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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迷楼]

“可恶!”

瓷瓶哗啦一声摔碎在地上,满地瓷片里,小侯爷常灏愤恨交加,一脸怨毒之色。

“我常氏祖上世代贵胄,出过三代皇后,论血脉也是不输他的!他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废妃的皇子,本就该死在外面的,凭什么得了这般运道,还能娶到瑶兮……”

一提到朱瑶兮,常灏便好似痴了一般,回到卧房里,小心翼翼地抱下桌上的“红线娘娘”,一边用系着红绳的手抚摸着,一边猛嗅几口,随后脸上便出现了陶醉、迷幻的神色。

“瑶兮……瑶兮,你若是回到天宫该多好,便是不嫁给我,也莫要嫁给那封家的莽夫……”

不一会儿,常氏的家臣引着一个燕国臣子走了进来。

“哟,小侯爷,竟这般失意吗?”燕国臣子笑道。

常灏醒过神来,将红线娘娘放到一边:“你莫来嘲笑我,今日那魏主嚣张之态你也见到了,瑶兮此去魏国,岂能安稳?!”

“公主出嫁大魏,北燕、鞑靼等诸国的男子哪个不是失意人?我自然也晓得小侯爷的心情。”

一想到此,常灏满眼不甘,恶狠狠道:“他魏国行在护卫不过千余,我爹若肯放了手里的兵符,我便能把那姓封的丢进江里喂鱼!”

北燕官吏捋须道:“倒也不是不可以……”

常灏眸光一利,道:“你要助我?”

“我可没说助小侯爷,就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啊。”北燕官吏笑道,“小侯爷今年二十有六,我主且不说,魏主这年纪时,早已坐稳了江山。而小侯爷分明贵为嫡长,却万事难以自专,饱受家族宿老压制,也难怪公主转而答应嫁给魏主。”

“为了瑶兮我什么都愿做!”常灏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一副理智全失的样子,面容扭曲道,“不就是富贵险中求,一旦我提了那魏主的人头去北燕,汝主便再没有理由不将瑶兮嫁与我了吧?”

“自然,便是封个并肩王也使得。”北燕官员“小侯爷若是下了决心,我北燕也暗中藏了两千甲士,皆可相助,只是东边还有魏军和三江会对峙,为免激怒魏国,我们正好可借三江会的名头行事……”

……

行馆这边,魏臣翘首以望到了天黑,才盼到封琰出来。

“陛下好不自在,土匪都在百里外出没了,竟还如此镇定。”

接亲团里多是魏国文臣,享受了几年安逸,听见百里外有匪患就坐立不安,等了许久才等到封琰出来,以阁老贺公为首的文臣们自然满腹怨气。

封琰瞥了他们一眼,并不接茬,问亲军道:“匪人到哪儿了?”

“最新回报,五十里外,夜里不能尽数探得,据估人数众多,应当不下两千凶恶之徒。”

贺公更加焦虑:“行在也不过千人卫队,倘若匪患到了跟前,岂不危矣?今日又得罪了常氏,这……”

他话音一落,便有亲卫统领来报:“陛下,我等听闻匪寇将至,命常氏出兵截击,然常侯那边迄今未有回音。”

众臣纷纷色变,贺公更是惊怒交加:“他们要什么?”

“听他们小侯爷说,陛下万军不挡,自能保全。那三江会为陛下而来,常氏若出兵只怕往后受其报复,是以犹豫不决。”

“他们有什么条件?”

“那小侯爷说,可以先将昭妃交给他们保护……”那统领越说声音越小。

群臣鸦雀无声,贺公似要谏言,见了封琰的脸色却也没敢开口。

封琰不怒反笑,勒紧马缰望向身后从灵州起便跟在身边的亲卫们,扬起下巴道:

“今晚乐子大了,怎么说?”

那些平日里见了夏洛荻畏畏缩缩的亲卫俱都神色一正,眼中露出久经沙场的嗜血之色,齐声道:

“杀!”

一字杀,如闻杀声震夜,遍地血骸。

在场的文臣们俱都神色震怖,只有闻人清钟施施然起身,道:“今夜若有匪寇杀入首府,必不会放过西陵公主,陛下不去保护一下皇妃吗?她一介弱女子……”

“她是不是弱女子,你心里没数?”封琰淡淡扫了他一眼,道,“今夜封闭行馆,一应人等不许出入,等朕回来。”

封琰仅点了八百扈从离去后,文臣们彻底陷入了焦虑,等了一两个时辰,到了子时还不见消息,更是惶惑不安。

“此次便是平安,我大魏往后也难保不再度陷危。”贺公搔了搔头皮,落下几根斑白的头发。

相较于其他官吏的忧心忡忡,闻人清钟显得优哉游哉。

“贺公,明日就回魏国了,怎还如此愁苦?”

“陛下一意孤行,带上皇妃羞辱北燕在先,开罪常氏在后……这也便罢了,从前咱们兵强马壮,但现在,你看那什么劳什子三江会不过三万水匪,那中州大营这都调了七万大军去剿匪,还几次三番落败,想来是陛下身侧有妖星祸国。”

别的魏臣不方便说,一来是前同僚,二来人家已成了妃位的皇妃,这个地位已经是正经的皇族了,他们这些臣子可以议论,但不能随口诬赖人家是什么“妖星”。

但毕竟这是阁老发话,也没人敢驳斥。

“贺公何出此言?”

贺公摇了摇头,叹道:“昭妃从前在朝时是什么样子谁还记得,但凡她瞪一眼,在座的哪个腿不软?”

闻人清钟:“我。”

众人纷纷无语地看向闻人清钟。

贺公道:“你别打岔,老夫晓得你巴不得她死。”

闻人清钟望天:“人云亦云呐……”

“我们都晓得你同她政见不同,自作主张参得她进了宫,乃斧正朝廷纲纪,也给天下妇人一个教训,我们都懂。”

闻人清钟:“我不是,我没有,我当时陷害夏大人的心思十分之单纯。”

贺公并不听他说话,长叹道:“可惜你这番苦心,却叫她生出野望,数度蛊惑君心干涉政事,还让陛下为她阻挡言路,说都说不得,这可不是祸国妖妃之行?”

有人发出了疑惑:“说起来,昭娘娘从前岂有这般绝俗的容貌?审秦姝的时候我也去过,神情气态,倒是快和那秦姝不相上下了……”

闻人清钟一听这言论的苗头在往秦姝那边靠,当即打断道:“岂不闻久住鲍鱼之肆,久而不问其臭……诸位、诸位,别弹我,在下不是在说陛下的后宫臭,是意指这个近朱者赤的道理,大家平日里看女子,是同别的女子比,看昭娘娘,是同她先前那胡子脸比。花比花分不清,花比草自然艳丽出挑,这能一样吗?”

众臣纷纷“哦”了一阵,似是都接受了这个说法,就在此时,行馆外有人来报。

“贺公,西陵公主所在的别庄遭了匪寇袭击,万幸得以逃脱,正在行馆外求助。”

“啊?”贺公站起来,“那还不快请进来!”

“慢。”闻人清钟一脸狐疑道,“北燕之前派了十来艘艨艟保护她,身边护卫哪儿去了?”

贺公道:“她不是说了吗?有匪寇袭击,护卫定是在抗击匪寇。”

“可陛下刚刚交代,行馆一应人等不得出入,也就是不能放外人进来。”

“你今日怎么回事,怎这般顽固?”贺公皱起眉道,“即将嫁入大魏的算什么外人?此乃两国和亲大事,你不必多言,快迎进来!”

阁老威望高,不等闻人清钟说话,自然马上就有人为西陵公主开门。

只见那位公主踉跄走来,满身狼狈,一身红纱有烧焦的痕迹,却还是不掩其国色。

“多谢……”朱瑶兮声音镇定,但容色有少些凄楚,“我自北燕而来,远嫁他国,未意遇到此等祸事。”

狼狈的美人比盛妆时更美上三分,众人一时有些目眩:“公主受惊,我等早该接公主入行馆的。”

朱瑶兮露出安心的神色,继而忧道:“深夜求助,不会打扰昭妃吧?”

“不会不会,我等都知道夏大……昭娘娘熬惯了。”

马上有侍女出来迎西陵公主往后院而去,就在其他人为西陵公主近处看时的美貌啧啧称奇时,闻人清钟起身走出前厅。

“闻人大人,你到哪儿去?”

闻人清钟背着手朝后院走去:“狼进屋了,我拦不住,为保命计当然要先摸一摸后门在哪儿。”

……

“出来得匆忙,还要劳烦你借我套衣裳。”

朱瑶兮转过身,穿的正是夏洛荻白日里那套雪青色的衣裙,转了一圈,面上带笑地问道:

“你瞧我这般如何,像不像你洛郡女子的模样?”

夏洛荻坐在棋盘后,将棋子一粒一粒地放入棋篓里,抬眸看向这自来熟的西陵公主。

按夏大老爷的办案经验,作案者往往喜欢返回案发现场看一看她图谋的目标情状如何了。

这位公主现在就是这样。

但可惜,五花肉出去了,她看不到。

不过朱瑶兮也不失望,曼妙地转了个圈坐在夏洛荻对面,手肘撑在棋盘上,捧着脸看她。

“你的眼睛可太好看了,像草原上的月亮。”她说。

夏洛荻知道对方从一见面,就晓得她是谁,便也不避讳,道:“公主该不会是打算看着我的脸消磨时间吧。”

“那你有什么打发时间的游戏吗?”朱瑶兮道。

“公主会下棋?”

“不太会。”

“我让公主一先。”

“不,我让你白子先手。”朱瑶兮道,“我喜欢赢,对别人我能不择手段地赢,对你,我想让你愿赌服输。”

方寸之地,一股硝烟味无端弥漫开。

黑子落地,如同咆哮的黑龙撕入齐聚,一上来就是倒海翻江,鲸吞蚕食。

但房中还是烛光摇曳,香炉袅袅。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的人很孤独吗?便只因貌美,就被男人们争夺厮杀,最后还将人命算在我们身上。”

夏洛荻不紧不慢地落子:“我幼时也听闻过公主十二岁便许过婚约,彼时深有兔死狐悲之感。”

“可我挺过来了,草原之上,因我发过一次洪涝……那是血聚成的河。”

漆黑的棋子被朱瑶兮夹在手中,划过光洁的侧脸,她眼里有几分回味。

“能为我死,他们可太荣幸了。所以,在那之后,我听说帝江对面也有两个如我这样的少女,便想让她们也体会体会这种万千人命血砌我盛名的美妙。”

“所以,十七岁那年,我向皇兄献计取秦姝者,得天下。”

夏洛荻的手停在空中,手里的白子“啪”一声落回到棋篓里。

她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纯然的杀机。

“是你。”

太久了,她在这长夜里太久了。

她走到路的尽头,终于看见了掌控着所有黑暗的这只手。

“是不是很惊讶,我那年才十七岁就这么毒。”朱瑶兮略显兴奋地盯着她的眼睛,道,“你该不会这么天真吧,这是国战,任何手段,再凶狠都是足以彪炳史册的良策。”

好一个良策。

夏洛荻分明知道秦家的覆灭有许多原因,魏国积弱、昏君无道,包括后来实施此案的乐修篁都可能排在朱瑶兮前面。

可她是源头,她动动嘴的一计,教魏国自毁长城,教她家破人亡。

夏洛荻可以把手边的玉棋篓砸在眼前这张脸上,但她却仅仅是握紧了手指,从棋篓里取出一子,落在了棋盘上。

“可以了,我被你挑衅到了。”

“不错,没有失态,到底是绝世美人。”朱瑶兮晃了晃手里的黑子,“我现在承认你是我的对手了……那,作为奖励,我给你一个名正言顺报仇雪恨的机会。”

她像是变戏法似的,手腕一转,取出一枚蜡丸。

“这是死藤毒的解药,死藤是什么,拆了我几座庙的你来也晓得。服下此毒者,三天内必失心发疯而死。“

夏洛荻看着她将蜡丸放在自己手里,道:“如何赌?”

“我身上只有这一份解药,现在交给你,我若赢,你要亲手为我解毒,我若输,你大可把解药扔了。”

“你要赌什么?”

“我有半壁江山,连我的命在内,任你挑。”朱瑶兮眯着眼睛又说道,“我想想你有什么……另外一个小秦姝?不,现在你碰不到,难道赌块五花肉?那我也太吃亏了,不然……我们赌男人吧?”

夏洛荻看着手上的蜡丸,道:“你刚才说那么一通国仇家恨,就是为了激我赌这个?”

“是啊,赌不赌?”

“没意思。”夏洛荻将蜡丸丢到香炉里,“毒药是假的。“

“哈,这么快就猜到了?”

“你这么孤芳自赏,这么享受他人为自己而死,一定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一块五花肉不值得你冒险。”夏洛荻道,何况,一个人只属于他自己,不是谁的所有物,我不赌。”

“你也太过于君子了,那好,我退让一步,不玩那么大。”

朱瑶兮露出一个志在必取的笑,“我赌,封琰今晚会主动牵我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错别字确实多,因为我的键盘坏了,n键有时敲击时打不出来,打字经常错别字,马上就换个机械键盘了,其他错别字我会注意检查。

另外有些用词比较偏,不是常用词,我忘记说明,最近看历史文时觉得挺好的不知不觉就用上了,以后会写明白一些。

行在是汉语词汇,拼音xingzài,也称行在所,有三重含义。一是指天子所在的地方,二是专指天子巡行所到之地,三是走在。

陆游老学庵笔记卷四:“已而大驾幸建康今南京,六宫留临安,则建康为行在,临安为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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