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小人物，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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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垫在肩边，李成玉苦思冥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这里...”李诗情睁开眼睛，短暂迷茫后脸色苍白的一丝血色也没有。

“我们不是阻止了爆*，怎么会这样？”

李成玉无言，脸色也不太好看，一直在同一天循环,某些人看来这是求之不得的事。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论是消费还是犯罪，第二天都会重归起点。

可这种享受有什么意义，生命根本在不停向前的未知，一直停在原地，生死又有什么分别。

循环究竟要怎么打破,还是说...。

还是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走出循环的方法,这个世界永远都定格在了今天？

“你怎么不说话啊,别太担心，我们一定可以”李诗情看得出身旁的男孩心情不好，握住那只刚放下的手，露出鼓励坚定的眼神。

“沿江东路站到了，请您从后门下车...”

李成玉看了眼时间，背上书包，待车门打开后直接下车离开。

李诗情犹豫稍许，也下车跟了上来，如果阻止了爆*循环依旧会继续，那继续阻止也没什么意义，只是让整车的人多活一会罢了。

“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喝杯咖啡吧，这次是正常下车，**不会怀疑我们”

李成玉放下手机，包里的手机没有保存任何电话号码，但该有的app一个都不少。

咖啡馆。

李成玉将菜单放在李诗情面前，自己从包里取出笔记本电脑。

点了两杯咖啡，见李成玉专注的模样李诗情不敢出声打扰，便绕过桌子过来坐在旁边。

“你是在写代码吗？”屏幕上层层叠加的窗口与密密麻麻的代码让李诗情有些眼晕,还有李成玉敲打键盘的手速，都出来幻影了。

李成玉停下动作，待屏幕上出现数个读条后松了口气，拿起咖啡轻抿一口，喊过服务员刷卡结账。

走了两步，李成玉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回头朝身后小尾巴似的，委屈巴巴的李诗情道：“去我家不？”

“好”李诗情点点头，觉得李成玉肯定又有了什么线索或者是想法，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帮忙。

公寓内。

书房，李成玉双手噼里啪啦的操作，李诗情则紧靠在李成玉旁边看着不敢打扰，只是时不时的给杯子里填写茶水。

“咚...咚咚...”

微软系统的提示音接连响起，一个有一个的窗口崩了出来。

“这些...都是车上的乘客？”

李诗情发现这些弹出来的窗口都是45路公交车上的乘客的信息，甚至她也在里面。

“我在**里特意记了下，如果开启循环的钥匙不是爆*，那有没有可能出在人身上”李成玉边查看资料边解释道。

“对啊，那个*徒阿姨都...都那样了还在喊凶手,难道车上有人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李诗情灵光一闪,觉得自己和真相近了一步。

“可这些资料你是怎么查到的啊”李诗情发现有关自己的资料里,老家在哪,家里有几口人，爸妈叫什么名字都极为详细。

“我黑进***”李成玉轻语道，目光快速扫视着人物资料，想要找出共同点。

值得一提的是，李成玉发现这台笔记本简直是黑科技，计算能力简直强的可怕。

对于现在的网络而言，这台笔记本就是神器，随便下一个指令，他就能从更高的维度直接获得任何信息。

“你还懂这个啊...我才不信呢”李诗情既惊讶又觉得正常，很想问一句还有什么是李成玉不会的。

“我可是高手”李成玉突然玩味目光看着贴在自己肩膀上的李诗情。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李诗情这才发现二人现在的姿势有些不对劲，连忙正襟危坐的在旁边。

“不信，只要有网络，只要在摄像头底下，你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我都能给你扒拉出来”李成玉笑道。

“真的假的...”李诗情难以相信，但见李成玉不像说谎的样子，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发寒，很难想象自己从小到大所有生活都被摄像头记录的样子。

资料都看完了，李成玉发现45路公交车上的乘客和*徒没有半分联系。

调查陷入瓶颈，李成玉也不在乎有没有浪费时间，双手再次化作幻影。

不到三分钟，一个特殊的检索程序编译完毕，将45路公交车上的乘客信息导入。

不得不说这台笔记本的计算能力已经不能称作可怕，信息刚刚导入，除了李成玉自己，有关其他乘客的视频以极快的速度在屏幕闪现压缩然后打包。

李诗情水润明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的信息便再没有眨一下，那些闪过的画面里，大部分都是学校、街道、商场等地方的摄像头拍摄，还有一部分视角好像是手机和电脑摄像头。

甚至偶尔还会出现一个精致可爱的小萝莉专心学习，被妈妈打p*，以及对着电脑一脸好奇的模样。

画面跳动的很快，从今天开始，不到三分钟就跳到了十年前那个智能手机刚刚兴起的时代。

“网络真是太可怕了...”李诗情心里发寒，感觉自己一瞬间变得透明了，也庆幸自己没有在洗澡时候听歌，上洗手间时候玩手机的习惯。

“网络就像另一个次元的世界，哪怕删除了某些信息也会留下痕迹，放心吧，不是有人保存了这些东西，是我把这些痕迹搜索集中再修复一下”李成玉道。

这样的解释让李诗情稍稍放松了些，但心里仍旧有些害怕与震惊。

震惊李成玉的“可怕”，害怕网络的“凶险”，可偏偏没人能离开网络。

“咚...”

急速跳动的画面变成正常播放的视频，李成玉解释道：“这是检索筛选出可能与公交爆炸有关的信息”。

视频中的人在**，*徒阿姨说的凶手该不会...李诗情眼睛一亮。

“马国强，因肇事逃逸入*，提前释放后在原籍地务农，出*后家人和他断绝了联系，因想念儿子，前往嘉林市看望儿子，他和循环没有联系”

点开下一则视频亦或者说是线索。

焦向荣，贫穷的农民工、身上背着诸多欠款，一人来到嘉林市打工，但因工地出事，面临没有收入来源的问题。

租住的车库也因为社区改革不让住，之后更加窘迫，在每一次循环里都表现得事不关己，脸上挂着冷漠，身边带着一个很大破旧的行李箱。

“这个人和*徒唯一的联系就是同住一个社区”李成玉说道。

李诗情脸色有些复杂，除了她和李成玉，45路公交车上每一个人似乎都过的很艰难。

“艰难是常态，小人物活着就...”李成玉也有些明白循环为什么会发生在45路公交车上。

车上的这些人，简直就是普通百姓生活的缩影。

可李成玉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女儿呢？”李成玉眼睛一辆，关掉屏幕上这些无用的窗口，几秒的功夫，一个年轻女孩的信息出现在屏幕上。

“王...萌萌，嘉林师大...她就是司机叔叔和*徒阿姨的女儿吧，竟然和我是一个学校的”李诗情感觉好巧。

“仔细看死亡地点和死亡时间”

“45路公交...跨江大桥...一点四十五分！”

李成玉点点头，检索程序再次开始工作，短短呼吸的功夫，大量视频出现在屏幕上，而其中一个视频花花绿绿的弹幕与点击量立马吸引了二人注意力。

待见鬼畜视频中王萌萌在跨江大桥上下车被车撞飞，一道闪电在脑海中惊雷乍现，李成玉靠在椅子背上陷入沉思。