候你是穿这件菊纹浅金色掐丝外袍,配这条沙绿百花裙呢,还是穿这件霞影色半臂蜜色襦裙?”
“呃,都行。”
“既是老王爷的寿宴,这件新做的水红色绣桃花瓣对襟长衫好像也不错,穿着也喜庆,还衬你的肤色……”
“那就这件?”
“且等等,奴婢记得还有一条石青色的宫裙也不错,待奴婢寻出来给您比一比。”
陶缇,“……”
选定衣裙后,玲珑又来问了:
“那发髻呢,您想梳哪样的发髻?到时候肯定会去不少夫人娘子的,奴婢听说二公主也会去,她向来爱在装扮上做功夫。头回太子妃你去甘露宫请安时,她就有意压过你,这次寿宴,你算是诸位女眷中身份最高的,可不能被她抢了风头。”
“发髻你也看着办吧。”
“太子妃与殿下刚成婚不久,那便梳个同心髻,百年同心,和和美美。”
陶缇,“……也行叭。”
这段时间,陶缇明显感觉到玲珑对自己越来越亲近,话也渐渐多了起来。当然,这毫无疑问是一件好事,说明她对自己在逐渐信任。
不过熟悉起来的玲珑,好像十分热衷于将她与裴延配对?
虽说名义上她与裴延的确是一对,但常常听玲珑说什么“恩爱如蜜”“举案齐眉”“琴瑟和鸣”之类的祝福……真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这边定下发髻,玲珑又挑起了发饰珠钗,陶缇陪着她选了会儿,便钻去小厨房,继续捣鼓吃食了。
几天的时间眨眼过去,很快就到了裕王爷寿宴当日。
这日清晨,远方的天色还泛着蟹壳青,陶缇就被玲珑从被窝里叫醒,拖去了菱花镜前梳妆打扮。
她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睁不开,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仰着一张小脸,闭着眼睛,只当自己是个假人模特,随便玲珑捯饬。
裴延掀帘走进来时,正好瞧见她这副“任人为所欲为”的乖顺模样。
他缓步走近,静静的瞧了一会儿。
玲珑给陶缇扑了层细腻的薄粉后,又拿起眉黛,准备替她描眉,裴延盯着她那两道好看的眉,不自觉想起那句“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兴致,他突然抬起手,示意玲珑将眉黛给他。
玲珑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忙将眉黛给了裴延,憋着暧昧的笑退到一旁。
陶缇那边还闭着眼睛睡着,全然不知身前已经换了一个人。
裴延伸出手,轻轻的捧住了她的小脸。
他的手掌很大,她的脸又很小,手掌像是个小枕头般,将她整个脸都给托住。
感受到掌心的温软,裴延唇角微翘起,他弯着腰,俊秀的眉眼间满是认真,动作轻柔又谨慎。
小姑娘的眉形长得很好,不疏不密,淡淡的墨黑,眉尾细长而弯。
眉下是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有褶皱明显的双眼皮,不上妆的话,自然的眉配上大大的眼睛,显得清纯,更显得稚嫩,像是没及笄似的。上了妆之后,她的五官显得更加精致,明艳中透着几分妩媚。
画好两道眉后,裴延欣赏了一番自己的作品,觉得很不错。
他抬手捏了捏陶缇软乎乎的小脸蛋,嗓音低哑道,“小懒虫,快醒醒。”
这温柔耐心的轻哄,听得玲珑及其他宫人都面红耳赤,更别说陶缇了。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美得人神共妒的脸庞,视网膜真是受到极大的冲击享受。
然而,更具冲击力的是那句飘进耳朵里的“小懒虫”……
酥酥麻麻的嗓音,轻轻敲击着耳膜,陶缇只觉得一阵电流从她的脑门直接传到了尾椎骨,她的尾巴……哦不对,她这会儿没尾巴了。
如果她能化回兽体,这会儿肯定冲他摇尾巴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陶缇白瓷般的脸颊顿时布满红霞,啊啊啊啊好羞耻,自己怎么会想朝他摇尾巴,自己又不是穷奇那只色狗!
“殿、殿下,怎么是你……”陶缇磕磕巴巴的问。
“见玲珑在替你梳妆,一时突发奇想,便想帮你画眉。”
裴延沉静的眸光望向她,眉眼间透着几分自责,垂眸道,“孤是不是冒犯了,对不住……”
陶缇回过神来,看他面露伤心内疚的神色,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有些惊讶。”
说着,她为了宽慰裴延,还朝镜子里照了下,夸道,“殿下,你画的很好看诶!”
裴延给她画的是远山眉,眉如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这眉形与陶缇的眼形很是相配。
陶缇还展示给玲珑看,“玲珑,你是梳妆的行家,你说,殿下画的是不是很好看?”
玲珑看了眼,笑道,“是,殿下用心画的,自然好看。”
见状,裴延轻笑一声,将眉黛放下,温声道,“孤先去外头等你,不搅扰你梳妆了。”
“嗯。”陶缇低低的应着。
等他走后,陶缇佯装生气的瞪着玲珑,“殿下来了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哼,下次做好吃的不分你吃了!”
玲珑抿唇笑道,“殿下与太子妃画眉,乃是夫妻间的闺房情趣,奴婢怎敢出声打搅。”
闺房情趣……
陶缇脸颊又是一热,咬着红唇不再多言。
约莫半个时辰后,陶缇梳妆完毕。
她平素都是一副清淡素雅的装束,如今盛装打扮一番,莫说东宫宫人们了,就是裴延见到她,深色瞳眸中也略过一抹惊艳。
她是这样美丽,这样明艳,令人见之忘俗。
然而,一想到其他人也会见到她这副样子,他恨不得将她锁在金屋里,让她的姿容绝色,日日夜夜,只为他一人绽放。
感受到裴延直勾勾看来的目光,陶缇有些紧张的捏着裙摆,嗓音轻轻软软,“殿下,我这副打扮……可还行?”
“很好看。”裴延笑的温润,旋即大步走到她的身边,自然而然的牵住了她的手。
陶缇愣住。
他、他怎么突然牵手了,难道现在就要开始演恩爱了么?
裴延感受到她指尖的颤抖,大掌裹紧了些,温声道,“走吧,该出发了。”
“嗯,好的。”
陶缇长睫微动,全然没注意到男人眼底那激烈涌动的暗光与满满掠夺的欲.念。
延寿坊,裕王府。
作为延寿坊最大最豪华的王府,裕王府占地六百亩,其间假山池塘、园林楼阁、佛堂家庙、房屋千间,格局广阔,豪奢蘼雅。王府的正门更是气派非凡,朱红鲜亮,门廊精美,两头石狮子寒目圆瞪,威风凛凛。
从巳时开始,大门口停下的马车络绎不绝,有翠盖珠缨的,有黑漆齐头平顶的,有七彩琉璃的,有紫盖翠帷的,一辆赛一辆豪华。
府内更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
裕王爷身份贵重,寻常宾客轻易见不到。在外待客的是裕王世子及几位能干的嫡系孙辈,负责在承泰阁招待男宾;世子妃及孙媳妇则负责接待女宾,一群人都聚在芷兰院。
且说周皇后听闻昭康帝派太子来裕王府祝寿,自然也交代了三皇子裴长洲,让他也备上厚礼,去给裕王爷祝寿,以表孝心。
裴长洲来了,裴灵碧自然也不会错过这热闹,兄妹俩一个备上厚礼,一个盛装打扮,抢在东宫之前来了裕王府。
可老裕王上了年纪,脾气越发的古怪,就算知道皇子公主来了,也没打算见一见。
裕王世子只好腆着脸,好声好气与裴长洲和裴灵碧解释了一番,说是御医交代了老王爷要静养,不好见客。
裴长洲心有不甘,觉得这裕老王爷有些倚老卖老、不识抬举,但转念一想,自己既然都见不到,待会儿裴延来了,也注定是要吃闭门羹的……
想到这里,他心气顺了些,面上笑得恭顺宽仁,“皇叔客气了,四叔公是长辈,若要静养,我们做小辈的自然不好打扰。”
“那三殿下随我去前厅喝杯茶。”世子满脸堆着笑,又对嫡女裴思敏吩咐道,“敏敏,你带你堂姐去芷兰院玩。”
裴思敏脆生生应了一声,笑眯眯凑到裴灵碧跟前,“碧姐姐,咱们走吧,周家的沐颜姐姐,还有黄家的娟姐姐都来了呢。”
听到这话,裴灵碧挑眉道,“沐颜前阵子不是染了春癣么,这就出来了?”
裴思敏耸了下肩膀,笑的有些幸灾乐祸,“你去瞧瞧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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